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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照組我不當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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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世界:贅婿文女配2

“滾!”冷璃大吼,“那是我的!我用命用血拼出來的!我不覺得辛苦!你休想趕我走!”

餘棟冷了臉:“你想違抗軍令?還是造我的反?”

冷璃呆住,突然想起,她宣佈受降時,底下士兵大多難掩喜色。

她知道,他們不是不忠於自己,只是不想以身驗證餘棟大炮的威力,不想和那個給他們寫了很多詩的大詩人為敵;他們覺得以餘棟之能必成大器,追隨他有更好的前程……

雖然平日裡這些兵都服從自己、讚揚自己,但她給不了他們更好的保障、更多的好處。而且自冷父在世時,餘家軍就一直強調,我們真正的敵人是戎狄,而分割了前朝江山的勢力總歸都是自己人。他們面對餘棟,自然沒有很強的敵意,投降時也沒有太大的負擔。

現在,她如果想反抗餘棟,根本找不到足夠的追隨者,更不可能成功。

冷璃覺得自己好失敗。怎麼會這個樣子?

依她的想法,抵抗戎狄所需計程車兵自然是多多益善,等她回了南山,餘棟完全可以再派一支兵馬過去,和自己分庭抗禮,甚至壓過自己,不用怕自己在那邊當土皇帝,於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為什麼要出爾反爾?

她只是想回南山戍邊而已啊!

她一個女人,難道還能臥薪嚐膽奪了這天下不成?!

“你答應過我的……說讓我回南山,在那裡了卻此生。”

“降書上並未寫這一條。”

“你——”冷璃此時才想起來,降書上的確沒寫,但他派去勸降的人答應了的!嘴上說的話就不算數了嗎?!

“南山都是我的兵!”冷璃惡狠狠地道,“你就不怕他們見不到我不聽你的話嗎?”

“放心,我只是不讓你過去,沒說不讓你原先的部下過去,我相信那些兵看到他們會聽號令的。”

“你……”冷璃一陣無言,片刻後點點頭,“行,你狠。餘棟,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言而無信,卑鄙無恥,你遲早遭報應!”

“來人——”餘棟已經不想和她多言,他討厭頭腦清醒、和男人分庭抗禮的的女人,“帶冷娘子下去休息。”

立即有兩名侍衛進來,拽住冷璃的胳膊往外拖。

冷璃甩開他們,自行走了出去。

“等等——”餘棟叫住她,“你剛剛說你從軍十二載?我會給你寫首詩的。”

冷璃一愣,扭頭朝他狠狠地唾了一口:“呸!”

她和餘棟結怨,主要就是因為他寫的詩。

這事還得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說起。

那是十四年前,她還待字閨中,在老家臨江,剛給祖母守完孝,父親接到調任金州的通知,決定帶她一起上任。

她在臨江有個手帕交,叫趙嫻。趙父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十分寵她,不願意從族中過繼孩子繼承香火,決定給趙嫻招贅,挑中的贅婿就是餘棟。

餘棟生於商戶,本來定了門親事,但餘父外出行商被土匪劫殺,餘家只剩他一個人,而他不會經商,敗光了家業,未婚妻不想跟著他受苦,退了親事。

趙父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贅婿人選。

贅婿向來叫人看不起,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肯定不願意入贅。餘棟無依無靠無恆產無能力,讓他點頭不難,而這樣的人趙嫻肯定能拿捏住。

結果餘棟入贅後卻顯示出過人的才能,先是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後又造玻璃、肥皂、蒸餾酒、雪花糖等奢物斂財。

趙嫻自小受寵,不願嫁個廢物,得了這樣的丈夫十分驚喜。

冷璃一邊替她高興,一邊替她擔憂——區區一個贅婿,高調成這樣,怎麼看怎麼不安分。且他從前不顯才名,突然間冠絕臨江,這得多深的城府?冷璃很怕趙嫻受委屈。

離開臨江前,冷璃和趙嫻道別,選了重陽節一起登高。

那天餘棟也去了。

趙嫻介紹兩人認識,冷璃為了避嫌,只拿餘光瞟人衣角。

餘棟卻直勾勾地看她,爽朗笑道:“早就聽小嫻提起過冷娘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冷璃有種被冒犯的感覺,當即生了厭惡。

且餘棟的言行頗為曖昧,冷璃見趙嫻神情有些計較,不想她誤會,乾脆刁難餘棟:“聽說餘公子詩才敏捷,今日重陽佳節,何不以此為題寫一首詩呢?”

餘棟一聽,思索片刻,自信滿滿地作了一首……不,半首《登高》。

冷璃已經不記得全部,只記得“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這詩按格律應該有八句,但餘棟卻只作了四句,說後面四句還沒想出來。

但就算如此,單“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也可以流傳後世、千年不朽了。

不過冷璃卻感到一絲怪異。

餘棟的才名,是從一首《茅屋為秋風所破歌》開始的。

他敗光家業後無處容身,是餘家原先的老僕收留了他,讓他住在自家的茅草屋裡。他被人退婚那天,躺在漏雨的草屋裡作出了這首詩,很快傳得滿城皆知。

但沒人相信是他作的。因為詩中寫著“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嬌兒惡臥踏裡裂”,怎麼看都是老者所作。且餘棟被人退婚是春天,詩卻寫的是“秋風”。

不過後來餘棟解釋,是他以老僕的口吻所作,前一年秋日就作好了,也不知怎麼今年突然被大家知道了。

鑑於他那位老僕並不識字,且如此大作,若是旁人所作,萬沒有送給他的道理,大家只能相信他。

不過冷璃聽到“無邊落木蕭蕭下”後再次疑竇叢生。

這詩粗看磅礴,細品卻滿是蕭索,充滿了暮氣,她懷疑未作出來的四句會將這暮氣明示出來。可餘棟年紀輕輕,哪來這麼沉悶的暮氣?

她不禁意有所指地說:“落木蕭蕭,難掩暮氣,真不像你這個年紀作出來的。”

餘棟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是寫景而已。”

冷璃更加冷笑了:“這話可不是大詩人該說的,倒像不通文墨之人說出來的。寫景、抒懷,怎麼,你只寫景,不抒懷?那你那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豈不是胡亂說說,並沒什麼志氣在裡頭?”

餘棟當即倒吸一口氣。

冷璃又說:“而且這詩還沒寫完,你倒是把後面幾句也作出來。”

餘棟急忙說:“作詩講究靈感順暢,我今日看到這景,便只想到這四句,後面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味。”

冷璃冷笑一聲。

趙嫻急忙打圓場:“相公在來的路上已經作過一首詩了,現在還能作出四句,實屬不易。”

“哦?”冷璃頓時好奇,笑眯眯地問,“作的什麼?”

趙嫻說:“當時在路上看到對岸的瀑布,相公作了一首《望江岸瀑布》——‘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冷璃點點頭,吟誦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真是神來之筆!不過,這首詩的氣勢卻與剛剛那首《登高》截然不同,真是奇怪。”

餘棟冷冷地掃她一眼,突然扭頭對趙嫻說:“看樣子你這姐妹也和旁人一樣,看不上我這贅婿,我還是不在這裡礙她的眼了,先去前面等你。”說完就走了。

趙嫻抿緊唇。這一番唇槍舌劍下來,她倒沒誤會冷璃,卻覺得冷璃故意刁難餘棟,和冷璃絕交了。

這是冷璃和餘棟第一次因詩結怨,卻不是最後一次。

第二次是九年前,冷璃已經成親,並在南山軍營混出了名頭。

當時前朝已經亡了,取代前朝的是前朝的國舅,直接逼皇帝禪位,各地勢力便以勤王為由攻打中原,割據江南的揚州刺史想和西北結盟,派餘棟來金州。

當時金州做主的是金州刺史,金州刺史特地舉辦宴會招待餘棟,冷父作為西北的一員猛將也去了,甚至帶了家眷。

冷璃因為流產正在休養,沒有去。冷璃的生母在她三歲時因難產去世,後來冷父沒有續娶,不過有一名妾室,並生了一名庶女叫冷瑩瑩。那日,冷父這名妾室就帶著冷瑩瑩去了。

宴會上,男女分席而坐,互相是見不到面的。

不過餘棟在席上詩興大發,陸續做了好幾首《從軍行》、《塞下曲》,誇讚冷父“獨立揚新令,千營共一呼”。

冷父不吃他這一套。

但當餘棟作出“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等句時,冷父還是震撼不已。可惜他和揚州刺史交惡多年,是不可能被拉攏的,但還是將餘棟引為知己,拉著餘棟一通豪飲。

若非接下來發生的事,冷父怕是會與餘棟成為忘年交。

接下來,餘棟離席出恭,在花園裡碰到了同樣去出恭的冷瑩瑩。

餘棟在席間作了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詩句,早就傳到女眷席上了。而冷瑩瑩還在臨江的時候就聽過餘棟的才名,只是那時年紀小,沒有多餘的想法,現在年紀到了,仰慕之情頓時滋生。

她認出餘棟,大方表示仰慕餘棟的才華,希望餘棟為自己寫一首詩,她願意付金銀。

餘棟當即作了一首無題詩,由於這首詩導致冷瑩瑩私奔餘棟,差點把冷父氣死,冷璃記得很清楚,是——

“聞道閶門萼綠華,昔年相望抵天涯。豈知一夜秦樓客,偷看吳王苑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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