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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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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453 太玄魔尊

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至少墨見魔尊是這麼認為的,於是罕見的下了幾道諭令,故此玄一一行人才沒有人阻攔,在風起城如入無人之境。

否則無論是在風起城外,亦或者天門外,這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早已不知受到了多少次衝擊,或者他們終究能走到天門,但總得死很多人。

墨見魔尊對於這些五域天驕們凝成的新興勢力,自然談不上憐惜,便不會在意他們死去多少人。

但已經有很多年,無人敢挑釁他的權勢,哪怕是旁四域那幾位,這些年明面上也不會和他有什麼摩擦,他早已覺得無趣。

魔修以情入道,相對於中州的書生,東土的道仙,西域的和尚們,北疆的魔修向來擁有更多澎湃的情緒與一顆追求刺激的心。

無聊這種情緒,對於魔修而言,屬實有些難熬。

恰逢碰見了這樣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們,墨見魔尊心中覺得有些樂趣,甚至比那些暗中期寄除掉他的魔修們更加期待。

墨見魔尊當然不覺得自己會失敗,但這些準備充足的小輩們,想來會給他如死潭般的生活帶來一絲調劑。

“不許阻攔他們,讓他們都來天門。”

自然,無人敢去悖逆魔尊的諭令。

於是玄一一行人的路途都很順躺,這同樣讓晚歲尊者等人有些無聊,心中有些懷疑人生。

難不成整個北疆都反了不成?

他們都快走到天門了,莫說天門那些星宿魔將,就連諸宗簇擁墨見魔尊的狗腿子都沒見著一隻?

這墨見魔尊這麼不招人待見嗎?

可若是這般,他們跟著玄一前來此地,豈不毫無意義?

這是一行人早已商量好的事情。

以他們的境界與實力,自然不會插手墨見魔尊與玄一兩人的戰鬥,那無異於白白尋死,但總可以攔住旁的援手,不讓玄一分心。

這才是玄一拜託他們跟來的意義。

偏偏聲勢如此浩大,行程更是沒有保密,為何就是沒人來阻止他們,讓他們有清除枝椏,一展身手的機會?

真是絕了。

若是一路無事,他們跟來當觀眾嗎?

風起城難不成還缺幾十把紙傘?

臨至天門外,氣氛才稍稍有所不同,天間的細雨彷彿也凌厲許多,打在紙傘上多了些颯颯聲,看來是更急了些。

此刻,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

連天門外鎮守的那些魔將,都沒有阻攔他們,只是跟隨著他們進入天門的視線裡,充斥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真沒把咱們當回事兒?”晚歲尊者輕嗤了一句。

梅一諾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急躁,左右這次爭鬥,他們也確實算不上一回事兒。

若非絕對信任玄一,又親眼所見,就連他們都會覺得這位相識多年的摯友或許是瘋了。

未曾踏入至高境界,便敢來挑戰一方域主,這無異於尋死。

至於‘奇蹟’的可能性,浮生大陸亙古歷史,五域諸多超凡天驕早已在歲月中用性命論證過,這種‘奇蹟’不存在。

踏入至高境界的修者,對於尋常修者而言,已經是另一種生命層次,沒有任何道理會輸。

這種差距已經不是所謂的手段、靈寶、功法、乃至人數能夠填平的鴻溝。

能夠勝過,乃至斬殺至強境修者的人,必然是另一位至強境修者,這對於人們而言,就像是春去秋來,水往低流般簡單到不容質疑的常識。

——除了極少數年輕人,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天生就是不信邪。

他們恰好就是這樣的年輕人。

……

……

“就到這裡吧。”

祖魂殿外,偌大的祭場周圍站了許多人,墨見魔尊的聲音很輕,迴盪在寬廣的場間,就連極遠處的雲山深處,那些被迫閉關的北疆宿老們都能聽清。

這是要出手了。

玄一等人站在場間,哪怕面對這位積威多年的魔尊之言,也罕有人面露懼色,而是各自盯住了許多隱在暗處的天門星宿魔將們。

說是隱藏,倒也沒有多少人刻意隱秘氣息身影,哪怕視線所及都能看見許多。

在他們看來,玄一一行人無非是墨見魔尊用來打發時間的樂子,這場嬉鬧的戲劇當然也需要許多觀眾,去為墨見魔尊的戰績與實力歡呼追捧。

更重要的是,面對這些年少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們,眾多星宿魔將早已將他們當成死人。

在這些將死之人面前,又何須躲藏。

“確實,就到這裡吧。”

玄一靜靜附和了一句,眼瞳中的視線緊盯著墨見魔尊,隨時準備出手。

他的聲音則要低靜的多,並沒有暗中調運靈力,亦或者使些什麼傳音功法,就像是很多凡人在酒館裡面的閒談聲。

除了身邊兒的人,便只有諸多境界極高的星宿魔將,與一些懂得唇語的天門弟子能聽見他的話語。

可這話語又是什麼意思呢?

墨見魔尊是覺得樂子到了,不需要在浪費多少時間,準備用極短的時間解決這一場鬧劇,藉以排遣無聊。

你又是憑什麼呢?

墨見魔尊當然也聽清了玄一的話,寬闊的眉梢微微一挑,像是許多掌櫃晚間算賬時,覺得一點兒小賬對不上的不舒坦。

仨瓜兩棗,不至於放在心上,但就是哪兒哪兒都彆扭。

於是墨見魔尊直接出了手,捲起一道細雨如萬千銀針,裹挾著浩瀚如海的靈力,向著眾多年輕人襲來,好似暴風雨時的怒濤,瀚海之上無物可以阻擋。

這一招不會全滅這些年輕人們,但足以讓為首的玄一極其狼狽,同時傷殺其後的許多年輕人,不知連這小試牛刀都不能勉強接下的年輕人們,會不會後悔來此,露出追悔莫及的醜態?

面對墨見魔尊的出手,饒是梅一諾和晚歲尊者也不能視而不見,何況是旁的年輕同道們。

不過這同樣是早就合計好的事兒,沒誰會摻和這種層次的戰鬥,於是眾人紛紛散開,竟是連紙傘都未曾吹破一柄。

無數銀針細雨所裹挾的靈力,也盡數在半空中化開,澎湃的風雨怒濤也瞬息潰散,沒有波及四周分毫。

場間唯一不動的,則是與墨見魔尊遙遙對立的‘魔頭’玄一,同樣只揮了一次衣袖,驅散漫天雨雲,眼瞳中的神采不減半分。

片刻後,隨著斜風細雨從新落在地面,澆溼本就略有泥沉的地面,繼而化入一些小水坑,發出稀稀疏疏的滴落聲,場間的沉默才有了些嘈雜。

尤以墨見魔尊最為詫異,眼瞳中原本的戲謔與無聊散去,多了兩分不可思議與警惕。

“你已踏入至高境?為何沒有天地見賀?”墨見魔尊有些不解的問道,隨之又搖了搖頭,否認了這種推測。

“你身上還沒有那種道蘊,應該還差一些……嗯,難不成是半步至高境?”

墨見魔尊覺得這種推測合理一些。

他同樣知曉,這位後輩的許多隱秘傳奇,此人所修煉的並非五大域常見的功法,而是踏上了獨屬於自己的修煉之路。

如此,功法有些異於常人,或者表象異於常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玄一沒有回答,覺得這個問題有些無趣。

老一輩在面對年輕人時,總是太過傲慢了。

“你是覺得我未曾觸及至高境界的道蘊,就無法輕描淡寫的化解你剛剛那一招?”他平靜的看著墨見魔尊。

“可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你相對於我太弱了,哪怕高我一個境界,戰力依舊不如我。”

即便這是被譽為天淵橫溝的至高境的差距。

聽見玄一的話語,祖魂殿外眾多天門魔修都止住了小聲議論,眼瞳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情緒。

很容易讓人覺得是諷刺,亦或者疑惑之類,但實質上則是一種更加荒唐的心緒,以至於他們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豐富。

就連極少說笑話的墨見魔尊,都想趁機嘲弄這個年輕的後輩一句,怎料面對玄一堅定的眼神,他又將言語咽回了嗓子。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可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墨見魔尊心中的思緒同樣不太平靜,但剛剛靈蘊所感應到的莫名危機,與多年天下行走的經驗,卻勸告他自己不要相信常識。

片刻後,墨見魔尊並沒有反駁玄一的話,眼瞳中滿是警惕與戰意。

“若是再給你百年時間,恐怕天下五域在無人是你的對手,可我不會再給你哪怕一年的時間。”

墨見魔尊拂袖理了理衣襟,藉以整理心緒,隨之俊削如冰的面容也散去了最後的輕慢與恍惚。

“請。”

見著墨見魔尊伸出手,做出請戰的姿態,玄一點了點頭,同樣抱拳一禮,算是對前輩的尊重。

在如何殘暴與酷虐,這位墨見魔尊也是至強境的大修者,在修煉一圖總歸值得後輩尊重,哪怕玄一今天是來殺他。

……

……

那天,風起城的子民記了很多年,天門的魔修們同樣記了很多年。

整座城僅僅受到勁風的波及,就毀了小半,哪怕有護宗大陣加持的天門,也在一天後殘破不堪。

或許是墨見魔尊也不在意,加之玄一可以的引導,兩人將戰場轉移到了禁地天淵,否則整座城的人,恐怕罕有能活下來的。

饒是如此,天空中的雨雲盡碎,天淵四周連綿不盡的雲海,也像是脆弱的棉絮,被削散成一縷縷水汽。

天空漸漸變成了血紅色,雷鳴將連綿山丘削成了無數砂礫,虛空同樣破碎,形成勁風亂流,吹響六合八荒。

無數飛沙走石,擊打在廢墟的殿柱與殘窗上,發出吱呀破碎的慘叫聲,偶有些想要援手的天門星宿魔將,還未接近戰場,便被澎湃如山海的靈力捲成了血肉碎末。

直到將黑夜打散,一縷黎明照亮天淵。

這時很多境界高強的修者,才驚駭的發現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這才導致永遠不會有光明的天淵,迎來數萬年來的第一縷陽光。

黎明,陽光透亮,萬里無雲。

整座風起城在這一刻,忽然寂靜下來,無論是天空中的雷鳴,還是狂風,亦或者那已然消失的崇山峻嶺間,澎湃的靈偀力同樣回溯內斂,不至於像是利劍般刺穿每個人。

“誰贏了?”

眾人中正與一名星宿魔將纏鬥的東土劍修,正好將對手斬殺,頗有些凝重的看向天淵方向的天空。

晚歲尊者認得這名劍修,雖然修煉天賦一般,但身份很高,背景更加深厚。

東土當代仙君之子,同樣也是太清宮的少宮主,明千秋。

只是面對這個蠢問題,晚歲尊者也沒有迎合的興趣,像是看白痴一樣斜了對方一眼。

“還能是誰贏?”

這便是回答。

一旁的梅一諾見到這兩人快要吵起來,不由得淺笑,看向天淵方向的眼神則是輕鬆下來。

“只能是他贏。”

他們不能輸。

恰巧的是,總是撞南牆的少年們聚在一起的時候,贏得總是他們。

踏著細碎的陽光與輕風,像是一個血葫蘆般的青年男子緩緩從天淵那邊兒走來,揮了揮手,將屢屢淺灰薄霧散去。

一身華服早已毀了個精光,於是他半途隨手扯下了粉碎的宮殿中的一塊殘布,勉強遮住了重要部位。

可隨著踏步,那塊浸染灰塵的殘布,也被流不盡的鮮血染紅打溼。

饒是如此,玄一的笑容依舊燦爛,眼瞳中時看向未來的期寄與獨屬於少年人勝利的朝氣與昂揚。

“自然只能是我贏。”

墨見魔尊敗了,已經被他斬殺在天淵深處。

即便他已經脆弱到,連護持衣裳的靈力都沒有,只消一陣大風,就能將他吹倒在地,但他總歸是漂亮的贏了。

以未曾踏入至高境的境界,斬殺了早已踏入至高境多年的墨見魔尊。

雖然世人未必會這樣認為,多半會覺得他早已踏入至高境界,只是不知用了何等秘法,遮掩了天機。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會成為浮生大陸無數年來,最為年輕的至強境修者。

“那你現在……豈不是,豈不是……”

那些年輕的姑娘們,同樣治住了他們的對手,哪怕是一些極弱的星宿魔將,但其中有一位,竟然在打架的時候連紙傘都沒放下。

正是眼睛忽閃忽閃的音亂月,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邊兒。

因為同是北疆魔修,她最先意識到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無法被人忽視的,對整個北疆都算是大事件的事情。

“嗯,按照規矩,我現在就是天門之主了。”

玄一點了點頭,覺得有些意思。

“對了,承魔尊位,得有個尊號。”

玄一撓了撓頭,俊俏卻滿是血汙的臉頰上,卻是笑容陽光燦爛,看向同道們或欣喜或祝福的目光,眼神同樣溫柔與期待。

“‘太玄’怎麼樣?”

以後他就是太玄魔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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