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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嬌寵小徒弟她又美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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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袒露心聲

……什麼事?喻珉硯癱著臉看著那位老神醫,奈何對方的神色過於認真,只好不甘不願地應下了,“珉硯謹記神醫教誨。”心裡卻多少覺得此話過於荒唐,不過是凡人的一點慾望罷了,怎會對他的神智造成極大的影響,不過卻不好當面拂了老神醫的面子。

當時的無定門掌門倒是很緊張,還應神醫的建議給他訂了一床冰榻,此寒冰取於極南之地,用絕世罕見的材料封住,可百年不化。

老掌門的原話是:“你沒事就往上坐一坐,也好圖個心安。”

喻珉硯也的確照做了,這麼多年來他的舊傷也鮮少復發,偶有氣血上湧的時候,便在冰榻上坐上一宿,也無大礙。

……直到數月前。

適逢東漢末年的戰亂,漢靈帝昏庸無度,百姓賦稅沉重,便有那麼一支隊伍揭竿而起,他們頭扎黃巾,向朝廷發動了猛烈攻擊。

無定門坐落於關中,無可避免地被捲入官僚與農民的鬥爭中。雖是江湖門派,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朝廷的一些作為也另許多江湖中人失望,無定門暗地裡是支援起義的。

不過許是樹大招風,數月前有一幫官府兵聯合了幾個守舊的門派準備給無定門立個下馬威,不過提前被無定門下的暗樁知曉了。喻珉硯得知此事,特地帶了一幫門內好手,下山去把那些心懷不軌之徒截殺了。

不過對方臨死反撲時,喻珉硯一時不查,為救門下一個小弟子硬生生受了對方一掌,引發了舊傷,當場遭到功法反噬。無定門的幾個師叔聽聞,就大呼小叫地跑去把掌門帶了回來,還是二師兄馮桓,輔以針灸之術,這才平了喻珉硯的內息,讓他在冰榻上修養幾日。

其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天穆玖奉師兄馮桓之命過來送藥,就看到喻珉硯在冰榻上打坐。她把藥碗放下,不知怎麼的盯著自家師父看了好半天。

師父真好看啊。她心想。午後的陽光斜射進屋內,被方格型的紙窗切割成好幾塊,剛好照在冰榻上。喻珉硯的臉色略有點蒼白,被陽光一照倒是顯出了幾分血色,平日裡冷沉的神情也因為陷入冥想中而變得柔和,唇角的弧度甚至微微上揚。

喻珉硯對待這個小徒弟還是頗具耐心的。穆玖自幼在他身邊長大,從那麼一點小豆丁逐漸抽條長成了個小姑娘。他看著自己收的弟子或者不合適或者醉心於他術都沒能習得無定劍法,便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教給了她,沒想到結果還不錯。

穆玖從拿得動劍時就開始練這門劍法,到現在也有十餘年,劍法已有小成。喻珉硯向來話少,一般指點也多是寥寥幾句,大多時候都是穆玖一聲不吭地跟著他練劍。這小姑娘看著嬌裡嬌氣的,實則性子倔得很,便是偶爾被訓了一句都會把招數在練上百八十遍。要是平日裡跟其他弟子比試輸了,怎麼安慰也不吭聲,偷偷地躲在師父的小院子裡一遍又一遍地覆盤招式。有次練得狠了,胳膊紅腫一片,疼得連劍都提不起,馮桓一看,趕忙讓她停下來,還一邊教訓她:“你胳膊不要了?再練下去,沒兩天胳膊就真廢了。到時候我只能用素霜幫你把它砍下來,你以後就當個獨臂大俠。”

之後喻珉硯就讓她滾回去修養了小一個月。

不過幾個弟子裡就穆玖跟喻珉硯比較親近,也有可能是她年紀小,其他的多少都有些怕這個少言寡語的師父。

只是有時候,太親近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穆玖逐漸對她尊敬的師父產生了一些別的想法。師父向來寵她,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只是不顯山露水的偏袒。每次穆玖遇到瓶頸而久尋無果時,師父就會帶她去山裡走一走,也不說話,站在山澗旁看著流水砸到下面的水潭裡,然後在山澗旁給她完整地演示一遍無定劍法。演示完了,還會從懷裡摸出些從山下帶來的稀奇玩意送給她,穆玖的瓶頸總會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過去了。

久而久之,那些別的想法不斷堆積,她只能努力壓在心裡。但若是出現了一個小豁口,那些念頭便會抽芽似的往外長,比如現在。

喻珉硯被籠罩在陽光下,白色的長袍都染上了一層金輝。他未曾束髮,鬢角的碎髮散落下來,將眉骨上的一小塊傷痕遮住了一半。

穆玖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了上去,指腹在傷疤上輕輕摩挲。她心底那些不可言說不敢吐露的念頭陡然膨脹了數倍,甚至讓人難以自抑,她不禁俯身將唇覆在了自己的指尖,這是這麼多年來她與師父最親密的舉動。

又偏偏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你在做什麼?”

“你在做什麼?”穆玖踏進喻珉硯所居住的院子裡,卻又不敢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只好在屋前來回踱步,這還沒踱兩圈了,裡屋就傳來了喻珉硯的問話。

她一怔,知道自己一進來師父就感覺到了她的氣息,頓時覺得剛剛原地轉圈的自己渾身冒著傻氣。“我……我來看看師父。”她不得不開口。

過了半響,裡屋裡喻珉硯說道:“進來吧。”

她忙不迭地小跑進去。

跟那天一樣,喻珉硯坐在冰榻上,穿著一襲白色長袍,不過今天是睜著眼的。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冰榻旁的椅子,“坐吧。”

穆玖坐下來,無措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一兩個月除了正式場合她幾乎沒怎麼私下見到喻珉硯,練劍也只敢在自己的住處,平常就算跟幾個師兄玩鬧,總不見他的蹤影,也不知道是誰躲著誰。

喻珉硯上下掃了她兩眼,總算是開口替她解了圍:“令牌拿到了?”

穆玖趕忙正襟危坐著點點頭,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能體現出她的緊張。

喻珉硯沒再看她,而是低頭折了折袖口,那袖口被折了兩三翻,留下了明顯的褶皺。“這段時間我忙著處理一些事務,你的劍法我便沒有過問。”

嚯,這是為長期躲著她找了個理由?

“你最好是認真練了,若等我過問發現你有懈怠,那便不是你隨意就能糊弄過去的。”

穆玖背後一緊,僵著身子答道:“我明白。”

其實喻珉硯壓根不擔心,他了解這個小徒弟,武痴這一點倒是隨了他,平日裡無事便在練劍,今日的考核他嘴上說著花裡胡哨心底卻未必這麼想。

“嗯,既然考核過了,”他頓了頓,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平淡,“那就想想領什麼差事去做吧。”

“差事?”穆玖的語氣像是從未想過這一點。

喻珉硯這才看向她:“你身為我的徒弟,怎麼沒想過這點?”

“你是我的關門弟子,無定劍法的唯一繼承人,你身上肩負著傳承發揚我門劍法的責任。同時,你以後也必然會協助你的師兄們去管理無定門。早些下山去看看這個世道,經歷一些事情,對你的成長也有好處。”

穆玖從沒想過有一天喻珉硯會跟她講道理,一向話少的他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滾去練劍,可現在他的語氣裡卻帶著一點……勸說的意味。

勸什麼呢?勸她不要誤入歧途,還是勸她早死了那份心。他跟她強調他們的師徒關係,其意又在何處?

那天她近乎狼狽地被轟出去,最後一眼只看到喻珉硯嘴角的血跡和赤紅的雙眼觸目驚心。

“我知道了。”穆玖深深吸了一口氣,肩膀卻垮了下來,她僅僅與喻珉硯對視了一眼,便匆匆移開了視線。“大師兄跟我說了,宗門的暗樁要定期派人暗訪,以免內部出現問題。他準備過段時間帶人下山,我會跟他一塊去。”她的聲音帶著一點哽咽,艱難地把話說了下去,“我知道師父最近不想見到我。我有在好好練劍,不會……不會再做出一些荒唐事。宗門的事情我也會請教大師兄,師父放心吧。”

穆玖站起身,給他行了個禮,“既然師父還在養傷,我就不多打擾了。徒弟先行告退。”

說完也沒敢看喻珉硯是什麼臉色,慌不擇路地跑出去了,所以未曾察覺喻珉硯眼底已然漫上了一層紅。

穆玖直到跑出後山才放慢腳步,剛好撞見來找她的蕭佑宏。

“嘿,師妹,我就知道你在這。”蕭佑宏向她走近,一邊絮絮叨叨:“我剛剛去你住處發現你不在,就猜到你肯定跑到後山來了。”說罷他覷見穆玖不太好的臉色,又趕忙轉了話音,“怎麼啦,師父又訓你了?哎呀你別放在心上,師父他什麼性格你還不清楚嗎?”

他一個人徑自絮叨了好久,這才想起來正題,“對了,為了慶祝你考核過關,咱師兄幾個為你準備了一頓大餐,他們都在二師兄那等著呢。所以讓我來找你,剛剛一打岔險些忘了正事……”

聽到這裡心不在焉的穆玖才提起一點精神,“大餐?有啥好吃的?”她一邊問,一邊跟著蕭佑宏加快了腳步往那邊趕。

見她來了點興趣,蕭佑宏的話越發多了起來,“我跟你說可多了。大師兄前幾日下山帶了好些你們女孩子喜歡的點心吃食回來,就是不耐放,再不吃就壞了;我呢,專門去山裡抓了兩隻兔子,晚上師兄給你烤兔肉吃;阿桓他去師父那偷了兩罈好酒,還做了不少藥膳,雖然我覺得太素了……”

“好酒配藥膳?你們也真是會養生。”

“那總不能排排坐品茶吧,我們幾個糙漢子品得出來才怪。”

他們一路走蕭佑宏一路講,使出渾身解數逗穆玖開心。

“蕭佑宏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去師父那偷酒。我那明明叫正大光明地拿。”不遠處馮桓聽到他們的對話,非常不滿地開口矯正了蕭佑宏的說法,“你可別在小師妹面前汙衊我,真是不安好心。”

蕭佑宏振振有詞地反駁他:“你那行為跟偷有啥區別?我在樹上看到了,你拿酒時師父那眼神都快把你千刀萬剮了。”

穆玖沒忍住笑出聲來,“三師兄你這話說的就太不厚道了,你怎麼能躲在樹上讓二師兄一個人直面風雨?”

“他倆啊,都是一樣不著道。”許承楓恰好從屋裡走出來,他挽著個袖子正在洗菜,“他倆前兩天就在謀劃怎麼把酒偷出來了。結果呢,聲東擊西失敗了,就只好走正門去拿,把師父收藏的兩壇上好的酒帶出來了。師父那是看在給小師妹慶祝的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早連人帶酒扣下來了。你說是吧,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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