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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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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周海然一直沒能忘記蘇雪楨,當年兩人鬧掰後,他本來想等她主動示弱,他好順勢給個臺階下,兩人也就算和好了,沒想到蘇雪楨之後再也沒聯絡過他。

畢業後,他偏偏被分到蘇顯國所在的附一醫院,蘇顯國每回見到他更是覺得晦氣無比,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更不會透露半點女兒的近況,他也是前段時間才剛從別人嘴裡聽說她已經結婚了。

周海然不信蘇雪楨能這麼快忘了他,他們曾經是校園裡最令人豔羨的情侶,戀愛兩年有過很多甜蜜的瞬間,各方面三觀也很契合,當初離結婚也只差臨門一腳。

如果蘇雪楨能在面對他爸媽時稍微收斂自己的嬌小姐脾氣,這婚事就成了。

分手後,他根據家裡的要求,也多次去相親,每去一趟心裡對當初放棄蘇雪楨就增加一份後悔,見識過真正的漂亮,連清秀的都看不上眼了,蘇雪楨絕就絕在,是從小被嬌養長大的,沒受過什麼苦,面板又白又嫩,眉眼間都是柔軟明媚,嬌俏又靈動。

獨生女實在是個稀罕物,跟他相親來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在家經常操勞的,看上去很疲憊,精明又愛錢,這麼一想,過去蘇雪楨那些他看不慣的小任性回味起來竟也變得可愛了。

裡面那個就是蘇雪楨跟他分手後找的老公?

她怎麼會看上這種傻大個,沒半點學識的感覺,他們有共同語言嗎?周海然非常懷疑,連帶著關門前看向岑柏的眼神都帶著若有若無的貶低。

岑柏識人很準,他很確定自己先前從來沒見過這個年輕男醫生,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感覺他對自己有種莫名的敵意。

都是一個醫院的,難不成跟他爸蘇顯國有仇?好像也能說得通。

鄭文權看他出神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出聲喊他,“處長,要開始嗎?”

“都準備好了。”

岑柏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開始吧。”

李磊當時從火場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燒傷很嚴重,經過這幾日的治療才慢慢好轉起來,能進食了,也能說點話,不過身上被綁了太多繃帶,仍是不能動彈,看到警察過來,眼裡滿是慌亂無措,想動想逃又完全沒辦法動。

喬大順放火的時候非常有目的性,包括林愛國在內的五家他估計都潑了大量的汽油,不過可能是因為覺得麻煩又或者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沒對其他四家下毒。

因為這五家離得近,火勢一旦起來就連成了片,這才造成了這麼大的火災。

鄭文權先簡單說了下李磊的基本資訊,“上述資訊你有異議嗎?”

李磊不願意溝通,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徐志虎拿著筆正在做筆錄,他向來不太喜歡搞這些文字工作,握著筆,表情焦躁催道:“我勸你該招就全招了吧,你那一船的人都招了,光你在這堅持有什麼用呢!”

當初都承諾得好好的,怎麼會這麼快就全招了,李磊反應很大:“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呢?”

李磊作為林愛國的重要同夥,作惡程度跟牢裡的侯紅喜不相上下,單單那確定的四條人口就夠他們槍斃了,現在審訊一方面是為了核實65年這場謀殺,另一方面是為了另外三樁失蹤案的細節,岑柏輕笑一聲,“不然你以為你們那些拙劣的手段真的能瞞一世嗎?”

“我現在問你,66年、69年和72年發生三起失蹤案到底是不是殺人案?”

根據查到的資料顯示,這三起失蹤案發生時,船隻的二副都是李磊,他知道的內情肯定有很多。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李磊才沒那麼傻,林愛國父子倆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所以警察只能找他們其他人,如果他認下來,那絕對大鍋都是自己背。

岑柏另闢蹊徑,沒有選擇最近的72年喬洪生失蹤案,而是選擇了66年這樁,死者名叫吳正峰,23歲,“吳正峰,你們為什麼要殺了他?”

李磊繼續進行沉默作戰。

病房裡流淌著安靜的氣息,又是一個軟硬不吃的,警局已經有一個侯紅喜了,岑柏可不想這個繼續這樣發展下去,下了一劑猛藥:“何必呢,侯紅喜已經給我們全招了。”

李磊明顯情緒波動了下。

“其實,喬洪生……”

岑柏停頓了下,忽然又把話題帶回到喬洪生上面,眼睛時刻盯著李磊的反應,輕聲開口:“他怎麼死的林愛國根本不知道吧?反而一直以為他真的是捕魚墜海而死。”

“你怎麼會……”

李磊猛地睜大了眼睛,神情激動,這件事除了他跟侯紅喜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

當年就連林愛國都被瞞了過去,這個警察到底怎麼知道的?!

岑柏這些天其實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姚邵龍提供的失蹤船員名單裡,只有少數船員家屬報了警,按理說,家人在海上失蹤了,真的可能相信船長的一面之詞覺得就是一樁意外嗎?

那為什麼只有小部分家屬報了警呢?

他思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答案,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家屬信任這艘船上的人,他們覺得這些人不會騙自己更不會害自己,造成這種高度信任的原因,恐怕只有血緣關係了。

他仔細翻看了那些選擇報警的案宗,無一例外,這些船員都是因為各種原因意外上了船,家裡人在這艘船上沒熟人,所以當發生意外後,他們首先想的就是報警調查,因為船上的人不可信。

透過喬大順的口供也可以得知,在1958年進行集體公社改革前,林愛國這夥人是非常猖狂的,會因為船員抱怨廚子做飯難吃就把人扔下海,成立公社後,每一個船員在公社那裡都會有記錄,失蹤一個人會變得非常麻煩,他們收斂了許多,長達7年都沒有再犯案,直到1965年這年,因為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林愛國再次動了手。

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他們把杜振衛在船上接觸較多的人也都殺了,66年跟69年這兩場,兩個船員都是第一次上林愛國這艘船,具體為何而死他不清楚,但意外死亡後家長都報了警。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按照一般人的趨利避害心理,這時候林愛國一夥人應該不會再輕易動手殺人,尤其是他們不熟悉的人,因為風險太大,家屬會報警,一連三次,警方絕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發生在這個節點,喬洪生的意外死亡實在太奇怪了,喬大順跟林愛國一起跑過多年的船,因為65年那場謀殺跟他鬧掰後,兩人的關係一直處在一個敏感易散的地帶,屬於互相抓住對方把柄的存在。

林愛國不可能不知道不能動喬洪生,殺了喬洪生對他而言,比干掉一個陌生人還危險。

所以岑柏推測,喬洪生要不是真的意外墜海而死,要不就是背地裡因為某些事情被別的船員幹掉了,而很可能這件事林愛國父子倆是不知情的。

當時的警方把重點放在林愛國父子倆身上,自然查不到什麼證據。

喬洪生因捕魚意外墜亡是寫在案宗裡的,附近的漁民也都信了這一說法,昨晚他問起別的船員喬洪生的事情,都紛紛說是墜亡在海里。

——只有侯紅喜。

在岑柏上午審訊他的時候,說起喬洪生在船上留了證據,侯紅喜居然沒有下意識反駁,默認了喬洪生是被害的。

看到此時李磊的反應,岑柏知道自己這一招險棋走對了!喬洪生果真是被李磊跟侯紅喜害死的!

徐志虎停下了做筆錄的手,目瞪口呆,乖乖,合著他們查了半天,喬洪生居然不是被林愛國殺的?!

鄭文權此時格外佩服處長的審訊技巧,這簡直比跟著去省裡學習還厲害,就是他完全沒反應過來處長是怎麼猜出喬洪生是被李磊跟侯紅喜害死的。

徐志虎看著那剛剛寫好的筆錄,墨痕還未乾,他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喬大順機關算盡,恨錯了人,也報復錯了人。

他為了自身利益欺騙警方隱瞞真相當了惡人的幫兇,最終竟然還是由他們警方偵破了他兒子的案件。

何其可悲。

岑柏勝券在握,遊刃有餘繼續問下去,“說吧,為什麼殺了喬洪生?”

“是意外,我們沒想殺他的,我跟紅喜在聊天,是他非要湊上來。”

李磊依稀記得拌了幾句嘴角,具體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喬洪生過來問侯紅喜怎麼調整油位的問題,說了幾句,就跟他打了起來,他那時也是喝了太多酒,酒勁上頭,就參與進去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喬洪生已經被他們倆扔下海,沒了聲。

他分外後悔,“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都喝醉了。”

岑柏沉痛地閉上了眼睛,“1966年跟1969年的案子呢?”

“這個跟我就沒關係了。”

李磊急忙道,“這個是船長帶人乾的。”

岑柏:“說下去。”

李磊說話不太方便,語速很慢,緩緩把這兩樁案件都說了出來。

這兩例他們航行都不太遠,一船都是自己人,上來一個新面孔,就想照應下。

兩個船員死得也很冤,一個是因為跟林家柱在船艙打撲克輸了耍賴,不想還錢被扔下海,另一個是因為沒捕到魚半路嚷嚷著要返航,跟林愛國吵了起來,殞命了。

李磊這邊審完,他隔壁還有蘇剛榮等著審訊,岑柏結束後把隊員們都調到了病房裡,以便隨時盯著他狀態,他溫聲叮囑:“重點看著,傷勢稍微好一點就帶回警局收押。”

兩個隊員連聲答好。

岑柏隨後又去了蘇剛榮病房審訊,面對警方的詢問,他表現很慌張,著急解釋:“這我不知道啊,我是1970年以後才跟他們一起去捕魚。”

“中間一直沒出什麼事,只有72年因為捕魚意外墜亡了一個船員,但公社都給補償了啊,警察也查了沒問題。”

72年喬洪生被害案,船上其他人估計沒幾個見到的,不然早該透露到林愛國耳朵裡,敢在他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李磊跟侯紅喜恐怕不會活得這麼安穩。

蘇剛榮算是挺無辜的一位。

審訊完兩個人,也快到下班時間了,三個人正準備回警局,蘇顯國這邊也下了班,特意過來看了一眼,“出去吃不?今天我請客。”

蘇顯國性格安靜,平時工作又忙,他們這對岳父跟女婿,算下來,其實從沒單獨一起吃過飯,岑柏爽快答應了,“謝謝爸。”

徐志虎跟鄭文權一聽是處長爸請客,連連鞠躬道謝,“謝謝。”

“別客氣,應該的。”

蘇顯國笑著領他們出了病房大樓,滔滔不絕介紹,“我們醫院門口這家飯館炒菜真的是一絕,什麼都會做,菜好吃,湯好喝。”

岑柏應和,“那我可要多吃點。”

徐志虎傻呵呵的,“今天有口福了!”

鄭文權比他要敏銳些,沒接話。

其實是不是親爸看處長態度就知道了,親爸肯定不會這麼拘謹,鄭文權看他話裡隨意中還帶著敬重,一下子就猜出這是處長老婆的父親,怕他太隨意造次,扯了下徐志虎,小聲附耳過去:“是處長老婆的父親。”

“啊?”

徐志虎不敢太樂了,乖順跟在後面進了飯館。

“想吃啥,隨便點。”

蘇顯國指了指牆上掛的選單,“別客氣。”

岑柏跟他也算是接觸了兩年,對岳父性格比較瞭解,知道他最煩扭扭捏捏,也沒客氣,直接點了兩道菜,一葷一素。

徐志虎跟鄭文權跟著補了兩個菜。

“不夠吧?”

四個大男人,這點菜哪夠,他們警察上班又賣力氣,蘇顯國隨後又添了兩道菜,“多吃點才有力氣。”

等待飯菜做好期間,先上了茶水,岑柏趕緊先給蘇顯國倒了一杯,“爸,你喝。”

蘇顯國跟他平時聊得也少,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話題,接過水笑道:“別拘束,平時怎麼跟你爸相處就怎麼跟我相處就成,只要你跟雪楨過得好,我們夫妻倆就放心了。”

信了這話你就等著回去媳婦跟你鬧吧!

徐志虎今年剛結婚,對這種場面話已經免疫了,岳父就是岳父,那是萬萬不能當自己親爹來相處的。

岑柏自然也懂這個道理,心還是提著一根弦,只在表面放鬆了些,“是,我會的。”

蘇顯國喝了一口水,突然聽到好幾個人喊他,“蘇主任!”

他一看,是醫院的同事,站了起來,“你們也來吃飯啊?”

“是,難得這會兒有空閒過來下館子。”

這一行五個人都是前年入職的新人,還是普通職稱,見到高三級的主任醫師,是要先過來打招呼的。

周海然也在其列,他沒想到出來吃飯會碰到蘇顯國,而且看樣子他還跟自己女婿在一起吃飯,面色有些尷尬,“主任好。”

蘇顯國語氣不鹹不淡的,維護彼此面子罷了,輕聲道:“去吃飯吧。”

“主任再見,您好好吃。”

五個人問完好趕緊撤退找位子,周海然又瞟了岑柏一眼,結果正好跟岑柏望過來的目光撞到一起,他斂眉跟著同事們坐下。

岑柏覺得更不對勁了,跟蘇顯國有仇到這個地步嗎?走之前還要望他這個女婿。

蘇顯國坐了回來,“幾個年輕的小輩。”

岑柏有話直說,伸手指了指周海然,“爸,那人跟你有仇嗎?”

“剛才在病房碰到就一直在打量我。”

蘇顯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開玩笑:“跟我沒仇,可能跟你有點仇。”

“跟我有什麼仇?”

蘇顯國頓了下,輕聲回:“他啊,是雪楨前未婚夫。”

岑柏瞬間扭頭看他,格外不解:“啊?!”

徐志虎跟鄭文權也是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這什麼情況?處長老婆前未婚夫?這真的是他們能聽的內容嗎?

岑柏舌頭舔著牙齒,不淡定了,他本來對這事就挺介意,尤其是婚後跟蘇雪楨感情越好就越會假想她萬一嫁給那個未婚夫會是什麼場景。

不提還好,岑柏一回想,這狗比剛開始在病房肯定認出他了,還一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他看,這明晃晃就是挑釁。

難不成對蘇雪楨還舊情未了?!

我可去你丫的!

我老婆誰都搶不走,一想到還有人覬覦蘇雪楨,岑柏完全控制不住怒氣,緊緊攥著拳頭,歪著頭看向那靠牆坐著的人。

一個大男人,瘦巴巴的,面板比女人都白,散發的氣質簡直跟蘇婉兒那混蛋前夫一個樣。

岑柏是越看越不爽,磨牙嚯嚯。

看他這麼生氣,蘇顯國有點擔心,這不會給閨女惹事了吧!

幾秒後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會,無非就是男人的嫉妒心作祟,岑柏不會捨得對閨女動手。

正巧這時候飯菜也上來了,蘇顯國趕緊轉移話題,“吃飯吧,別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

徐志虎馬上接話,“對,吃飯吃飯。”

確實是不值得的人,沒必要給他注意力,省得他真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岑柏收拾好情緒,笑容滿面道:“爸,吃飯。”

“你也吃。”

蘇顯國先夾了一筷子,招呼大家:“都吃。”

飯菜挺好吃,岑柏總有點心不在焉,半碗米飯都沒吃完,吃完飯蘇顯國回去上班,岑柏等人也回了警局,開始重審侯紅喜。

有了李磊的證詞,侯紅喜沒堅持太久,很快也招了。

臨近傍晚,高長東跟曹江去碼頭的船上搜查完也回來了,一如他們之前預估的那般,時間過去太久,時間最接近的72年案件距今也四年過去了,加上又是海上拋屍,現在船上基本找不到什麼證據。

案子進展到這裡,他們警方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當天難得準時下了班。

岑柏心裡高興,買了一桌的飯菜回家,掛在車把上一路騎回去,走到家門口的小路時,看到一道小身影揹著藍色書包慢悠悠走在路邊,路過時隱約能看到手裡還拿著一本書。

岑柏在他前面一兩步遠的位置剎車,回頭看他,說話間嘴裡撥出一口冷氣,“走路還看書啊?”

“這麼冷的天,到家慢慢看吧。”

湯天逸聽話合上書,抬腳往前走:“快看完了。”

挺愛學習一孩子,到家門口也沒幾步路了,騎車正好也冷,岑柏索性下了車,推著腳踏車跟他並排走在一起,輕聲問他:“你看的啥?”

“《邊防小哨兵》”

湯天逸二年級,還不怎麼會認字,主要看這本書裡的畫,他感覺很有意思。

岑柏也是當過兵的,知道哨兵的工作職責,不由得好奇他這書裡講了什麼故事,問了句:“你這本主要講了啥?”

“三個小孩子配合民兵叔叔抓住特務的故事。”

湯天逸自豪地給他看了看胸前的紅領巾,“他們很聰明,順著狼蹄印發現了特務住的地方。”

岑柏笑了,“是挺聰明。”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很快走到了院裡,湯天逸家離大門口很近,先走到了家門口附近,正打算跟他揮手告別,谷紅青突然從屋裡走了出來,一把拉過了他,嘟囔:“怎麼這麼晚回來。”

說完沒等他跟岑柏說再見,就被推進了溫暖的屋裡。

岑柏心想蘇雪楨懷疑谷紅青家看不上自家果真有道理,瞧她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他搖搖頭,到家後,把腳踏車搬進屋裡。

樓上隱隱有笑聲傳來,格外歡樂,岑柏把晚飯取下來,拎著上樓。

張光香聽到開門聲,高興邀請他也過來看,“瞧瞧你閨女,會抬頭了。”

“呦!這麼厲害!”

岑柏趕緊放下飯菜走過去看,就見安安趴在床上,小腦袋微微抬起約一根手指的高度,衝他們咧開一抹得意的笑。

不過沒堅持幾秒,頭又貼床了,沒勁再抬起來了。

一回兩回就行了,老是這趴著練抬頭對頸椎不好,蘇雪楨把安安抱回來平躺,放在一旁正呼呼大睡的平平旁邊,笑道:“明天再練,今天到此結束。”

張光香起了身,看到桌子上的飯菜,開啟看了眼,嘀咕:“晚飯買了不少啊。”

岑柏還記著今天在醫院碰到她前未婚夫的事,雙眼熱烈地看著她,把蘇雪楨看得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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