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滄海面上的神情不為所動,就繼續冷冰冰的盯著那女子:“你還知道記掛著你家人,討論你當真是個如此孝順的,就不應該做出如此衝動的事來。”
如今劉家已經因為對方被拖累的在京中地位盡失,這女子討論當中考慮過自己的家人,就根本不會做出那等愚蠢的事。
劉瑤唇瓣輕輕顫了顫:“我那還不是、還不是因為我愛你。”
她渾身哆嗦著,似乎是氣極怒極:“若非是為了將你從那女人手中搶回來,我又哪裡會走到這一步?”
劉瑤如今已經鑽了牛角尖兒,似乎將沐滄海從李薇薇手中奪走,是能夠讓她傾盡一生賭上的事。
這實在太過愚蠢,也太不應該沐滄海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宛若寒冰凍結。
“我不想和你說這麼多廢話,解藥告訴我。”
他眉頭皺了皺,瞧見那劉瑤面目猙獰的似是還準備說些什麼,手腕上的動作忽的一動,猛的抬手抽出了自己腰間別著的短劍。
那短劍劍鋒在黑暗之中也散發出冷冷暗芒,劉瑤根本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動作,便覺得有冰涼的劍刃抵在自己喉間。
她的唇角微微動了動,良久唇邊才勾起一抹淒涼的笑容:“沐大哥這是打算殺了我嗎?”
“我只是想要解藥。”沐滄海手中的劍刃更近了一分:“所以,別逼我動手。”
劉瑤一雙再舊時靈動非凡的眼睛,此時此刻已經充血泛紅,她就這樣只死死地盯了沐滄海片刻,才驀地輕笑出聲。
那輕笑聲迴盪在寂靜無人的長廊之上,一點一點的擴大,最終變成了猖狂的大笑。
“解藥?你跟我說你想要解藥?如今用這短劍抵著我的喉嚨,想要殺了我,就是為了逼我說出解藥?”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劉瑤笑著,眼中漸漸滲出淚來,直到沐滄海冷冷的盯視了她片刻,她才緩緩止住大笑的動作。
“解藥?”
她神態似是有些瘋癲,勾唇譏諷的說道:“那解藥,沐大哥恐怕這輩子都得不到了!”
沐滄海聽了他的話,手中的動作一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解藥其實極為好得。”劉瑤似笑非笑:“只可惜,那解藥已經被我用了。”
“解藥已經被你用了?”沐滄海眸中震動,看著那劉瑤面上得意的神情,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啊。”
即使已經感覺到面前人身上傳來的洶湧怒意,但劉瑤仍舊悍不畏死的說道:“那解藥早在我給那女人下了藥之後不久便被我用了,至於那解藥用的物件,卻並非是那女人。”
“沐大哥,你猜猜是誰?”
沐滄海眸中赤紅,死死地盯著劉瑤,腦中已經緩緩浮現出了一個答案。
劉瑤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哈哈哈,看來沐大哥你已經猜出來了,沒錯,被我用了那解藥之人便是那位二皇子!”
她看著沐滄海頓時白了的臉色,心中扭曲的恨意被那暢快之感掩埋,劉瑤便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
“那所謂的解藥,說是解藥倒也不對,不過畢竟那要是絕情散嘛,我給那女人一個對其他男人動感情的機會,她還應該感謝我呢,穆大哥面試這樣一副神情又是怎麼回事?”
她笑嘻嘻的,已然已經瘋癲:“那女子不過是個攀龍附鳳之輩,他竟然出現在了那二皇子身邊,向來對那二皇子也並非無意,既然如此,我幫她一把又怎麼了?”
“絕情散絕情散,我若是並未將這解藥用在那二皇子身上,那女人遲早有一日,會心性大變冷漠無情,直到最終心痛吐血而死。”
“如今,我也算是救了她一命,只不過我奉勸沐大哥還是成全了那李姑娘和那位二皇子,她們兩人真是一對般配的璧人。”
“而那李姑娘只要與那二皇子成功交合,兩人日後的性命才當真是無憂了。”
沐滄海此時此刻的面色已經絕非難看可以描述,他握著那短劍的手微微顫抖,直到那女子說完這些,才深吸一口氣,勉強定了定心神,顫聲說道。
“我要那解藥的方子。”
“方子?”劉瑤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一攤手,故作無辜的說道:“我可不知道什麼方子。”
對方這樣一副神情徹底觸怒了沐滄海,男人手腕一動,將手中的短劍冷冷丟下,人卻是猛的上前一步,眨眼間便是棲身到了那劉瑤身前,隔著柵欄,單手將對方提了起來。
“我要那解藥的方子。”他又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
聲音聽著似是平靜,但是當劉瑤低下頭對上對方看過來的目光時,就是隻覺渾身汗毛倒豎,頭腦也頓時清醒了大半。
沐滄海那是本朝戰神,年紀輕輕便縱橫沙場,立下赫赫戰功,更是平定邊關,解決了那老皇帝的心頭大患。
如今雖說閒賦在桃木村已久,但是渾身的殺伐之氣在此刻放出時,卻是仍舊如同刀山血海一般洶湧而來。
劉瑤終於感覺到了死亡向自己奔騰而來時,帶給她的巨大恐懼,她因為喘不上氣,眼中沁出淚來,一張臉也憋得通紅。
“沐、沐滄海,你殺了我吧……”
她話音一落,便頓時覺得握著他衣襟的那手腕一用力,整個人猝不及防的便飛了出去。
連連倒退了數步,直到後背重重地磕在堅硬的石牆上才勉強停住腳步,劉瑤捂住胸口,重重的嗆咳了兩聲,喉間湧起的腥甜之意,更是讓她心慌不已。
沐滄海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再度緩慢上前了兩步,抬手拾起自己,掉落在那牢獄之類的短劍。
劍尖直指劉瑤的方向,那女子尖叫一聲:“來人啊,有人闖這地牢了!”
雖然知道沐滄海在這地牢之中現身的事若是傳出去,恐怕會連累了她的大哥,但是為了保命,劉瑤此時此刻根本顧不得那麼多。
只不過事情註定將要讓她失望。
在她這一嗓子喊出之後,這地牢盡頭,那衙役休息的拐角處卻是遲遲未傳來半點腳步聲。
劉瑤目中驚慌之色頓時更上了一份,她抬眸忍不住看向沐滄海,卻是見到那男人已經高高揚起了手中的短劍,似是準備向自己的身上揮來。
而在那個男人眼中,更是佈滿了詭異的堅定之色,似乎當真要乾脆要了劉瑤的性命。
劉瑤見狀頓時又尖叫一聲,連聲告饒道:“我說,我都說!沐大哥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不敢了。”
沐滄海臉上的神情未動,手腕卻是輕輕一轉,那透著冷光的劍刃,被這地牢之中昏暗的光芒一照,頓時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劉瑤知道,是對方準備攻擊的動作了,她當即也不敢耽擱,甚至那麼菜還沒回見識,連忙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關於那絕情散的事一股腦的說了。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解藥藥方,當初賣給我藥的人將這絕情散賣給我時,便直接給了我一粒解藥。”
沐滄海聽到他這樣說,那雙死寂如灰的眸子終於微微一動:“哦?”
劉瑤生怕他繼續對自己動手,又立刻接連說道:“那絕情散本就是突厥秘藥,藥方自然是不傳之秘,我又哪裡可能知道那麼多。”
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沐滄海握著手中短劍的動作一緩:“賣給你那毒藥之人,你可還記得。”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劉瑤點頭應了一聲,小心對方面上的神情稍緩又略一遲疑,目中更是有詭譎之色一閃而過。
“只不過那人再見我時,頭臉皆是被包在進步之中,我根本瞧不出對方的模樣。”
她訕訕笑了笑,捂著中就傳來鈍痛感的胸口,低聲說道。
沐滄海的目光,在對方的面上冷冷掃過,瞧見那劉瑤怯懦又躲避的目光後,才終於緩緩放下自己握著短劍的手。
“那賣藥之人住在何處?”他面無表情的繼續問道。
“這、這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劉瑤目光閃爍,努力讓自己怎麼樣看起來真誠一些:“不過我是在那文人巷和他碰的面。”
文人巷之後有個文人廟,京城之中但凡有些學識的文人都喜歡到那廟中拜一拜。
一方面是為了保證自己日後參加科舉鄉試時,能夠得個好名次,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和志同道合之人接交。
而這樣的巷子之中,平日裡自然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沐滄海若是想要從這條小巷入手,繼續調查那賣藥之人,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這也總好過沒有任何線索。
他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定了定神,又繼續警告那劉瑤:“我勸你日後還是不要搞這些小動作,不然我可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你。”
“近日沒有要你的性命,是成了你父親的情,還有劉碧的面子,若是日後你再敢出現在我和薇薇面前,我定然要讓你永生永世都活在後悔之中。”
他說出這警告這話時,面上的神情冷然,而那劉瑤他面上的神色,心中總是覺得懼怕,又覺得委屈。
只不過剛剛被盛怒的沐滄海打傷,但此時此刻也知道,不應該繼續觸怒對方,便默不作聲的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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