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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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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節

    :“晚點吃。”

    那邊再不好說什麼,只說了一句:“一會給你發個郵件,你看看。”便結束通話電話,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機,回到窗前,手機又一震,螢幕裡跳出郵件,一張一張的照片顯出來,白嫩清秀的女孩坐在餐桌前低著臉,睫毛又濃密又長。

    下面是肖慧的留言。

    “你這個妹妹還不錯吧。”

    察覺到母親的意圖,男人不禁心中冷笑了一聲,還以為是重要的事,就將手機放桌上。

    天陰沉沉的,走廊的水泥地覆著潮漬,許初年拿出鑰匙開防盜門,她站在一邊,手機也震動起來。

    她從口袋掏出,是部門群聊的訊息,似乎是敲定了出差時間,臉色一變,連忙放回口袋,許初年催促道:“沫沫!”過來牽住她的手拉進玄關,關上門,換完拖鞋後,嗷嗷著:“我好熱,我想先洗個澡!”

    他嘴角上揚:“但我受傷了,需要沫沫幫我。”

    蘇南沫有些微怔,沒有拒絕。

    淡白的水汽瀰漫開,牆上的鏡面覆著朦朦朧朧的霧,等她除錯好水溫,轉身去看他,他已經脫完最後的衣服,身材依然修美饞人,滿眼都是白皙,令她瞬間嚥下泛出的口水。

    接著腰上一緊,踉蹌了半步撲進他的懷中,彷彿被一隻黏糊的狼狗纏住,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沫沫吞口水了。”

    蘇南沫怔怔的抬眸,他的黑瞳裡爍著熾亮的光,還蘊著一絲狡黠,這才如夢驚醒,臉漲的緋紅,用力捶一下他的胸口,嘴硬:“誰吞口水了!”

    許初年彎下身,目光寵溺,輕輕地咬住她的唇,呢喃道:“我都聽見了……”手臂上跟著掀起一陣疼,倒吸了口氣,臂肉正被她手指掐住,她耳尖紅極了,呼吸紊亂的催促說:“快坐到板凳上。”

    他光溜溜的身子緊密貼著,沒有一點縫隙,似乎還越來越熱,蘇南沫總會想起那個部位,羞恥的要炸。

    好在他聽話,鬆開了手,走到小木凳前坐下。

    但他坐在那,腰身挺得筆直,手平放在雙腿上,黑眸溼漉溫軟,然後是肩膀上的紗布,莫名的有些可憐。

    蘇南沫沒法,緩了緩,走過去捧起他的臉,對準那薄唇吧唧一口,曲起手指刮他挺拔的鼻樑:“乖啦。”轉身去拿花灑和沐浴乳。

    許初年便伸手摸自己的鼻樑,笑得透著甜。

    蘇南沫先用花灑放水,小心翼翼地避過他受傷的肩膀,在附近澆淋,雙手盛著沐浴乳搓出泡沫,抹在他的胸前,輕柔地遊移起來,余光中,那腹下無法忽視的駭人輪廓,隱在陰暗裡,迅速地膨脹,臉邊他的呼吸也越發粗重,燙著自己的臉頰熱乎的厲害。

    手腕倏地一緊。

    濡熱的舌舔在她臉上,嗓聲因情動沙啞:“沫沫……”

    “你沒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第八【欺瞞】

    蘇南沫一瞬間以為自己要完蛋。

    她屏住呼吸,愣了會,然後強裝輕鬆地一笑,去拉扯他的臉,將手心的泡沫塗上去,俏皮的嗔道:“你都在想些什麼?”

    他的眸色烏黑,長得俊美而精緻,薄唇紅軟,臉上貼著兩團泡沫,眨眼的時候,那一排長睫毛輕輕地撲閃,很是無害。

    她卻敏感地察覺到深處的寒涼,深不見底。

    頭皮慢慢發麻。

    對視了十幾秒鐘。

    許初年這才低頭,兩手裹住她的手捏了捏,沿著指尖摩挲起來,想起進家門前她看著手機,臉上短暫的慌亂,便抬眸:“我相信沫沫。”捧起那隻手貼上自己的臉,眸光專注,鐫著刻骨的偏執。

    “所以,一定不要騙我。”

    她的胸口悶堵著,抑不住惴惴不安,眨了眨眼:“……知道了。”

    氣氛沉寂下來,蘇南沫卻越來越緩不過氣,從未有過的,愧疚和心虛來回地在胸口翻滾著,蓄積著,越來越沉,默默地給他刷脖子以上的背,洗著,臉邊的呼吸窒了窒,不由自主地湊近,薄唇散發的熱意也漸近,她抬頭便吻住。

    整個許初年,從來都只屬於她。

    現在想起,只覺得愧疚。

    不覺間當他是小狼犬,驟然就被男人抱住,咬住了舌,含著迅猛地咬起來,慢慢推抵到牆前,他單手撐住牆面,另隻手摟緊了她,不讓冰冷的瓷磚牆給凍到。

    蘇南沫的腰被折著,滿滿胸膛壓擠過來,升騰氤氳起一股潮熱,燻著眼底迷濛,依稀察覺到這姿勢,是牆咚。

    “沫沫……我的沫沫……”

    許初年痴迷的喚,纏著她的舌不知疲極地捋下蜜水,“沫沫……”

    他嘴角勾起,喘著氣,漫開一絲扭曲的笑,抵著她鼻尖磨蹭:“沫沫……”順著臉親著,又咬住她脖子以上的頸窩。

    浴室的木門緊閉。

    客廳裡,仍然能聽見那隱隱嬌媚的低吟,夾著急切的喘息聲,很久都沒散去。

    她就這樣被他拉著,一起洗了澡。

    牆上的鏡面覆著薄汽,比之前顯得清晰,一米八七高的男人黏在她身上,緊緊抱著不撒手,下巴擱在她發頂,舒服的眯著眼,蘇南沫則裹著浴巾,給他穿好衣服後,拍拍他胸口:“好了……”

    許初年才懶懶地一動,親在她的唇間,又來揉了揉臉:“我去給沫沫拿衣服。”

    蘇南沫便“嗯”了聲。

    等他離開,走遠了,她目光一閃,飛快地拿起洗衣機上的手機,翻到部門聊天群,刪掉所有聊天記錄並遮蔽,再放回去。

    也是洗澡的時候想到的。

    既然一開始選擇瞞住他,那就要萬無一失。

    許初年來到臥室,徑直走向衣櫃拉開櫃門,然後彎身,從摺疊整齊的冬衣裡掏了掏,拿出一個小紙盒,封口膠帶已經被劃開。

    他伸手進去。

    指尖觸到一片冰涼,攥住往外拿,逐漸現出銀白的手銬,被握在掌心中,光澤森冷。

    淡淡的寒光折入他眼底。

    許初年站在那,握著手銬輕緩地摩挲了一下,眼簾半垂,慢慢的,將手銬放入紙盒,端起紙盒塞進衣櫃內的角落,用衣服埋好,轉而去拿她的卡通睡衣,關上櫃門,走出了房間。

    蘇南沫已經許久沒騙過他,更別說隱瞞。

    當她知道出差的時間離得很近,臨行的前兩天,趁著公司午休,便奔進商場的手錶店,購買了一款情侶手錶,阿年的手很好看,纖長乾淨,一直想要買塊表送給他。

    商場裡還有各款手機專賣店,她將挑好的禮物放進皮包,走進一家手機店。

    店裡的人較少,年輕的店員坐在玻璃櫃前,見她走來,殷勤地起身笑道:“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

    蘇南沫便拿出手機:“我的充電器壞了,想配個新的。”

    店員接過手機檢視插口,立即道:“沒問題。”

    回到公司,部門的幾人還趴在桌上熟睡著,她小心地回到座位,從包裡拿出充電器,想了想,塞到更裡面。

    自己上班不太用手機,電量在公司夠用,老充電器便一直放在床頭,他天天臨近正午才去飯館,如果充電器消失,必定會懷疑,為了安全起見,買新的充電器最穩妥。

    晚上下班,許初年戴著球帽,騎車來接她。

    回到家穿好拖鞋,她便迫不及待地從包裡拿出絲絨錦盒,遞了過去:“這個月剛發工資,一直想買來送給你。”

    只要是她送的,許初年才會接受。

    果然,他剛摘下球帽,頭髮茸亂,那眼睛刷地一亮,繃緊了尾巴尖似,連忙開啟,發現是情侶手錶後雀躍極了,而且樣式簡單,看起來不貴,先給她戴上女式的,再給自己戴上男式,過來一把摟住她黏糊糊地親熱。

    欣喜的不得了:“沫沫!”

    許初年喜歡這種禮物,喜歡能代表他們戀愛關係的物件,像無聲的宣告,沫沫是屬於他的。

    蘇南沫反抱住他,溫柔地親在他唇上,隨即便被薄唇攫住廝磨,許久,她喘著氣,抬頭一笑:“阿年,我好餓,先做飯吧。”

    許初年自然答應,低頭又親了一下嘴:“好。”

    於是趁他做晚飯,蘇南沫來到臥室裡,關上門,再從衣櫃找出一件很久沒穿過的乾淨衣服,塞進購物袋,還有私密的小衣服,及藏在皮包的新充電器也拿來放進去,而梳洗的用具酒店有,這個不用備。

    準備好一切,蘇南沫將購物袋卷好,望向遠處的書桌,也是多年未用,櫃子裡堆放著滿滿的課本,便塞到書本與櫃頂的夾層間,關上櫃門。

    房門外遠遠傳來清越的喚聲:“沫沫,吃飯了。”

    她動作停頓了頓,起身去開門:“來了!”

    蘇南沫是怕的,怕他生氣,哭或者鬧或是發狠起來,都讓她頭疼,所以從小到大很少忤逆過他,這次她深知,大學畢業回來,許初年是絕不會允許她再離開,一天都不可以。

    出差的這天,很快到了。

    上午九點多鐘。

    一輛巴士緩緩地停在機場大廳門前。

    車門自動開啟,一行人熱鬧地走了下來,有人率先拉開行李艙,他們再爭相去取自己的行李,蘇南沫只有皮包,渾身輕鬆地從車裡出來,跟她關係好的姑娘一看,滿臉驚奇:“你就這一個包?”

    她點點頭:“不喜歡準備太多,衣服勤洗就好了。”

    姑娘也不再說什麼。

    寬闊的候機大廳,銀白相間,淡金的日光穿過落地窗灑照進來,才浮起一層暖意。

    他們的機票由公司負責預定,行政部的人去取票,再一一分發下去,便各自在大廳的座椅裡坐下,先休息會。

    沒過多久,到了登機時間。

    這裡離雲寧較遠,兩個小時後才到達目的地。

    接機處微暗,天花板開著滿天星似的小燈,總監走在最前面,一身紅色修身的風衣,盤著頭髮,銀質長耳鏈襯托著臉,端著冷豔優雅。

    她拖著紅色的行李箱,眼風略一掃,在人群裡發現熟悉的面孔後一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又見面了。”

    那人西裝革履,微微一笑:“姚總監,有兩個月沒見了。”

    簡單地敘舊一會,他說道:“我先帶你們去酒店休息下,剛好,我們董事長在這邊談合資專案,晚上可以一塊吃個飯。”

    姚寧唇角彎起:“沒問題。”

    蘇南沫是公司裡的新人,此時忍不住好奇,問身邊的同事:“他是誰啊?”

    平時在公司都相處愉快,那同事輕聲說:“是亦舒娛樂公司的人,這公司在行業內了不得,培養的明星都很有名氣,而我們雜誌封面或是採訪,就需要這些有名氣的人,所以會花錢來借用他們。”

    蘇南沫恍然大悟。

    機場外停著一輛漆黑的中型車,漆色嶄新發亮,外形沉斂,行李箱被另個人接過,送到車後面的小車裡,他們坐的這輛車,她在靠窗的座位,車窗外的畫面開始移動,然後加快速度,一瞬瞬從眼前飛過。

    車裡逐漸熱鬧,雀躍地聊著話,她心裡卻始終不安,這個時候,皮包倏地震動起來,一顆心驟然懸起,撲通撲通地狂跳,她手指抖著,從包裡拿出手機,螢幕上果然是那兩個字,是她最想逃避的名字。

    阿年。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要出現啦~

    第九【炸毛】

    窗戶外嵌著金屬護欄,陽光透來,印在白牆上斜著淡淡的豎紋,卻沒有絲毫暖意。

    四下裡反倒發暗,床上散著曬乾的衣物,衣架沒有取,床褥則整齊的疊放在床尾,他立在衣櫃前,垂著眼睫,放置內衣的抽屜已經拉開,輕聲說:“沫沫,你的內衣少了一套……”

    四肢亦是冰涼。

    平常她所有衣服都是他來洗,剛剛收拾曬乾的衣物,摺疊好後各自歸類,就發現抽屜裡少了一件黑色胸衣,還是中間有小蝴蝶結的。

    他最喜歡看她穿這款。

    電話那端卻陷入沉默,許久,才叫道:“阿年……”

    蘇南沫沒想會以這種方式敗露,更沒想到,連內衣件數他都記得清楚。

    她卻笑不出,暗歎了一聲。

    車窗上浮著她的倒影,手捂在話筒和唇前,聲音很低,又說的非常艱難:“我到雲寧來出差了,已經到了……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沒有告訴你。”呼吸滯了滯,充滿歉疚:“對不起,阿年,我三天後就回來,你別生氣。”

    腦中轟然地炸開!

    許初年的面孔撕裂般,瞬間扭曲起來,不敢置信被她騙了!

    “沫沫!!!”

    竟然已經在那麼遠的地方,原來之前的預感是對的,是她一直在欺騙,隱瞞……胸腔抽搐著,尖銳的疼像刺穿心臟,嘴角跟著發搐,動了動,連送給他的手錶,都是刻意討好。

    那端卻很快說:“晚上我再給你打電話,阿年。”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怔怔的,聽著耳邊一串忙音,慢慢地,僵硬地放下手機,依然回不過神。

    車裡很是熱鬧,似乎一路駛來都伴著說笑聲,司機刻意放下車窗,頓時引起低呼,雲寧的天極美,蔚藍的天空,雲絲遊移,近得彷彿觸手可得,蘇南沫卻沒有這份心思,低落落的,直持續到抵達酒店。

    公司定的房間都是二人房,人員分排早前便分好了,她和唯一關係要好的姑娘一間,行政部的人將房卡給她,兩人便跟著同事們走進電梯。

    小姑娘拖著行李箱,等她開門,迫不及待地跑進去,這裡有露臺,玻璃門緊閉,兩邊束著雪白的蕾絲窗紗,不禁雀躍的叫:“好漂亮啊!”

    她一言不發,將皮包擱在書桌上,清理出衣服,再掛進衣櫃裡,那小姑娘回頭一看,也放平行李箱,蹲到旁邊拉開箱子拉鍊。

    小半會,抬頭默默地看過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看你一直沒精神,總是發呆。”

    蘇南沫“嗯”了一聲,拿出手機來到床尾坐著,望向露臺外面,嗓音溫靜:“家裡的事。”

    簡慧慧若有所思的點頭,收拾出衣服,往衣櫃裡掛:“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嘛。”

    她臉色黯然,這時,螢幕陡然發光,震動著閃爍出他的名字,連忙點選接聽鍵,放耳邊:“阿年。”起身拉開玻璃門,來到露臺上,那端沙沙的雜音,猛地炸開一道哭嚎:“為什麼要騙我!!!”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再也不相信了!!”

    這一聲,令她的心臟劇震,幾乎要窒息:“阿年!”

    他抽搭著鼻子,癱軟下來,細細小小地哭著,嘴裡喊著沫沫,比起方才更讓她難受,許久,才傳來嘶啞的哽咽:“你是不是要跟別人睡在一起……”

    “沒有!”

    蘇南沫鼻子泛酸:“房間裡有兩張床,我們都是單獨睡的。”

    他不信,像是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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