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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她絕不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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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傀儡戲亡城

“回稟城主,白徽等人並未離開城內。”跪在地上的男人告知自己跟蹤的情況。

臺上的人神情肅穆,聽到這句話,只是擺擺手讓他下去。

坐在一旁的李四少趁機獻計:“大哥,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殺了她如何。”

李頌石只是白了他一眼,痛斥道:“你個蠢貨,她現在是無我相天境,說不定再過段時日就能破虛空。你能殺掉她,忘了你的命根子怎麼丟的?”

聽到往事又被提及,李四少臉上火辣辣的疼,帶動著身下失去的某處彷彿也有了痛感。

李頌石眉心皺了皺,眼尾的細紋也更加明顯。蒼老發皺的雙手緊攥著手上的佩劍,沉聲道:“你們當真以為我們做的事情能瞞過她的眼睛。她們白氏一族女子皆能看出天道。她姨母白朝華更是窺破了天機後變成了瘋子。你以為她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早就知曉我們的謀劃。”

李四少心一頓,支支吾吾道:“那,那該怎麼辦?”

那可是白徽呀,若是她告訴其他幾個宗門他們做的那些骯髒事,保不準這輩子只能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苟且偷生。

“慌什麼,沒出息的傢伙。今晚又是祭祀的時候,正好就讓她當祭品!”

李頌石看他膽怯的樣子,怒其不爭。他們曾經那麼輝煌的李家怎麼會落到現在的田地。二弟去了少陽當掌門同他們決裂。三弟死在了妖物手中,就剩一個六弟還算有點天賦。但還是太過年輕,仍需要歷練。

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一定要重振四方城的榮耀。他們李氏一族絕不能毀在他的手裡,不然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窗外的某人躲在樹下死死咬著下唇,鐵鏽的味道很快在口中化開,聽到兩人的談話,他悄無聲息的飛身離開。

踏著飛劍他很快就找到了在街上游逛的白徽,他必須要趕緊讓她們離開才行。剛準備喚她,無涯子卻倏地出現在眼前。

他依舊像往常那樣溫和地笑著,拍了拍李寒逸的肩膀。

“六弟,你想做什麼。”

李寒逸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眼神裡卻帶了些別樣的意味。剛準備開口,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在了他二哥的身上。

無涯子只是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目光看向遠方的天際,最後一抹光亮已經被夜色吞沒,東邊的天空已經露出了月牙。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阻礙這今晚的計劃。他已經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街上的人們一如往常,小販們賣力的吆喝著,幾個幼童在街上跑著鬧著,手裡拿著撥浪鼓玩著,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

無涯子想起來自己也陪她玩過這東西。

小小的少女蹲在城門口等他從天虞比試歸來。所有人見到他都是問名次第幾,可有長進。

只有她眼眸彎彎,嬌笑道:“你回來了。”

無關什麼名次,什麼勝負。只在意他回來了而已。

她那麼好,怎麼就死了呢?無聲無息地在雪夜裡死去。她最怕冷了,還是在冬日裡被封在了冰棺裡。除了自己,無人再記得她。

人啊!只是過了十幾年怎麼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白徽,你真以為你能改變什麼嗎?這個腐朽骯髒的四方城早就該消失了。

“阿嚏。”

白徽摸了摸鼻子,嘟囔著:“誰在罵我。”

隨後就瞧見一小兒站在樹前,上面貼著一張畫,因為只是極其潦草的勾勒幾筆,只能仔細看出是個人樣。

下面歪歪斜斜寫著白徽二字,或許是白徽的徽字筆畫太多,那徽字寫得格外大。

小孩頭上扎著沖天辮,穿著紅肚兜,手拿一把桃木劍,明明站都站不住,還對著畫像一下下砍著。用力過猛一不小心,跌在了地上,蕩起了一片灰塵。他就放聲大哭起來,可旁邊的婦人視若無睹,繼續浣洗著手上的衣裳。

白徽託著腮,在樹上觀望嘆息:“這四方城還真是恨極了我,到處都有我的畫像,只是畫的太醜了吧!”

莫半夏看出師父心裡的不快,立刻回道::“師父若是生氣,我就燒了那些畫像。”

“哎,算了。燒也燒不完,春風吹又生。”

不過,四方城的孩子還真是勤奮刻苦呀,三歲娃娃就開始練劍。看來她也要督促空桑弟子們勤加練習。

手持長劍的沈清讓看了一眼天色不早,詢問道:“靈樞掌門可是要回去嗎?”

白徽也有些睏倦,打了一個哈欠:“逛了一天,也沒什麼事情回去吧!”

三人正要離開,遠處傳來陣陣鼓聲,一轉頭就看見鬼魅的一幕。

青石板上,幾十人臉上帶著各種奇異面具,伴隨著鼓點,肆意舞動著身軀,模樣癲狂又無比虔誠。為首的那人戴著紅髮面具,身上穿著華貴的黑色羽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在最前面,揮舞著手上的方天畫戟,場面詭異又肅穆。

四周的人看見後都虔誠跪下,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就連孩子都乖巧俯下身去。

莫半夏看得背後發涼,躲在白徽身後問道:“師父這是什麼,陰氣森森的?”

“這是儺舞,寓意是降妖驅邪,向上天祈福。”

但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進行儺舞,就算是新城主上任也不該有此等盛大的慶祝。

白徽透過重重人群,看見了無涯子,他同旁邊的女子有說有笑的,眼裡帶著從未看見過的溫情,甚至還有些羞澀。

這還真是稀奇,無涯子竟然會對女人感興趣。白徽眉頭一挑,抬腳走去。

“無涯子,這位是?”

看見白徽在此,無涯子臉上劃過一絲驚慌,但還是笑嘻嘻介紹道:“這是我五妹妹,新上任的李家家主。”

女子一身鵝黃羅裙,容貌清秀,如同一朵溫柔的山茶花,她淺笑施禮道:“在下李頌月,早就聽聞靈樞掌門的大名,想不到在這裡能見面。”

白徽負手在後,打趣道:“我跟無涯子認識這麼多年,都還不知道他有一個妹妹。”

李頌月柔柔一笑,嗔怪道:“可不是,我都懷疑他要忘記我了。”

“怎麼會呢。”

白徽突然湊在她耳邊,淺淺呼吸一口,嗅到一股奇異的香氣。這一動作,讓李頌月身子微微一顫。

她語氣輕佻道:“李家主身上好香啊,平時用的什麼香粉。”

李頌月小臉微紅,退後一步,躲在無涯子身後:“靈樞掌門若是喜歡,我改日送到你山門。”

“不必了,我也用不慣香粉。”

白徽剛準備走人,李頌月卻主動邀請道:“貴客來臨,不如我請你喝上一杯。”

“好啊。”白徽轉頭對不遠處的兩人說道:“半夏你們兩個先在此處待著。”

師命難違,莫半夏也只能聽從,卻看見旁邊人的灼灼視線還在盯著自家師父。

她眉頭一擰,口出惡言道:“看什麼看,沒安好心的傢伙。”

“你倒是猜對了,我的確沒安好心。”沈清讓倒是十分坦誠,淺淡的雙目裡帶著點點笑意,“你奈我何?”

莫半夏只是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語氣不屑:“你以為你算什麼,我師父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會看中你這樣一個弟子。”

沈清讓不慌不忙看著遠處的青衣女人:“我只是仰慕靈樞掌門的威名,並未多想。”

“哼。”

口是心非的傢伙,從小在白徽身邊的她自然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前赴後繼的向師父道明心意,幸好她師父的心就如那頑石。依舊巋然不動。有一副好皮相又怎樣,不過還是一個多情卻被無情惱的傢伙。

兩個人來到一茶館坐下,李頌月笑臉盈盈為她倒了一杯茶:“我新上任家主不久,很多事物還不熟悉,還想讓您開解。”

白徽眼波流轉,抿了一口茶:“妹妹但說無妨。”

李頌月抬起瑩白的小臉,鬢邊的長髮垂在胸前,更顯得楚楚動人,她低聲訴說道:“我曾做了一件錯事,害了一個人。因此總是夜不能寐,不時還會在夢境中遇見他,不知如何是好。”

白徽放下手中茶杯,語氣悠長:“若放不下,就忘掉他。若放得下,也忘掉他。”

往事不可追,人生漫漫不能總是拘泥於過去。

李頌月眼尾微抬:“可這未免太過無情,難道靈樞掌門就沒有做過錯事嗎?”

她的眼睛閃過一絲暗光,嗓音多了幾分甜膩。身上的香味似乎也更濃了。

白徽目光坦蕩的看著她,雙眸宛若清泉一般澄澈:“沒有,我仰無愧於天,俯不怍於地。”

“是嗎。”李頌月又為她添了一杯茶水。,垂下的眸裡閃過幾絲狠厲。

她無比厭惡白徽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別人看她高高在上,無比敬仰。她卻非要把她給拉下神壇,看她汙泥滿身被世人厭棄的樣子,那一定很有趣。

“咚咚咚。”

不遠處鼓聲更響了,一陣陣傳到耳中,莫名的頭痛。

茶杯從白徽的手中滑落,在地上化為碎片。李頌月笑眯眯看著白徽的瞳孔變得渙散,自己終於如願以償地再次抱住了她。

她懷念的聞著白徽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氣,親暱地用下巴蹭著她的烏髮,注視著街上的人們成群結隊自發的走向祭壇。

一場血色夜晚即將來臨。

正在等候的莫半夏和沈清讓立馬也發現人們的不對勁,可是不管問誰他們都視若無睹,繼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到底怎麼回事?師傅怎麼也沒有回來。莫半夏正準備去尋找師父,就察覺到一股極強的妖力。

一回頭就看見樹上衣著單薄,露出□□的女人。

沈清讓立刻就看出她的真身:“蛇妖?”

“啊呸,老孃是相柳,別把我同那種卑劣的蛇妖放在一起。”烏女看著沈清讓那結實的身板,心裡十分滿意,命令道:“廿九,把那個俊俏的小郎君捉過來。”

兩人面色大駭,怎麼可能還有一妖,迅速拔出佩劍。

然而下一秒沈清讓卻被狐尾包裹著,渾身動彈不得。

廿九從暗處走出來,因為一身黑色,巧妙的和夜色融為一體,沒有讓人察覺到。

烏女捏住沈清讓的脖頸,威脅道:“小姑娘,我勸你把劍給我放下,要不然我可就對他不客氣了。”

莫半夏只是目光淡然,無情道:“哦,隨便你,殺了他也無妨。”

烏女臉色僵住,這姑娘真的是正道的人嗎?身為正道不是該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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