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將那張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那張紙在進入他的口袋之後，就消失了，進入了湯碗的物品欄。
在那張紙消失之後，程暖陽感覺自己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花冰舞，想起剛才花冰舞所說的話，“這張紙只要還在我身邊就不會安全，剛才我一直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不斷的引誘我。”
“甚至可以說是控制我，想要我在那張紙上寫下願望，然後燒掉。”
“那個火焰圖案的出現讓我很確定，天炎要對我出手了。”
他走到了窗前，朝著路口旁邊的那棟樓看過去。
“紙是從那裡飄下來的，看來天炎已經安排有東西在哪裡。”
凌木清三個女鬼飄在他的旁邊，也看向了那一邊，但是她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程老師，你的時間不多了，五個小時快夠了。”李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辰，提醒了一聲程暖陽。
“好。”程暖陽轉過身來看著花冰舞了李秋。
“我和凌木清回去了之後，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避免打草驚蛇，讓天炎以為我中招了。”
“我回到現實後，再找機會去那棟樓調查。”
交待了一聲後，程暖陽看著凌木清附在湯碗上成為了一道花紋，他點下了退出。
黑芒一閃，他回到了現實中的公共廁所。
現在已經接近凌晨5點，一夜沒睡他有些疲憊，但是也不算很累。
有著自動恢復這個被動在，他覺得自己還能撐得住，所幸就不睡了。
從廁所離開，他小跑著來到了飄落祈願紙的路口。
路口處，有一個老婦人在這個時候拿著一張漆黑的紙在燒，這張紙好像很耐燒，老婦人戳了好幾次，那張紙都沒有燒完。
程暖陽看見這個燒紙的老婦人覺得很詭異，那張漆黑的紙他總覺得很像祈願紙，但是這張紙的上面沒有任何文字，也沒有圖案，更沒有人臉。
他假裝成晨跑的樣子，朝著老婦人小跑過去。
“阿姨，你燒這張紙幹嘛？”老婦人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程暖陽還是知道要喊年輕一點，不然人家可不會搭理自己。
他可不想像那些小朋友一樣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喊阿姨一樣被女孩子記恨，雖然他面前的物件是個老奶奶，但他覺得都差不多。
“小夥子，我都八十多嘍，當不得你阿姨了。”老婦人的臉上笑開了花，“這張紙不知道是樓上哪個人丟下來的。”
“我在這給我老伴燒些紙錢，這張紙就突然飄下來掉進了火堆裡。”
“您這個時間還燒紙錢吶？”程暖陽慢慢的移動到火坑邊翻弄那張黑紙，和老婦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這個時間燒紙錢，怎麼想都不對勁。
“年紀大了，老睡不踏實，突然怕老伴在那邊沒錢花，就給他燒點，他存起來以後我過去了還能和我一起花。”老婦人看見程暖陽去翻那張黑紙，心裡沒有懷疑程暖陽的舉動。
“原來如此，阿姨，這樓上經常飄這些紙下來嗎？”
“這兩三天都飄過。”老婦人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火光照射在她滿是皺紋的臉孔之上，在黑夜之中顯得甚是恐怖。
“說來也怪，這一段時間這棟樓裡死了好幾個租戶，房東到現在都沒有把那些房租出去。”
“樓裡死過人？”程暖陽早出晚歸，根本就不知道周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對。”老婦人將聲音壓低了下來。
“第一個死的是住在四樓404號的那一個，他以前只是他們公司的一個混子，但是在他死前的時候，他竟然突然被公司提升上去當了經理。”
“就在他被升職的第二天，他就死在了一家超市裡面。”
“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後面聽警察說他是突然窒息死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在超市裡面窒息？真是奇怪！”
“是不是有人把他給勒窒息的？”程暖陽也覺得詭異，但是他還是問了一下。
“怎麼會，警察去檢視監控，沒有看到任何人靠近他，他就突然窒息死在了那裡。”老婦人的聲音更低了。
“小夥子，你是不是覺得阿姨我在講鬼故事？”
“難道不是嗎？”程暖陽看著一副神秘模樣的老婦人。
“這是真的，你可以查查本市最新命案，都能查到。”火光慢慢變暗，那張黑色的紙也被燒得差不多了，老婦人的臉孔在逐漸暗淡的火光照耀下變得詭異了起來。
“阿姨，我相信你，其他人是怎麼死的？”程暖陽見老婦人沒有接近他，所以繼續追問，實際上他心裡已經在想這很可能是天炎在用某種手段殺人。
“第二個死是住在204那一個，他一個二十幾的年輕人，平時都是晚上去開燒烤攤賺錢，我經常晚上出來給老伴燒紙錢看到他。”
“不過，有一段時間他的燒烤攤突然大火，非常多的人去排隊，他甚至還盤下了一個店面，準備去專門開燒烤夜宵店。”
“怪異的是，在他的店開店的第二天，他離奇的死在了他的店裡。”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警察過來調查後，連他的死因都沒有查出來，最後大家都覺得他是活到頭了，所以老死了。”
“嘿嘿嘿，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老死了。”
老婦人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程暖陽被她笑得心裡發毛，他簡單的跟凌木清在心裡交流了幾句，做好防範。
“死了兩個人嗎？”
“不止。”老婦人搖頭，停下了笑聲，說了下去，“第三個人是304號房的，他長得特別醜，而且還很邋遢，也沒啥錢。”
“但是他卻找到了女朋友！”
“更離奇的是，在他交到女朋友的當天晚上，他帶了女朋友回來，第二天我們就聽到了警笛聲。”
“根據他女朋友的交待，他當天半夜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他女朋友的身上。”
“警察調查出來的結果竟然是那種事過度！”
“但是，他女朋友說當天晚上他們只是一起睡覺，啥都沒有做。”
“對了小夥子，他們三個人死掉的前一天晚上，我都有看到一張黑色的紙飄了下來，被我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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