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正的奚梔,原來真正的奚梔已經遭遇不測了。
宋未挽還在思索之際,莫絳不顧其他已經探身上前,阡葵,葉孤舟以及好奇心爆棚的葉雙霧也跟了上來。
“這個人已經——死了。”葉孤舟掃了一眼道,他只要看一眼就看出來了。
宋未挽心中一緊,慢慢地走近過去,她有些猶豫。
她一遍遍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人現在已經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也許……只是身形看著像奚梔而已。奚梔也許沒有死。
宋未挽顫抖地俯下身,準備將地上的人扳過身來仔仔細細地看清正臉,在即將觸碰地上的人的時候,南宮枍突然大步流星上前,伸手拉過她,及時制止了她,沉聲道:“挽兒,慢著。”
宋未挽回過頭來,看著南宮枍的一臉凝色,她也不禁神色凝重起來,也不再輕舉妄動。
南宮枍掃了眼眾人,沉下聲嚴肅道:“你們幾人都離那個遠些。”
宋未挽握著南宮枍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雙眸緊緊鎖著地上渾身是血的人,已然崩潰。
南宮枍的眸光一斂,赫然出掌將地上的人一下掀起。
果然,一枚閃著寒光的毒針——驀地從那人的嘴裡吐了出來,帶著巨大的力道,直直地朝南宮枍的方向射來。
那銀針速度之快,快到根本令人來不及躲避和反應。
“叮——”南宮枍一掌將那枚銀針打偏,釘在了一旁的大樹上。#@$&
“啊!”是葉雙霧的聲音,眾人朝著她望過去,只見她突然捂著嘴驚呼道。
“你們快看啊……”葉雙霧彷彿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支支吾吾道。
眾人又齊齊朝地上的人看去,胃裡都不禁泛起了酸水。
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根本看不出那哪是一張臉啊。
那人整張臉皮被齊整地割下,沒有臉皮的臉本就猙獰不堪,再加上上面佈滿了烙傷和鞭傷,皮肉外翻,看起來十分恐怖。%&(&
臉上的不少地方,已經開始腐爛流膿,散發出像是屍臭的味道。
這真的會是奚梔嗎?
宋未挽不敢相信,神情已經呆滯。
她的雙手顫抖地想要去去掀開奚梔的衣袖,不料卻又被南宮枍一把握緊了雙手,他轉頭對葉孤舟道:“不一定是你的人,你別衝動。葉孤舟,你來。”
葉孤舟的眉心一跳,開什麼玩笑,這個人身上渾身是毒,而且說不定又有什麼機關藏著。
南宮枍這傢伙愛惜宋未挽,他葉孤舟還愛惜自個兒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葉孤舟還是尋了一根樹枝將地上那人的衣袖挑起。
待看到那人手腕上有一塊像梅花一般的印記時,宋未挽驀地坐在了地上,眸中一片驚詫。
阡葵站得遠遠的,也看見了那皮肉上的印記。
阡葵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哽咽道:“主子……主子,那真的是奚梔!”
宋未挽的目光再次接觸到那張可怖的臉時,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奚梔,從前容貌不說驚豔,卻也是姣好,當初受恩於宋家。被宋懇訓練成秘密殺手。
如今……這是怎麼了?
從前,不少的女人在她面前都要自愧三分。
而且,她向來愛惜自己的容貌,一般臉上被蟲子叮了也都要緊張半天,她是怎麼忍受的了——容顏被毀?
到底是誰!!!
是誰竟然這麼歹毒,用如此殘忍的法子毀了一個姑娘的臉!
突然,宋未挽的眼前再次閃現了她當初被磔魂換臉,以及那次和“奚梔”一同興華宮見宇文慕的那一幕,是了,是換臉!
換臉又分為兩種,一種是讓換臉師畫出想要的模樣,將做好的畫皮貼到那人的臉上,這種就是磔魂所用的方法。
而另一種就是將麵皮從原主的臉上,生生剝離,然後再換到另一個人臉上,這種換臉,是最簡單的換臉。
換臉不同於磔魂給她帶的隱形面具,它可以達到天衣無縫的效果。
如今,天下九州會做麵皮的秘術師,少之又少。
那麼,後來在她身邊的“奚梔”,所謂換臉術就是屬於後者了!
宋未挽著了魔一般,想到這裡,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既然這樣,如今奚梔出現在了這裡……一定是宇文慕故意佈下的局。
奚梔當時日日夜夜都伴隨她,怎麼會落到了那喪心病狂的宇文慕的手上?
宋未挽頓時心亂如麻,難道真的是她的疏忽,讓宇文慕有機可趁,還是早有內鬼,她不敢再往下去想。
莫絳攔著阡葵不讓她過去,“你別攔我!她……她就是奚梔。”阡葵臉頰上掛著淚水,拼命地掙脫莫絳的雙手。
“阡葵,你瘋了嗎,她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毒!”剛才,就連葉孤舟都被不敢直接接觸那地上的人。
葉孤舟皺著眉,看了半晌道:“這屍體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少毒,一定不能留,既然是你們認識的人,不如早點燒了吧。”
“你敢!”阡葵怒視著他道。
“阡葵……他說得對,奚梔的屍體不能留。”宋未挽忍住即將爆發的情緒,垂眸道。
“可是……可是主子,奚梔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同意……”
“那你總不能讓那人的屍體在這裡慢慢腐爛吧,燒掉也好過繼續腐爛。”葉孤舟一本正經蹙眉道。
阡葵聞言頓時啞了口。
宋未挽下定決心,咬了咬牙對葉孤舟道:“那便如此,就麻煩葉公子了。”
南宮枍默不作聲地收緊了握著宋未挽的大手,然後另一隻手攀上她的腰間,身形一躍,將她重新帶至馬背。
宋未挽正欲說話,只聽南宮枍道:“待會兒,她的骨灰會給你的,你放心便可。”
莫絳心中即便萬分難過,也拉著阡葵起身避開,阡葵雖然盈淚在眶,淚眼婆娑,卻再也沒有抽泣出聲。
葉孤舟瞥了眼站在身後的葉雙霧,然後道:“雙霧,你也離遠些,我怕待會兒燒起來,又會發生其他異樣。”
“我才不怕,我身為堂堂晝月谷的醫者,還會怕這點毒麼?”葉雙霧便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然後遞給葉孤舟道:“哥,我一猜你就沒帶這萬物清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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