“皇上今日如此匆忙的找我過來，不會就只為了和我探討我的皮相好壞問題吧？”歐陽灝是個急性子的人，顯然此刻他已經有些安奈不住了，便主動追問了起來。
“那麼，國師以為呢？國師一向料事如神，既然如此的話，我到想問問國師了，你覺得，朕這麼著急的找你過來，是想要和你商量何事呢？”秦向如的眼神好似一把剪刀，正直直的插入了歐陽灝的身上。
歐陽灝停頓幾秒，認真凝視著高高在上的秦向如。
這個男人也同樣深不可測，讓人無法揣摩他的心思。
歐陽灝知道，今天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被對方抓成是把柄，而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
所以，禍從口出，說一切話語之前，都必須好好琢磨妥當才行。
“如今，邱楚國內一片祥和，並且大局已定，皇上找我過來，應該不是和我商議國家大事兒吧？”
“國師此言差矣，其實，朕此次找你過來，正是有很重要的大事兒要和你商量！”秦向如打斷了歐陽灝的話。
“皇上但說無妨！”
“如今，邱楚國已經盡在我手，而因為之前我得到過一筆寶藏的緣故，四處招兵買馬，擴大勢力，這讓我邱楚國此時的實力又尤勝從前。所以，我便想著，是否是時候可以去開拓疆土，繼續擴大我們的勢力範圍了呢？”
“皇上是覺得，現在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該輪到您去一統天下了？”歐陽灝小心翼翼的反問了一句。
“難道國師不這麼認為嗎？你不是也說了嗎？得到了天姚女的人，便可以擁有天下。如今，那天姚女不就在我的手中嗎？我要麼娶了她，要麼吃了她的腦子，兩種方法，不管我選哪一種，我都算是擁有了天姚女。那麼，既然如此，天下不就是我的了嗎？”
“皇上找我過來，其實就是想要告訴我你的決定？”歐陽灝似乎明白了秦向如想要表達的意思。
“國師，我其實是想要反問你，你覺得，這天姚女，還有希望心甘情願的答應嫁給我嗎？”
“這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皇上問我，恐怕就真的是問錯了人了。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是一個最不解風情的男人了，如此男人，是永遠都沒有辦法瞭解一個女人的心思的。”
“真的嗎？”秦向如目光如炬，反問起來。
他此時說話的語氣讓人聽起來有些緊張，至少，歐陽灝是感覺到了一定的壓迫感了。
秦向如今天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歐陽灝感覺自己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到不如直截了當的追問好了。
“天姚女，曾經，我也想過要娶了她，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了，她的身份還如此特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姚女。我也是男人，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自然我的想法是和其他正常男人都一樣的。只不過，這天姚女，不好駕馭，至少，我是駕馭不了。當然了，我這麼說並沒有其他意思，也沒有想去和皇上相提並論的意思。畢竟，您是天子，和我不同，我只不過一介平民而已。”
“國師到底想要和朕說什麼？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就好，不用帶著我繞來繞去。現在，你就只要回答我，你覺得，這天姚女，她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嗎？”
“恕臣直言，臣認為，那天姚女應該不會嫁給皇上您……”
歐陽灝的一句實話，對於秦向如來說，就好像是打臉一般。
“為什麼？”秦向如十分不服氣，竟然還反問了起來。
“一種感覺，這天姚女，皇上也駕馭不了！”
“好，很好，你說話很直接，這一點我喜歡，也只有如此直接的和朕對話，我們的效率才更高一些，隔閡才更少一點。”秦向如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
這似乎有些出乎歐陽灝的意料之外。
歐陽灝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來，“皇上，既然沒有辦法娶到天姚女，那麼，你願意不願意嘗試一下我所說的第二個辦法呢？”
“你是說，叫我考慮一下，吃了她的腦子？”
“不錯！”歐陽灝點了點頭。
秦向如望著下面站著的歐陽灝，其他感覺到也沒什麼特別，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真夠狠，而且他的心思是真的很難叫人猜測。
梁一笑的提醒真是一點兒不假，如此一個可怕的傢伙，如果不早日除去的話，恐怕，終有一天，他會對秦向如的皇位造成威脅。
到了那個時候，可就一切為時已晚。
“也好吧。”秦向如點了點頭，“既然沒有辦法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吃了她的腦子，擁有她的一切，到也是個退而求其次的不二選擇。既然如此的話，國師就跟我好好說一說，我要如何吃了她的腦子，才能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呢？是要挑選一個良辰吉日嗎？還需要行一些什麼大典嗎？”
“良辰吉日到是不需要選，只要挑個合適的時機，讓我做一場法事就是了……”
“那麼國師認為，什麼時機才算是合適的時機呢？”
“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免得夜長夢多！”
“好吧，既然如此，就一切聽從國師的安排好了。”
“是。”歐陽灝對著秦向如行了個禮，在他低頭的那一剎那，他的眼中是喊著微笑的。
這微笑中的含義，恐怕只有歐陽灝一人最為清楚。
“哎！”商量好了一切之後，秦向如竟然重重的嘆出一口氣來。
“皇上，您怎麼了？怎麼大局已定，您反而嘆氣了呢？”歐陽灝不解，便趕忙詢問。
“好血腥啊，既然要吃人腦，只要一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會很不舒服。”
“那又如何？想要成就大事兒，就必須得要不拘小節。皇上也不用顧慮太多，放輕鬆些便好。”歐陽灝在一旁勸慰起來。
“國師啊，你覺得不覺得，如此佳人，如果就這麼死了，會很可惜？”
“可惜？是有一些可惜，不過，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歐陽灝的回答若有深意一般。
“好了，你退下吧，朕有些疲憊了，想要休息一下了。”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皇上要保重龍體啊。待我回去安排好了一切之後，便會第一時間過來通知皇上的，請皇上隨時做好準備。別這麼沮喪，要知道，吃了她的腦子，這天下，可就是皇上您的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秦向如對著歐陽灝擺了擺手，不再說些什麼了。
歐陽灝離開之後，秦向如對著身後的簾子拍了拍手，“出來吧。”
從簾子後面走出來的是秦向如的貼身太監小順子。
“皇上！”小順子對著秦向如行了個禮。
“起來吧。”秦向如擺了擺手，“去，跟著他，看看他都做些什麼，然後回來向我彙報。切記一點，不要打草驚蛇，不要讓他發現你……”
“是，皇上放心！”
小順子得到指示之後，便趕忙走出了大殿，一路上尾隨著歐陽灝便出了宮。
但是讓小順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一出宮，他的行蹤便被歐陽灝發現了。
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正死死的卡在小順子的脖子上，讓他沒有辦法呼吸。
“我當是誰在跟著我呢？原來，是宮裡的太監總管小順子公公啊！”歐陽灝說話的語氣有些可怕，讓小順子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既然……知道我……還敢……”小順子費勁力氣，擠出這麼幾個字來。
他無奈表明自己的身份，無非就是想要讓歐陽灝放了他。
但是，他卻錯了。
表明身份，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是皇上叫你來跟著我的吧？其實，他早就不信任我了，對不對？”歐陽灝對著小順子反問。
小順子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歐陽灝，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因為歐陽灝手上的力度已經開始漸漸加大了起來。
“額……”小順子想用眼神求饒。
但很可惜，歐陽灝卻根本不去注視他的眼神。
“他想要我死，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我也想要他死，他又是否也想到了呢？我們兩個相互廝殺，誰勝誰負，就看誰能夠搶得先機了。今天算你倒黴，在他死之前，還要你先去給他墊個背，不過，也不要緊，想來應該很快的，他便會去底下陪你了呢……”
卡……
一聲響。
隨著歐陽灝的話語終結，小順子的心跳也戛然而止了。
他死在了歐陽灝的手上，臨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辦法閉上，也許，他心裡也是非常不甘的吧？
歐陽灝鬆開了雙手，小順子的屍體好像一攤爛泥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歐陽灝十分不屑的朝著地上的屍體瞟了一眼，之後便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似乎想要拍去上面所沾染的血腥一般。
接著，便揚長而去了。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尤其是像小順子這樣的身份卑微的奴隸，他們的性命，便是更加的一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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