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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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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豬豬享受自由的第十三天

隔天清晨,直哉早早地便醒了過來,揉了揉幾乎有些睜不開的眼睛,腦袋裡就跟還留了團漿糊似的,折騰得他微微有點發暈。

不過好在昨晚那種反胃的嘔吐感,現下已經完全消失了,也算是一點安慰。

直哉混混沌沌地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掃了一眼房間四周,好半晌才終於回籠了一點認知精神,漸漸反應過來,這裡已經不是他住了將近一週的農舍了。

以淡淡的天藍色為基調做主要裝飾的房間,衣櫃傢俱則是以象牙白為主,帶些許藍色點綴,與房間互相映襯,顯得十分和諧——如果忽略滿地狼藉的行李衣物的話。

窗外陽光正好,在城市高樓間緩緩升起的朝陽,落下的日輝為奔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圈,如同一個個光點,在繁複交錯的道路上,好似溪水潺潺那樣緩緩流動著,這是與鄉村郊野完全不同的都會景色,繁華而喧囂。

因著昨晚實在太累的緣故,加上一直卡著嗓子眼裡的那種吐逆感,讓他實在沒有胃口再去享用晚飯,同真望和甚爾打了招呼,便拖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從裡面隨意翻找出了一套睡衣換上,緩緩爬上了床。

睡前直哉還迷迷糊糊地想到,幸好五條悟有定期叫人來打掃公寓,要不然休息之前他肯定還得整理收拾好久,根本沒法兒像現在這樣直接就躺下入睡。

只是眼下,直哉頂著一頭雞窩,看了看昨晚自己的傑作,由於彼時委實疲乏過了頭,找睡衣的時候根本沒有顧忌隨地亂扔,以至現在看著一地的雜亂——他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

慢吞吞地下了床,他乾脆光著腳丫子,將凌亂在地板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拾掇起來,扔在床上隨意疊了兩下,就放進了衣櫃裡,原諒他現在實在沒精神好好整理了,等之後得空了再好好收拾一下,至於行李箱裡剩下的那些衣服嗯,其實就放那裡也挺好的。

用手胡亂抓了抓頭髮,直哉打著哈欠推門出了房間,結果剛一出去,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不知何時造訪的五條悟正坐在上面,面前的茶几上還擺著點心和蜂蜜檸檬水,以及他的折鶴蘭。

電視節目雖被調到了最小聲,可直哉依舊能撇見,上面似乎正在播放某種動畫,眼見他出來,五條悟的注意力這才從上面移開,笑著揮揮手同他打了聲招呼,“早呀,直哉。

“你怎麼又來了?”正撓著頭的直哉一時有些無言,他問這話倒不是因為嫌棄五條悟頻繁造訪,從前還在禪院的時候,對方學會瞬移之後,就沒少隔三岔五地跑過來,也不管有事沒事,彷彿完全將他的院子當做了自己的地盤,時不時就要過來巡視一番,他早習慣了。

只是,現下五條悟馬上就要繼任家主的位置,按理說,這剩下的半年裡應該會很忙才對,怎麼現在看起來,他倒是跟個閒人一樣,成天裡無所事事的,瀟灑的很。

“怎麼,我來了你不高興嗎?”五條悟故作氣惱道,不過剛堅持不到半秒便破了功,笑嘻嘻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趕緊過來坐呀,在那兒傻站著幹嘛,正好你家真望的給你做的早餐馬上就好了,先過來看看動畫唄。”

“這公寓也有你的份兒,我記得真望說過,當初把這兒的書房改作了你的客房,你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我怎麼可能不高興,”直哉搖了搖頭,走過去坐下,順嘴搭腔了一句,“什麼動畫,很有意思嗎?”

“唔還行吧,就講反派想要改變世界,然後主角團反抗征討的少年冒險動畫,畫面製作還不錯,挺有趣的,哦對了,現在的劇情正發展到主角團裡最厲害的那個被丟進了海里,雖然還沒有真的死掉,但處境跟封印了也沒什麼兩樣,真慘。”五條悟託著臉撐在膝蓋上,隨口點評道,“嘛,我這不是等你起床等的無聊,隨便看看。”

不知為何,莫名覺得這劇情簡要有些既視感的直哉,表情變了變,糾結地側過臉看了身旁的五條悟一眼,對方察覺到他的視線後,也託著小臉轉了過來,雙眉一挑,無聲地詢問他怎麼了。

“不,沒什麼,”直哉尷尬地移開視線,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接下來這半年裡不是應該會很忙嗎,怎麼這兩天老有時間過來,家裡那邊沒關係?”

“再忙也要勞逸結合嘛,”五條悟聳聳肩,從茶几上拿了個點心丟進嘴角,咀嚼道,“再說了,還沒到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給自己放放假又有什麼不對,出來玩玩而已,這一點,那群老頭子還管不了我。”

“而且,”說道一半,五條悟故作停頓,將頭轉向直哉,緊接著再度揚起笑臉,“你剛來東京,我也要陪陪你呀。”

直哉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一直於廚房忙碌的真望在此時走了出來,手上端著餐盤,見了他,輕輕笑道,“少爺早安,您的早飯已經做好了,快趁熱吃吧。”說著,將早餐放在了一旁靠近牆角處的實木餐桌上。

“好,”直哉應道,又看向五條悟,問道,“你要不要也來點?”

“你自己吃吧,我早吃過了。”五條悟擺擺手,拒絕了,“你趕緊吃完,然後咱們商量一下出去好好逛逛。”

“行,那你先自己看會兒動畫。”直哉點點頭,起身去了餐桌邊上,真望已經將一切準備了妥當,一碟培根煎蛋,帶著專屬油炸的焦香氣味,再搭配香濃營養的燕麥粥,簡單而美味。

直哉拿起筷子,用筷尖將糖心的蛋黃戳破,從中流出奶油一般潤滑稠密的蛋液,將培根包裹,一口咬下,蛋香與培根的鮮鹹肉香充分交匯,成就一種別樣的可口滋味,在他的舌苔味蕾上綻放。

“好吃,”直哉揚眉讚道,順嘴問了一句,“對了真望,甚爾呢,還沒起床嗎?”

卻見真望微微一頓,搖了搖頭,躊躇著道,“甚爾君已經出門了,似乎是同我之前聯絡的那個中間人通了些訊息,他們之間好像進行了一些關於某種交易的談話。”

聞言,直哉愣怔,看著真望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放下手裡的筷子,沒有再去動剩下的早點,任由其漸漸變涼。

“大概,是去接了地下黑市裡,那些有點‘特別’的祓除咒靈的單子吧,又或者別的什麼。”片刻後,直哉低聲喃喃道,低沉而平靜,有些讓人分辨不清他此刻真正的情緒。

其實這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內,甚爾畢竟是甚爾,天性就註定了他在自己真心願意安定之前,永遠難以老老實實地偏安一隅。

一身天與咒縛賦予他超越常人、甚至超越近乎所有咒術師的壓倒性力量,這樣的強者,絕不會只追求眼前的一片小小天地,非凡的刺激與動魄的驚險才是真正能夠吸引他的,並在歷經一次次的生死存亡之際,愈發強大。

而直哉,只能同他立下[束縛],讓其保證自身最低限度的生命安全,卻無法真正阻攔他。

說實話,這比他原本預想中的已經要好上許多了,直哉心道,畢竟從離開禪院到現在,甚爾這段日子裡的確陪了他不少時間,還同他玩樂似的一起做了流水素面的竹渠竹架,能憋到現在才跑出去折騰享樂、追求鈔票和刺激,也確實是不容易。

也許這世上除了甚爾的妻子,沒人能夠真正約束拴牢他這頭不安分的黑豹。

親情與愛情,這兩者之間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若是說,直哉從前世父母給予他的關愛中,明白懂得了親情是家人彼此間的互相包容,互相依靠的話,那父母兩人之間平日裡的種種相處舉動,則身體力行地為他詮釋了愛情究竟是什麼。

硬要形容的話,大抵就是能夠為了對方,一起朝著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愈發親密要好的方向,心甘情願小小地改變自己,並一直為之努力。

就好像母親能夠為了父親,在寒假休息期間,去學習從未了解過的圍巾編織,而父親也能為了有時工作比他更加繁重的母親,從不分五穀,到下廚烹調菜餚羹湯,並對母親教學工作上的成就予以絕對的肯定和支援。

又或者是,父親為了母親而戒菸,而母親則在父親戒斷香菸的不適期間,時常在衣兜裡準備一兩顆薄荷糖果,乃至到後面成了一種小習慣。

這些故事曾在他前世幼時,被父親炫耀似的同他笑著提起,就好像睡前故事一樣,驅散了他在黑暗中重獲新生的不安與焦躁,讓他聽得入迷,也令他為之嚮往。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直哉非常能夠了解甚爾妻子對其生命的意義。

雖然,現在這個人還沒有出現

直哉心中想了許多,其實面上也不過才過去了片刻,只是他這樣沉默不語,卻是讓一旁的真望有些在意。

“少爺很擔心甚爾君嗎?”想了想,真望輕聲問道,“如果只是祓除咒靈的話,相信甚爾君一定沒有問題的。”

“對啊,雖然那傢伙是很混蛋沒錯啦,但是直哉,你也別把他想的太弱了好不好。”原本在沙發上看動畫的五條悟,不知何時也不甘寂寞地湊了過來,趴在了餐桌上,“比我是還差了點,不過那傢伙的確還算蠻強的了,你完全沒必要擔心。”

眼見面前的一大一小兩人,都在用各自的理由努力寬慰自己,顯得就好像他真的有多擔心甚爾一樣,搞得直哉一時間都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解釋道,“不,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你想到了什麼?”五條悟有些好奇道,“做出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呃,就是一些關於”直哉垂眸亂轉,正想著找點什麼理由糊弄過去——畢竟他不可能說自己想到了前世的父母。

驟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了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既然眼下看來,甚爾在成家之前是很難徹底安定下來了,那與其讓對方出去接一些他完全不瞭解也不清楚狀況的祓除咒靈或是別的什麼危險單子,為什麼不能由他自己,直接來給甚爾派任務做事?

不僅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還能將危險程度把握在可以接受的可控範圍內,簡直一舉兩得。

再聯想到咒術界人少事多,需要祓除的咒靈又到處都是,人手嚴重不足,既然地下黑市裡的那些人能賺這個生意,為什麼他不能?

“我想開一家事務所,”靜默許久,直哉抬起頭,終於開口道,不顧真望和五條悟兩人驚訝的眼神,繼續緩緩說道,“一家專門祓除咒靈的事務所。”

在日本,有著成千上萬個事務所,涉及各行各業,包括但不限於律師事務所、會計事務所、稅務事務所和偵探事務所等等,既然如此,那他想要開一家咒術事務所,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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