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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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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莊斐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這個神秘男子是誰。

她問了周圍一圈同事,大家也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張小曼說,且稱他“代號為y”的先生吧。

難道這位y先生不是公司的?

難道是客戶?是客商?

不應該呀,這些商務合作的夥伴,她不可能沒有備註的呀?

又難道說……是同學???她上學那會兒倒確實不愛給人設定備註。

莊斐截了個圖轉發給了周唯。

她和周唯是同學,如果y先生是同學的話,周唯肯定認識。

果不其然,莊斐很快得到周唯的回覆。

唯唯:【這人我熟呀!】

非文:【是誰啊?】

唯唯嘿嘿一笑:【這不就是那個問號怪嗎?】

非文:【哪個問號怪啊?】

周唯隨即補充了一句語音,“就是不管你發什麼,他都只會回一個問號的問號怪啊。”

暈倒。無語。

非文:【……這我媽給我介紹的相親物件。】

唯唯:【哦,拽裡拽氣的,難怪到現在還單身。】

拽裡拽氣?

這個詞就很容易讓莊斐聯想到另一個人。

他也很拽,人稱拽逼,單身至今。

非文:【拽就會單身嗎?疑惑jpg】

唯唯:【那當然,這可是性格缺陷。】

非文:【那如果他長得很帥呢?】

唯唯:【那得看他有沒有帥到讓人跪舔的地步。】

莊斐喝著苦咖,噗嗤笑出聲,最後也沒太糾結這位y先生到底是誰,把手機裝回兜裡,準備回辦公室。

她起身時,剛好看到宦暉從茶水間外面經過。

好了,屬於戰鬥人民的時間到了,她不能回辦公室了。莊斐收起笑容,理了理裙子,做好準備去戰鬥。

莊斐跟到總經理辦公室,沒有任何寒暄的話,開門見山地問:“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連一句稱呼都懶得加。

“你一定要一大清早就說這個嗎?”宦暉脫下西裝。

宦暉正是不爽的時候,昨天晚上他等了陳瑜清一晚上,就想著怎麼說服他把股份出讓給自己了。結果,他那好兄弟一夜都沒有回家,打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

跟故意躲他似的。

剛才,他去了一趟研究院才得知,他這兄弟竟然加了一夜的班。要知道,他這人除了緊急情況,從來不加班。而且,他不但自己不加班,還要求他的下屬們和他一樣準點下班。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跟下屬灌輸的理念居然是,加班的日子長著呢,能休息一天是一天啊。

哪有搞研發的不加班的?

宦暉有意無意地說:“以前,也沒見你這麼拼命。”

陳瑜清搗鼓手裡的金屬零部件,不閒不淡地說:“趕專案進度。”

宦暉被一句話堵住,他無話可說。

他和陳瑜清雖是一個專業出身,但他在專業領域真的沒什麼天賦,況且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寫過程式碼了……

而陳瑜清就不一樣了,別看他也不勤奮,但他天生彷彿就是為了搞電子而生……

人比人,氣死人。

好在這人現在能為他所用,他這好兄弟啊,要是哪天去了競爭對手那兒,那可是件麻煩的事情。

“行吧。”宦暉只能被打發回辦公室:“那等你忙完再說。”

結果,他這才剛到辦公室呢,就遇到了苦苦相逼的莊斐,就不能不這麼較真嗎?

“不然呢?”莊斐已經沒有耐心和他掰扯了:“等你繼續忽悠我?”

“我等下還要去找瑜清商量一下。”宦暉見躲不過去了,繼續敷衍道。

莊斐真覺得他這話很可笑:“我跟你的事,你要跟陳瑜清商量什麼?”

不管陳瑜會不會反悔,她要的都只是宦暉出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

宦暉皺眉:“莊斐,這不是小事。”

經過這段時間對宦暉這個人的重新認識,莊斐終於耐心告罄,無情拆穿:“你就是不想給吧?”

“你看你,怎麼說說還急了?”見莊斐一語道破,宦暉臉色變了變:“我又沒說不給。”

“不給也行。”莊斐直接丟擲了planb:“股份我可以不要。”

宦暉心下一喜,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有所緩和。

宦暉試探:“你不會有什麼條件吧?”

“我們分手。”

她本來是想拿走自己應得的以後再瀟灑地離開。但宦暉這人真就有點不要臉了,莊斐不願意再給他臉,再同他好商好量。

分了手,再無任何情面可講。

該走法律途徑的走法律途徑。

“別鬧,斐斐。”宦暉一聽她要分手,是真的有點著急了:“除了以上這兩條,我都可以答應你。”

莊斐從來沒有提過要跟他分手,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他其實是打算跟莊斐結婚的,只是這一天是哪一天,他還沒有想好。

但這正就是莊斐給他的兩條路,要麼撕破臉先分手再走法律途徑拿走自己應得的;要麼好聚好散,先拿到自己應得的再和平分手。

總之,她的東西她要定了。

總之,她分手也是分定了。

莊斐冷冷地說:不分手……”

是不可能的。

莊斐話沒說完……

陳瑜清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口,他的出現打斷了莊斐沒說完的話。並且,他就剛剛好,只聽見了不分手三個字。

陳瑜清有一瞬間是愣怔的,他的長睫毛顫了顫。

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無人知曉。

他昨晚上故意沒回去,因為他知道回家意味著什麼,他跟宦暉是認識快十年的朋友了,宦暉那點心思他當然知道。

宦暉一定是會在他家門口堵他的。

他一定會打那股份的主意。

他昨晚不回去,這會兒趕到這裡來,他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聽莊斐說不分手的。

都這樣了她還說不分手,這女人是豬腦子?

爛泥扶不上牆,陳瑜清轉頭就走。

宦暉眼尖,看到他剛來就要走,立馬出聲喊住了他:“瑜清。”

陳瑜清步履匆匆。

宦暉拔高音量。

“陳瑜清。”

陳瑜清迫無無奈停住步子,但沒有回頭。

“你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宦暉招呼他說。

陳瑜清揹著身,他的語氣有些冰:“關我什麼事?”

那背影很高,卻也瘦,肩背微陀,順著肩胛骨往下拉出平滑而立體的骨骼輪廓。

讓人瞧著有些孤獨。

他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看著那消失在玻璃門邊的男人挽起的白襯衣袖口,莊斐猛烈發覺今天的陳瑜清與從前的陳瑜清相比很不一樣。

他早上穿得還很隨意。這會兒居然穿上了正式的白襯衣,很顯然,他和她分開後去洗過澡了。

另外……

她和宦暉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

談到工作總是吵,總是吵,沒完沒了。

經營理念不一樣,吵。

對待員工福利的態度不一樣,吵。

就連崗位設定和組織結構的調整都會吵起來。

更別說什麼質量問題,物流問題了。

……

開個會開得好好的,也能吵起來。

有好多次,他們吵不出個結果來,就像今天這樣請陳瑜清作為第三方出來評評理。

他總是懶洋洋地說,隨便。

都可以。

我無所謂。

你們定就行。

他像看笑話似得隔岸觀火說,你們先吵,吵完了叫我。

但沒有一次,他像現在帶著一種不耐煩甚至很不爽的情緒在說話的,關我什麼事?

等於,關我屁事。

很冷漠。

一個沒有追求的厭世祖,也會有如此強烈的厭惡情緒嗎?莊斐心裡多了一層疑問。

陳瑜清的去留倒也沒有太影響莊斐。

只是有一些情緒在胸腔裡慢慢放大,莊斐突然覺得今天,此刻,就該是所有事情的終點。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包攬了公司大大小小的活兒,財務行政人事採購,就連電工和網管都兼了,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些事都該結束了,都該了結了。

“隨便你吧,你想怎麼樣都行。不過,我最近打算買房子了,但我在你這兒沒領過一分錢工資。”

莊斐平靜地陳述說:“你必須把我這麼多年的工資全部結清。”

莊斐強調:“請你以工資的形式支付。”

不要公對私或私對私轉賬,日後,說起來,這筆錢倒看上去像分手費了。

這女人又犟起來了,她每次較起勁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宦暉也終於失去了耐性,冷下臉來:“你想買房子,你缺錢,你不能早點跟我要嗎?我難道不給你嗎?領工資,你領什麼工資?堂堂老闆的女朋友,你覺得我給你發多少工資合適?”

“發多發少,不都是讓員工看笑話的嗎?”

他可是真不要臉啊!

她跟他提了不止一次要買房子,他還能在這兒睜眼說瞎話,說她沒跟他講。

她也不是第一次要工資……

他是怎麼說的,說他也不領工資。

事實上呢?他以各種名義沒少從財務那請款。

他這嘴臉總算是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吧?

合著就只白嫖了她一個人唄!

莊斐懶得廢話,反手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封《單方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甩在了他臉上:“今天就他媽散夥。”

紙張颳起宦暉鼻尖上的絨毛,甚至劃破血管溢位淡淡的一層血珠,宦暉抹了下刺痛部位因此暴怒:“趁早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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