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潔白入絹布之物，可以替代竹簡，此小巧出水的東西，是筆？”
趙書停下手裡謄抄，點頭道:“政哥聰慧，那一卷書，用竹簡抄，太難了，一竹簡才能寫幾個字。”
“這叫紙，這是筆。”
他拍了拍桌上a4紙，“等我寫完，你就知道了。”
一張白紙，寫滿字，看著密密麻麻，但是記錄的數量，確實是竹簡百倍。
當真是神仙手段。
嬴政看著已經被趙書寫出來的一卷，心下激動，“此物，可還有多的？”
趙書將紙筆遞過，嬴政開始嘗試著謄抄。
先前有幾筆發力不好，後面，則是舒暢起來。
幾分鐘過後，這一張張寫滿內容的紙張。
被眾人拿在手中。
故事，依舊吸引人。
但這紙張。
實在叫人驚奇。
當真是，薄如蟬翼！
韓非是讀書人。
看到這個紙張，小小一片，便可記載如此多內容。
剎那間，便想到。
若是以此物，來記錄從前那些古籍。
相比竹簡，可要方便不少。
春秋戰國，學富五車。
說的，便是五大車的竹簡。
一篇學術，少則十卷竹簡，多的，可用上百竹簡。
“陛下。”
韓非手持紙張，略有顫抖，“此物，若是能夠批次製造，乃是天下讀書人之幸！”
至少，出門不用再帶那麼多東西了。
而身為君王，考慮更多的，是民生社稷。
“小先生，此物可有造法？”
嬴政看著趙書，“或者，夢中有其法？”
“我這裡就有。”
一本《製漿造紙節能新技術—造紙科學與技術叢書》需要五十積分。
現在趙書手上積分，有三千多，買一本書，還是簡單的。
但，當他翻到書籍列表時，人有些傻了。
書籍的價格，竟然比造物更貴。
紙張兌換，是一積分五千頁a4紙，而書籍中，最便宜的造紙科學，卻需要五十積分。
那些大學專業類別的書籍，比如《機械原理》、《基礎護理學》少則三百積分，多則上千。
知識，就是金錢？
這鬼系統，還真是將這句話貫徹的厲害。
趙書憤憤關上商城列表。
將薄薄的一本《製漿造紙節能新技術—造紙科學與技術叢書》，取了出來。
“政哥要看嗎？”他遞給了嬴政。
系統兌換的書籍，或許有特殊之處。
他沒有給別人。
而是將其，遞給嬴政。
這是讓嬴政選擇，是否要給旁人看。
嬴政拿到書籍，下意識開啟。
一道淡淡白光閃過。
他眼前，出現了一口大鍋。
有人將木漿放入鍋中熬製……
隨著時間推移，嬴政看著一張張紙被做出來。
然後，造紙工具，由鍋變成竹篩子，再化為自動機械化的滾輪。
造紙術的歷史、以及木漿篩選之法，竟然全部，在嬴政腦海中演化。
等他再回過神。
才發現，他還是捧著書，彷彿時間，只過去了一秒。
但腦海裡，真真切切，鐫刻著，造紙之法。
嬴政甚至感覺，現在叫他自己徒手，去製造這紙張，他都能做出來。
實乃神蹟！
他激動看向趙書。
“小先生……”
趙書眉目微微動，嬴政即刻含笑，將要問的話，留於心中。
看客從書中所得，都會同頻傳入趙書體內。
所以這書的用法，趙書也明白了。
“政哥，國之財力，掌握自己手中，才更穩妥。”
倉促取出這書，趙書考慮不周。
但好在，人數不多，且相對可靠。
韓非瞧著他們打啞謎，心底略嘆，這親疏之別，一眼瞭然。
不過日子還長，情誼從來都是，以人心換人心。
咸陽路遠。
嬴政索性不再耽擱，攜趙書一同回秦。
他們動身速度極快，紅蓮來找，人去樓空。
只有第四卷書，方能令她寬慰。
“可這書看完，後續，也沒了啊！”紅蓮回望哥哥，將謄抄的紙卷放下。
“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秦王，密謀了些什麼，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
王室子女，便是天真爛漫，也多聰慧。
紅蓮瞧著大大咧咧，實際心思細膩。
韓非點頭，“小蓮，當今六國，國力衰弱，只有強秦，虎視眈眈，若我為國君，向秦投誠，嬴政為君我為臣……”
後半段，尚未說出。
紅蓮便急忙抓住哥哥的手，“哥，你瘋了？”
“沒瘋，我說真的。”韓非拽開紅蓮的手，“前幾日入宮，明珠夫人說，你已及笄，可嫁人了。”
“我嫁人，管她什麼事兒。”紅蓮蹙眉。
“她是替姬無夜，探口風的！”
“什麼！”紅蓮呆立。
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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