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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王妃凰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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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第九百七十四章陳巧兒非親生

白祁離開皇宮後,主動上門拜訪陳令山。

彼時,陳令山正在準備婚禮事宜。

大舅子造訪,他非常歡迎,十分熱情地留人用膳。

在陳府待了一個時辰後,白祁便回了國公府。

路上途徑行宮,他命馬車伕停留了片刻。

馬車伕也不清楚,為何世子要停在這兒。

直到聽到裡面一聲嘆息。

“天涼了,回去吧。”

“是。”

榮國公府。

自陳巧兒在這兒住下後,成天雞飛狗跳,各種不消停。

對此,國公夫人非常後悔,當天怎麼就沒攔著自己兒子,別讓他攬下這事兒。

現在好了,跟請了個祖宗回來似的。

白霜霜本來就瞧不起陳巧兒,甚至達到了非常厭惡的程度。

以前被陳巧兒言語羞辱,她忍了。

可這裡是國公府,是她家。

她豈能容忍一個外人成天囂張。

別說她和陳令山還沒成親,就算成了親,她也不許!

白祁回來時,正好碰上白霜霜氣勢洶洶地去找陳巧兒。

他當即將人攔下。

“哥,你別擋著我,那丫頭簡直要上天了!

“你給她請的那幾個私塾師,今兒全都被她給氣走了,這樣下去,我們國公府的名聲都要讓她給弄臭了!

“我今天非要把她攆走!!”

白霜霜非常惱火。

這一刻,她連弄死陳巧兒的心都有。

白祁沒有反駁她。

他格外沉靜地說了句。

“跟我過來,有話同你說。”

白霜霜看了眼往前引路的哥哥,又看了眼陳巧兒所住院子的方向,狠

狠地跺了下腳。

最終,她還是選擇跟上了自己的兄長。

兩人一塊兒到了僻靜處。

白祁邀白霜霜坐下,並且要其他下人後退幾丈遠,以確保他們接下來的對話,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

白霜霜入座後,看到桌上擺著的棋盤,不由得皺起眉頭。

“哥,你要我陪你下棋嗎?先說好,我對圍棋一竅不通的。”

她說這話,只是為了活躍氣氛。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哥哥從西境回來後,時常心不在焉。

白祁如玉的眸子靜若止水,緩緩開口。

“跟你說說陳令山之女。”

白霜霜立即變了臉色,“提那丫頭幹嘛,我一聽到就頭疼!”

旋即,她頓了頓,一臉不耐煩地反勸說起白祁。

“哥,你用不著勸,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可能和那丫頭好好相處的。

“她簡直是條瘋狗!

“我可以嫁給陳令山,條件是,必須把那丫頭送回她外祖家,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

白霜霜從未如此討厭一個人。

肺都要氣炸了。

白祁耐心地聽她發洩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陳巧兒並非陳令山親生。”

白霜霜愣了愣,而後立即有所反應。

她瞪大了眼睛,聲音也驟然提高。

“怎麼可能!”

白祁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從陳令山口中得知此事時,他也很詫異。

“陳令山與妻子劉氏是青梅竹馬,長大後由雙方父母做主,定下親事。

“然而,陳令山年少時追求功名,立下誓言,考

取功名後才會成親。

“科考之路何其漫長,一年未中,便等下一年,如此往復,匆匆幾載,如白駒過隙。

“等到他終於得償所願,榮歸故里履行承諾時,早已物是人非。”

白霜霜聽得認真,沒有打斷白祁的講述,甚至還很乖巧地給他倒茶。

“陳令山高中進士,歸來後才知,與他訂了親的劉氏,愛上了他少時的同窗好友趙三郎。

“那二人早已暗通款曲,並且孕有一女。”

“那孩子就是陳巧兒?”白霜霜忍不住插了句嘴。

她緊盯著白祁,等待他的回答。

白祁下巴微壓,點了頭。

旋即,他繼續說道。

“哪知,趙三郎始亂終棄,轉頭就舉家搬遷別處。

“劉氏生下孩子後,受盡白眼,被逐出家門,自食其力。

“她的孩子,同樣遭受周圍人的辱罵責難。

“據陳令山回憶,他初次見到陳巧兒時,她被一群孩子欺負,和狗搶食。

“鄉野之人,言語粗鄙,用盡各樣汙言穢語。

“陳令山言,小小年紀的陳巧兒,像只刺蝟,眼神像惡狗,盯著一切接近她和劉氏的人。

“劉氏終日臥病在床,陳巧兒四歲便去外乞討,甚至學會了偷竊。

“她們母女,光是為了活下去,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上天憐憫,在劉氏彌留之際,要帶著女兒一塊兒去死的時候,陳令山回來了。”

白霜霜從未想過,陳令山的夫人,竟然這般命苦。

她被人毀了清白,還有愛她護她

、從不嫌棄她的家人。

劉氏卻被那趙三郎用完就扔,還留下一個累贅的孩子。

不止如此,她的家人都對她避如蛇蠍,那些左鄰右舍,也對她落井下石。

這樣一番對比,白霜霜無比慶幸,自己生在國公府。

“然後呢?”她替劉氏悲哀,也覺得,可憐之人,亦又可恨之處。

已經定了親,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實在不該。

白祁娓娓道。

“後來,陳令山不顧家人反對與鄉中人的鄙夷,娶了劉氏,給她正妻名分。”

“他還真的娶了啊?!”白霜霜不知該作何反應。

總覺得,陳令山有點傻。

那種女人,再可憐,用得著他同情嗎?

他也是受害者吧!

“他們二人成親後不久,便告別族親,啟程前往就職地上任。

“然而,劉氏病得太重,並沒有撐到那地,半道便氣絕了。

“陳令山將她埋葬後,一直未再娶妻。”

白霜霜聽完這個故事後,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拍桌子,怒問。

“哥,他圖什麼啊!

“那女人都跟別的男人好了,他不止娶了她,還幫他們養女兒。

“他圖什麼!”

她這表情,大有怒其不爭之意。

白祁低頭喝茶,雙眸半垂。

圖什麼。

他也問過陳令山類似的問題。

陳令山那時神情悵然,頗為懷念地感慨。

——科考七年,終歸是我負了她,情之所起,緣之所滅,誰都有怨,我也有怨,但我決定娶她那一刻,便是放下了,放下,也是不再折

磨自己。

白霜霜離開後,白祁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

他看著桌上未解的棋盤,陷入沉寂。

自古“情”字多磨人……

知曉了陳巧兒的身世後,白霜霜仍然厭惡她,卻沒有之前那麼深。

婢女跟上她,小心翼翼地請示。

“郡主,您還去趕人嗎?”

白霜霜似有若無地瞥了眼某個方向。

“累了,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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