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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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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豬豬準備跑路的第十二天

直哉他們的東京之行可謂是非常順利。

因為想著要儘量避人耳目的關係,他們並未走高速道路,而是選擇了人煙較少的普通路線——這也就註定了他們會在路上耗費掉不少時間。

在上車之前,直哉同真望一起,可謂是做足了準備,譬如最基本的午餐便當,飲用礦泉水,以及一盒暈車藥,三人各自的行李箱內也收拾滿當了所需要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簡單的日用品,儘量將三人的行李收納做到最精簡。

也好在麵包車的後備箱空間足夠大,不然整整三個人行李箱,還真不一定能全放得下。

但即便直哉覺得自己已然準備得充足萬分,可等到真正上路之後,他發覺自己還是將京都到東京的這段距離,想的太過簡單了。

“12個小時?!”直哉驚訝道,滿臉不可置信,若非眼下繫著安全帶,他怕是下一秒就能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居然要這麼久的嗎?”

“是的少爺,因為不能上高速道路的緣故,我們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整整翻了一倍,”看著直哉瞪圓的吃驚眉眼,真望不禁有些無奈地笑道,“而且這還沒有算上我們在路上休息要花去的時間。”

“意思就是說,我們就算走高速道路,也要花上整整六個小時……”直哉喃喃自語,一想到居然要坐這麼久的汽車,他就覺得自己的屁股已經開始有些發燙發麻了,突然間,他想到什麼,連忙又問道,“那豈不是這十二個小時全程都要真望你一個人開車,真的沒問題嗎?”

“關於這一點,少爺不用擔心,”收到自家少爺的關心,真望彎了彎眉眼,解釋道,“先不說我會選擇合適的地方及時停靠休息,而且屆時甚爾君也會和我輪換駕駛,並非完全由我一人開完全程。”

卻不想直哉聽到後,更加震驚,幾乎脫口而出道,“甚爾那傢伙也會開車?!”

結果當時就被坐在後座上的甚爾狠狠敲了一下後腦勺,發出一聲悶響。

“嗷!”

直哉痛呼一聲,連忙捂住後腦勺朝後方看去,只見甚爾一個人幾乎橫佔了整個後座的位置,在教訓完人後,又重新躺靠了回去,一臉悠哉的小憩模樣,嘴中懶洋洋道,“大清早的,別嘰嘰喳喳的擾人煩。”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我怎麼不知道?”直哉忍著後腦勺的疼痛,有些好奇地問道。

聞言,甚爾卻只是淡淡地撇了直哉一眼,哼笑一聲,沒有說話,最後還是真望出聲道,“少爺,從前還在禪院時,甚爾君有時單獨外出任務,也會找我借用一下車鑰匙。”

“那豈不是很早就學會了。”直哉咋舌,不禁再次看向後座上閉目養神的甚爾,由衷佩服道,“你到底偷偷學了多少技能啊。”

“不然像你一樣混吃等死?”甚爾眼睛都不帶睜開一下地調侃了一句。

直哉:“”

直哉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乾脆不再理會後座的人。

路上的前兩三個小時,因著他們是一大早就出發的緣故,過了一開始的動身收拾行李的那股子勁頭,濃濃的睏倦漸漸再度湧上了直哉的心頭。

在接連打了兩個哈欠之後,他實在有些撐不住精神,將座椅的靠背放倒,同真望說了一聲,便同甚爾一樣,也躺下了。

在顛簸的路途中,直哉斷斷續續地補了點兒覺,一直這樣捱到了中午,直到真望看時間差不多了,在路邊找了處景色還算不錯的空地,將車子臨時停靠了進去,他們三人在車上享用了早上備好的便當,也算是休整一下。

待重新上路之後又過去三個鐘頭,終於補完了睡意的甚爾,同真望招呼一聲換了位置,開始後半程的車途。

順帶一提,讓直哉有些小小驚訝的是,甚爾駕駛車子車的技術居然十分的妥帖平穩,半點不像他這人個性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刺激驚險,原本他都已經提前吃好了暈車藥,乃至還拿上了嘔吐專用的塑膠袋,不成想卻是白費功夫。

“沒想到你車子居然開的真這麼好,”逐漸從警惕中放鬆下來的直哉,真心實意感嘆似的誇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會是那種狂飆賽車手風格的,害我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設。”說到末尾時,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幾抹似有若無的失望意味。

卻見甚爾聞言後,側過頭有些意味深長地斜睨了他一眼,隨後用毫無波瀾的語氣問道,“怎麼,看樣子你很失望?”

“嗯?”還未等直哉反應過來甚爾話裡的意思,只見對方的左手在下一刻摁上了操作杆,行雲流水地一個換檔,用著興味十足、又明顯透露出幾分危險氣息的語氣笑道,“那接下來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啊?什——!”然而下一瞬,直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突如其來的後坐力給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座椅靠背上,死死卡主,幾乎快要拔不出來。

就這樣,甚爾還絲毫沒有減速的架勢,反倒是越開越猛,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明明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麵包車,卻硬是被他開出了f1賽車的氣勢——揚起一陣高飛的煙塵,漂移過彎,迅猛賓士。

整個過程之快,乃至直哉都來不及阻止,速度便已經被加到了最大馬力,而等好不容易他終於從加速那一瞬間的後坐力中解脫出來時,隨之湧上心頭的,不是惱羞成怒,也不是氣急敗壞,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反胃感墜腹,混合著腦袋裡越發強烈的眩暈,讓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一時間,他只能趕緊將塑膠袋重新套回嘴上,發出一陣乾嘔聲。

拜甚爾所賜,原本還剩下六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他生生縮短到了四個小時,中間直哉曾多次產生錯覺,尤其是在駛過彎道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被甚爾毫不留情地甩出車窗去,摔成爛泥。

待車子終於停穩靠在東京市區的一棟高樓邊上之後,直哉再也忍不住,雙手捂嘴,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趴在路邊又是一陣乾嘔。

雖然眼下,他幾乎已經只能嘔出一些無色的酸水。

此時此刻,東京已經處在一片暖橘色的黃昏之下,遠處的高樓大廈,為這座繁華的都市投下一片片暗色的陰影,而直哉就處在其中的一片陰影與夕陽西下的交界之地,扶著路旁的電線杆,呃乾嘔了一陣又一陣。

“少爺,用不用喝點水漱漱口?”真望在一旁擔憂道,輕輕拍撫著直哉的後背,順便遞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過去。

“謝謝,我現在覺得好難受,暈車藥也沒多大用了,”說罷,直哉仰頭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礦泉水,試圖將嗓子眼裡的嘔吐感強行壓下去。

喝完之後低下頭,視野內適時出現了疊好的紙巾,直哉順著遞過紙巾的手看去,只見真望神色中的關切一如往常,他囁嚅嘴唇,終於沒忍住問道,“真望,甚爾把車開成那樣,你都不會覺得難受嗎?”

“嗯,會嗎?”真望像是有些驚訝,顰眉思索了片刻,猶豫著道,“我覺得還好?或許是因為我時常外出用車的緣故,比較習慣,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感,而少爺您的話,可能是由於長久地呆在禪院宅中,沒怎麼外出坐過車,所以才會有些不太適應,更容易感到暈車一些。”

“而且這次行程的時間這麼長,少爺您會難受也很正常。”

“”直哉說不出話,他忽然回憶起來,在逃離禪院的那一天,他第一次乘坐真望所駕駛的車子時,對方最開始也是一陣猛衝,顯然平時就是這樣豪邁地開法,也就是在他表現出明顯的不適後,才漸漸放緩了速度,行駛更加趨於平穩。

只是因著時間過去了好幾天,他已經有些淡忘真望一開始時是如何駕駛的,且今天一早出發時,真望所表現出的駕駛水平也讓人十分安心,以上種種假象,都讓他差點忘了,真望原本的駕駛風格,就同甚爾幾乎大同小異。

要不是他從前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過暈車的毛病,差點就相信真望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了。

不過其實也說不準,直哉思緒有些偏移地想到,撇開最開始還有咒力的時候不提,前世的身體,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普通人,而現在的他,卻是在過去三年裡失去了一身的咒力,才逐漸成了一個‘普通人’,說不準暈車這個新毛病,就是失去咒力之後的一點點後遺症。

說到底,怪就怪失去咒力這種事,整個咒術界都找不出一個先例能讓他做做參考,搞得他現在也只能胡亂猜測。

雖然,直哉覺得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是他想太多,純粹就是甚爾駕駛技術太生猛的緣故。

“傻站在這兒幹嘛,還不上去?”將車停好,一臉輕鬆地拎著三個行李箱的甚爾走上前來問道,見到小臉慘白、神色懨懨的直哉,卻勾起了嘴角,故意道,“怎麼了,興奮地都邁不開腿了?”

“我沒力氣跟你吵,”直哉有氣無力道,從衣服兜裡摸索著掏出了一串鑰匙,不多不少正好一共三把,盡數交給了真望,“鑰匙給你,你先和甚爾上去吧,我想就在下面吹吹風,待會兒再上去。”

說起來,這鑰匙還是五條悟昨天吃完流水素面後,臨走前交給他的。

“我先前拿去配了一把一樣的,差點忘了,正好今天還給你。”當時的五條悟一臉無辜地如是道。

直哉差點沒有當場賞他一個爆頭栗子,這麼大的事,他居然臨了前一天才想起來,這要是再晚一點,恐怕他和真望還有甚爾,就得去辛辛苦苦臨時去找家酒店將就一晚。

結果五條悟對此卻半點不在意,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這有什麼關係,就算我真忘了,只要你一個簡訊,我隨時都能瞬移過來。”

“真的?”直哉對此狐疑,表示不信,“你要是食言了怎麼辦?”

“絕對不可能!”誰知,五條悟對此自信滿滿,笑道,“我已經將你家真望的電話和簡訊都設定了特別來電鈴聲,保證隨時都能聽到,不過嘛,等你到了東京,我陪你一起去買了新的手機辦好電話卡,就會只特別給你一個人設定啦!”

不得不說,當時直哉聽完這席話後,心底的確有些觸動,就如同石子丟進湛藍而平靜的水潭中,泛起陣陣琉璃似的漣漪。

真望接過鑰匙,卻並沒有按直哉所說的那樣離開,愈發擔憂地看著他,“沒事吧少爺,我可以先陪你走走,緩一緩。”

“不用了,真望,我”

“有什麼好緩的,”不等直哉把話說完,甚爾直接打斷道,“不舒服就上去睡一覺,在這裡磨蹭個什麼勁兒。”

說罷,只見甚爾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單手將直哉一拎,原本就想這樣直接把人夾在胳膊肘裡帶上去,但看了看對方的確有些慘白不適的小臉,猶豫了須臾,到底還是將手裡的方向一拐,把人扔到了後背上,“抓好了,我可沒多餘的空手托住你。”

緊接著,重新遊刃有餘地拎起兩箱行李,朝著高樓走去。

真望見此愣怔了片刻,不禁抿唇一笑,走上前將留下的那一個屬於自家少爺的小行李箱拎起,一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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