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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她絕不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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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吃瓜好友

來人是少陽掌門無涯子,他本人也不老,但是終日不幹正事,是個沒定性的。總是一攤子事甩給師弟,自己卻到處玩樂。但是不得不說,白徽無比羨慕他的逍遙自在。不像自己年復一年被山門瑣碎事務拘著。

“我這不是來給你捧場,”他定睛一看沒想到還有旁人在,驚異地瞪大眼睛,“想不到玄機君也喜歡湊熱鬧啊!哎,楚南,給我讓了位置。”

溫楚南不太情願的抱著賬目和銀子挪走,他不喜歡這個神經兮兮的男人。

白徽有些納悶:“你們少陽不是一向無心此事嗎?”

少陽道中全是男子,遵循固守元陽,不能與女子私相授受。修的是無情無慾,但白徽看他修的是沒心沒肺。

“那又如何,又不影響我看熱鬧。哎,沒酒嗎!上點竹葉青。”

白徽知道他一向隨意,讓弟子去酒窖拿酒。不過幸好他來得晚,沒聽到微生隴剛才的話。要不然以這傢伙的性子,明日兩人的疑似有染的事情就能傳得沸沸揚揚。

無涯子是個嘴上閒不住的,一邊吃著酒,還點頭評論著下面人的招式:“你看看這人,下盤無力。站都站不住,不行不行。”

“這個更糟糕,力道虛浮,劍都快甩出去了,手上沒勁,還需多練。”

“這是哪家的弟子,怎麼跟女娃娃似的,還哭起來了,羞死人啦。”

“你能閉嘴嗎?”白徽被他吵得不勝其煩,喝聲道。

旁邊靜坐的男人卻附和道:“無涯子言之有理,這些人得確不怎麼樣,當弟子也就是中規中矩。”

白徽的臉面也有些掛不住,只能悶聲往肚子裡灌著涼茶,試圖能消消肚子裡的火氣。

無涯子瞧著微生隴,偷偷摸摸對白徽說了一句:“聽說你幾日前去了風月樓,還被微生隴給當面抓……痛痛痛。”

白徽一腳狠狠踩到他的鞋面上,這傢伙怎麼什麼都知道。

溫楚南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滿臉狐疑。白徽對他笑了笑,低聲威脅道:“你給我安分點,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無涯子笑眯眯道:“你猜?”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微生隴涼颼颼說了這句話。

白徽選擇閉嘴,被她師弟知道風月樓的事情,怕又是要折騰一番。

不過半天,已經淘汰了一半人選。

雖然早年間有不少愛慕白徽的道士,但十幾年過去,大都有了道侶,沒的也大都無心紅塵,一心求道。

白徽已經無聊的開始數房簷上有多少人了,直到那一身天虞特有的藍衣道服的人上了擂臺。

“在下天虞弟子沈清讓。”

那聲音如珠玉相擊般清脆,打消了她的睏乏。

人群中的修士們看到熟悉的藍色道服,戲謔道:“喲,這是孃家來人介紹了。”

天虞說是白徽的孃家也是對的,她母親自小拜師天虞,同天虞如今掌門雲間子是師兄妹,但是她同天虞關係卻是不冷不熱,除了道中大事,並無來往。

白徽淡淡望著擂臺上的人,男人生的清雋,長眉細目,明明拿著劍卻透著一股書墨飄香的文人模樣。

底下還有人嘲弄:“這不是差了輩分嗎?沈清讓是雲間子的徒孫,靈樞掌門不就是他的師叔。”

臺上的人倒是不在意別人的說法,只是一臉沉靜看著對手。

“在下四方城李寒逸。”

語畢,李寒逸先發制人一劍直逼對方面門,劍氣四溢,驚起地上的落花。

少年也不躲,利落的挽了一個瀟灑的劍花,一瞬間反擊回去。兩把寶劍泠泠作響,發出刺耳的鳴聲。

臺上的三個人神情也變得嚴肅。

無涯子摸了摸下巴道:“這兩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的確不錯。”白徽點頭稱讚道。

不管身法還是劍術都是道中年輕弟子頂尖的存在。

幾句話的時間,臺上的兩個人又打了回合,眼裡都是棋逢對手的興味。

無涯子笑呵呵道:“你要不要賭一賭誰會贏。”

白徽深深看他一眼,得意一笑:“當然是那名天虞弟子。”

“我賭四方城。”

兩人都有些訝然看著微生隴,但無涯子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若有所思看著微生隴。

白徽心裡也納悶:微生隴他眼睛沒毛病嗎?

“來了,快看。”

擂臺之上出現兩道氣流,捲起綠葉無數。一金一藍兩道靈力相互抵制。

下方人也在討論:“四方乾坤印和天虞淨水訣相比不知道誰會贏?”

“破。”

藍色的氣流化作一條青龍直接衝破那道印,將重重結印突破。

李寒逸凌空一躍,轉身躲過那道翻滾的氣浪。

沈清讓眼神微頓,迅速一劍劃過前方,凌冽的劍氣直接將眼前的人掀翻出了擂臺,摔在了梧桐樹上,那雙臂方能圍住的樹,徑直折斷開來。

底下人紛紛喝彩:“厲害啊,後生可畏。”

白徽眼裡蘊藏著點點星光,長長的睫羽垂在眼瞼,“師弟,你別忘了讓那小子賠我們的樹,養了二十幾年呢!”

無涯子心裡納悶:你們空桑不是才十來年嗎?

溫楚南聽到她的話,神色微動,望過去臺上那人,心裡瞭然。因為外人在,沒當面揭穿她的心思。

“沈清讓勝。”

無涯子咂咂嘴問道:“白徽,這小子還真是不錯啊!剛才那一劍叫什麼來著?”

“破風驚華。一招必勝,雲間子對這個徒孫還真是盡心盡力。”白徽也忍不住讚賞,如此年輕就能這麼沉穩,日後不可斗量。

她得意道:“你輸了,微生。”

微生隴卻冷聲道:“那又如何,天虞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很狂,但是微生隴卻值得這麼狂。畢竟他在沈清讓這個歲數,境界和劍術比他高超不少。

沈清讓自然也聽見這句話,不慌不忙,抱拳道:“不知晚輩可否能向前輩討教幾招。”

“不了,免得被人說我欺負你。”

“能和玄機子前輩問劍,是清讓的榮幸,請前輩賜教。”

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這麼執著,微生隴就隨他願,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他徑直落到擂臺之上,但並未出劍。

冰霜般冷冽的臉漠然看著他:“你先。”

沈清讓凝眸,拔劍一揮,凌厲的劍光直接化作了冰凌,寒氣森重。

微生隴冷哼一聲,劍都沒拔出,蓮花池內的水被他引來,直接包裹了那冰,變成冰柱反擊回去。

沈清讓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冰柱重創心口,被轟下了擂臺,胸前甚至滲出了血水來。

微生隴凝眸不語:他已經控制力道了,怎會如此?

“糟糕。”

白徽慌忙起身,飛身站在沈清讓旁邊,掏出一顆藥丸喂他服下。

溫楚南看見這一幕,眸色深沉,側身將兩個人隔離開,扶起地上的人:“師姐,我先帶他去療傷。”

微生隴那素來淡定的臉上劃過一絲慌亂:“我並非有意。”

白徽沒和他多言,匆匆趕往師弟的方向。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想著應該是那天虞弟子太過年輕,經驗不夠才會受傷。

有人猜測:“莫非靈樞掌門真的看上了天虞那個小子。”

“不會吧!一個毛頭小子。”

“但是臉好看啊!”一個女冠稱讚說道。

“這也太過膚淺了吧!因為臉好看就能當上道侶,鬼才信。”

“臉長得都不行,怎麼能入得靈樞掌門的眼裡。”

“玄機子長得如何,靈樞眼裡不是也沒他。”

這人剛說完,就感覺背後發寒,然後就和微生隴對上了眼。看到他幽潭如水的雙眸,直接嚇得從劍上掉了下來。

雲汐小築,是白徽的住處,位於空桑的最高處。這裡白雲悠悠,飛湍瀑布盡收眼底。

白徽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少年,為他心脈注入了一道靈力。

“師姐怎麼這麼關心這個小子。”溫楚南看出師姐對這個小子不同尋常。

白徽眼中帶有暖意,淡聲道:“他生的好看啊!看這小臉,這小腰,怎麼不讓人心動。”

溫楚南沒想到竟然是這麼膚淺的理由,搖搖頭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兩人。

女子的綠衣和男子的藍衣疊在一起。

她將手掌放在少年的心口,原本微弱的心跳又開始強有力的跳動,那是生命的象徵。

窗外的海棠花下,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身上落了朵朵海棠,衣服沾染上了不少香氣。

“我看師姐是動心了。”溫楚南將男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未必。”微生隴輕飄飄丟下這句話,塞給溫楚南一個白瓷瓶。

三清丹,這可是稀罕玩意,一枚就要百兩銀子。

溫楚南挑了挑眉,這是來賠罪的啊!

微生隴剛出院門就瞧見了喝酒的無涯子,怒斥道:“堂堂一介掌門怎麼如此悠閒,不在山門內處理事務,精進修為,還配當一山之長。”

無涯子張了張口,眼睜睜看著微生隴從身邊走過,他剛才是不是在指桑罵槐?

不過,白徽對那名天虞弟子那麼上心,他要不要提前準備賀禮。

於是無涯子立馬麻溜回到少陽,來到倉房翻箱倒櫃。

“師兄你幹嘛?”

成陽沒想到平時看不見影子的師兄剛出門竟然就回來。

“我來準備賀禮,靈樞掌門不日就要結契,我瞧瞧送什麼合適。”

成陽反問道:“她要和楚南結為道侶?”

隨後一把關上箱子,差點夾到無涯子扒拉箱子的手。

“不是溫楚南,是天虞的一個弟子。”

“什麼情況?白徽眼睛瞎了,連她師弟都看不上,要和不知名的弟子結契。她自己什麼樣的身份,也不怕被人恥笑,這把她師弟置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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