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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女生的文科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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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看著陳姨關門走出去,就開始迅速的計算時間,10分鐘差不多也該出了錦苑小區了。

我跳起來飛快的收拾東西:“走了!”

石一冷眼看著我:“你屁股底下有釘子?”

“沒!跟你獨處比較危險!”

他站起來,聲音曖昧:“怕我奸了你?”

我白他一眼:“我是怕我忍不住閹了你!”

閹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

他臉一黑,繼而盯著我:“要不咱試試?”

我想起了丁當的話……

點頭……

他一愣,不相信的看著我:

“你吃錯藥了?”

我搖頭:“得先找把刀!”

他奸笑著走過來,我淡定的指著我的嘴唇:“今天你再敢碰這兒,以後咱兩見面我就帶口罩!”

他說:“明天就算你求我我都不碰你!”

那是因為你碰不著了。

“走了,別送!”

“不告別一下?”

我無奈:“大哥,7天又不是7年!”

他冷笑:“剛剛還期待7個月,現在又變成7年了?”

那是陳姨在,不好太直白,其實我真正期望的是70年!

我繞過他往門外走。

他拉住我:“要不來個擁抱吧!”

我搖頭:“我怕你把我壓成平胸!”

他笑:“不用我壓你已經是了。”

他跟著我屁股後面出門,跟著我下樓,跟著我走出小區,我回頭:

“你是跟屁蟲啊?”

他笑:“今天你不主動抱小爺一下,我就跟你到女生樓下!”

我張開雙臂:來吧,小子!

他站在原地不動:“把你的雙肩揹包衝後!我嫌咯的慌!”

事可真多!

我也豪放一把,扔掉書包:“過來!”

他還是不動:“你過來抱我!”

我慎重的問:“你認真的?”

他挑高眉毛,不說話。

我不確定:“不後悔?”

他臉變得不太好看……

我覺得十分有必要問清楚:“只是抱一下就行,沒有附加條件?”

他的臉又黑掉了:“於陸,你別等到我改變主意!”

…….

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在幹什麼?”

我說:“別動!我聽聽!”

我胳膊抱著他的腰,半彎著身子,耳朵貼著他的小腹:

“沒胎動!幾個月了?”

那天晚上我難得的睡了一次多年不曾的好覺。

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幾天該有的美好,就要投身於那兩門偉大的工圖設計中去。

那幾天真的是沒日沒夜沒天理,早上6點叼著燒瓶去第五教學樓設計室;下午3點多才能午飯加晚飯的來頓蛋炒飯;晚上11點半被樓管吆喝著踢出教學樓;半夜還要爬起來研究一下白天報錯的非四則運算!

我知道這只是黑暗來臨的前奏曲,真的要忙起來拼兩張桌子就是我們安息的搖籃曲。

青青又在對鏡觀摩:“最近憔悴了不少!”

丁當扶牆進來:“於陸!有沒有板磚!”

我打字速度不變,從筆記本里抽空抬頭賞她一眼:“幹嗎?”

她有氣無力:“我求你拍死我!”

我翻白眼:“姐姐!我這兒整理著咱兩的設計報告,還是你來拍死我吧!”

她說:“報告只是一部分,我那A1和A0的兩張圖紙啊啊啊~~”

青青還是手不離那枚照妖鏡:“你那嗓門,不去唱戲,可惜了!”

我輸入最後一個字,點選save,大功告成!

雙擊登陸了□□。

拔下了隨身碟扔給丁當:“我女人線上,我倆語音一會兒,你倆沒事給我去隔壁搗蛋!”

丁當接住隨身碟,立馬精神起來,行了一個標準軍禮:“得令!”。狂奔而去!

青青不慌不忙的把小鏡子收進包包,站起來斜看我一眼:“祝你早日成為蕾絲邊!”,揚長而去!

德行!

語音接上後,我咳嗽:“麥克測試!麥克測試!”

那邊不吭聲。

“寶貝兒,聽到黨的呼喚了沒?”

那邊終於有聲音了:“給我掛上影片!”

我在這邊笑:“你還不知道咱學校的網速,能掛上語音就不錯!”

她那邊又開始沉默。

我震她一下:“妞!給爺笑一個!”

還是沒聲音:“不至於吧,我就重色輕友了那麼一次,你打算跟我彆扭到地老天荒!”

她終於開口:“於陸!你那是重色輕友嗎?你那是犯賤!”

我平靜得她說:“你彆氣了,回頭再給氣出毛病來。”

我想了想又開口:“我也有追求我喜歡的人的權利。別說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他結婚了又怎麼樣?只要我喜歡他,他喜歡我,誰也阻止不了。”

她在大洋彼岸冷笑:“於陸!先不說她會不會看上你,就算有一天他愛你愛的要死要活,非你不可,你以為你們能到一起?”

我問:“為什麼不能?”

她沒說話,我們陷入沉默中。

我又問:“憑什麼不能?”

她說:“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你知道的。”

我們最近總是陷入沉默,有些事情不能鬆口,不能挑破。

她率先打破沉默,聲音隱有顫抖:“確定不讀研了,想好找哪方面的工作了嗎?”

我說:“大致方向確定,小處需要改動!”

我覺得我的口氣不太好,放柔了聲音:“石一在德國省親呢,沒碰一下!”

她說:“碰什麼碰!跟他熱乎的又不是我!”

我立馬覺得我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

她聲音低下來:“於陸,如果我求你把石一讓給我,你怎麼說?”

我毫不猶豫的說:“不行!”

石一和誰都行,就是不能和你,我不能把你推下火坑!

她沉默,而後嘲笑:“你不知道這邊追我的國際帥哥有多少,你那石一扔這兒,也就一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好好選,別挑花了眼!”

那邊久久沒有聲音,慢慢的有了低泣聲,聲音越來越大,直到號啕大哭,哭聲中有我的名字。

我的心也跟著酸楚起來。

她說:“於陸,我恨你!”

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除了我母親外,於陽說她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這個世界我欠了情一輩子也還不上的人,還是隻有她。

於陽和我狼狽為奸的緣分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那是我們剛剛脫了開襠褲的學前班時代。

於陽是天生的公主命,小學時父親是我們那一片的局長,中學時父親是我們那一區的區委;大學時父親又成了我們B市的□□!

於陽又有著十分具有欺騙性的公主的皮囊,打小就唇紅齒白的像個片版的洋娃娃。

剛剛成為同學那會兒,我在班上行事低調,她在班上橫行霸道!

我其實入學前也是我們那塊土地的地頭蛇,只是到了學校,初來乍到的我還沒捏定主意,是該衝鋒陷陣還是該保持高手一貫的神秘與低調。

於是我就暫時性的混居小人國裡扮演路人N號。

事實證明,高手最終還是要屬於江湖的!

那一天,我與同班同學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的圍觀那場一比四個半的越級決戰。

一是於陽!

四是於陽的敵人!

半是剛剛被於陽打殘了的那個小娘娘腔!

四個中的頭頭問:“是你揍了我弟?”

於陽還沒回答。

頭頭又說:“肯定有同夥!”

用氣場強大的目光掃射我們:“誰是他同夥?”

目標鎖定我:“你小子是他同夥!”

我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他說:“揍他!”

我那時才發現頭頭目光經過的地方人群自動散開,只剩下反映比較慢的我一個!

我有許多許多年都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那個頭頭十分肯定地說於陽有同夥,又十分肯定地帶領他的小兄弟們衝向了我。

後來翻出了學前班時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原來強悍的於陽表面實在是太小巧;

相反路人我的光頭造型卻是個十足的帥小夥。

光頭不是我的錯,人高馬大更不是我的錯,造成別人的誤會就真的成了我的錯。

關鍵時候還是聰明的光頭靠得住,靈光閃動,36計過了36遍最後腿比腦快的選擇了最直接的-逃跑。

逃跑時候還帶上了拖油瓶!

那時候傻的拉著她的手在操場上繞圈跑,最後當然是體力不支,倒地不起,被後面趕上的人一頓肉加饃伺候。

其實跑了那麼久,那幫小子們也沒多少力氣,摁著我揍的也沒多疼,更接近於長久運動後的按摩……

主要是警察子女責任感讓我身不由己的壓在身下保護的那位小公主,不知是看我被群毆於心不忍,還是當時有什麼難言之隱,尖叫著又踢又踹的想要與我並肩戰鬥……

結果當然是我鼻青臉腫,她鼻涕眼淚一大把。

那一戰,我是正面受傷比較嚴重,而那幫小子們攻擊的是我後背!

回想起來,我不禁感慨,原來自打那時我最拿手的ROLE就是呂洞賓了……

那次事件就此打下了我與於陽摧枯拉朽的鋼筋混凝土關係。

果然公主很高傲,從來不與我等俗人共同如廁。直到小學一年級看我手拉新女友奔向舊廁所,她失聲尖叫:

“你怎麼能去女廁所!”

我聽到她話後的震驚程度絕對不亞於她。

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冷戰,冷戰原因:

之於她:認為我欺騙了她,其實我是一女的;

之於我:認為她沒有深入看透我,竟然認為我不是女的。

初三暑假那年我和母親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是於陽抱著我的頭哭著說:“過去了,於陸,過去了,你還有於我。”

那個時候的她沒日沒夜的長在我家,終於被忍無可忍的她母親強行拉走。

她被拖走的那天夜裡有人來敲我的門。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被澆成落湯雞的泥濘樣子,長長的頭髮貼在臉上,額角,嘴唇,還有不經意被我發現擦傷的膝蓋角,像個催命的女鬼衝我笑:“我來找你了!”

那一夜我坐在門口痛哭流涕,覺得我再這麼無止境的墜落下去無疑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尤其對不起生了於陽給我的黨委書記!

我和於陽又跌跌撞撞的直升高中,我學理,她從文,用她的話:

“咱們老於家終於文武雙全,揚眉吐氣了!”

於陽會和我並肩坐在窗前以45°仰望天空:“於陸!於陽很惆悵!”

她也會在跟我擠一張床的時候摸我身體逗得我呵呵大笑,嚴肅的問我:“於陸!為何還不變?”

高中有很多傳說與怪談。想來我覺得最不靠譜的那個卻是於陽最念念不忘的:

我們上一屆的上一屆,也許更靠上,也許是每一屆的上一屆,反正具體哪一屆,不詳。

故事是講述一個身材高挑,美麗大方的女生在她16歲的某天開始身體慢慢的變化,所謂的變化就是雌□□官逐漸消失,雄性特徵突現……

女生由女生寢室搬遷到男生寢室,至此那些曾經傾心相許的,幫忙打過開水的一眾男生從此不敢在宿舍內寬衣解帶。

故事的有始有□□又有終,始於女變男,□□在兩閨蜜奪男,了於閨蜜與此男的的喜結連理。

於陽聽後久久不能平靜,轉而看我,我摸摸身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上一個鬼故事可真可怕!”

高中時候於陽生了一場病,病因詭異卻又看似合理。

她去男生宿舍樓二樓取東西,10分鐘後低頭出來,抱著等在外邊的我號啕大哭,當天就嘔吐不止,並且發起了高燒。

她當時沒說的原因我下午就從同班男生口中知道了。

那時學校一到用水高峰就只有1,2樓能有水,3樓靠上供應不到。

男生夏日中午會全部集中在這兩層水房沖澡。

來也光光,去也光光,不遮一物的穿梭於宿舍,樓道,走廊,水房……

我能夠充分想象於陽那十分鐘的彷徨……

我安慰她:“賺大發了,整棟樓都被你看到了,竟然沒長針眼!”

那一天於陽用我不明白的眼神看著我,始終沒有說話。

高考那年於陽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死活都要讀H大,於陽成績太好,H大對於她來說林子有點小,那時我恨不得抽她:“你瘋了!”

於陽哭著對我說:“於陸,誰都能罵我!你不能!”

大一下半年,於陽與她的男友手拉手向我走來,我終於理解了於陽曾經的那句:“我很惆悵!”

我的小公主終於落進王子口中了。

有了男友的於陽不再和我膩在一塊,直到大二的初始,於陽半夜打我手機不停地哭著說:“於陸,怎麼辦?我們接吻了。”

我放回剛剛跳出來的心臟,罵她:“瞧你激動的!”

交往半年才接吻,這進度,看著那帥哥挺正常的啊……

她還是不停地哭:“怎麼辦?於陸,我覺得噁心。”

我嘆口氣勸她:“下次督促他好好刷牙!”

於陽哭著對我說:“於陸!要不,你吻我一次!”

我們都有自動把那一夜的談話選擇性忘記的默契。

有些東西有了苗頭卻是掩也掩不住,那一天的bbs上即使只有一張看似模糊的激吻圖片,於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其中的一個是我。

她笑著對我說:“我失戀了,想換個環境。”

我對那邊哭泣漸小的於陽說:“妞,要不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於陽靠了一下:“醫者不自醫,你知道的。”

於陽的專業是心理學。

我思考著說:“要不石一過給你?”

有時候以毒攻毒也是一種方法。

她又開始冷笑:“於陸!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你當全世界都圍你轉啊,你給我記住了,徐午越你休想!”

我覺得剛剛的那場哭泣絕對是我前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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