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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妃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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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第兩百七十一章 常太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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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弈緋詫異道:“怎麼了?”

  徐槿楹搖了搖頭,“我母妃要回來了,在外飲酒總歸於理不合。”

  常太妃?喬弈緋都差點忘了那個老妖婆了,之前略施小計使得那老妖婆去了五臺山,昭郡王府倒是安靜了一陣子,徐槿楹也過了幾天好日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來了。

  “她什麼時候到京城?”喬弈緋隨口道。

  “明日。”不知為何,徐槿楹有種感覺,緋兒對母妃極度厭惡,她不知這種厭惡從何而來?

  她自己的心情也談不上好,於禮法而言她需要孝敬婆母,侍奉婆母,可是她越來越清晰地感到,這個婆母總能給她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恭喜啊。”喬弈緋嗤笑,“一回來就當祖母了。”

  徐槿楹哭笑不得,這些心裡話她對誰都不能講,對誰講都有風險,只能在緋兒這兒得到短暫的棲息和安寧。

  緋兒通透豁達,不像自己,被各種禮教規制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她的府邸也是,明快清爽,身處其中,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緋兒是鋮王殿下的婢女,為何會有這麼大的一座宅子?”徐槿楹似不經意問道。

  “殿下厚待我,賞我的。”喬弈緋笑嘻嘻道,“怎麼樣,不錯吧?”

  徐槿楹將信將疑,她是掌管中饋的人,知道這樣一座宅子在京城可謂有價無市,鋮王殿下到底對緋兒有多寵愛,才會豪闊出手賞賜這樣一座堪比豪門望族府邸的大宅子?

  兩人剛說了一會話,昭郡王府的丫鬟就上門了,神色急切,“郡王妃,太妃回來了,請您即刻回去。”

  “不是說明天嗎?”徐槿楹臉色微變,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煩躁升騰起來,儘管她知道不應該,可情緒這種東西,不由你認為不應該,它就不存在的。

  丫鬟道:“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太妃著急趕路,所以提前了一天。”

  徐槿楹臉上罩上一層急不可見的黯淡,“抱歉啊,緋兒,我得走了。”

  喬弈緋淺淺一笑,“無妨,來日方長。”

  急匆匆趕回京城的常太妃在親眼看到秦渤的時候,當即感動得淚流滿面,跪謝天地,感謝佛祖讓她唯一的兒子醒來了,這一趟五臺山去得太值了。

  不過,短暫的驚喜之後,她就受了巨大打擊,渤兒俊俏的臉上多了一條刺眼的傷痕,腿又瘸了。

  常太妃不得不面臨一個痛苦的事實,那就是她的寶貝兒子,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倜儻瀟灑了。

  渤兒能夠醒來,是自己不辭辛勞前往五臺山禮佛的功勞,但渤兒沒有恢復如初,又是毀容,又是瘸腿的,除了太醫院這幫不中用的廢物之外,定然也和徐槿楹沒有好好照顧有關。

  所以,常太妃在痛斥一番太醫院都是廢物之外,便把怒火灑向了不盡心伺候的徐槿楹。

  常太妃一回來,昭郡王府便是低氣壓,下人們也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

  徐槿楹恭恭敬敬地呈上香茶,“母妃一路辛勞,請用茶。”

  誰知,常太妃眼神陰鬱地瞪著徐槿楹半晌,動也不動,忽然猛地一把打翻了茶水,茶水灑了徐槿楹一身。

  徐槿楹猝不及防被灑了一身水,茶葉渣粘在裙子上,十分狼狽,她秀氣的臉上浮現難以置信的震驚,“母妃,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常太妃的聲音因為憤怒顯得有些尖刻,“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實在不知道,還請母妃明示。”徐槿楹無故被責難,極其鬱悶而委屈。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在府裡,你就可以說一不二了?”常太妃的臉陰鬱而刻薄,她回來之後,自然敏銳地發現徐槿楹擅自換了她的人,這分明是要奪權。

  雖然中饋是交給徐槿楹管,但府裡至高無上的大權自然還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徐槿楹明白常太妃是在借題發揮,平靜道:“母妃說的是採買處的吳管事嗎?這人手腳不乾淨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辜負了母妃的信任,多次收受賄賂,以次充好,從中漁利,我是在查有實證之後,才撤換掉的。”

  常太妃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識人不明?”

  “不敢!”徐槿楹覺得母妃從五臺山回來之後,看到無法復原的秦渤,性情變得越發乖戾,難以琢磨。

  “我看你敢得很?”常太妃目光不善,“我不在府中,你怕是要反了天吧?”

  徐槿楹面色一變,“母妃何出此言?”

  “民間女子尚且知道以夫為天,你身為郡王妃,更是事事都要以郡王的需要為重,可你呢,不但不盡心盡力照顧郡王,反而終日往外跑,為妻不賢,可有半點賢良的影子?”

  如果說,以前常太妃就算對徐槿楹有所不滿,也會顧忌鎮國公府的面子,不敢太過肆無忌憚,但秦渤的傷殘刺激了常太妃脆弱的神經,遭受重大打擊之下,她越發變得偏執到不可理喻。

  徐槿楹沒有說話,她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乾脆一言不發。

  她的沉默落在常太妃眼中,就是啞口無言的意思,更是聲色俱厲,“身為郡王妃,卻和不三不四的人糾纏不清,完全不顧郡王府臉面。”

  徐槿楹霍然抬頭,“母妃說的不三不四指的是什麼人?”

  常太妃臉色陰沉,“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清楚嗎?”

  “不清楚。”徐槿楹出乎意料道,成了昭郡王妃之後,她一向謹言慎行,自問從未有過出格的舉動,其他的事她能忍,但若是往她品行上潑髒水,她斷不能容忍,“還請母妃明示。”

  自己離開幾個月,常太妃也覺得徐槿楹變了,毫無賢良之態,居然還敢頂撞她這個婆母,真是反了,還以為昭郡王府她說了算呢!

  “你用什麼口氣跟我說話?”常太妃厲聲道:“這就是鎮國公教出來的好女兒,狂妄自大,目無尊長,不敬婆母,還不跪下?”

  涵真都替自家主子叫屈,才過了幾個月勉強算舒心的日子,太妃一回來就歷數郡王妃重重罪過,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以太妃的霸道專橫,這裡沒有她一個奴婢說話的份,不管她說什麼,都能成為太妃責難王妃的理由。

  徐槿楹隱忍再三,還是跪下了,常太妃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她是長輩,豈能拿捏不住一個兒媳?

  常太妃拔高嗓門,訓斥道:“別以為我不在京城就一無所知,尊卑有別,你不顧身份,和一個卑賤婢女過往密切,也不怕惹人笑話,丟了郡王府的顏面?”

  徐槿楹明白了,她指的是緋兒,當即不卑不亢道:“喬姑娘是皇上冊封的郡主,並不是卑賤婢女。”

  再一次被徐槿楹頂撞,常太妃臉色越發難看,“就算有皇上親封的榮耀,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卑賤,你是著了魔了嗎?”

  不知為何,見母妃如此貶損緋兒,徐槿楹心底升騰一股怒火,“讓母妃不高興,是我的過錯,但寧樂郡主並非那麼不堪的人。”

  常太妃覺得徐槿楹真是越發猖狂,冷笑道:“你是翅膀硬了嗎?不怕我的告誡放在眼裡了?”

  “媳婦不敢。”徐槿楹不想激化矛盾,鬧得家宅不寧,便服軟道。

  “我看你敢得很。”常太妃怒極反笑,“別以為你仗著鎮國公府,就不怕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裡?”

  原本礙於婆母心痛秦渤,徐槿楹多番忍耐,但婆母越說越不像話了,簡直跟魔怔了一樣。

  可礙於女子懿德,朝廷禮教,身為兒媳婦,務必孝敬公婆,否則就是大不孝,徐槿楹只能忍受,她不能給鎮國公府蒙羞,更不能連累弟弟妹妹的婚事。

  見徐槿楹不說話,常太妃眉頭鬆了鬆,皇家決不允許出現不把婆母放在眼裡的大不孝媳婦,自己終究是能拿捏住她的,可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她立即拉下臉道:“其他的事尚且可以算了,但你任由郡王的骨肉流落在外,這可是大罪一樁。”

  “母妃有所不知,佟氏誕下孩子之後,我按照母妃的囑咐,三番五次派人去抱孩子回來,可佟氏以死相逼,堅決不允,我也無可奈何。”徐槿楹平靜地敘述事情的經過,冷淡得像局外人。

  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再次激怒了常太妃,她猛地拍了一把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的寬宏,你的度量哪兒去了?堂堂郡王妃,竟如此狹隘善妒,只看自己利益,全然不顧郡王的子嗣,那是郡王的長子,你是孩子的嫡母,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劈頭蓋臉一頓罵讓徐槿楹重新整理了對常太妃的認知,本以為,郡王太妃雍容端莊,修養良好,沒想到開口罵人的時候沒有半點郡王太妃氣度,忽然心生厭煩,淡然道:“媳婦知錯。”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常太妃餘怒未消,她當然看得出徐槿楹不是真心悔過,而是明顯的敷衍,痛心疾首道:“子嗣為大,郡王長子,身份貴重,不管用什麼辦法,務必把孩子抱回來撫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可佟氏…”

  常太妃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眼皮子怎麼這麼淺?你是名正言順的昭郡王妃,何必和一個微不足道的妾室計較?也不怕失了身份?”

  徐槿楹驚呆了,當初母妃口口聲聲答應過她,無論如何都不許佟氏入府,一扭頭就把最初的承諾忘得乾乾淨淨,還這麼理直氣壯。

  見徐槿楹如此反應,常太妃越發不滿,“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渤兒臉受了傷,腿又受了傷,他心情不好,你不考慮怎麼開解他,怎麼寬慰他,讓他開心,反倒和一個外室爭風吃醋起來,你的明理識體都去哪兒了?”

  秦渤正好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聽到母妃正在嚴厲訓斥徐槿楹,莫名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這段日子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徐槿楹仗著母妃不在府中,作風猖狂,行事霸道,無論如何,都堅決不讓佟佳惠入府。

  現在母妃回來了,總算能好好煞一煞徐槿楹的威風。

  頂著這張臉,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簡直沒法出去見人,而徐槿楹對他也沒有以前那麼恭順了。

  無論他怎麼大發雷霆,摔鍋砸碗,她都無動於衷,冷眼旁觀,最多隻會命人事後收拾一下一地狼藉,對他也是能避則避。

  秦渤氣得七竅生煙,毀容變瘸之後,他變得敏感暴戾,某個下人多看了他一眼,都會被他視作譏笑和大不敬,輕則掌嘴,重則杖斃都是家常便飯,對徐槿楹更是恨之入骨,認為她看不起他。

  現在見徐槿楹被母妃壓得死死的,秦渤臉上浮現報復的冷笑,搭配上他臉上那道醒目的傷疤,顯得有幾分猙獰。

  “母妃說的是。”秦渤陰陽怪氣道:“徐氏不敬婆母,不侍夫婿,目無尊長,不賢不孝,是該好好教訓了。”

  見秦渤顛倒黑白,徐槿楹臉都氣白了,脫口而出,“既如此,我與你和離便是。”

  話一出口,徐槿楹自己都嚇了一跳,常太妃和秦渤更是像青天白日見了鬼一樣,“你瘋了嗎?”

  不知為何,說出這句話的徐槿楹陡然有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想來是在心頭盤旋已久。

  緋兒最初說和離的時候,她也是嚇了一跳,但就如一顆種子,在她心裡漸漸生根,發芽,成長,直到今天,看到常太妃母子的嘴臉的時候,這個念頭終於破土而出,再也按捺不住。

  這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昭郡王府,蠻橫刻薄的婆母,自私寡恩的丈夫,她一想到未來一輩子都要在這裡度過,就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無數個夜裡,緋兒的話在她耳邊迴盪,人生難得一世,若不能盡情恣意,豈非虛度光陰?

  她也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有多難,她是鎮國公嫡長女,豪族千金,一旦和離,必定是家族之恥,就算她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弟弟妹妹著想,天舒和阿梓都還未定親,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讓鎮國公府蒙羞。

  只有徐槿楹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背後的煎熬與糾結,一句話,幾乎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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