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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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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家在哪?”

 靳濤和孫貴鵬表示道歉要趁早, 他們想現在就去陳瑜清的家裡拜訪。

 “這我不知道。”唐方旭如實說。

 陳瑜清是一個比較孤僻的人,而且慢熱。

 以前,他和宦暉還是租住在同一棟樓的時候,雖然大家都知道他住在哪, 但從來沒見他邀請過誰去他家裡。後來他搬家了, 甚至就再沒有人知道他搬去了哪裡。

 “他孤僻, 你就不能主動將陽光照進他的世界嗎?他慢熱,你就不能更主動關心他一點嗎?”

 孫貴鵬譴責了唐方旭, 作為一個下屬,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上級家住哪兒, 就很不稱職。

 “那有誰能知道他住哪兒?”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異口同聲。

 “斐總知道。”

 於是,三個人一同去綜合辦公室找莊斐。辦公室裡張小曼、秦霞、趙曉晗、李康他們都在,唯獨不見莊斐。

 唐方旭打頭陣問了斐總的動向,張小曼告訴他們, 斐總出去送標書去了。

 至於……送標書的深意,大概也就只有他們辦公室的人自己心裡面清楚了。

 唐方旭果然木訥地點了點腦袋。既然斐總不在, 那他就先回辦公室了。

 孫貴鵬嫌棄唐方旭是個直腦袋, 他自己上前尋問行政專員張小曼, 關於陳瑜清的住址。

 張小曼表示通訊錄上有寫, 但......如果沒有正當理由的話, 她拒絕提供。

 “負荊請罪。”

 靳濤表示陳組長三天三夜沒閤眼,不計私心地給他們其他兩個組出了改進報告, 改進報告的詳盡之處, 竟比他們的專案開發計劃書本身還要厚重。

 “實在是內心愧疚啊。”

 張小曼聽了以後,點了點腦袋錶示他們說的有道理,但......她還是提醒他們今天去不太合適, 會打擾到陳瑜清休息。不如明天週末,大家一起去關心關心他。

 孫貴鵬一拍腦袋,果然還是女同志考慮得周到。

 週六,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辦公室幾個人和研發部門幾個組長、唐方旭一塊兒約好了來陳瑜清家拜訪。

 他們敲了半天門,也沒見有人來開門。

 孫貴鵬吩咐道:“給他打電話。”

 結果,唐方旭打了電話以後,得到的卻是冰冷的女音,他關機了。

 “他該不會不住在這裡吧?”靳濤猜測。

 “不太可能。”張小曼否認。

 “那……該......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李康又猜測。

 “不、不會吧?”

 莊斐晨跑回來,慢慢地爬著樓梯舒緩筋骨。她爬到十樓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陳瑜清家門口議論著什麼。

 她走近一看,才發現都是公司小夥伴。

 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什麼事來找陳瑜清。但,他們把他家的入戶門緊緊圍住,然後,意見不太統一地說要找物業、要給莊斐打電話......甚至......還有說要報警的。

 “報警就不至於了。”莊斐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運動套裝,長腿筆直。她站在樓梯上,像青春期的小姑娘一般充滿青春活力:“那個.....不如你們去我家裡找找看?”

 莊斐指了指樓上:“我就住樓上。”

 幾個人面面相覷,然後互相交換眼神,表情慢慢變得曖昧起來,甚至開始起鬨。

 “啊~”

 “斐總就住樓上啊~”

 “到斐總家裡去找找看啊~”

 跟著莊斐上樓的時候,辦公室和研發部由起鬨變成了發生一些小爭執。他們爭執的點是,到底是陳組長先住進來還是斐總先住進來?

 辦公室一方堅決認為是她們斐總先租的房子,陳組長是為了追求她們斐總才搬到她樓下。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便是如此。

 研發一方卻堅決認為是他們陳組長先租的房子,斐總為了追求陳組長才搬到他樓上。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該是如此。

 辦公室一方反駁:“你們是沒看到你們陳組長在森林酒吧裡跟我們斐總表白吧?”

 “表白?”

 “森林酒吧?”

 那晚,研發跟生產捆綁指導生產,確實他們這幾人中無一人有幸見到他們所說的森林酒吧的表白場面。

 李康得意道:“接吻了。”

 “是你們陳組長當我們那麼多人的面,主動親吻了我們斐總。”

 研發部反覆確認:“居然是我們陳組長先主動的?不是你們斐總先主動的?”

 就從斐總天天來他們辦公室吃盒飯來看,怎麼都是斐總更主動一點嘛。

 趙曉晗說:“當然是你們陳組長先主動。”

 還是秦霞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也不能說完全是陳瑜清先主動,如果莊斐不先勾引他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親她吧?”

 研發幾個人聽到“勾引”兩個字,八卦之心紛紛燃起,都要求秦霞居開講講。

 就連唐方旭都紅著臉:“講講,講講。”

 呃。

 莊斐無語,這幫人在她面前議論這些真的好嗎?她剛才好像是草率了。

 讓他們去找物業,去報警難道不好嗎?

 為什麼要帶他們回家?

 幾個人跟著莊斐進門,莊斐此地無銀地解釋了一句:“陳組長是我房東。”

 秦霞立即道:“房東睡你家?”

 幾個人開始憋不住笑,莊斐無言。

 她邀請他們進來,看了眼臥室的方向,聲音忍不住小了些:“我們去閣樓,好嗎?”

 “他還沒醒,昨晚比較晚睡。”大概是意識到這話中有些歧義,莊斐又補充了句:“今天早更才睡。”

 莊斐越描越黑:“他睡眠質量不太好。”

 大家跟著她上閣樓,相互交換眼神,憋著笑,卻也忍不住放輕腳步。

 生怕吵醒了睡著的人。

 陳瑜清只睡了兩個小時,便醒了。

 他起床後第一件是找莊斐,在家裡轉了一圈,卻沒找到人。莊斐不在樓下,那肯定是在閣樓辦公或者看書。

 他於是洗漱完,上樓。

 拖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沉悶的拍擊聲。陳瑜清穿著身黑曜石色的絲質睡衣,睡衣領口寬敞,露出白皙的鎖骨,鎖骨上一排小小的牙印。

 愣是誰都能看出來,昨晚戰況激烈,果真是應了莊斐那句。

 他昨晚比較晚睡,今天早更才睡。

 到底是年輕。身體才能經得起這麼折騰。

 陳瑜清看到一閣樓的人正在喝茶聊天,腳往樓梯上縮回幾步,又上來幾步,最終站在樓梯臺階上,眨了一下眼:“莊斐,我這是在公司?”

 他剛睡醒,眼神還沒有什麼聚焦點,整個人都散發著那種懶倦、厭世的氣質。

 頂著這張臉,也難怪斐總忍不住要跟他同居了。

 也難怪斐總在他連續工作了三天三夜的情況下,還……還要激烈一整夜。

 莊斐也注意到他脖子上,她昨天晚上咬下的一小排牙印。但莊斐不知道,這群人腦補的竟是與事實想反的內容……

 他一連在公司待了三天沒回家,昨天下午補了眠,到了晚上他就不肯睡覺了。

 所以......戰況就比較激烈。

 總之,是他先主動的。

 她是為了懲罰他,才……

 “你在家。”

 莊斐作為公司的創始人,始終能在員工面前做到臨危不亂,她面上仍保持著良好的笑容:“大家來看你,去換身衣服吧,我們等會兒叫火鍋回來吃。”

 ……

 莊斐住的這套,其實就是個小二居室,平時他們兩個人住確實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間。但這會兒大家都過來了的話,空間就會顯得比較擁擠,玩也玩不盡興,吃也吃不盡興。

 陳瑜清沉默了一下,建議道:“要不,去別墅?”

 聽到他是莊斐的房東,秦霞就已經夠受打擊的了,她聽了之後,立即追問:“什麼別墅?你還有別墅?”

 陳瑜清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又把視線重新投落在莊斐身上,徵求她的意見:“有幾套,就在湖邊。”

 秦霞訕訕閉嘴,臉疼死了,虧她之前還以為陳瑜清說他有多套房產是為了拒絕她而編的瞎話。

 人還就真有躺平的資本。

 ……

 陳瑜清下樓換了件霧藍色短袖襯衫,深色冰絲休閒褲,整個人立馬清新起來,既乾淨又清爽。

 出門前,莊斐拎了頂棒球帽出來。一行人浩浩地下樓,莊斐拍了拍陳瑜清的肩,陳瑜清彎下腰,莊斐往他腦袋上罩上一頂棒球帽。

 “別曬黑了。”

 “謝謝。”

 眾人便又是一陣唏噓。

 他們在小區門口碰到開著賓利回來的謝紀釗,謝紀釗停下車,摘下墨鏡同他們打招呼:“小舅子,弟妹,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陳瑜清沒搭理。

 莊斐告訴他事情的經過,謝紀釗聽了以後,很熱情地跟她介紹,別墅就在後面不遠,那邊他們早年是對外出售的,只是臨湖的那幾棟留了下來供自己家裡人宴請朋友。

 他看了眼陳瑜清,又道:“設計風格很有特色,算是岳父退休之前的封山之作。”

 “小舅子他是沒有什麼朋友,但弟妹你可以經常帶朋友過去玩。”

 秦霞看著謝紀釗,越看越覺得眼熟,等到謝紀釗準備把車開走,讓他們好好玩的時候,秦霞終於恍然大悟:“我認識你,你是那個“心潮”品牌的創始人——陳心湄。”

 謝紀釗:“......謝謝,但那是我太太。”

 “對對對,我口誤了。”秦霞太過於激動:“您是謝紀潮設計師。”

 謝紀釗抿了抿嘴:“是謝紀釗。”

 這麼一出認偶像的小洋相,鬧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陳瑜清都忍不住笑了。

 秦霞卻不以為意,陳瑜清居然是謝紀釗的小舅子嗎?她懊惱不已,虧她以前還以為陳瑜清穿的都是“心潮”的高仿版,沒想到人穿的確實都是謝紀釗親自設計,親手裁剪的正版高定。

 和謝紀釗告別以後,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秦霞邊走邊翻出“心潮工作室”的官方帳號給眾人科普,“心潮”是謝紀釗和他太太陳心湄共同創立的服裝品牌。

 因為“堅持原創,手工裁剪,並且每件衣服只賣一季”這樣的經營理念,“心潮”這個服裝品牌就深受那些有品味的階層人士喜歡。

 夏裝四位數起步,冬裝少說也要五位數。

 “陳瑜清真是個低調的富二代啊。”秦霞因此得出結論來。

 眾人很快便接受了陳瑜清是富二代的事實,尤其是孫貴鵬和靳濤兩位組長,心中又對陳瑜清更加誠服了一些,這個年頭還願意沉下心來做產品的富二代,大概也就僅此一位了。

 秦霞還是忍不住問陳瑜清:“你這麼有錢,當初為什麼要租我們家的房子住啊?”

 陳瑜清走在道路的最外側,他看向走在裡側的莊斐,淡淡地道:“因為莊斐。”

 因為莊斐租住在那兒,所以他租住在那兒。

 “因為莊斐?”秦霞抓著他的話,追問:“你從那時候就喜歡上莊斐了嗎?”

 “她還是你好兄弟的女人的時候,你就覬覦她?”

 準確來說,是在莊斐還不是宦暉的女朋友之前的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喜歡她。

 莊斐是他唯一喜歡過的姑娘。

 不是過去式,而是進行時。

 但陳瑜清也沒打算去解釋其中的細節之處,陽光曬得路邊的樹枝幹裂,發出劈劈啪啪的脆響。他往下拉扯了下帽沿,然後低聲應下。

 “嗯,是。”

 莊斐沒想到陳瑜清會在眾人面前承認他喜歡她,更沒想到他會承認他曾經覬覦過他好兄弟的女朋友。

 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騰突起來,陳瑜清的話,如列車呼嘯軌道而過,發出轟隆隆的顫鳴,在她的心軌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一刻,莊斐發現,她似乎愛慘了眼前這個男人。

 “嘖嘖。”秦霞不可思議道:“你還真是能忍啊。”

 “難怪會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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