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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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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節

    比她矮不了多少,緩慢地脫去短袖,身材修長惑人,肌理深邃,瓷白又幹淨。

    都在無聲的勾著她。

    灼熱的指腹觸上手背,燙的她一縮,還是被一把牽住,往懷裡引著,蘇南沫小臉爆紅,眼疾手快地用棉球去戳他胸前的傷,當即疼的他額角一跳,動作滯了滯,她笑得格外開心,湊過來親下嘴:“處理傷口呢,別亂動,不然疼的是你。”

    許初年挑眉,摟住她的腰猛地一收,起身直接吻住,吞掉齒間驚慌的嗚咽聲,再咬住裡面的舌。

    她胸腔裡窒著氣,很快喘不過,從四面熨來他的體熱,烘著唇舌糾纏變得綿稠溼潤,不過小會,後背便滲出一層薄汗,軟綿綿地偎在他胸前,抓緊了他硬實的手臂,大口地喘著,許初年抵住她的鼻尖,聲音低啞:“沫沫今天能一直陪著我?”

    她喘著氣,根本不去搭理。

    在醫院裡做這種事,真是懶得說他。

    許初年卻笑起來,鼻尖寵溺地蹭來蹭去,颳起微癢,引得她睫毛撲閃,臉上佈滿羞惱,他唇邊的笑意更深,逮著那紅唇又親了口,柔柔的說:“我不管,反正沫沫弄疼我了,要負責。”

    蘇南沫真說不出話。

    這個臺詞……

    傷口處理完後,醫生叮囑他後天來換藥,再是不能沾水,兩個人這才離開,許初年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滿心的高興,暗暗地琢磨著。

    傷口不能沾水。

    他低下頭,悄悄望向身邊的女孩,發頂烏黑柔軟,忍不住咬起嘴,心裡的算盤啪啪的響,就在這時,前面炸起一道吼聲:“小沫!!”

    驚得她腳步一剎。

    身邊疏疏的人來往走動。

    走廊那端,有人逆著光大步走來,西裝革履的裝扮,大背頭,嚴峻的面容在陰影裡有點模糊,可是她認了出來,脫口叫:“阿爸?”下意識一抽手,反而被攥的更緊,就去看許初年,他下顎繃緊著,臉色漠然。

    許邵祥瞪著他們相牽的手,再瞪向那足有一米八七高的男人,喝道:“把手給我鬆開!”

    “聽見沒有?”

    許初年依舊冷漠,周身漫著森涼的戾氣,她在旁站著,只能硬著頭皮看阿爸,心中忐忑。

    許邵祥氣急敗壞,反是一笑:“許初年,長本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小天使們的留言就是我的動力~所以看見每一條評論都很開心~

    嗷~

    一開始開文的時候,有的小可愛說阿年像上一部作品的男主陸璟琛,後來才覺得不同哈哈哈~因為阿年是心機屬性哇~麼麼噠!

    第六【心理】

    蘇南沫手上被用力一扯,沒有任何防備,腳步踉蹌地歪到許初年的身後,他的背脊在寬大的白衣下闊實顯瘦,又浮著清冽的氣息,光線較暗,手被他緊緊地握著。

    許初年盯著面前的男人,那一身筆挺的西服,怎麼看都扎眼的很,黑瞳裡凝著淡淡厭憎,眉心微皺:“你怎麼來了?”

    許邵祥便被他的態度氣極,怒火直竄上來:“你……!”

    驀地,是她悶悶的聲音:“來的路上,阿爸打電話給我,我就告訴他了。”

    許初年怔了下,手臂一暖,她的五指握上來,走到他身邊,眼睛明澈清亮:“阿爸,哥哥沒事,沒有骨折……”正說著,沉凜的眼風筆直地剜來,看見父親冷著臉,狠狠地瞪著自己,她不由一個激靈,閉住了嘴,指尖也忍不住繃緊。

    “小沫。”

    許紹祥抬手向她招了招,叫道:“過來。”

    她的一隻手被許初年牽著,一隻手握著他手臂,看似嬌軟的偎在他身上,當見阿爸招手,蘇南沫的身子下意識動了動,手立刻被攥緊,指骨相互擠壓著驟疼,嘶了一聲,連忙定住不動,埋下腦袋。

    手上的力道才又放鬆開,被粗糙的指腹輕輕地摩挲。

    見女兒竟再沒有反應,許紹祥眉頭緊鎖,彷彿恨鐵不成鋼:“小沫!”

    她只當沒聽見,望著自己的球鞋白亮整潔,被擦拭的很乾淨,這樣的靜寂裡,阿爸喘了喘,努力平靜著沉聲說:“我要帶小沫出去吃飯,有事要跟她說。”

    再是阿年薄涼的語氣:“沫沫沒空。”

    他話音一落,倒惹得她的胸口一緊,浮上無奈。

    阿年對阿爸,還真是不留一絲情面。

    空氣立時繃緊到極點,沉沉地傾迫在頭頂,還在緩慢壓著,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暗自做起深呼吸,捏捏手下的胳膊,掀開眼皮看過去:“那我跟阿爸去吃飯,你先回去。”

    許初年垂眸。

    她的瞳仁黑亮,軟軟的露著企盼,一眨也不眨。

    四下裡的戾寒逐漸撫平下來,他輪廓微一鬆動,抬手在她發頂揉了一把,望向阿爸:“先下去吧。”捏緊掌心裡的手,率先走向電梯,留下許邵祥臉面發青,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到了門診樓下,一輛漆黑的邁巴赫轎車停在臺階前,車身嶄亮,司機從駕駛室出來,同樣的西裝革履,再來到後座把車門拉開,她手上的力道一鬆,下頷便被捏住抬起,對於阿爸買了新車,他絲毫沒受到影響般,溫柔地低眉淺笑,在她眉心親一下,尾音軟又磁,輕輕地勾著心尖。

    “沫沫要早點回來。”

    蘇南沫沒說話,餘光一掃,看見走到車門前的阿爸,那臉色沉得駭人,兀自坐進後座裡,心臟小抖了幾下,回頭來瞪他一眼:“知道了。”

    轉身走向轎車。

    等她上車,車子很快開動起來,緩緩地離開,許初年目光安靜,抬腳迅速來到醫院門邊,在滿滿的腳踏車中找到自己的車,飛快地開鎖上車,不遠不近地跟著車尾騎行,一路駛離醫院。

    這邊,車裡蔓延著靜默。

    她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老城區都是大片平房,街道熙攘的景象一幕又一幕劃過,伸手按住窗臺上的鍵,嗡的一聲,漆黑的玻璃徐徐下移,撲來一股冷風,吹得臉邊的頭髮飛拂著。

    這涼意湧進胸腔裡,心曠神怡,終於,阿爸低沉的問:“你的姓,什麼時候改回來?”

    蘇南沫沒有回頭:“阿媽不讓。”

    耳邊靜默了會,阿爸的語氣冷了兩分:“離那個小兔崽子遠點,他遲早會害了你。”

    她像是聽見一個笑話,嘴角勾了勾,不再應聲。

    許紹祥沒有看她,想起醫院裡撞見的畫面,眉宇間就湧著鬱氣,伴著深入骨髓的後悔,嘴角動了動,低聲說:“你阿媽當年在外面撿到他,我就應該反對,讓他凍死……”

    只這一句,心底騰地燃起怒來,涼浸浸的,她的手猛地攥成拳,淡淡的說:“那我很慶幸,您當年沒有反對。”

    身邊再沒有聲音,似乎是成功地被她氣到,在竭力隱忍。

    不知過去多久,車窗外的景色漸漸清晰,來到一棟兩層高的洋樓前,雪白雕花的牆身,長窗通透,玻璃門裡能見豪華的裝修,她推開車門下去,許邵祥已經預定了桌位,還是個小包廂。

    他們跟隨服務生上樓,順著大理石旋梯緩緩地走,走廊兩邊都是紅木門,傳來熱鬧喧譁聲。

    他定的包廂不遠,門卻沒有關,一剎那,整個金碧輝煌的裝潢撞入眼簾,亮的眩眼,才發現圓桌前還有個女人,素白的雙手撐住桌面起身,綢緞質酒紅色長裙,勾勒著窈細身姿,笑得柔美:“這就是小沫?”

    蘇南沫的臉發白,心裡湧上一股反感的預知,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嘴角扯起微弧:“阿姨好。”基本的禮貌要有。

    女孩的聲音柔和,不急不緩。

    那女人的眼中露出滿足,“哎”了一聲,許邵祥便來到她身邊,攬著她肩膀坐下,笑道:“看吧,小沫是個懂事的孩子。”

    蘇南沫看他們廝磨著,只覺得惡寒,默默地到旁邊坐下,心底泛著躁火,開始沸起細密的氣泡,不覺間皺起眉,也在這時,阿爸低低的叫:“小沫?”

    她強壓下火氣,抬起眼,眉眼安靜的透著溫婉。

    許邵祥更為滿意,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再看過來,眼裡的笑斂去些,反帶有嚴肅的意味,直截了當的說:“小沫,當初和你阿媽離婚,我是特別想帶走你的,你是我唯一的骨肉,只是那時候,我還沒有闖蕩出什麼名堂來。”

    他的眼神漸柔,頓了頓:“但這一次,我有能力把你接過來。”

    “什麼?!”

    蘇南沫神色錯愕,小手放在腿上,陡的抓住了褲子:“阿爸!”

    許邵祥又說:“你和我們住在一起,比起你現在的環境,不知道優越多少倍。”

    他笑起來,手環著愛人的肩膀,握住那纖細的胳膊摩挲,盡是細嫩:“這是你肖阿姨,她就盼著有個女兒,只是生了個兒子,但比你那個哥哥要爭氣的多。”

    “他今天忙,就沒有過來。”

    門後是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包廂外面,走廊上鋪著厚軟的紅地毯,兩邊是淡黃色牆紙,花紋繁複。

    有男服務生端著菜經過,就見一個頎長的身影靠著牆,白衣配著牛仔褲,腰線修瘦,膚白漂亮的側臉。

    不由感到奇怪,他怎麼不進去,也不好打擾他,服務生埋著頭迅速離開了。

    許初年單手放進口袋,慢慢地拿出一條黑色皮筋,上面纏繞著細發。

    他纖長的睫毛低覆下去,將皮筋放到鼻端下嗅,眸裡濃深的痴纏,微不可察地扭曲起來,淺抿的薄唇,也染著幾分妖異的紅。

    她時常會扎頭髮,尤其是在洗澡前要將長髮紮成丸子樣。

    只有皮筋上她的香氣最濃郁,帶在身上也最輕便,這件事,是他很小的時候便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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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突然】

    最初的錯愕過去,一顆心漸漸地如浸入涼池裡,沉寂微寒。

    她的神色恢復平靜,隔著餐桌注視著他們,彷彿隔著很遠,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阿爸的變化很大,眉眼間神氣盎然,頭髮抹的烏黑油順,已經不再是她幼年時看到的模樣了,那時候他滿臉煞色,脾氣暴躁,穿著簡陋的白背心,還因著跟阿媽吵架,能一腳踹翻女兒手中的碗。

    因為這件事,阿年頭次歇斯底里地衝上去,和他打成一團。

    視線漸漸清明,面前雪白的桌布和瓷碗,碗裡還放著勺,她輕輕的說:“我不同意。”

    許邵祥知道沒這麼容易,就問:“為什麼?”頓了頓,變得語重心長,先喚:“小沫。”

    “你自己想想,我這些年對你怎麼樣?從幼兒園開始,你的學費都是我交的,就是我離婚後,只要有時間就來看你,次次都給了錢,生活費也從來沒落下過。”

    一陣陣的冷意攀爬上來。

    蘇南沫低著頭,兩手不知不覺捏在一起,捋起指尖,金璨的燈光籠罩在身上,隔在淡淡的光霧中,長睫毛覆著眼瞼,動也不動,看得肖慧心頭酸澀,又有些生氣,氣身邊的男人根本不懂說話,遂抬手拍拍他的大腿,搖下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壓低了聲:“小沫餓了吧,我們先吃飯。”

    蘇南沫才抬眸,笑了笑:“好。”

    這一笑,更令人心疼。

    明明心裡發冷,卻沒有表露出一點任性。

    肖慧的眼神一軟,對她的好感就多些,將雙手放桌上,想起自己的兒子忙於工作,至今沒有戀愛過,暗自琢磨著,旁邊的許邵祥已經起身,出門去叫服務員來點菜。

    望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蘇南沫,肖慧單手撐起下頷,眼尾翹起,勾著嫵媚的弧度,如波光流轉,眼見小姑娘臉龐透粉,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到旁邊,肖慧笑得明媚,悄悄地拿起手機。

    這女孩有物件,聽說是在小飯館當廚師,跟自己兒子當真差了不止一大截。

    餐廳裡璀璨的燈火夾著喧囂,襯得天色暗淡,些微的靜寂。

    許初年背靠著樹幹,皺起眉,終於不耐煩地掏出手機,撥出電話,再放到耳邊。

    “沫沫。”

    他的聲音沉悶:“我現在在餐廳外面,一直在等你,我好餓,我們回家吃好不好?”

    他真是高看了自己的耐力,離她進餐廳不到半小時,渾身都躁起來,聽著那端軟聲軟語的哄著,眉心微展,乖乖地應了一聲“好”,含了點委屈:“那你快點。”

    蘇南沫動作很快,約莫五分鐘,便從餐廳小跑出來。

    許初年鬱郁地站在樹底下,用鞋尖踹著石子,看它骨碌碌地到處滾,像是小孩等著家長來接,這一剎那,她壓抑著的所有難過和憋屈陡然翻騰,衝過去一把抱住他。

    他沒來得及回神,只下意識地摟住了,臉貼著她柔軟的頭髮,半晌,才低叫:“沫沫?”

    懷裡溫暖的馨香,熨著心臟終於回暖,許初年抱緊她,把臉埋進她的頭髮裡,迷戀地嗅著。

    “沫沫……”

    她全身逐漸鬆軟,抱了一會,很小的聲音呢喃:“我們回家吧。”

    “好。”

    許初年騎得平穩,一路行駛在路邊小道上,蘇南沫環著他的腰,頭頂的梧桐樹結著茂密的綠葉,憧憧樹蔭在身上劃過,耳邊是涼風,呼呼地吹,他的碎髮在風裡輕拂,依稀像過去某個夜晚,也是載著她,車籃裡放著書包,霓虹燈光從側面照來,流光溢彩。

    “沫沫。”

    突然,許初年開口問:“阿爸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一想起剛才的事,身上的力氣陡然流失,軟綿綿地貼著他的背,沒好氣的說:“他讓我搬到他那一起住,我直接拒絕了。”

    便傳來他的淺笑聲:“我知道,沫沫不會丟下我。”

    那樣肯定的語氣,她忍俊不禁,抱著他的腰更加的緊。

    包廂中卻一片沉默,菜沒有上,許邵祥滿臉陰霾,肖慧看著他,安撫地摸他的肩膀:“很正常,好歹兩個孩子從小玩到大,感情深厚。”

    她輕聲說:“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暄暄,看他來不來。”

    說著,從皮包裡掏出手機,砰的一聲巨響,許邵祥的拳頭狠狠砸在碗邊,引得餐具震了震,咬牙切齒:“她就是個小白眼狼!”

    肖慧只無奈地撥出號碼。

    偌大的落地窗,男人靜立在窗前,內裡白襯衫,深黑色的馬甲裁襯著高大身材,側臉冷厲硬朗,只聽得潺潺的鋼琴曲,環繞在天花板下。

    他轉過身,桌上的手機在震動,來電鈴聲選自肖邦的鋼琴曲,便拿起來接聽:“媽。”

    肖慧笑道:“我在外面吃飯呢,你有沒有時間,過來陪我一起吃?”

    他音線冷沉:“沒空。”

    肖慧倒是意料之中,又溫和的問:“那你吃了飯沒?”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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