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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野的世界裡當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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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葉蓮(修)

晚上,蟲鳴聲聲。

理沙從夢中驚醒,取出懷錶,當年人販子嫌棄它沒價值並沒有收走。

開啟懷錶,表蓋裡面有一張父親與祖父母的舊照片,是父親剛考上東京大學醫科學院時在校門口拍的,照片上的人笑容滿面,溫馨而幸福。表蓋內側刻著一行小字,這是年幼的自己在聽完父親故事後,磨著祖父使人刻的。

白天在猛然得知母親的訊息,使理沙心緒不寧。這幾年,理沙有想過回東京都,怕母親回去沒找到自己而錯過,又怕回去什麼也沒有。

況且,無法向哥哥解釋清楚這些事,好在今天遇到了母親的故人,聽上去和母親有些淵源,雖然不願提起母親有關的事,但終是有了線索。

第二天早上,中也推開屋門,就看見理沙元氣滿滿,正在院子裡伸胳膊壓腿做熱身運動,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個學習計劃書,反應過來等下理沙是要去晨練。

“等我一下,我陪你去。”說罷,中也到廚房打了個招呼,三下五除二的消滅了早飯。

“喂,哥哥,剛吃完早飯,不能劇烈運動。”理沙雙手叉腰,站在廚房門口兇巴巴的教訓著中也,“我自己去就好,又不會出羊的地盤。”

中也懊惱的用手揉亂自己的頭髮,“啊,那明天一定。”

女孩迎著朝陽,圍著“羊”的地盤跑了三圈,衝了澡。背上花子準備好的書包,早上去診所坐診,中午吃過便當,就到蘭波的別墅裡看書練琴。

女孩不知道的是,在她取下的詩集正上方,放著一本調查筆記,正是有關於三年多前“荒霸吐”事件的調查。

週末,蘭波回到別墅門口。

隨著老首領的年紀漸長,脾氣是越來越糟糕,經常想到什麼就讓人去做,啊~加班真是令人不爽,好想罷工,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老東西才能“退位讓賢”。

推開門,屋中似乎是沒有人,難道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蘭波先生,你在找什麼,是我嘛,”歡快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女孩坐在窗邊大樹枝椏上,雙手扶著枝椏,雙腿懸在半空,扎著雙馬尾顯得整個人充滿活力。

見蘭波看過來,理沙向他揮了揮手,結果重心不穩從枝椏上栽了下來。

一個金色的立方體出現在半空接住理沙,帶著她飄進屋裡,把她放在地毯上,然後縮小成三釐米大小的魔方,並不斷上下旋轉。

理沙伸手想要觸碰,手指卻穿了過去,好像眼前的立方體並不存在。

“蘭波先生,這個立方體是您的異能力麼,好厲害啊,它叫什麼名字?”

“彩畫集,”話音落下,立方體迅速變大,覆蓋了整座別墅,“它可以隔出一個亞空間,在這個亞空間裡我就是唯一的王。”

“蘭波先生,午好。”一個身穿管家制服的男子,左手摘下帽子放下胸前,向兩人鞠躬行禮,“理沙小姐,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

“哎,很高興見到你。我之前來過很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理沙好奇的看著這位優雅的紳士。

嗯!不對,自己無法感受對方的生命體徵,理沙看向蘭波。

“羅德里克,算是亞空間裡的家政官,他身前是位全能的管家。”

理沙並不滿足這樣的解釋,還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蘭波。

“彩畫集可以驅使一位逝者,在亞空間裡完全服從於我。羅德里克受主家拖累意外身故,我便放他在亞空間中。你可以向他請教禮儀知識,他獨有的英倫風度可以學習。”

“一杯熱茶,一杯果汁,謝謝。理沙過來,讓我看看這周的學習成果。”蘭波走到鋼琴前,開啟琴蓋,示意理沙過去。

理沙在鋼琴前坐定,深吸一口氣,按下第一個音,“哆~”蘭波的眉毛就皺在了一起,強忍著聽完理沙的彈奏。

一曲畢,理沙眼前出現了一個蘋果。

“拿著,感受一下手感。手指要自然彎曲,彈奏時指尖用力,不要用指腹,手腕與肘平齊。”蘭波糾正了理沙的姿勢,便坐在旁邊,開始演示。

將樂譜翻至《我們聽到舊音樂盒的地方》,優美的旋律從蘭波指尖與琴鍵的觸碰間傳出。理沙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花海,遠處帶淡淡花香的風推著風車轉動,少女在小溪邊嬉戲追逐。

音樂停下,理沙拉過蘭波的手,仔細的觀察,那雙手保養的很好,十指修長,指甲修剪的整齊,不會觸碰到琴鍵。“先生真厲害。”同樣是手,為什麼自己彈的這麼奇怪。

“不論彈琴還是學習,都要持之以恆,否者再好的天賦也沒有用。”蘭波沒有告訴理沙,短短一個星期就能靠自學彈奏完整的曲子,是何等驚豔的天賦。

“先生,你們的下午茶和點心已經好了。”看兩人聊的差不多,羅德里克上前請蘭波他們享用茶點。

點心被做成了各種小動物的樣子,理沙有點捨不得吃。

“美食做來就是吃的,別擺出這副模樣,”蘭波雙手握著茶杯,似乎在汲取熱量,“再不吃,以後讓羅德里克做別的樣子的。”

理沙含淚咬掉小貓咪的腦袋,香甜的口感征服了味蕾。

“嗚,太好吃了,我要學習美食,世間萬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又一口吞下小貓咪的身體。

蘭波聞言,向後仰去,靠著沙發靠背,“一塊點心就把你哄去,看來你那個哥哥平時沒照顧好你。”

“才沒有呢,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朝蘭波做了個鬼臉,理沙又開始糾纏這位家政官,“羅德里克先生,你可以教教我麼?”

“願意效勞。”此時此刻的兩人還沒意識到,有些事情讓沒有天賦的人去做是一件多麼可怕的存在。

蘭波在壁爐前閉目養神,老首領的身體似乎出現了問題,今早處死了為其看病的醫生,看來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病。

廚房裡,理沙跟著羅德里克學習製作點心,每做一步都會耐心的像理沙講解,終於將成品送入烘焙箱。

理沙向家政關打聽蘭波的訊息“老師他很怕冷麼,我摸過他的脈搏,沉穩有力,不是因為傷病。”

“不知道,從我跟著蘭波先生開始,他一直是這樣。”

“唔,有試過食補麼?”

“嗯,但是沒有效果。”

“有了,我可以給先生織圍巾作為拜師禮。”

“先生一定很喜歡。”

“我覺得也是。”

“叮”,烘焙箱的時間到了,羅德里克帶著一次性手套將點心依次取出,在摸到理沙做的點心時頓住了,不可置信的用力捏了一下,紋絲不動,好似不是點心而是一塊石頭。

點心從指尖滑落,砸到地板上又彈起,蹦蹦跳跳的滾到了角落。

蘭波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羅德里克以最快的速度將點心撿起投入垃圾桶,點心與鐵桶清脆的撞擊聲,讓蘭波風化。

“抱歉,理沙小姐,我將溫度調錯了,這次的點心出了問題,不能食用。”家政官保持優雅的儀態,將鍋全攬在自己的身上。

蘭波知道有問題的肯定不是溫度,但這種小事也不好直說,嗯,天道酬勤,理沙多和羅德里克練習幾次,應該…不成問題。

半年後,蘭波給理沙發訊息,說有工作需要出國,短時間不會回來,讓理沙自己學習。

理沙溫習完詩集,出門準備去蘭波的別墅練琴。最近理沙沒有去診所,港口mafia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開始抓地下醫生,一旦被抓去就沒有了訊息,中也猶豫再三,不再讓理沙出診。

碰見柚杏他們端著熱水從廚房出來。

今天中也和白瀨帶隊,去外面採買食物不在基地。

“這哪家的大小姐,這個點才起來。”一個刻薄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理沙沒有搭理那人的挑釁,拿起花子準備好的便當,裝入書包就準備離開,突然旁邊有個人撞了一下理沙,懷錶從桌子上掉到地上。

理沙彎腰準備去撿,卻又被人踢到柚杏腳邊,理沙看向柚杏,她掛起一副意味深長的笑,鬆開手,水盆傾斜,開水灑落。

理沙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撲向懷錶,好疼,開水淋到了後背上,耳邊傳來孩子的尖叫聲,便昏了過去。

中也他們押著物資車回來,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尖叫聲,急忙用異能力趕到,就看見理沙趴倒在地上,渾身溼透,還散著熱氣。

花子衝上前,抽了柚杏一巴掌,“你在做什麼。”

“我沒有,我只是手滑灑了水,是理沙自己撲過來的,不信你問他們。”

中也紅著眼睛一言不發,小心的抱起理沙,裸露在外的面板已經紅透。

幾個跳躍衝向診所。

“中也,中也。”白瀨在後面喊了幾聲,但中也沒有回頭。

花子看著白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平時私底下密謀著什麼,白瀨,這次柚杏必須嚴懲。”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瀨,我怎麼可能傷害她,對吧。”趁中也不在把這個事情定為意外,後面中也回來也就不好說什麼。

“理沙傷成那樣,你就不怕中也離開?”花子撿起遺落在地上的懷錶,轉身離開,白瀨陰沉著臉色,看著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柚杏。

讓孩子們把柚杏關了起來,等待長老會的審判。

診所的醫生搖搖頭,燙傷的面積太大,他也治不了,而且女孩的脈象虛弱,不像只是被燙傷的樣子。

對中也說,只能去正規的大醫院看診。

醫生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也明白,他們沒有醫療保險,根本在大醫院掛不上號。

中也猶豫了下,拿著理沙的手機先是撥打了備註為“老師”的電話,無人接聽。最後撥通了福澤的電話。

急救室外。

亂步看著發光的“急救中”,對蹲在牆落裡的中也說,“理沙之前說過,羊裡有個叫白瀨的人,一直在暗中挑撥她與柚杏和其他孩子的關係,說她不過是沾了你的光,才能不用做事,還能在羊裡吃好的用好的。卻沒有說,她每天出診得來的報酬多半交給長老會,進行每個月的採買。經常在你不在的時候排擠她。”

“我不知道,理沙從沒有給我說過。”

“羊之王”

“我才不是什麼羊之王,不過是上天給了一手好牌而已。”

“是啊,你不是羊之王,你不過是被羊控制的提線木偶,一個他人思想意識傳達的傀儡。”

中也聞言,抬起頭兇惡的看著亂步。

“不是麼,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帶領羊如何發展,只是面對他們一次比一次過分的要求連連退讓。”亂步起身看著中也,“所謂的救命之恩,不過是看出你們有利用價值罷了。”

中也咬牙,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開口,亂步說的都是對的,自己不僅是個失敗的哥哥,還是一個失敗的首領。

羊的紀律鬆散,這幾年,總有孩子故意跑去其他組織挑釁,被打了,再讓他去找回場子,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每次自己去收拾爛攤子,妹妹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還以為是她不喜歡械鬥,其實她早就發覺不對了吧,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說。

福澤交完醫藥費回來,便看到一副奇怪的場景,亂步站在凳子上,中也抱頭蹲在角落裡,就像亂步在霸凌中也。

“急救中”的燈熄滅,醫護人員將病床推出。

“病人家屬麼,病人的情況不是很穩定,傷口都已經上過藥,現在在輸消炎滅菌的藥,一定要多注意病人的狀態,今天晚上退燒的話,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主治醫生對著唯一的大人福澤說道。

福澤並沒有否認,只是認真的記下醫生說的注意事項。

到了病房,亂步趴在床邊,看著藥水,一滴滴的落下。

“少年,你出來一下。”福澤嚴肅的對中也說。

兩人到了病房的陽臺上。

“之前,亂步說,想帶你們離開擂鉑街,我看出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輕易放棄夥伴,就拒絕了。”

中也沒有說話,看著遠處即將落下的夕陽。

“但是現在,我發現了那裡並不適合你們成長。我和亂步成立了一家偵探社,你們可以過來幫忙。”

“不,不用。福澤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的確不能放下羊的孩子不管。但是麻煩您,照顧理沙一段時間,我回去會好好整頓羊,等事情處理好了,就會接理沙回家。”

福澤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神堅定,不復從前的迷茫,知道他下定決心不會動搖,“也好。”

中也回頭,透過窗戶看了理沙一眼,便躍起飛向了擂鉑街,有些事情必須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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