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長的睫毛,如同剪影。她抬眸時,水靈靈的杏眸含水。
宋未挽下棋的時候,落子既快又狠,轉眼間將喻君珩的黑子殺了一片。
本打算和她練練手的喻君珩頓時收了輕視之心,專心應付起來。
就像以前一樣,他不會因為喜歡她而讓她,她更加是不會手軟。
宋未挽縱觀全域性,勾了勾唇道:“我可不手軟,你不許保留實力哦。”
喻君珩一聲輕笑道:“你的棋藝如此精湛,我若是有意保留實力,豈不是要被你殺得片甲不留?”
宋未挽下棋擅長佈局,不動聲色就已經埋下了幾多陷阱。
這一點,很久以前喻君珩就知道的。
喻君珩看著快要被困成死局的白子,眼角有抹狡黠的笑,“不過,你這局怕是要輸了。”
“哦,我怎麼覺得未必呢?”宋未挽笑著道,輕輕落下了一子。
喻君珩一直掛著的淺淡的笑,頓時凝了嘴角。
這場對弈,真是計中計、局中局!
再次抬眼看向宋未挽,對面的女子竟然有這樣婉轉的心思。
“珩,這一次你輸了。”
喻君珩擺了擺手,“挽兒這般心思,我認輸,心服口服。”
“再來?”
“好!這次換我用白子。”
接下來的兩局皆是平局,喻君珩一時起了興趣來。
“主子!”
就在這個時候,阡葵突然推門而入。
宋未挽一驚,心神不寧看過去,手中的黑子驀地落在了桌上。
“阿挽。”
莫絳也跟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宋未挽。
“太子殿下。”阡葵道。
“無需多禮,挽兒先去忙,我們改日再戰。”喻君珩淺笑道。
回了宋未挽所在的廂房,莫絳立即給安文夕倒了杯茶認錯道:“阿挽,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好奇心釀下了大錯,害得你差點就……”
阡葵憤憤地看著他,當時宋未挽就是因為要救他,才會被吸進陣眼之中,生死未卜。
“莫絳,吃一塹長一智。”宋未挽冷了臉色,開口道。
“阿挽,你可以打我罵我,可是不要趕我走啊。”
“主子,你額頭上的傷口是不是……是不是他做的。”阡葵看著潔白的紗布,問道,眼底噙了抹恨意。
“不是,是我將烙印剔除了,小傷口過幾日就會好。”宋未挽放下茶盞道。
小傷?阡葵擰眉,在宋未挽那裡,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是小傷。
她臉上的擔憂更甚,“主子,我得看看才能安心。”
“罷了,下次你給我換藥便是。”
“扣扣……”
南宮枍都走了,她也是剛從喻君珩那一邊回來,這個時候誰會敲門?
三人立即止住了話頭,朝門口看去。
“宋姑娘,本公子要進來了。”葉孤舟不經同意,直接推開了房門。
進了屋,葉孤舟徑直將視線放在了阡葵的身上,“小丫頭,沒想到你也在啊!好久不見了!跑哪去了?”
他視線繞過阡葵,看向莫絳,挑了挑眉道:“闖禍精,你也來了?”
莫絳微微眯了眯眼睛,又不能反駁,開口道:“你突然來做什麼?”
“與你無關。”葉孤舟隨口一說,惹得莫絳又是不爽。
阡葵拉住莫絳,讓他安分點,宋未挽對他們的眉來眼去並不理睬。
她問:“葉少主所來為了何事?”
“難道本公子沒事,就不能來了麼?”這晝月谷可是他家,他樂意去哪就去哪!
他走過去,不爽地隔斷了阡葵和莫絳的視線交流。
“來吧,我來給你把把脈。”葉孤舟說著落了坐。
“我的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把脈了吧。”宋未挽若有所思地看了葉孤舟一眼。
這個葉孤舟,明明是想來看看阡葵的吧。
葉孤舟才不管那麼多,已經不由分說拉過宋未挽的手為她把了脈。
“嗯,不錯。風寒的確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不過氣血不足,我再給你開兩服藥,調理調理。”
“不用了吧,天天吃藥,我可不想成了一個藥罐子。”
“主子,你就聽葉公子的吧。這半年來你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他說得對,你得好好養養身子。”阡葵看著宋未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憤憤道。
她家主子何時能對自己上點心啊。
“你看你看,這小丫頭也這麼說。”
葉孤舟頗為讚賞地看了阡葵一眼,“你隨我來,我配好了藥你拿回來。”
“好。”阡葵附和他,立馬答應下來。
“葉公子,請留步。”
葉孤舟剛剛邁出了一隻腳,聽到宋未挽的話,立即停住了腳步,回頭道:“何事?”
宋未挽對阡葵遞了個眼神,阡葵立即和莫絳一左一右的擋在了門前。
葉孤舟哪裡知道她想幹嘛,他嘴角的笑意一滯,用眼尾掃了眼阡葵和莫絳在心裡乾笑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們幾個在晝月谷還想綁了他?
“葉公子,我唐突了,其實就是問你,南宮枍是不是將靈芝木交給你了?”宋未挽慢慢地走近他,道。
葉孤舟的鳳眼微眯,剛想哈哈大笑兩聲把她哄騙過去。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只聽宋未挽淺淺道:“你不用說,我也猜得出來。”
葉孤舟返回,自顧自地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了起來。
他也不隱瞞,“沒錯,那東西確實現在在我這裡。不過,人家太子殿下還不著急,你在這裡操個什麼心?”
宋未挽眸光一斂,“你不知道,那是我答應那送給喻君珩的,沒想到——會被南宮枍坐享漁翁之利。”
葉孤舟略略點頭,“他這麼做,的確是有些不道德。不過,這不是你和他的交易麼,他帶你們出了陣法,靈芝木就得歸他。而且,他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也很清楚?”
葉孤舟看了眼欲說話的宋未挽道:“而且,開啟陣法的空間需要帝王血引路。沒有他,你們不可能出得來,這一來一回,只怕是消耗了不少鮮血,這是交易。”
那赤紅的一幕,再次浮現在宋未挽眼前,她抿了抿嘴角,又道:“當初我和他被困著的時候,是喻君珩幫的忙,他這麼做,是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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