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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門派都在互飆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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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見夏天心雙眸放光,言卿君反射性搖頭。

    “沒有。”

    跟言卿君相處了幾日,夏天心早就知道面前這看似孤傲的男子,內心卻是個極致挑剔的吃貨。

    瞧著手中的小蛇嬌小可愛的模樣,夏天心一時來了興趣。

    她莞爾一笑,說出的話卻讓星舒不寒而慄。

    “將蛇剝皮……”

    星舒雙眸一瞪。

    “去頭、尾和內臟、待煮熟後剝肉成絲狀……”

    蛇身又是一顫。

    “去其骨,再用熟豬油炒制,輔以各種調料,下蛇湯,蒸籠中火蒸半個時辰……”

    一顫變成不停顫。

    手中的小蛇抖動不停,夏天心愣了愣,疑惑道:“這蛇是不是有病,怎麼一直在抖?”

    星舒:¥%的才有病!

    怕那小蛇掙脫咬傷人,夏天心手勁一使,死死按住手中小蛇七寸。

    “我來吧。”

    她示意言卿君鬆手,她力氣大不如讓她來。

    星舒:“!”

    使出吃奶的勁扭動,星舒費力的將腦袋扭過去瞧言卿君,想讓對方看清楚自己的臉。

    卻沒想這一扭頭,正好看著言卿君對著他咽口水……

    你幾個意思啊!死言卿,勞資不信你認不出我!

    星舒不是第一次在言卿君面前變出原形,自然知道他一出現言卿君就認出了他的本體。哪曾想,言卿君不幫他擺脫這個惡毒的幼崽,竟然還想吃蛇羹!

    你們兩個是魔鬼麼?

    吃你¥%¥%……

    心裡暗罵,星舒正在想要不變回原形把面前這人族幼崽打一頓算了。只是這想法才起,身子陡然一輕。

    言卿君將星舒從夏天心手中拿過來:“這是我的靈獸。”

    靈獸?

    夏天心一愣,面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所以她剛才是在跟靈獸的主人討論吃他家靈獸的問題?

    呃……

    見夏天心表情微僵,言卿君動了動唇,想說無事。其實要不是星舒在此,剛才聽夏天心那般說,他還是挺想嚐嚐的。

    如此想著,他開口道:“晌午了。”

    夏天心秒懂,該吃飯了。

    答應了言卿君做三個月的飯,夏天心自然不會食言。

    兩人一同回了言卿君的住處,安排好了言卿君的午飯,照理夏天心自己的吃食是單獨備的一份。

    吃完飯,想著剛才當著那小蛇的面,說做蛇羹的事,夏天心有些許愧疚。

    她聽洛少禹說過,靈獸是有靈智的,有些厲害的靈獸不僅能口吐人言,還能修成人形。

    如此說來,也跟人無異。

    多半剛才它是聽得懂自己的話,難怪提到“蛇羹”二字奮力掙扎。

    朝盤坐在一旁的小蛇招了招手,夏天心“嘖嘖”兩聲,開口道:“小星,過來。”

    小星,言卿君說這是那靈獸的名字。

    星舒扭頭:嘖嘖嘖,你這是在喚狗麼?

    這人族幼崽剛才想把他做成蛇羹,還差點鼓動得言卿君都心動。星舒一被帶進屋,自然是能離這兩人多遠就多遠。

    蛇身盤在椅背上,扭成一股繩狀,星舒一動不動,甚至還將腦袋扭到一邊。

    哼,想騙他過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星舒不過去,夏天心乾脆主動靠近。

    試探性的伸出手,想摸摸對方的腦袋,主動求和。

    哪曾想她手還未碰到對方,就被那雙冷冽的眸子盯了一眼。

    它這是在瞪我吧?是吧?

    原來靈獸是真的能聽懂人言,夏天心興奮了,半蹲著身子跟星舒大眼瞪小眼,只是不管她怎麼瞧,對方總會在她看過去時,把腦袋扭到一旁。

    夏天心覺得好玩,逗趣道:“再扭把你做蛇羹!”

    這話一出,那小蛇的腦袋一僵,果然不動了。只是它似乎聽出夏天心言語中的玩笑之意,那一僵後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繼續扭頭。

    還挺聰明。

    挑了挑眉,夏天心討好道:“我不拿你做蛇羹,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

    蛇要吃什麼呢?

    “你想吃什麼?老鼠?”

    聽到“老鼠”二字,星舒瞬間窒息。

    你¥%的才吃老鼠!

    要不是言卿君還在屋子裡,星舒發誓他現在就變回人形打夏天心一頓。

    不耐煩的抬了抬腦袋,冰冷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人族幼崽身上,他扭身就回了屋。他得去找言卿君,好好說道說道,能不能別總讓這幼崽在他面前晃盪。

    答案當然是不能,因為言卿君此刻正在屋裡來回踱步,思考該如何把壓在心裡的那事說出來。

    如今總決賽結束,夏天心又許諾要給他做三個月的飯,彼時又正值她收徒之際,正是開口的好時候。

    只是他活了幾百年,還從未對人提過這種要求。

    一貫孤傲的臉上,難免出現一絲窘迫之色。星舒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言卿君不安的站在視窗,目光落在那人族幼崽身上。

    “啪唧”一聲,心神恍然一動,星舒不由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

    完蛋了,言卿君這幅模樣,耳朵還有少許微紅,乍一看怎麼那麼像少男懷春呢?聯想兩人相處的和諧場面,那幼崽還專門給言卿君做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還討好作為言卿君“靈獸”的他。

    答案呼之欲出,這兩人有事啊。

    如此一來,他還怎麼跟言卿君抱怨?心裡的氣一下就洩了下來,星舒一面暗道那幼崽好手段,一面又想如果那幼崽真得手,又該如何?

    變回人形,星舒踱步道窗邊,目光落在夏天心離去的背影上:“人都回去了,還看?”

    心裡卻嘆:完蛋,瞧這模樣,明顯言卿君情根深種一些。

    收回目光,瞥見星舒眼裡的瞭然,言卿君少見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自然。

    難道被星舒看出來了?

    他一向自持,唯獨在靈膳一道上有些難以自控,別是他剛才時不時偷看夏天心做菜的模樣被發現了吧?

    言卿君有一大秘密,那就是他不僅愛吃還愛做。只是素來對任何事一看就會的他,偏偏每每做靈膳,一學就廢。

    貴為神祇,怎麼可以有學不會的事?

    他不信這個邪,這才起了想像夏天心求學的想法,只是這事每回一到嘴邊,就被他嚥了回去。

    當學徒,這事他說不出口。

    言卿君糾結的模樣,落在星舒眼裡就成了**不離十。

    原本的不高興,在突然想起一事後,星舒不由試探道:“說起來你也好幾百歲了,平素的神到你這般年紀,都在張羅未婚妻一事,怎麼就你沒動靜。”

    不知道星舒是抽了什麼瘋,竟有此一問。

    言卿君還是回答道:“誰說我沒動靜?”他頓了頓,覺得那事不算秘密,便道:“我已有未婚妻,這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他家親爹轉世前,給他尋了一門親事,只不過他那未婚妻年歲小,照他爹的意思,多半此刻還在轉世投胎中。想來他那未婚妻要與他成親,還得等個百來年吧。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平素沒人問,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提。此時星舒問起,他也不隱瞞,就把事情一說。

    星舒乍一下聽說這訊息,當場愣住。

    “那,那……那個幼崽呢?”

    幼崽?關夏天心什麼事?

    言卿君表情無辜,星舒忙道:“你不帶她回九華山?”

    喜歡成這樣,又不帶回九華山,那幼崽日後不就得繼續留在鳳鳴山纏著他們?

    這不可,很不可。

    星舒剛才發現言卿君的小心思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兩人湊一對也不錯。至少那幼崽有了新靠山,不會想著回去纏著他們。

    言卿君可比他們富庶多了,那幼崽還不得巴巴的貼上去?

    只是他沒想到言卿君居然已經有了未婚妻,他們神族可不搞凡人和修士那一套三妻四妾的規矩。神明的另一半,那是要正式封神位,入神籍的,可不能那麼隨便。

    “回九華山?”這事言卿君還真沒想過,夏天心一心想著回去照顧景白止他們呢。

    “我應該會與你們一同去鳳鳴山。”

    那三個月的飯,多半得同景白止他們一同吃的。

    別看言卿君平時對他們雖好,星舒卻知道,對方從來不是一個能將就別人的人。如今竟聽到言卿君要同他們一起住的說法,頓時就不淡定了。

    咋的,這是要把外室養在他們鳳鳴山了?

    兀自給夏天心扣了個“外室”的帽子,星舒現在看言卿君的表情已經不對了。

    沒想到言卿君居然是這種人,家裡給安排了未婚妻,如今這未婚妻還在轉世投胎中,他就想著養外室,平時看著挺正直的一人……

    想起那人族幼崽在廚房忙活,乖巧給言卿君做菜的模樣,還想著討好他這個“靈獸”。雖說那討好的話,十分讓人生厭,但蓋不住星舒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

    他雖然一直覺得那人族幼崽不安好心,可至今對方並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不僅如此,甚至在花心思討好所有人。

    以前鳳鳴山來的那些不安好心的小妖怪耐不住性子,張口閉口就是“我真可憐,你把這個千年木送我好不好?”,那些妖怪要好處直接,從不走像夏天心這種體貼入微,逐個攻略的法子。

    星舒在心裡暗自對比,自然覺得夏天心心機深重。不過雖是如此,但若是討好半天,廢盡心力也得不到丁點好處,還免費當了言卿君的外室,這事就……

    完了,他怎麼覺得那幼崽有些可憐?

    此時夏天心還不知道,她在星舒心裡的形象一次三變。瞬間從惡毒的幼崽變成了外室,如今更是在外室前面加了幾個字。

    可憐的外室。

    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夏天心臉上都是帶著笑的。此次下山一切順利,等她忙完這邊的事,她準備先把師兄師父們接下來,檢查下身體。

    想著,她便從懷中拿出了傳音符,只是還未給景白止他們發訊息,身後就傳來一道男聲。

    “夏道友留步。”

    夏天心轉頭,卻沒想會在路上遇到這人。

    這不是剛才在比賽時為難她的那個黃光評委麼?

    “有事?”

    雖未黑臉,但夏天心不是個傻子更不是個包子,這人在比賽時為難她,還打翻了她的酥肉,這筆帳她還記著呢。

    因此,她雖止步,但面上的表情卻不大好。

    那黃光修士自然也知道夏天心的想法,不過他並未假意不見,反倒對著夏天心拱手致歉。

    “對不住啊,剛才在賽場上是我太過淺薄。夏道友來去匆匆,我聽完你那番言論,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固步自封,遠遠不及夏道友心胸開闊,通達大度……”

    面前的黃光修士說得誠懇,說完後更是對著夏天心深深鞠躬。

    沒有避開對方的動作,夏天心扯出一個豁達的笑:“說開就好,我並未放在心上。”

    見夏天心一臉坦蕩,雙眸更是清澈明亮。黃光修士微微一愣,掩下心裡的怪異,也笑道:“實在慚愧,我從未想過夏道友如此豁達。”

    兩人客氣一番,那黃光修士主動提出,為了賠禮想宴請夏天心。

    “扶風州有一宣明湖,那湖風光甚好,還可在畫舫上品全魚宴。如蒙不棄,可否明日邀夏道友同去?”

    夏天心點頭,答應得爽快:“自然可以。”

    見夏天心答應,黃光修士也不多留,通了姓名又留下品全魚宴的時間,他這才離去。

    “江苑……”

    不由念出那黃光修士的名字,夏天心掩下滿是趣味的眼神。

    一個江苑,一個仇席。

    不是“怨”,就是“仇”,這兩人名字真有意思。

    ……

    鳳鳴山,沒了吵吵鬧鬧的星舒在,虛箜派一下恢復了沉寂。

    蘇錦河跑得沒影,多半是出去找吃的了。洛少禹一早就拿著他那些瓶瓶罐罐出了門,多半是去凌煙池梳妝打扮去了。

    景白止一想,也獨自出了門。

    這幾日事多,又被星舒鬧了一場,他已經好幾日沒有去餵魚了。平素餵魚,他都是打著睡覺的藉口晚上去的。如今那些魚換了地界養,兩個徒弟又不在,他自然得趕去看看。

    景白止走得很快,順著凌煙池的源頭,一路行至一茂密的山洞口。輕輕一揮,門口的雜草綠樹自動讓路,景白止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

    在外瞧著不大的洞口,走進去卻別有洞天。抬眸看去,那洞口處竟有一水潭,水潭碩大幽深,景白止變回本體沉入潭中。不過片刻,躲在譚底的小傻魚全都湧了出來。

    碩大的魚身佔了半個水潭,那魚身光澤鮮亮,頭頂帶些少許的錦鯉色,魚身卻是猶如大海的漸變藍。

    魚尾更美得好似一把羽扇,隨著魚身擺動,絢麗的藍色在潭水中鋪散開,如花蕾綻放。只見那魚尾輕輕一擺,捲起數十條小魚,將它們盡數攬於魚腹上。

    餓了好幾天的小魚,嗅到熟悉的氣味,原本的憨傻不見,瘋了一般的朝景白止周身一湧而上。

    密密麻麻的小魚圍在他四周打轉,模樣親暱。若是不仔細看去,定然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親屬關係,但若是瞧得仔細些,定然會發現其中的不對。

    只見那些小魚嘴巴一張一合,而隨著他們的動作,景白止的魚身也逐漸暗淡。而隨著景白止的虛弱,那些小魚卻反而恢復了力量,逐漸變得活潑起來。

    而這詭異的一幕,正巧落在躲在暗處的洛少禹兩人眼中。

    “我就說老頭子這兩天不對吧,不讓我們下山看小天心不說,還偷偷跑到這鬼地方來,你說他到底想幹嘛?”

    學佛祖割肉喂鷹?

    蘇錦河在洛少禹耳邊耳語。

    沒有應聲,洛少禹覺得面前這情況有些不對。

    景白止跟蘇錦河的修為差不多,剛才他們跟在景白止身後,他特地給蘇錦河罩了一層隱身罩,以免景白止發現。如今他把這隱身罩一撤,照理來說景白止應該能察覺才對,可景白止現在也沒發現蘇錦河的存在。

    水潭內的背影看似強大,洛少禹卻看得清楚,對方身上的靈氣在飛速消散,此刻只怕是在強撐著。

    果然,就在他有此反應時,只見景白止魚身一顫,恢復了人形。

    水珠從景白止的髮絲滴落,他轉身從水潭中走出來,步履蹣跚,滿容瞧著竟比往常又蒼老了一分。

    被景白止的模樣嚇了一跳,蘇錦河沒忍住低呼一聲,只是他才出聲就立即捂住了嘴巴。卻沒想是多此一舉,景白止壓根沒發現他的存在。

    “老頭子這是?”

    饒是一貫性子大大咧咧的蘇錦河都覺得有些不對了,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洛少禹,正巧看見對方一臉凝重。

    “老三?”蘇錦河小聲道。

    洛少禹未回應,只是沉聲道:“走!”

    ……

    翌日,扶風州宣明湖。

    今日風光豔麗,正是遊湖的好時候。只是湖面上不似往日,三五畫舫穿行其中,瞧著就覺得熱鬧。

    平靜的湖面上只有一艘畫舫孤零零的佇立在其中。偶有路過的人看見,一下就明瞭這是有人包場了。

    也不知今日是有什麼大人物來,這宣明湖的包場可不便宜。

    路過的人感嘆兩句,正好瞧見一女娃朝畫舫的方向走去。

    那人微微一愣,只道那女娃多半是想偷偷去瞧熱鬧的,只是這定論才下不久,就見那女娃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位男修。

    那男修身形修長,肩上還盤著一條黃色小蛇,兩人一前一後,一看就是一起的。

    畫舫上,江苑一眼就瞧見了夏天心的身影,他快步迎出去,臉上的笑還未擴散開,就見夏天心身後竟還跟著一人。

    “言先生?”江苑嘴角的笑意有些僵。

    言卿君點頭,面上瞧不出喜怒。

    江苑拿不準這是什麼意思,更看不準夏天心把言先生叫來是什麼意思。

    將目光落在夏天心身上,他不由道:“夏道友這是?”

    星舒抬了抬腦袋,一雙眸子好似在看白痴。

    公費戀愛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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