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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從穿越婦產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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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廁所拋屍案中案4

見孩子情緒不好,李涵並沒直接詢問席清芬,而是先問了危奶奶:“老人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都感到很痛心,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希望儘快抓住罪犯。”李涵頓了頓又說,“對於您的孫女懷孕產子一事,您知道些什麼?比如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有沒有和哪些人走得比較近?”

危奶奶聽完李涵的話直搖頭:“警察同志,我……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她在鎮上的中學上學,週末才回來。她從來沒和我提過她和誰好,我都不知道她懷孩子了,但凡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這種情況李涵在來之前就已經有預判,就像危奶奶說的,家長如果知道了不會讓這麼小的孩子就把孩子生下來。他又問道:“那您有沒有發現什麼比較異常的情況?”

危奶奶垂下眼睛自責地說:“也沒有……就連那天晚上她什麼時候跑到廁所裡面我都不知道。我老了……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我們還睡在一東一西兩個屋子裡。我就記得那天晚上雨挺大的,我挺早就躺下了,後來可能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危奶奶停了一下又說,“非要說異常的情況就是這孩子最近幾個月有點不愛說話,我沒當回事,還有就是她吃的比平時還多,胃口好像特別好,我還以為孩子正在長身體……”

“村裡有沒有她的同學或者好朋友?”李涵又問。

“同學沒有,村裡在那個中學上初一的就她一個。好朋友……我也說不上來,小時候她和村裡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玩得挺好,但是長大之後我覺得她們聯絡也不多了,尤其最近這一年她都住校,週末回來也不經常出去,變安靜了不少,我還想著大概是孩子長大了沉穩了,沒想到……”

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回答,李涵陷入思考。屋子裡沒人說話安安靜靜的,門外的輕聲議論就明顯起來:

“沒想到啊,孩子竟然是席清芬生的……”

“是啊,她還是個孩子,誰能想到是她呢!”

李涵回頭看去,只見窗戶外面人頭攢動,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後排還有些人跳起來往裡看。李涵暫停了對危奶奶的問話,推開屋門走了出來,對著圍觀的村民說道:“不要看了!事情還在調查之中,如果有誰知道什麼線索可以告訴我們,沒有的話就都散了吧!”

李涵說完,圍觀的人群還是不願意散去,有些好事的人還在問:“警察同志,是怎麼回事啊?”

“孩子是席清芬生的?”

“跟誰生的啊!”

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從他們的眼神裡,李涵看得出來,是好奇多於關心,取樂多於同情,完全是吃瓜看熱鬧的態度。

李涵拉下臉來,正打算斥責幾句,早就看不下去的鄧一新搶先說道:“這件事涉及未成年人的隱私,未成年人是受到法律重點保護的,奉勸你們都不要再議論,否則出了事情,你們都要擔責任!”

這幾句話正是李涵打算說的,他讚許地看了看鄧一新,接著說:“鄧大夫說得很對,國家對未成年人是重點保護的。事情還在調查之中,很多情況還不清楚,你們不要對當事人指指點點妄加議論,這有可能涉嫌侵犯未成年人隱私,法律是要嚴懲的!”

鄧一新和李涵的話說完,眾人面面相覷,才算停止了議論。

這邊剛剛安靜下來,村裡的大喇叭又響了,村長的聲音傳了出來:“村裡十歲以上的男性都到村委會門口抽血!聽清楚了,十歲以上的男性,除了長年癱瘓在床的都要來!現在就來,馬上!誰要是沒來,被查出來了,後果自負!”

村長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嚴肅,圍在危奶奶家門外的那些人聽到這個通知又轉移了議論的話題:

“怎麼男的又要抽血了?”

“你先別管為什麼,讓去就去唄!”

“這你還看不出來!抽血肯定是為了找罪犯唄!”

“哎?怎麼就肯定是咱們村的人乾的?”

“是啊!敢情咱們都成嫌疑人了?”

“那鄧大夫也是男的,他也得去吧!”

“你傻啊!懷胎十月得有個過程,鄧大夫才來多久啊……”

村民們的議論讓鄧一新簡直哭笑不得,為了平息村民的議論,他說:“我一會兒也去抽血,你們放心!”

李涵衝大家揮了揮手說:“剛才廣播裡說的事情請重視起來,所有符合條件的人現在立刻去村衛生所門口抽血,請大家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李涵連轟帶趕才算把這些村民們趕走,小院裡清淨下來之後幾個警察和鄧一新又回到危奶奶家的屋子裡,準備繼續問話。席清芬坐在床邊,情緒看起來比剛才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鄧一新一看走在前面的人他認識,是席清芬的母親張紅雁。張紅雁緊咬嘴唇,瞪圓雙眼,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剛走進來就衝到席清芬的床旁,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掄起胳膊給了席清芬一個耳光,一邊打一邊喊:“說!你是和誰生的孩子!膽大包天!”

席清芬再次哇哇大哭起來。張紅雁揚手還要打,李涵和鄧一新等人急忙拉住她。鄧一新說道:“清芬媽媽,別打孩子!她也是受害者!”

張紅雁身大力不虧,這個時候更是鉚足了力氣,好幾個人拉著她才讓她不能動彈。張紅雁滿臉憋得通紅,就像要跟誰拼命一樣,但是僵持了一小會兒之後,她突然全身懈了勁兒,隨後身體開始顫抖,瞬間淚如雨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閨女,你以後可怎麼辦……可怎麼辦……”

見此情景,李涵都忍不住嘆氣。

跟在張紅雁後面的是席清芬的父親席寶忠。他們兩人是早上接到警察局通知的。接到警察電話的張紅雁先是震驚和不敢相信,腦子裡一團亂,但是後來慢慢冷靜之後想起前天帶孩子去醫院看病的情景,她這才恍然大悟,發現自己的女兒一直在欺騙他們。

張紅雁和席寶忠匯合,一路從廣江市裡趕回來。對女兒欺騙行為的憤怒,對女兒的擔憂和心疼,對女兒未來人生的焦慮,對自己疏於照顧女兒的愧疚全都混織在這位母親的心裡,讓她先是打了孩子,進而崩潰大哭。

和潑辣的張紅雁不同,席寶忠像是一位老實巴交的人,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用粗大的手默默抹著眼淚。

等幾個人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李涵又詢問了席清芬的父母,但是仍然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資訊,他們甚至還沒有危奶奶瞭解的多。

席清芬他們是要帶走的,雖然她是受害者,但她也是殺死孩子的嫌疑人。警察對於未成年人的詢問應當有監護人在場,張紅雁主動提出和席清芬一起去警察局。

就這樣,李涵帶著席清芬和張紅雁上了警車,離開村子,席寶忠和危奶奶留在家裡。

危奶奶家的事情結束之後鄧一新又來到村委會門口那個抽血的地方。

鄧一新來的時候抽血已經開始了。這裡和前幾天一樣,也是排了兩隊,由賴琦和汪博凱兩人負責抽血,不同的是村長手裡拿著一張全體村民資訊的登記表,挨個核對隊伍裡的人。這是賴琦特意交代的,還有警察跟著。出發之前李涵就和賴琦等人開了個小會,李涵懷疑□□犯很可能就在村子裡,所以對村裡人的抽血要確保沒有遺漏。

村長核對得很認真,村民也都很配合,花名冊上符合要求的人都來了。把登記表交給賴琦之後,村長也擼起袖子抽了一管血。

鄧一新排在隊伍的最後,他心裡本來也有這個判斷,認為□□犯很可能在村子裡,但是觀察完抽血的過程,他心中多了一些疑慮——沒人逃避抽血,而且站在隊伍裡的那些男人各個氣定神閒,有說有笑,看不出任何人有緊張和害怕的神情。如果不是特別會表演,那就只能說明嫌疑人不在這個村子裡。

當賴琦和汪博凱採完血樣要離開的時候鄧一新把他們叫到村衛生所,從抽屜裡掏出一個混著血水的塑膠自封袋說道:“這是昨天凌晨剛剛從席清芬子宮裡面取出來的胎盤殘留,這個東西害得那個孩子發了好幾天高燒,人都差點不行了。”

賴琦一看這個樂了,說道:“我也看了,胎盤是不完整,這下完整了!行,這個我帶回去。鄧大夫,你是又救人一命啊!”

鄧一新接著說:“我在這待著也沒事,想跟你們一起回去看看!”

“行!走!”賴琦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就這樣,鄧一新坐在警車裡回到廣江。汪博凱拿著血樣回到dna實驗室,賴琦和鄧一新來到刑警大隊。

鄧一新站在監控室裡看李涵對席清芬的訊問時,他們剛剛開始不久,李涵和一名女警坐在張紅雁和席清芬的對面。有母親陪在身邊,席清芬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她承認廁所裡的孩子是自己生的,也承認生下孩子之後又把她扔進廁所裡。

席清芬嗚咽著說:“孩子生出來之後就開始哭,聲音很大。我害怕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想讓人發現……後來就扔在廁所裡……直到孩子不出聲了,我才回家……”

回家之後她把粘上血的衣服褲子都脫下來,摸著黑扔到小河裡,河水不停流淌,天亮的時候早就沖走了,加上一夜大雨的沖刷,沒留下任何痕跡。

都說虎毒不食子,但一個母親剛剛生下孩子時,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只限於生育而沒有養育,這種情感是遠弱於將孩子撫養一段時間之後建立起來的情感的。對於席清芬這種剛剛十四歲、心智尚不健全的未成年人來說,對家人責罵的害怕,對未來的恐懼遠大於對孩子的愛,所以她們可能會以極端的方式來處理,比如把孩子棄置荒野,將孩子從樓上扔下去摔死等等都是曾經出現過的。

李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問道:“你說說孩子的父親是誰?”

席清芬抿著嘴唇低下頭沒說話。

李涵覺得自己的說法大概太正式太嚴肅了,於是換了一種措辭又問:“就是……你有沒有跟誰好,或者有沒有人強迫你脫褲子?”

席清芬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用力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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