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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覺得自己是同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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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關於我喜歡的女生喜歡女生這件事(上)

我叫佐井,沒有姓。

大概是在很小的時候,我不知道具體是幾歲。不好意思,我對時間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概念。大概是我眼中的一切都看起來很大的那個年齡,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她告訴我她叫山中井野。她說她叫井野,山中是她的姓。大概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人還是需要有姓的。於是我告訴她,我叫佐井,我沒有姓。然後她告訴我,她可以把她的姓借給我,這樣我就也有姓了。

山中佐井,我在心裡默唸,並沒有說話,儘管我的心裡很歡喜,從此我也是有姓的了。然而她大概認為我不樂意,因為我的沉默。但是她難道不知道,如果我不樂意,我會直接走開,而不是跟在她身後,幫她採花。後來我瞭解到,有一種事情叫做人情。我才想到,原來她真的不知道,她以為我幫她採花,是出於人情。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出於人情,幫別人採一個多小時的花?我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後來我遇到了鳴人。我知道了,大體上,這世上真有人,會出於人情,幫別人採一個小時的花。

總之,無論是多了一個姓,還是採了一個小時的花,我總歸是歡喜的。從此,我總是記住了一個人,她的名字叫井野,她姓山中。

我喜歡這個姓,不光是因為山中佐井這四個字讀出來好聽,還因為我和她相遇的時候,就在山中。

我那時很小,就是那種,世上的一切在我眼裡都很大的那種小。所以毫不意外的,我從大人們看來都很小,對我卻很大的牆洞中鑽了出去。鑽出去之後,就遇到了她。時至今日回想起來,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我倆的初遇——狼狽。

我不顧形象,渾身髒兮兮的。半個身子剛爬出狗洞,不過是抬了個頭,就看到她逆著光,俯身好奇的看著我。我倆對視半晌,她給我一個燦爛的笑。或許是因為她遮住了我眼前的陽光,我竟一直覺得,那時她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就當時的情況來說,狼狽只我一人。然而從她後面吞吞吐吐的敘述中,我明瞭她其實是迷了路的,登時我覺得,我倆一般的狼狽。所以我也回了她一個笑,雖沒她那般燦爛,卻是我覺得,我這輩子中,笑的最好看的一次。

後來我知道,她上山來,為了採花,胡枝子花。她認真的向我展示,那些小小的、紫色的花朵。說句老實話,其實當時我壓根分不出那些花哪個是哪個,在我眼裡無非是好看和不好看,就像生活在我眼中只有活著和死亡兩種狀態一樣。所以不瞞你們說,當時我幫她採花的時候,是做了手腳的。具體是什麼手腳,其實也很簡單。我這人天生被訓練使用一種特殊的忍術,將查克拉注入墨水中,然後賦予畫中的生物以行動力。我當時悄悄畫了一隻蜜蜂,讓它幫我找,我只負責摘。所以我當時理所當然的想,她應是知道我心中歡喜的,否則誰會花這老大心思,去幫別人採花?奈何我當時不知道,像我那般小的孩子,別說忍術了,怕是連查克拉是個啥都沒搞明白。

這是我的失誤,那天裡我一共有三個失誤。其一是,我不知人是要有姓的,但是這一條井野已經幫我解決了,她把她的姓給了我,從此我也有了姓。雖然對外介紹自己的時候,我從來都只說我叫佐井,不叫他們知道我的姓;其二,我竟不知如我那般小的孩子,是可以不會忍術的。以至於很多年之後,我和井野聊起這段往事,她竟不知那人是我。她也不知當時帶她回家的那隻小耗子,其實是我畫出來給她的。這真是可惡,早知如此,那晚我定要賭上性命去,送她回家;其三,這也是我失誤的最離譜的地方。我竟叫這小丫頭片子鑽到了心裡!井野這名字,我一記就記了十幾年。

我是在根長大的,也在這裡生活。後來我第一次聽外面的人說根,他們說根是一個組織,我心裡直呼放屁,根明明是個大房子。裡面黑布隆冬,進去了準讓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所以根裡的人都分不清時間,分不清昨天和明天,他們只知道今天。但是我不一樣,我的生命裡,除了今天,還有遇到井野的那天。我一度為此沾沾自喜,後來又為此痛苦萬分。

我溜出去的那天,大人們正在處理我哥哥的遺體。遺體這個詞,是我從書上看來的。其實我更想用屍體這個詞,這樣更貼切。但是我怕我哥突然從地上爆起揍我,我打不過他。他是病死的,心理上的,身體上的。我早知道,在這房子裡待下去,人總是會死的。要麼病死,要麼死在路上。

所以對於我哥的死,我是充滿了感激的。試想如果他不是病死的,或者不是那天死的,那我就沒有機會溜出去,當然也不會遇到井野。那麼我的生命裡就少了一塊,我也就不是完整的我了。

索性他死的適時,我溜回來之前在心裡對他的遺體說,他死得其所,權當是對他的誇讚。然後就又是上面的鑽狗洞了。等到天色暗下來,我溜回去的第二天,上面的大人開始給我安排任務。我也開始了要麼病死,要麼死在路上的生活。不過看樣子,死在路上的可能性更多些。

我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弟弟,也沒有妹妹。我哥死了,他將井野帶給我了。我死了,我要給誰帶回什麼?這是那段時間,出任務,不出任務時我常想的。後來我釋然了,去他媽的,我哥把井野帶給我,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比如以前,我可以坦蕩蕩的讓上面的大人對我用山中家的秘術,現在我必須先給自己的記憶下一層封印,還得在本子上記下,回來之後還要再把這個術解除掉。那感覺,就像在腦子裡敲進去一根釘子,然後你還得在十分鐘後把它□□,直叫人生不如死。可能那位山中一族的同事,沒想到真有人這麼喪心病狂,對自己也能下得去這種毒手。所以他一直沒發現我記憶中的異常。我才得以在生不如死的時候,拿出那麼點兒記憶,回味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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