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恆一臉疑惑,根本不願意相信阿淵的話,“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會收徒弟的?”
阿淵一臉淡然,“我沒收。”
“一個姑娘?”,昭恆暗自嘀咕,“不對,你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姑娘,你沒答應他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並沒有,破例收我,照顧他離世,合理。”
昭恆撇了一眼阿淵,“這話也說的出口,直接娶了她豈不痛快。”
趙靈芸氣的,臉紅一陣,紫一陣,罵不出來,直接離開。
容景淵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小子長著一張浩然正氣的臉,卻沒有桃花了,一本正經的說出最嘴賤的話,要不是朋友也想揍他。
看趙靈芸離開,昭恆一本正經地問,“你可確定她不是殺手?”
“不會的,她沒有學過,沒那個本事。”
昭恆心中憂慮,“當年之事,只有我倆活了下來,你的腿也瘸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出什麼事了。”
“無妨。”,阿淵摸了摸自己的瘸腿,“對了,之前林子裡那群人,打傷了我的狼崽子,估計是衝我來的,你可知道是何人?”
“我現在大概知道了,褚家一直僱傭的鏢局,被殺了,他現在急需要人去運送那批貨,估計是想請你出山。”
離俗世太久,阿淵也想不出裡面的門路,“褚家?那個富甲一方的商人,和你的秦大老闆是對家。”
“不錯,陛下開了皇榜,若是為百姓做夠五件好事,且為國庫充黃金五十萬兩者可入朝為官。”
阿淵笑出了聲,“可笑至極。所以這褚秦兩家都爭破頭了吧!也是,褚家兒子是個廢材,秦家的是個女兒,無法入仕為官,也難怪。”
“阿淵,如果出褚家的人真的找到你,你會幫他們嗎?”
阿淵看出他眼神裡的顧慮,“昭恆啊!昭恆你還是不瞭解我,我做事向來從心,沒有人能指揮我。”
“所以,你是真的想娶那個姑娘。”
阿淵是萬萬沒想到,殺了自己一個回馬槍,臉憋的青一陣紫一陣。
昭恆得意,但還是好心提醒,“這怎麼算都是賠本的生意。她能答應,不是愛上了你,就是別有所圖。即便是喜歡她,也要保持理智。”
阿淵感覺頭都大了,“許久不見,更加婆婆媽媽了。”
此後,這個不大的地方徹底熱鬧起來,由於只有一間屋子,只能給唯一是女孩的趙靈芸。
昭恆怨氣沖天,本來是來做客的結果被用來當勞工,不是拉木材蓋房子,就是修補黑到認不出是鍋是碳的鍋。
而容景淵的任務就是教給趙靈芸自己多年的所學所得,趙靈芸也是機靈,這些東西也學的尤為的快。
不過最讓昭恆受不了的便是吃下趙靈芸做的飯,還不能說不好,否則便是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所以連做飯這件事也接了下來。
至於令昭恆開心的事,便是酒足飯飽之後便可以和容景淵一起切磋切磋。
別看容景淵坐在輪椅上,打起來,昭恆一點便宜都佔不上,若是能站起來,行為不受限,一定是可怕的存在。
昭恆都在慶幸自己是阿淵的朋友,而不是對手。
一日,餐桌上,阿淵居然在誇他武藝高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同在的還有趙靈芸,所以昭恆也並沒有在意,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吹捧。
這頓飯之後,昭恆邊多了一個一個任務,每日教趙靈芸武功。
昭恆生無可戀,要是能重來,一定不會留下來。
趙靈芸也是拼命的學,每日磕破,擦傷成了家常便飯。
昭恆打算再次同容景淵切磋,剛出去,天工不做美,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只得往返,到了門口越下越大。
進入院中,便看到趙靈芸持劍立在院中,天色昏暗,昭恆忙喊,“姑娘,快進屋,會著涼的。”
天空突然電閃雷鳴,照亮了院子也照明瞭趙靈芸的臉。
眼神呆滯,任由他人如何喊叫也沒有反應,又一聲雷鳴,趙靈芸劍峰一指,衝向了兩人。
昭恆眼疾手快,將容景淵退推到旁邊,飛身而上,到了她背後,趙靈芸也學著他的樣子,飛身而上。
雨越下越大,昭恆三招之內並沒有拿下她,即便是昭恆佔上風,大雨的作用下,眼睛也睜不開,形式開始逆轉,趙靈芸越挫越勇,手段狠辣,每個招式都衝著要命去的。
趙靈芸的一招一式,容景淵看在眼睛裡,推著輪椅,飛出絲線將昭恆拉到身後。
趙靈芸對著容景淵的喉嚨刺去,容景淵飛出絲線,絲線猶如一把劍,穿過了,她的身體。
“阿淵。”,趙靈芸恢復了神志,一口血噴了出來,在容景淵冷漠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昭恆忙抱起趙靈芸向屋中走,號脈之後,看向容景淵,沒有明說,“你收的人,交給你處理。”
昭恆出去,關上了門。
趙靈芸醒來,看到背對自己的容景淵,“阿淵?”
“剛才你走火入魔了。”
“啊?是嗎?可能練功或許投入了。”
“哼!是嗎?”
趙靈芸不自覺攥緊衣服。
“偷學,是大忌,我現在可以殺了你。”,容景淵冷漠地像是再說無關緊要的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發瘋時的一招一式,都是偷看我與昭恆切磋時的招式,不倫不類,玷汙師長。”
趙靈芸也不裝了,“對,我偷學。”
容景淵轉了過來,“好,承認了,很好。”
容景淵捏住了趙靈芸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趙靈芸心中恐懼,“你要做什麼?”
“師徒一場,不忍殺你,廢了你武功,從此當我沒見過你,報仇也好,乞討也罷與我無關。”
趙靈芸想要掙扎,只是這被捏住的地方好像有命門,容景淵只要用力一捏邊,渾身疼痛。
“你不能廢了我,還不如殺了我。”
容景淵咬牙切齒,“那你就不該偷學。”
“我求過你,你不願幫我。”
“殺人,不過是最簡單的事,你想殺誰,我就去殺了他便好,為何一定要偷學?”
趙靈芸留下無助的眼淚,“如果有人摔死你最愛的師弟,侮辱了你的師姐,羞辱你的師兄,一場大火毀滅你的所有,你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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