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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老實點兒!」嚴謹玉冷喝一聲,我一哆嗦,咬著唇,眼裡泛著淚花,成串往下淌。傲軒傲軒
這是嚴謹玉頭一次喚我閨名。他向來冷靜自持,人前人後喚我公主,自稱微臣,如今被我惹毛了,湛湛兩個字竟是脫口而出,顯得……無比親暱。
小兜兒一角從被子下伸出來,搭在了嚴謹玉大腿,帶著濃郁芳香。
我瞬時腦袋發昏,熱血上頭,只覺得臉都丟盡了,想起昨夜他毫不留情地卸了我的衣裳,紅色的小兜兒在他手裡揉捏成小小的一團,我便嗚咽一聲,被子下的手偷偷摸索到小兜兒的一角,想拽回來。
嚴謹玉垂下眼,在我即將功成之際,雲淡風輕地捏住,眼也不抬地從被子下扯出來,丟在地上,問道:「哪裡疼?」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到手的衣物滑走,我死死拽緊了被子,「我哪裡都不疼!我……我要進宮……」
「進宮幹什麼?」
「當然是告御狀!」
「告誰的御狀?」
嚴謹玉明知故問,氣得我眼淚直掉。
「你的!你欺負我!」
他聽完,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公主要如何向別人陳述,臣欺負了你,又是如何欺負的?」
「當然是這樣……然後那樣……」我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是啊,我要如何對別人說。只怕這種話剛開口,就要被人笑話了去。
他是料定了我不能奈他何。
趁我走神,他手攥在我的腳腕上,輕輕一拖,我便連人帶被一齊串到他腿上。
他不知從哪淘來的清涼無色的藥膏,挖出來,用指尖給我一寸寸塗抹鎖骨,「昨夜你喊疼喊得厲害,是這兒疼,還是這兒?」
他不知從哪淘來的清涼無色的藥膏,挖出來,用指尖給我一寸寸塗抹鎖骨,「昨夜你喊疼喊得厲害,是這兒疼,還是這兒?」
他撫過我的腰肢,上面的掐痕觸目驚心,彷彿被虐待了一般。我驚喘一聲,一股異樣的情緒被他手指點燃,威風掃地,丟盔卸甲地將頭埋進嚴謹玉鎖骨下,底氣不足道:「你……你輕點……一個文臣,怎麼這般粗魯。」
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我僵住。
大奸臣竟然笑了。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那聲笑像一條頭髮絲兒,看不見摸不著,轉轉悠悠飄到心裡去,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一時間不敢跟他對視。
當他繼續向下的時候,我驚叫起來,「嚴謹玉!本宮不許……不許你……」
「不許微臣怎麼?」
「不許碰……」
「不許碰哪兒?」
我嗚嗚哭出來,「那裡很疼!不許碰!你不許碰!」
「剛才不是不疼嗎?」
「現在疼了……現在……」
嚴謹玉熾熱的大手撫上我的臉頰,替我擦掉淚水,「疼才更要上藥。」
結果新婚第二日,嚴謹玉又把我給弄哭了。
我算是知道,他們這群文臣,盡是刻進骨子的執拗!認定的事一定要做到,難怪我父皇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我嫁進來,這叫禍水東引!嚴謹玉忙著拾掇我,就沒工夫拾掇他。
父皇放了嚴謹玉三日休沐,趁著父子交接之際,空出時間來準備好好敲打那些諫官,誰知嚴謹玉新婚第二日,便衣冠整齊地出現在御史大夫的席位上,頂著他萬年冰山臉,將我父皇擬的政策批得一文不值。諫官一瞧有人撐腰,群起攻之,我老爹倉皇潰退,被削得片甲不留。他們嚴家的效率,可見一斑。
後來父皇派人旁敲側擊地問我有沒有喝交杯酒,被我從公主府連人帶馬轟了出去。
男人,沒一個靠譜的。
過門第二日,該早早去嚴家拜見嚴老御史,誰知嚴謹玉將我弄得渾身痠軟,不便於行。後來,他更沒提這事兒。每每他入夜後回來,便開始了對我的「訓誡」。我被折騰得精神不濟,好好的話到嘴邊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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