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舒洱沄一怔,合著自己這一來竟還促進了他們之間那緊張而矛盾的關係嗎?真是不可思議啊,舒爾雅盯著舒洱沄看了看,“哥哥,還怎麼辦啊?”
等那邊敘舊完畢,舒洱沄有了其餘的念頭,準備到處走走,嘉定皇帝也酒足飯飽,邀請眾人到後花園走走散散心。
一群人到了朗潤園,舒洱沄終於想到了一個念頭,“傳說東勝國物價不高,倒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花一文錢就可買到裝滿這一屋子的東西?”
舒洱沄指了指對面一個空屋子,那屋子很大,尋常是關閉的,此刻眾人要過去歇腳,高允之已經帶領了一群太監過去開門去了。
這怎麼可能?
一文錢買到的東西可以將一屋子都裝滿,痴人說夢嗎?
“我先,也好拋磚引玉。”舒洱沄從燭臺上拿走一根蠟燭,用火鐮打火將其點燃,頓時屋子裡亮了起來。
眾人看到這裡頓時明白了,是啊,蠟燭只要一文錢一根,一根一文錢的蠟燭燃燒的光就將屋子給裝滿了啊。
頓時大家明白了,該死的舒洱沄又準備考驗人,嘉定皇帝盯著幾個皇子看了看,意思是讓眾人回答,蕭祁禎和蕭子焱倆人絞盡腦汁,蕭子焱旁邊的智囊團都到了,探頭探腦回答某些問題。
至於蕭祁禎,他除了木匠其餘的事情不很擅長,哪裡知道一文錢能買到什麼東西?倆
就在此刻,蕭祁煜那邊已有了辦法,“父皇,兒臣想到了一個惠而不費的辦法,一文錢都不需要就可將屋子裝滿呢,且可以保持三天。”
這才是信口開河呢,什麼東西不花錢就罷了,還可以裝滿屋子,且保持三天?
那舒洱沄自詡是個聰明絕頂之人,此刻聽到這裡竟一時半會也索解不出,說真的,他是看到了蠟燭才想到這個事兒的,因滿以為用了蠟燭已佔了先機,其餘事,倒是不清楚。
“你來,讓大家也大開眼界,免得有人說你胡言亂語。”嘉定皇帝也想知道什麼東西可以裝滿這屋子,並且保持三天。
大家面面相覷,露出了期待的神色,但季春璃似乎已明白了什麼,只見蕭祁煜氣定神閒的靠近了一棵樹,眾人一看,那是桂花樹。
此刻距離中秋節不過一個月前後,八月的桂花遍地開,此刻早開的如火如荼了,蕭祁煜撿起來一枚小石子輕輕一丟,嘭的一聲那小世子準確的打斷了一根枝條,夜色裡畫出一條行雲流水一般的軌跡。
急著蕭祁煜伸手將枝條握住了,高允之已明白了過來,送了梅瓶過來,注水後蕭祁煜將桂花丟在裡面。
“這桂花供養在裡頭,三天不會凋謝的,屋子裡有暗香盈袖。”是啊,桂花的想為你至少三天不會消失。
舒洱沄想不到蕭祁煜會這樣聰明,他用光裝滿了屋子,蕭祁煜立即用氣味裝滿看了屋子,此刻蕭祁禎和蕭子焱兩人都靜默了,而嘉定皇帝不懌的眼神已冷冰冰的籠罩在了兩人身上,他想過這兩人會交給自己一個什麼答卷,但卻沒有想過竟是這樣的。
季春璃也怕蕭祁禎從此會被帝王輕視,她想了想,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湊近了蕭祁禎,“二皇子?”
蕭祁禎目光有點萎靡,迷惘,似乎千萬種情緒在眼瞳中衝撞掙扎,但在看到季春璃那一瞬間的時候,各種翻江倒海的情緒九九歸一。
他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一種眼神能讓他頃刻之間情緒穩定了。
“我有辦法。”季春璃向來聰明絕頂,低低的柔嗓為蕭祁禎打開了全新的可能,她也不知道在蕭祁禎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蕭祁禎頓時笑逐顏開。
連嘉定皇帝都在沉思,這多年來他冷落了蕭祁煜,幾乎等同於豁免了他一切的繼承權,此刻看來蕭祁煜畢竟如錐處囊中鋒芒畢露,竟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聰慧絕倫。
“父皇,孩兒也有辦法。”熱熱鬧鬧中,蕭祁禎的聲音獨樹一幟,猶如劃開了湖面的漣漪,應後瞅了瞅蕭祁禎,眼神五味雜陳。
說真的,之前她有想過脫離蕭子焱,將蕭祁禎給推起來,但思來想去發覺蕭祁禎不是那種很容易操控的角色,最主要的,這個皇子日日和木料打交道,對江山社稷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因此她逐漸也放棄了他。
姜容喜知春璃是好好先生,倒是將春璃剛剛給和蕭祁禎交頭接耳的一幕看了個實打實,然而此刻她希望蕭祁煜嶄露頭角,卻不希望蕭祁禎也同時大放異彩。
“哦?”嘉定皇帝瞅了瞅蕭祁禎,“你雖有辦法,但畢竟還是你皇兄和太子佔了先機,但不算姍姍來遲,說吧,你有什麼辦法?”
“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蕭祁禎笑著將一文錢拿出來,用力丟在了殿宇之中,一聲短促的銅錢落地之聲充斥在了屋子。
這“玎玲”一聲,同樣是智慧的象徵,有那愚不可及的太監和侍女還沒想明白,而至於連同皇帝在一起的諸位已心知肚明。
“兒臣這是用一文錢買了一段聲音,這聲音不但裝滿了屋子,還裝滿了庭院呢,聊以解嘲罷了。”蕭祁禎說完,膽怯的後退。
嘉定皇帝欣慰的指了指蕭祁禎,鼓掌讚許:“在朕這諸位皇子裡,唯你和你大哥並駕齊驅,這是很好的,其餘諸位還需再接再厲呢。”
舒洱沄看了看季春璃,料這被出新裁的建議是季春璃給出的,一時之間倒開始動歪腦筋,他今晚還就不相信了,不能為難他們。
眾人繼續往前走,已華燈初上,在東勝國的皇宮,蠟燭和火把不是很多,他們的照明裝置是一種叫晶石的礦。
這晶石生在深山老林之內,將密閉的巖洞點的五光十色,偶有放牛郎經過,因覺的好玩兒就帶走了一塊,後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去那巖洞裡挖,滿以為此物必稀少,必價格昂貴。
哪裡知道越發開採數量越多,竟是不計其數,這晶石的光柔和極了,點綴在暗沉沉的夜裡,一片流光溢彩。
龍庭內更講究精細,因此晶石被打磨成各種奇形怪狀,有的懸在屋頂上,有的垂在屋簷下,有的丟在池塘裡,此刻這麼一看,舒洱沄竟有點莫名的佔有慾。
而實際上舒洱沄本是野心勃勃之人,他一從到了東勝國帝京,看這個也炙手可熱,看那個也垂涎三尺,真說不盡的榮華富貴喜氣洋洋。
此刻似乎對晶石好奇,蕭祁煜自經過剛剛給九宮算數一劫,儼然已得主導權,道:“此乃晶石,如若太子喜歡,等殿下你回去的時候,我送你一馬車。”
“自然投桃報李。”
老天,季春璃聽到這裡,竟發現舒洱沄果真喜歡。春璃不知不覺的走,恍惚聽到一聲暗暗的提醒,春璃胸口一窒,目光尋求一般的落在了背後,一張笑臉已映入眼簾。
舒爾雅。
“你喜歡他?”舒爾雅意有所指,春璃看看左近沒有什麼偷聽的耳朵,急忙選擇做小伏低,“誰?公主殿下您什麼意思啊?”
“季春璃!”舒爾雅加重了每個字的語聲,每個字都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你可不是一般的婢女,你仔細自己的身份經不起推敲啊。”
“春璃身正不怕影子斜,怎麼?”季春璃輕鄙一笑,一點不怕舒爾雅,別人要傷害自己,要挑釁她,春璃避無可避,何不迎難而上呢?就她目前掌握的一切力量,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好恐怖的。
“我已對你很感興趣了,季春璃。”舒爾雅笑著摸一摸下巴,季春璃來者不拒,“同樣呢,臣下對公主殿下您……也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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