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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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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登門拜訪,各憑本事

而此刻肅王府中,趙楚人的房間裡已經是一片狼藉,眼睛紅腫,必定是狠狠哭過一場的。

“父王,我不嫁。天下人誰不知道柳家有家訓,不許族中嫡系子弟與朝中官員有姻親往來。哪怕是陛下賜婚,他們也敢當中拒婚。我一個姑娘家,要是被拒婚,那還有臉面活在這世上。”

“你不嫁也得嫁。”肅王趙宥坐在主位上,一臉的陰沉。“楚王歸京,你以為他真的能忘了當年是誰奪了他的皇位,這次只是單純的回來給皇上祝壽?你能不能好好動腦子想一想。”

趙楚人細細一想,立即想到了楚王回京的目的,以及父王為什麼急著給她定親。冷靜下來之後可還是不能接受。

“那也不能把我嫁給柳家啊,肯定是要被拒婚的。女兒丟不起那個臉。”

“柳家不行,也還有老傅的兒子傅知節。我與他戰場上下來的生死兄弟,他也明白我的心思,已經同意了。對外就說你們兩人早已經定了娃娃親,只等知節從邊疆回來就完婚。”

“楚王能信嗎?”

“不信能怎麼樣?他還能硬搶不成。你啊,這段時間少出門。楚王野心勃勃,父王也不想管這些事,只想你和你的哥哥好好地。”

“我知道了。”趙楚人應了一聲,想到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定了親,臉色不由得發紅。“父王,那傅知節我也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知節是個好孩子,應該娶個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可惜父王把你養成這個刁蠻的性子,真是難為老傅了。”

“父王,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怎麼?難道父王還說錯了。”肅王面不改色,趙楚人暗暗咬牙。刁蠻就刁蠻,賢良淑德善解人意她做不到,頂多不那麼刁蠻就是了。

再說蘇九那邊由鳳白看著,蘇九倒是清閒度日,可不敢觸了她的黴頭,惹來她的一番說教。

這不,鳳白剛剛有事出門去了,蘇九就忍不住立即派七七送了信給葉婉秋請她往榮國公府遞帖子,第二日就與葉婉秋一起坐上了去往榮國公府的馬車。

一路上葉婉秋可是說盡了蕭染惜的好,連她的性情喜好都說的清清楚楚,生怕蘇九不明白似的。

及至馬車停在榮國公府前,蘇九要下車時葉晚秋拉住了她。“蘇蘇,我知道你懷著目的而來。只是惜兒是個可憐人,望你不要傷她。”

蘇九回頭看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轉頭下車去了。手上餘溫猶在,葉晚秋打起精神。她明白,蘇蘇是不會傷害惜兒的了。

葉晚秋是這榮國公府的熟客,因此下人也未做通傳,又說定國王府與楚王府有客來訪,就讓兩人進去了。

“蘇蘇,我有些擔心。”葉晚秋不自覺握緊了蘇九的手。榮國公府一向不問政事,為何楚王一回京就差人來國公府。

“不用擔心。或許他們並能無惡意呢。”蘇九安慰她,眼底卻是一片墨色。

北宸川動作真是快,他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剛回來沒幾天就登了榮國公府的門,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居心不軌啊。還是他以為大局在握,勝負已分,就不必在意這些了。

兩人穿過重重廊院,走到一片影牆之時,葉晚秋開口喚住了前方經過的一位老人。“蕭管家。”那人回頭,見到葉晚秋臉上堆起了笑容。

“葉小姐,您又來看小姐了。真是太好了。”目光落到蘇九身上,疑惑道:“這位小姐好生面生,是葉小姐您的朋友?”

“是,她姓杜,名子蘇。”面對蕭管家的打量,蘇九坦然一笑。

“你好,蕭管家。”

蕭管家收回目光,笑道:“請跟老奴來。只是今日有些不便,定王殿下與楚王殿下都有人來府上拜訪。”

“不想見,以府上有事為由直接拒了就是。”蘇九直言道。老管家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眼裡盡是蘇九不懂的神采。

或許這就是掙扎,因為真心愛護,所以不想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微末機會。所以,這代表穎國公很有機會會投靠北宸川?

老管家帶著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葉晚秋暗中對蘇就說,這是在去蕭染惜居住的小院,很快就到了。到了院門口,老管家先進去了,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小丫鬟出來請兩人進去。途中經過一片桃花園,三月天,難得還有桃花在盛開。

蘇九抬手摺了幾枝,心念一轉想到了什麼,在葉晚秋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葉晚秋稍稍遲疑便應了,隨著小丫鬟先行走了。蘇九看著這滿園桃花,笑得燦爛。昔日曹雪芹書中尚有黛玉葬花,她今日何不學上一學。

葉晚秋跟著小丫鬟進了蕭染惜居住的內院,因著蕭染惜病體沉痾,多年不愈。因此她鮮少出院門,房間裡一年到頭都溫暖得很。

小丫鬟掀了門簾,葉晚秋走進去,見穎國公坐在上首,左下首坐著一位美貌婦人,右下首坐著一位老者,蕭染惜則是坐在穎國公的手邊。蕭染惜見到她來,臉上笑容更勝,葉晚秋對她微微點頭,彎腰行禮:“臣女見過穎國公。”

“你與惜兒相識多年,不必這般客氣。”穎國公笑道,介紹道:“這位是楚王妃,她身後是神醫奕懷先生。這邊這一位是前太醫院院令,許揚許老先生。”葉晚秋一一拜見,蕭至忠看了下她身後,疑惑道:“管家說隨你同行的還有一位小姐,怎麼不見她人?”

葉晚秋想起蘇九的囑咐,笑道:“她看院中桃花開得甚好,忍不住流連其中。”

“她喜愛桃花?”蕭染惜眼睛一亮。

葉晚秋搖頭道:“她一向不喜歡花卉,若真要說一樣的話,那邊是秋菊。她曾說,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看來你那位朋友也是位性情中人。”楚王妃接話道。

“是啊。”葉晚秋笑應。

正說著,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笑聲,門簾掀開,蘇九從外面走進來,笑容滿面,雙手與衣裙卻是沾著泥土。“民女杜子蘇見過穎國公,郡主,楚王妃和許老先生。”蘇九一一拜見,語氣磊落,落落大方,毫無畏懼。

“方才國公還提起你,說來便來了。”楚王妃莊天瑜笑道,看了國公一眼又說道:“你這姑娘也著實有趣。可否告知來遲一步所為何事啊?”

“回王妃的話,民女在葬花。”

“葬花?”不止莊天瑜疑惑,在座的眾人看著蘇九的目光都充滿疑惑。

“正是。民女方才與葉小姐經過桃花園,看桃花開得燦爛,心悅之,流連不已。風吹花落,見到樹下殘花,思及曾經在書中看過的一個典故,心悲難忍。枝上花尚且無人賞閱,那麼落入泥土之中的花豈非更加可憐。故而起了葬花之心。”

“那你方才進來時,又為何大笑?”蕭染惜依舊疑惑。

蘇九看了看手上泥土,漠然道:“民女只是忽然想到自己,花知道自己的歸期,尚有民女讓它入土為安。民女卻不知道自己何時身死,是否有人讓民女入土為安。”

“你雖葬盡這園中之花,又非葬盡天下之花。天下花自有天下人去葬,你又何須引花喻己,獨自傷懷呢。”

“王妃說的是,是民女妄想了。”

蕭染惜卻是問道:“杜小姐,你方才談到典故,不知是何典故?”

“是民女幼時曾讀過的雜記小說,其他大抵記不得了,只記得這個片段還有一首《葬花吟》”

“說來聽聽。”

“是。”蘇九嘴角噙起微笑,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想,緊接著張嘴念道:“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簾中女兒惜春莫,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柳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歲閨中知有誰?

………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蘇九的聲音本就不算明朗,完完全全小女兒家的聲音,如今刻意放低聲音,配上這哀傷的詞句,更是顯得纏綿悱惻,動人心絃。聽得在座幾人是面露傷懷之色。其中蕭染惜面上傷心之色更盛。

蘇九走到桃花園時,便想到了黛玉葬花。想那林黛玉與這蕭染惜是多麼想象,這蕭染惜可以說就是黛玉的化身。飽讀詩書,病體沉痾。唯一不同的怕就是這蕭染惜少了一個“寶二爺”讓她傷心落淚罷了。

“杜小姐這詩句讓人好生傷感,真是聽者落淚啊。”莊天瑜抹去眼角淚水,帶著一絲哽咽道。

穎國公蕭至忠面色低沉,看著手邊女兒臉上的傷心之色,目光更是不悅。他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哪怕他修生養息多年,那種血煞之氣也不可能完全褪去。蘇九很明確的感受到了蕭至忠身上的淡淡殺意。

許揚心道不好,趕緊起身說道:“國公,時候不早,不如讓老夫趕緊為郡主診治。”

他一說話,莊天瑜也緊接著說道:“是啊,國公。為郡主治病才是緊要的事。”

蕭至忠並未理會他二人的話,而是看著蘇九,語氣低沉道:“依你看,我該讓那位大夫先行診治呢?”

莊天瑜和許揚都有些怔,萬沒想到蕭至忠會讓別人來做這個決定。看了一眼蘇九俱都收回了目光。

蘇九卻是毫不遲疑地說道:“國公,這重要嗎?不過是治病罷了,誰先誰後有何分別。楚王妃與許老先生只是為郡主的病體著想,國公又在猶豫什麼呢。”

見蕭至忠眼裡閃過失望之色,蘇九勾唇一笑道:“民女不知國公在憂慮什麼,只是民女認為,任何事都不如家事重要。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那麼家人不安健,國公又如何報效國家呢。”

“哪怕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對民女而言,九死不悔。”蘇九言語鏗鏘有力。蕭至忠目光微閃,許久沒有說話。

許揚看著蘇九,有點摸不透這丫頭的心思。片刻,卻是微笑著起身對蕭至忠說道:“國公,老夫為郡主治病只是好心。若是時機不對,讓國公產生了誤會,老夫改日再來,今日就讓楚王妃帶來的人先行為郡主進行診治。老夫告辭。”說完,竟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秋兒,今日郡主有事,不若我們改日再來吧。”蘇九扭頭看向葉晚秋。

後者回了神,對視一番後走上前向蕭至忠告辭。“國公,我們二人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蕭至忠點頭同意,葉晚秋行禮告辭,臨走前將一枚香囊遞送給蕭染惜,這才和蘇九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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