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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子看見彈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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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穆兆星又去主殿拜見了穆貴妃,然後出甘露殿,在門口便遇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溫誼。

溫誼見他,連忙拱手行禮:“小人見過大公子。”

穆兆星輕輕點頭:“可是蔣大人和萬大人那邊有了訊息?”

溫誼無奈地說:“不曾,太僕寺那些人骨頭硬得很,怎麼都不肯招!”

穆兆星不意外,若是查出了真兇,大理寺和刑部早派人過來邀功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這幾日勞煩你好生照顧三殿下,我要去一趟虎頭崖,可能需六七日才能回來。”

溫誼駭了一跳,不贊同地說:“大公子可是要去尋越影?虎頭崖下林深葉茂,地勢奇險,刑部和大理寺試著派人下去過,但都無功而返,大公子慎重!”

虎頭崖下是一條很長的峽谷,兩邊地勢險峻,而且因為峽谷內人煙稀少的緣故,裡面多是密林,即便能夠下去,要想找到越影的位置也很不容易。

可穆兆星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淡淡地說:“刑部和大理寺可是從崖上往下攀爬?”

溫誼點頭:“確實如此。”

穆兆星道:“我繞路從峽谷入口進入。”

溫誼錯愕:“大公子這法子倒是挺好,只是,峽谷入口距玉泉行宮一百多里,進去後還要找到虎頭崖下越影墜落的位置,少則需要三五日,多則……如此長時間,越影的屍體恐早已腐爛或是被林中野獸給吞了!”

穆兆星看了一眼甘露殿偏殿的方向:“三殿下重情重義,不忍越影暴屍荒野。便是隻尋到了它的屍骨,能讓它體面下葬,也算全了它與三殿下的這場緣分。”

這下溫誼說不出反對的話了,躊躇片刻道:“既如此,不若……讓小人代大公子前去吧。大公子乃是千金之軀,切不可冒險!”

穆兆星輕輕翕了翕眼:“不用,你安生照顧好三殿下便是,我儘量早些時日回來。”

說罷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出了行宮,其親隨穆安不解地問:“大公子,溫公子也有嫌疑,您怎麼告訴他了?萬一,小的就說萬一啊,他就是對越影動手的人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穆兆星瞥了他一記:“要的就是打草驚蛇。溫誼有句話說的沒錯,等我們找到越影,即便有什麼線索也早被林中的動物給糟蹋了。”

穆安更疑惑了,小聲問道:“那,大公子,咱們還去虎頭崖找馬嗎?”

穆兆星一絲不苟地說:“我既已答應了三殿下幫他找回越影,就不能言而無信,走吧!”

萬一有線索呢?不試試怎麼知道就一定沒有,而且做樣子也要做得像,以假亂真,才能騙過人。

***

同一時間,溫誼進了寢宮,先向周嘉榮彙報了刑部和大理寺那邊的進展。

周嘉榮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看溫誼這反應也知道沒什麼好訊息。

彙報完此事,溫誼猶豫了片刻道:“殿下,臣回來時在殿外碰到了大公子,他說要去虎頭崖尋越影屍骨。虎頭崖下密林叢生,有毒蛇猛獸出沒,大公子僅僅只帶了十餘人,進入峽谷,還要在裡面過夜,未免太危險了。臣知道殿下宅心仁厚,可越影從那麼高摔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依臣之見,讓大公子為此冒險,若有個閃失,國公爺該多難受!”

字字珠璣,發自肺腑,一派忠心為主的樣子。可週嘉榮半分都不領情,反而大發雷霆,猛地一拍床板:“怎麼,你要教我做事?”

溫誼大驚,連忙跪下道:“臣不敢,殿下息怒,臣也是怕大公子有個閃失,不好向國公府交代,他……畢竟是國公爺的嫡長孫!”未來國公府的當家人。

周嘉榮輕飄飄地瞥了他一記:“此事我自有決斷,你無需多言,替我盯著刑部和大理寺,告訴那兩個老頭子,再給他們三天,若是還查不出任何線索,我親自去他們的大衙,什麼時候有訊息了,我什麼時候回甘露宮!”

這下溫誼不敢提任何反對意見了,連忙應是。

等出了寢宮,他滿頭是汗,連忙拿出帕子擦拭。守在門口的柴順見了,小聲說:“溫公子,明知道殿下因為越影的事心情不好,您這又是何必呢,非要惹殿下生氣,吃了一頓排頭吧?”

溫誼無奈地笑了笑:“是我無能,沒能勸住殿下。罷了,殿下還給我安排了差事,我得再去一趟大理寺和刑部那邊。殿下這裡你好生伺候著。”

柴順機靈地說:“奴才曉得,還有貴妃娘娘呢,大公子這次又從咱們府中帶了幾個人過來伺候殿下,您就放心吧。”

兩人說了幾句悄悄話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到了晚上就寢的時,穆兆星帶來的幾人派上了用場,因為要幫周嘉榮沐浴更衣。

等遣退了左右,周嘉榮坐在浴房裡,旁邊一人輕輕舀水,一瓢一瓢潑到地上,嘩嘩地掩蓋了說話聲。

三皇子府的侍衛長劉青恭敬地立於周嘉榮身邊,低語道:“殿下,他二人今日並無異常,也未私下單獨見任何人。”

這才一天,不著急。周嘉榮輕輕頷首:“繼續派人盯著他二人。將他們每日與誰接觸過,哪怕是擦身而過,也要務必記下來。”

未單獨見人,不代表就沒向外傳遞資訊。

行宮到底不是他府上,這裡生面孔多,人多眼雜,有時候擦肩而過,交換一個眼神,一張紙條就足以。將這些人記錄下來,但凡他二人哪天有異動,或是露了馬腳,再挨個查跟他們有過交際的人說不定便能順藤摸瓜,揪出大魚。

劉青悄聲道:“臣謹記!”

***

接下來兩日,風平浪靜。大理寺和刑部還是沒尋到任何線索。

周嘉榮躺在床上都快發黴了。

起初,三個兄弟每日還來陪他解解悶,說說話。

可到了第四日,興德帝帶領群臣和三位皇子去狩獵,全行宮的人都出動了,就連穆貴妃見兒子沒什麼大礙,也換上了豔麗的新裙子,跟著湊熱鬧去了。畢竟對於她們這些常年關在後宮的妃嬪來說,這可是難得的放風機會,不出去玩玩,可就至少又要等一年了。

周嘉榮百無聊賴,他本身就是個好動的性格,醒來躺三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柴順,去叫劉青準備一頂轎子,我要出門!”

柴順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殿下,您的傷還沒好呢!鄒院使說了,還要在床上養一些時日。”

周嘉榮斜眼看他:“我傷到的是腦子,又不是腿,趕緊的,去備轎!”

柴順無奈,只得去通知劉青。

不多時,轎子就準備好了,周嘉榮在柴順的攙扶下,出了甘露殿,上了轎子,然後吩咐劉青:“去大理寺和刑部。”

大理寺和刑部的臨時辦公地點安排在了行宮西側的廣元殿偏殿,殿內另一側是戶部和禮部等隨行的官員辦公地點。因為行宮住房比較緊張的緣故,幾個衙門並在了一處辦事。

這日,其他部門的官員都去參加秋獵了,只有大案未破的大理寺卿蔣鈺和刑部尚書萬永淳還留在廣元殿辦案。

事發至今已五日,他們還沒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皇帝和三皇子那邊每日都差人過來詢問案子的進展,兩人的壓力很大,加上他們雙方本來就對付,互相看不順眼,時常為了一些小事吵起來,導致雙方的關係越發的緊張。

周嘉榮進門就聽到兩人在對罵。

萬永淳指著蔣鈺的鼻子:“你個老匹夫,該查的全都查了,沒有人對三皇子的馬動手腳,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匹馬得了病,突然發狂,你非要犟,那你倒是查出個一二啊!”

蔣鈺坐在案牘後面,不急不徐:“本官已經仔細盤查過太僕寺照料越影的官員、僕役,越影正值壯年,從未無端發過狂,若真有病,事前不可能沒有徵兆。萬大人想草草結案,有考慮過涉案人員嗎?還是,大人知曉這其中某些不為人知的內情?”

“蔣老頭,你少血口噴人。”萬永淳氣急,脫下鞋子,用力拍在桌子上。

太不雅觀了,柴順抬袖捂住鼻子,陰陽怪氣地說:“兩位大人,您們這是作甚?”

二人這才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周嘉榮,登時老臉一紅。平時兩人怎麼吵,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可這下被三皇子逮了個正著,丟人。

萬永淳手忙腳亂地抓起鞋子穿上,連忙行禮:“微臣失儀,請殿下恕罪!”

蔣鈺也忙起身行禮。

周嘉榮慢吞吞地越過他二人,坐到上首的位置,擺了擺手:“坐吧,您二位倒是挺閒啊!”

蔣鈺不作聲,萬永淳尷尬地撓了撓頭:“三殿下身上有傷,有什麼事差人來吩咐微臣便是,怎麼勞煩三殿下親自跑一趟?”

周嘉榮頭上雖然還裹了一圈白布包紮傷口,但一點都不減他的氣勢。

他輕輕一笑,慢悠悠地掃過二人:“溫誼呢?”

萬永淳連忙派人去叫溫誼過來,又跟周嘉榮解釋:“溫公子在審訊室旁聽。”

不多時,溫誼便過來了:“臣見過三殿下。”

周嘉榮笑看著他:“怎麼,我的話,你沒帶給二位大人?”

聞言,溫誼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垂眸道:“臣,臣以為三殿下是說笑的。”

周嘉榮似笑非笑:“我倒不知你如此有主意,能替我做主了。”

一句話說得溫誼臉色煞白,撲通跪在地上:“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蔣鈺微微皺眉,不贊同地說:“三殿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微臣必赴湯蹈火!”

周嘉榮沒理會跪在地上的溫誼,抬頭看著他們:“蔣大人這話我愛聽。他既然未將我的話帶到,那我就當著二位大人的面再說一遍,二位大人什麼時候查出了真相,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回甘露殿,不然,我從即日起就歇在廣元殿了。”

這是要賴在他們這裡不走了?

蔣鈺和萬永淳齊刷刷地變臉,兩人都很頭大。萬永淳試著勸周嘉榮:“殿下,廣元殿這裡人多嘈雜,恐擾了殿下養傷。不若殿下先回去,等案子有了進展,微臣跟蔣大人親自去向殿下請罪,請殿下再寬限微臣一些時日。”

周嘉榮抬起腿,柴順連忙上前將他的鞋子脫了。隨即,他躺倒了榻上,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不願多談的樣子。

見他打定主意賴著不走了,萬永淳沒轍,無聲地嘆了口氣,跟蔣鈺使了一記眼色,然後道:“三殿下,臣等這就去查,不打擾殿下休息了,殿下若有吩咐,差人來喚微臣便是。”

周嘉榮擺了擺手,懶腔懶調地說:“就勞煩二位大人了。”

***

出門後,萬永淳臉上笑容頓消,拉長著一張驢臉,沒好氣地抱怨道:“蔣大人遲遲不肯結案,現在招來這位,可高興了?”

蔣鈺慢吞吞地說:“那也不能胡亂下結論。萬大人,我們的一句話可是會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如果是馬本身的問題,那便是太僕寺一眾官員的責任。是他們在事前未檢查清楚,及時發現越影的反常,他們工作失職,害得三皇子殿下墜馬,輕則丟掉烏紗帽,重則項上人頭不保。

萬永淳嗤笑:“你倒是有原則,那你說吧,現在如何跟三殿下,陛下交代?”

三殿下身上還有傷,若是在他們這裡有個好歹,他們更是難辭其咎。

蔣鈺顯然也想到了這點,道:“還是派人去將此事稟告陛下吧。”

他們勸不動三皇子,陛下出面總行吧,不管怎麼說,總得先將三皇子請回去。

“只能如此了。”萬永淳難得沒跟蔣鈺唱反調。

***

溫誼沒誇張,從峽谷入口進去尋找虎頭崖下方的位置,極其困難。

因為山崖太高了,有好幾百丈,從下望上去,只能看到陡峭的山崖,找到大致的位置,很難精確到具體的墜崖地點。

而且峽谷底下,樹木枝繁葉茂,林中沒有路,也無法騎馬,只能步行,還要邊開路,邊往前,這導致行進的速度極慢。

穆兆星一行人花了整整三天時間才到虎頭崖下方。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只稍作休息,吃了點乾糧,便趁著天還沒黑,四處尋找越影的屍骨。

找了整整兩個時辰,都半下午了,總算有了發現。

“大公子,這裡有一灘血跡!”

穆兆星連忙過去,果然見到地上一灘已經乾涸的血跡,他抬頭往天上望去,只見頭頂上方的樹枝折斷了一根,看那痕跡,還挺新鮮,估計就這幾日的事。

“這應該就是越影墜崖的地方,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其他發現。”穆兆星連忙吩咐隨從。

一行人趕緊四散開始尋找,而穆兆星則蹲下,觀察這攤血跡。

很奇怪,只有血,卻不見越影。照理來說,哪怕是被野獸給吃了,也應該會留下一些骨頭、殘渣和毛髮之類的,但這裡什麼都沒有。

莫非是有人在他們之前捷足先登了?

穆兆星出聲道:“觀察一下,周圍可有人活動的痕跡。”

不過這片地方都是高大的樹木,並無多少低矮的植物,深秋時節,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近日又不曾下雨,即便有人來過,也很難看出來。

檢查一週後,穆安回來道:“大公子,沒有發現。您是懷疑有人在咱們之前先一步拿走了越影的屍體嗎?應該不會吧,咱們一路走來,並未看到有什麼痕跡。”

這麼高的地方,不可能從上面攀爬下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試過了,最後以失敗告終。那就只有入谷的一條路,若也是從那過來的,必定會留下痕跡。

穆兆星沉思片刻,起身:“可能是我想多了。找個地方休息吧,明日再出谷。”

一行人往平坦的地方走去。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眼看天要黑了,他們忽然看到一個揹著柴的老人從對面的斜坡下來。

穆安大感意外:“這峽谷中還有人居住?”

穆兆星抬了抬下巴:“去問問他們村子在哪裡,若是不遠,咱們今夜去他們村子暫借一宿。”

穆安連忙上前搭話:“這位老伯,我們路過此地,眼看天色已晚,想去貴莊借宿一宿,還請老伯行個方便。”

說話間,穆安掏出了一把銅錢塞給老人。

老人見他們一行人氣度不凡,又年輕力壯,還塞了錢,根本沒法拒絕,彎腰行了一禮:“寒舍簡陋,大人不嫌棄就請跟小老兒來。”

跟隨老人走了約莫五六里山地,太陽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要消散時,總算看了裊裊炊煙。

一個村落坐落於矮坡上,矮坡下有一條彎彎的河,零零散散的房子墜落在山坡上,不時有雞鳴聲傳來,一遍歲月靜好的模樣。可走近他們卻聽到了哀樂,而且好幾家房子裡傳來了哭泣聲。

見幾人面露異色,老者苦笑著解釋:“最近村裡接連死了好幾個人,幾位大人若是忌諱,小老兒帶你們繞路走,我們家沒有死人。”

穆兆星不在意這個,只道:“無妨!”

穆安好奇地問:“可有發現原因?”

這就是個幾十戶的小山村,一下子死好幾個人,未免太奇怪了點。最近氣溫還不算冷,也不至於凍死衰弱的老人和幼兒。

老人苦笑著說:“不曾,都好好的,忽然就死了。可能是咱們這裡犯了邪,村長已經準備去找人來做法驅邪了。”

對於這種說法,穆兆星是不大信的,但他們到底是外來者,也不清楚狀況,不好多言。

天已經黑透了,跟著老人去了他家,湊合著休息一晚後,次日天剛矇矇亮,他們就離開了。

臨走時,老人指著村前的小河道:“大人若是不急,不妨從坐船,比山路好走。”

穆安遂問道:“老伯,這條河通向哪兒您知道嗎?”

老人笑著說:“到羅家渡,那邊有個集鎮,平日要換個什麼東西,咱們都去那兒。”

這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便是輿圖上也沒標明。不過這羅家渡既能換物,說明跟外界相通,若能去那尋到馬或船隻,比他們原路返回還要便捷一些。

在打聽到羅家渡從這坐船隻需一個半時辰後,他們便謝過了老人,坐上村裡唯一一艘渡船,前往了羅家渡。

小船沿著小河而下,行到半路,穆兆星便知道為何山裡人會從這裡出去了。原來這裡有一條暗河,穿過陰暗的山谷,出去河道便寬闊起來,沒行多遠就到達了一片開闊的天地,人聲鼎沸,來往旅人絡繹不絕,四處都是叫賣聲,這些是附近的山民來換購食鹽、布匹、糧食等物。

下了船,穆兆星一行踏上陸地,頓時有些失望。

遠遠看,這裡熙熙攘攘,熱鬧得很,但實際上人多在渡口,再往裡就僅僅只有一條街了。

他們想盡快回木蘭圍場,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熟悉此地環境的人做嚮導,租馬或是借船。

穆安前去打聽,不一會兒,回道:“大公子,這裡沒有馬車行,倒是有一個大商戶家養了些馬,咱們不若向他租借。”

穆兆星沒有意見。

這個大戶姓羅,是羅家渡最大商戶,大家都叫他羅掌櫃。

聽完穆安的來意後,見這行人穿著打扮不同凡響,身上還彆著刀劍這類兵器,喬掌櫃知是遇到了貴人,一口答應,並親自將他們領到了院子後面的馬廄:“小人的馬都在這兒了,大人請過目。”

穆兆星頷首,踏進馬廄,他的目光就被掛在牆上那一副蹭亮的馬鞍吸引住了,該馬鞍乃精鐵所鑄,鏤空紋飾,工藝精細,跟旁邊那些陳舊破損的馬鞍簡直一個天下一個地下,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這等小地方能有的。

為了驗證心裡的猜想,穆兆星大步上前,一把取下馬鞍,倒扣,馬鞍內側一個龍飛鳳舞的“榮”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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