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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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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玉痕,離開南院

潤雨帶著鳳白上樓的時候,他心裡是很害怕的。他與羅生交好,即便羅生向來都少言寡語,他也能多多少少猜到一些。眼下他和那位客人一同去見主人,他只覺得大事不妙。

可身後這個女人也不是個好惹的。從方才那位客人莫名其妙做出那等自毀顏面的事,就知道是他完全不能惹得。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樓上,看到門口守著的花奴,就知道那兩人在那個房間。

花奴見到兩人,臉上對著笑向這邊走了幾步:“這位客人,是潤雨侍候的不好嗎?”她笑意從容,潤雨卻因為她這一句話而白了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鳳白對他的恐懼沒有在意,她現在只想知道蘇九那個白痴安不安全,以及那個主人到底想做什麼。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鬧事,否則蘇九一定會跟著她倒黴。

抬手摟住身子顫抖的潤雨,輕輕勾唇一笑:“樓下太吵了,我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花奴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請跟我來。”她引著兩人往旁邊走了幾步。老天保佑,她帶著兩人走進的房間,就和蘇九所在的房間相隔一堵牆。

房門一關,鳳白就放開了潤雨,言笑晏晏間透著殺意。“老實坐在一旁,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聲音悅耳動聽,潤雨卻覺得那是來自深淵的惡意,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旁,動都不敢動一下。

鳳白坐在靠牆的椅子上,凝神細聽。雖然隔了一堵牆,可那邊蘇九隻要發生任何一點聲音,她肯定能立刻聽見。

一主一僕就像是沒注意兩人似的,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所以他們沒有看見蘇九臉上惡意滿滿的笑容。不過羅生就站在她身邊,只要略微偏一偏頭就能完全看到。心裡忍不住升起一抹擔憂。蘇九立即就察覺到了他情緒上的變化,忍不住笑容加大。

所謂的主人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兩人似乎在情意綿綿的對視,手中的茶杯“嘭”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茶水灑了出來。與其說是放,不如說是砸。他腳邊的白兔有條不紊的掏出一條帕子,細緻的擦乾他手上的茶水,還有他衣服上濺到的茶漬。

“玉痕公子是在生氣嗎?動怒可對身體不好。”蘇九很好心的建議道。只是話中卻沒什麼誠意。而玉痕和羅生聽到她的話,臉色都變了。

玉痕拂開腳下白兔的手,臉色冰冷:“你知道我?”

“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怎麼敢來這裡。”牽著羅生的手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推開窗看了眼樓下,沒看到鳳白,估計她擔心自己上樓了吧。蘇九想了一下,對玉痕笑得燦爛:“玉痕公子不覺得…”挑了挑眉,暗示明顯。

玉痕沉著臉揮手讓那名白兔退下了。目光忍不住落在對面桌面上兩人交握的雙手,臉色更差了。“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有點咬牙切齒。

“沒什麼目的,只是更安全罷了。”指尖點著額頭頗為苦惱似的看著羅生,而後展顏一笑:“如果說非要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要來帶他走。”

“姑娘先前認識這隻白兔?”這下不光是咬牙切齒,蘇九都能聞到其中透出來的酸味了。

“不認識。但是一見鍾情不是更好嗎?”

“一見鍾情?”玉痕嗤笑了一聲,不屑道:“姑娘還是多加小心為妙,白兔這種低賤的東西,哪裡懂得情愛。眼中學無非是利益,以及是否可以利用罷了。”

“情愛無非是一場有趣的遊戲。在這場遊戲裡,誰認真誰就輸了。我高興的時候就對他好,不高興的時候,又怎麼會去理會他是誰呢。”蘇九裝的滿不在意,沒想到卻贏得了玉痕的贊同。

“不錯!”他撫掌而談,笑得開懷:“白兔,只是一個寵物罷了——心情好的時候就玩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踢兩腳,不能為他們破壞了心情。女人如此,男人就更應該是如此。”

他說完就開始倒酒,一杯接著一杯,開始肆意的喝酒。說是慶祝,倒不如說是借酒消愁。蘇九特地注意了一下,羅生的目光都停留在玉痕身上,滿是無奈與………哀傷。眼睛轉了轉,劃過一抹狡黠。

這齣戲還挺好玩的。她可不想這部戲還沒開始就謝幕了。“玉痕公子,若是無事,我就要帶著他走了。”玉痕只顧喝酒沒有說話,蘇九卻從他的動作裡看出幾抹不尋常來。

就像是那種想要發洩衝動,卻又被拼命遏制了的那種顫抖。不過他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蘇九起身勾著羅生的手帶著他走出門外,門甫一關上,就聽見裡面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羅生皺著眉頭想退回去,不過卻被蘇九制止了。

“若是想實現你心裡的渴望,就聽我的。”她這樣說,似乎已經完全瞭如指掌。也沒有顧及身邊的花奴。羅生聽了她的話,手指緊了緊,站住沒動。

真乖。蘇九淺笑,轉身去瞧隔壁的門,是鳳白開的門,臉色不好看。蘇九的目光直接跳過她放在了她身後的潤雨身上,笑她:“潤雨沒被你嚇死真是奇蹟。”

鳳白瞪她一眼,語帶關心:“沒事了?”

“沒事。”蘇九搖搖頭。“我們可以走了。”

“如此莽撞,可不太像你。”鳳白不滿。蘇九摸摸她的頭髮,被瞪了一眼也沒有在意,還是笑嘻嘻的。

“好了好了,有再多話也等我們出去了再說。嗯?”鳳白沒好氣的又瞪了她一眼,直接就走了。蘇九知道她沒有生氣,也不著急,站在原地和花奴聊著那四個白兔的事情,主要是關於付賬以及如何把他們帶走。

她可沒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她相信出入這個地方的人都不會帶那麼多現錢在身上。這個地方能夠經營的那麼好,肯定有其自己運營的方式。

蘇九問了幾個問題,花奴都笑著一一回答了。最後兩人約定一個時間,由花奴這邊遣人去將一半的銀兩收回來,來帶走三人的時候再付另一半。

潤雨走到門邊,靜靜看著羅生,莫名有些哀傷。“你要走了嗎?”他說,語氣輕輕的。羅生扭頭看他,抿了抿唇,然後點點頭。潤雨輕輕一笑道:“走了也好,再不要回來了。”他的目光微微恍惚,沒有再說話,越過他們下樓去了。

羅生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心情有些沉重。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他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如今竟然還要寄託於他的“買主”。想來再好笑不過了。那扇門就在他的身後,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蘇九與花奴談完,扯了他一把打斷他的思緒。“今天起,你就不是南院的白兔了,而是我一個人的附屬品。懂?”羅生不喜她的話,沉默著沒有回答。

蘇九也不期望他回答,她沒有壓低聲音,就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的。她覺得那薄薄一扇門,這點聲音也是擋不住的。“我們走。”對著花奴點點頭,領著人走了。

出了南院,鳳白已經等在了外面,見到羅生眉頭直接一皺,很直白的表達了她的不滿。蘇九擁著她的肩膀,笑意盈盈:“好了,不要生氣了。”

“你花大價錢買那三隻白兔我倒也理解。只是多了他,又算是怎麼回事?”鳳白語氣不善。

“當然是為了好玩了。也因為投緣。”蘇九還是笑眯眯的,鳳白知道拿她沒辦法,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羅生聽著蘇九那句話,又默默抿了抿唇。

投緣嗎?僅僅只是因為這樣。她可知,如果真的要幫自己,可能會面臨的危險。“你後悔還來得及。”他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蘇九卻明白。

“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危。相比於以後你要做的,我做的這些只是微不足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晚先跟著小白回去,明日我們再詳談。”羅生只好點頭。

三人上了馬車,以防萬一特地多繞了一圈,才停在鳳白的院子門口。鳳白下車之後並沒有急著走,而是看著身後的羅生,語氣不善:“你記得,若是她因為你而傷到一絲一毫,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羅生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誰。只是,如今他身不由己,很多事已經完全由不得他了。“姑娘,只怕這話,你對我說也是沒用的。”

“又想得到,卻又不想爭搶。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鳳白冷哼一聲,扭身進門,順帶吩咐等在門口的下人。“把他帶去客房,好生看管。”羅生默默無言得被下人帶走了,心裡想到鳳白的話,握緊了拳頭。

房間裡,玉痕安靜坐在那裡,腳邊跪著先前那隻白兔,安靜的給他清理手上的傷口。玉痕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你知道嗎?他走了。”他兀自說著,腳邊那人無悲無喜,甚至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他竟然敢走。”玉痕聲音漸冷,盯著房間某一處的目光溢位強烈的情感。憤恨,哀傷,無奈,那甚至可以稱之為嫉妒。“我不會讓他就這麼輕易離開的。那個女人也是。”他伸手摸了一下腳邊人的腦袋,“你也覺得我該這樣做吧。清華。”

名為清華的男子跪在地上,對著自己包紮好的傷口輕輕一笑,感受到來自頭上的撫摸,他揚起頭燦爛一笑,很是溫順的伏在玉痕的腿上。

敲門聲響起兩聲,隨後開啟門花奴走了進來。看見伏在玉痕腿上的清華,視若無物。“公子,他們回來了,人跟丟了。奴婢與那位客人約好,三日後交貨。”

“多做幾手準備,絕不能出差錯。那兩個人不簡單。”話交代完,玉痕一下一下撫摸著清華柔順的長髮,輕輕一笑:“你說他為什麼不能像清華一樣溫順呢?”

花奴笑容不變:“再兇猛的野獸,只要拔了他的尖牙,砍去他的爪子,打碎他的骨頭,就會變得溫順無比。”

“是啊。”玉痕笑得殘忍,轉瞬神情又有些迷茫:“可是,如果他還不願意呢?”花奴沒有再說話,她知道公子不是在問她。抬頭看了眼神情恍惚的公子,慢慢轉身退了出去。

隔天蘇九去找鳳白的時候,天上正在下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冬天已經不遠了。敲了門,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廝。這次來,宅子裡的人明顯多了一些。步伐穩健輕盈,肯定是鳳白的屬下。

走到湖邊的時候,領路的小廝退走了。蘇九撐著傘走進去,然後就看見了站在浮橋上的羅生。他還是穿著昨日那身衣服,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執拗來。細雨濛濛,他的衣裳卻溼透了,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長時間。

蘇九走近,他應是聽見了,抬起頭看她,聲音有著不俗的:“姑娘?”蘇九今日並沒有易容,她也不介意讓羅生知道自己的真容。

蘇九點頭應下了,隨口說道:“怎麼在這裡站著?進來吧。”撐著傘走向湖上小樓。羅生遲疑了一瞬,還是跟著她走了。將傘放下,蘇九進去見正在擦拭劍身的鳳白,張口問她:“你讓他在外面淋雨的?”

“他自己要淋雨,幹我何事。”不高興的瞅了一眼蘇九,扭過身子繼續擦劍。

“羅生,你先回去換身衣服,我有事要說。”羅生點頭,拿著蘇九的傘就走了。蘇九這才脫了鞋坐到榻上,“小白,我有事和你說。”

“說。”言簡意賅。

蘇九摸摸鼻子, “讓念念幫我做件東西。”

鳳白聽了她的話,停止擦劍扭身正對著蘇九坐下。皺著眉一臉不高興:“肯定又是作死的玩意兒?說,除了焰火,天燈,你又要做什麼?”

蘇九更不自在了,討好地笑笑:“小白,就算有危險,不是還有你在嗎。對不對?”鳳白冷著臉沒說話,蘇九知道她默認了,又繼續說道:“這次肯定沒有危險。就是很普通的一件東西。給我一個朋友做的。”

“朋友?”

“是啊。我新認識的朋友,也是美人他的朋友。好像是從外地來的。他雙腿殘疾不能走路,我想幫幫他。”

“外地來的?”鳳白還是皺眉。

“嗯,長得可好看了。他肯定是外地來的。我就送他一件禮物,等他走了就沒人知道了不是。好不好啊小白?”鳳白聽她這麼說,還是點了點頭。

她是知道蘇九口中的美人是誰的。只是一時馬虎大意,竟然忘了,杜蘇九這種宅,除了會調查與她有仇的人的祖宗十八代之外,對別的人事物完全一知半解的人。她口中的外地來的,那得有多麼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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