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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王妃是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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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第兩百七十二章 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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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渤驚呆了,常太妃更像對著一個大逆不道罪該萬死的孽障,“徐槿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盤旋在心底多日的願望不假思索說出來之後,徐槿楹忽然有種奇特的感覺,嫁入昭郡王府的一幕幕在眼前掠過。

  此刻,她忽然發現,嫁人之後的日子,痛苦遠多過於快樂,憂傷遠多於明媚,壓抑遠多過暢快,曾經受過的那些苦不堪言的憋屈與鬱悶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的胸口難受得透不過氣來。

  這個昭郡王府看似繁華,但這裡的一切給她的只有壓抑,隱忍,屈辱和苦痛,徐槿楹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半點足以讓她能夠展露愉悅笑容的時光。

  是啊,近三年,她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時刻謹言慎行,事事小心翼翼,生怕哪點不合規矩,有失禮數,活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她的悲傷,她的孤獨,她的難過,她的痛苦,在昭郡王府都是不重要的,這裡沒有人把她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來看,她只需要扮演好一個無懈可擊的郡王妃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徐槿楹覺得無比悲憤,三年暗無天日的日子,讓她覺得窒息,她水盈盈的眼睛蒙上一層溼霧,恍惚中,看見緋兒明豔燦爛的笑臉。

  為什麼緋兒那麼吸引她?徐槿楹總算找到了答案,緋兒就是她黯淡生活中的一束亮光,讓她知道除了克己守禮,隱忍剋制,安心認命之外,慘淡的人生還有別的可能。

  可是,這樣美好陽光的緋兒,在常太妃眼中只是一個下賤的婢女,玷汙了昭郡王府高貴的門楣。

  徐槿楹忽然覺得可笑,昭郡王府表面上光鮮亮麗,內裡藏汙納垢,汙穢不堪,秦渤出身尊貴,可貪財好色,俗不可耐,難怪她一開始就有種感覺,以緋兒的眼光,是絕對看不上秦渤這等貨色的。

  與此同時,徐槿楹也為自己感到悲哀,她的一生,就和這樣一個五毒俱全的混賬男人綁在了一起,若不是緋兒那句話在她心底生根發芽,她絕對不會想到離開這個渾濁骯髒的地方,就算將來青燈孤影,了此一生,她也不想再忍受這種足以讓人發瘋的折磨了。

  見徐槿楹不說話,神色變來變去,常太妃以為她屈服了,臉上浮現勝利之色,卻更加嚴厲,“大逆不道,口出狂言,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母妃回來了,秦渤找到了撐腰的人,腰桿都直了不少,陰陽怪氣道:“徐槿楹,既然知道自己錯了,就把你那些臭脾氣改一改,母妃寬宏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

  聽到這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話,徐槿楹反而笑了,再沒有以前的恭謹溫順,笑容裡充滿嘲諷。

  常太妃臉色遽然一拉,怒斥道:“徐槿楹,柔順溫恭,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鎮國公府素以家教嚴律而聞名大夏,可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性多嬌傲,僭越無禮,對夫不順,還口口聲聲將和離掛在嘴邊,我對你已經多番忍耐,你卻變本加厲,得寸進尺,若此事傳揚出去,就不怕有損你們鎮國公府的名聲嗎?”

  徐槿楹心頭一緊,不錯,鎮國公府的確是她的軟肋,她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忌天舒和阿梓的婚姻,特別是阿梓,長姐若名聲有暇,必定會禍及妹妹。

  不過,看到常太妃專橫蠻霸的臉,徐槿楹忽然覺得她面目可憎,無比厭惡,想起緋兒溫柔卻富有力量的視線,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了許多,鄭重其事道:“我說我要和離。”

  常太妃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秦渤勃然大怒,“徐槿楹,你瘋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和離?”

  秦渤受傷之後,變得怪異乖張,把徐槿楹的嫻靜高雅看成是對他的嫌棄,現在竟聽到徐槿楹說要和離,心底那顆多疑的種子驟然衝出天際,惱羞成怒,“本王早就知道你生了異心,你知不知道婦人貞潔,從一而終?原來鎮國公府嫡長女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看本王傷重不愈,就想著另攀高枝了?”

  徐槿楹氣得渾身顫抖,“秦渤,你不是一直對我諸多不滿嗎,我離開郡王府,不是正合你意?”

  秦渤臉漲得通紅,他是不喜歡徐槿楹,但也從沒想過和離,而且徐槿楹提出和離,簡直是把他男人的尊嚴放在腳底下踩,他豈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

  “你三年無出,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把你掃地出門了,可你不知反省己過,反而毫無廉恥地說和離,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還以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青年才俊等著你挑呢?”

  秦渤的口無遮攔和寡廉鮮恥讓徐槿楹反感到了極點,是啊,她是三年無出,可哪一天她不是生活在煎熬和痛苦之下?

  常太妃只是一碗又一碗的藥逼著她喝,從不在意她的痛苦和身體。

  徐槿楹的痛處被秦渤肆無忌憚地掀開,經歷了無數個日夜的期盼和失望,在她本就脆弱的神經上砸下重重一擊,鮮血淋漓,百孔千瘡,啞聲道:“是,我是無出,所以也不敢耽誤郡王府的血脈傳承,和離不是正合你意嗎?”

  常太妃臉上陰霾瀰漫,徐槿楹縱然有千般不是,但她出身名門,才貌嫻雅,鎮國公府根基深厚,徐家父子在朝中皆居要職,實力強大,除了在無子和善妒上,其他的方面,挑不出什麼毛病,自己本來是想狠狠修一修徐槿楹的羽翅,讓她從此低眉順眼順,對自己言聽計從,卻也從來沒想過不要這個兒媳婦。

  當年極力促成這門婚事,除了徐槿楹本身的出色之外,鎮國公府的實力也極其吸引常太妃,她早年喪夫,膝下只有渤兒一個孩子,雖說錦衣玉食,太后和皇上都不會虧待他,但府裡畢竟失去了頂樑柱,一個寡婦,一個幼子,難免會時不時生出無依無靠的慌亂和孤獨感。

  所以,在渤兒的婚事上,她千挑萬選,看中了簪纓世家鎮國公府。

  她心裡很清楚,昭郡王府雖是宗室,但並無多少實權,但鎮國公府就不一樣了,貨真價實的名門望族,根基廣植,實力雄厚,渤兒找了這樣一個王妃,昭郡王府便不再往閒散宗室的軌道滑下去。

  上次渤兒被奸人所害,損失了五十萬兩,鎮國公府便顯示強大的實力,若是由著渤兒犯渾,娶了佟氏為妃,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不但沒有絲毫助力,只會拖後腿,渤兒糊塗,她不能跟著糊塗。

  唯一不如意的是徐槿楹遲遲未孕,為了更深地將昭郡王府和鎮國公府牢牢綁在一起,她不惜代價也要催徐槿楹懷孕,根本不顧忌會不會損傷她的身體,卻沒想到,哪怕是這樣,徐槿楹的肚子也遲遲沒有動靜。

  莫非真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

  常太妃已經打算物色些家世清白貌美溫順的女子納入府中,雖然渤兒已經有了十幾個妾室,但在常太妃看來,那是這些女人命賤福薄,不配誕下郡王的子嗣,為了郡王府子嗣計,徐槿楹根本沒有阻攔的資格。

  但她萬萬沒想到,徐槿楹居然反了天,提出和離?

  徐槿楹嫁入王府之後,一直恭謹柔順,事母至孝,管理王府,事必躬親,上上下下都頗為讚賞,常太妃難以想象,一直溫順守禮的她突然間性情大變,還敢提出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和離?

  對了,一定是那個賤婢,那個賤婢蠱惑徐槿楹,常太妃眼神驟然變得陰鷙可怖,“是不是那個賤婢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秦渤一臉懵逼,“母妃說的是誰?”

  徐槿楹越發反感,“這是我自己的主意,與旁人無關。”

  常太妃沒心情和寶貝兒子好好解釋,她在心裡快速做了權衡,為了昭郡王府的顏面,不能由著徐槿楹鬧,口氣軟了下來,擺出了一副慈母溫和的模樣,“阿槿,你一向溫柔懂事,端莊明理,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母妃也知道,你只是一時意氣用事,人心難測,外面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多得去了,你可不要中了她人奸計做出傻事啊。”

  常太妃態度突變,徐槿楹知道她是擔心失去鎮國公府的助力,緋兒說得對,這對母子刻薄寡恩,唯利是圖,根本不值得自己真心相待,堅定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要與昭郡王秦渤和離。”

  秦渤聞言勃然大怒,“徐槿楹,你不要太過分,我們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一再退讓,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心本王休了你,讓你們鎮國公府顏面掃地…”

  “渤兒住口!”常太妃怒氣衝衝打斷了他,渤兒年輕,不知輕重,但她卻很清楚,絕對不能失去鎮國公府這個親家。

  不過,她認為徐槿楹只是氣頭上說說氣話罷了,大夏開國以來,還從未有過皇族和離的醜事,徐槿楹是不可能做到的,之所以出言安撫,是不希望此事傳揚出去。

  越是寡母獨子,常太妃越是愛重昭郡王府的顏面,她強壓怒火,耐著性子安撫徐槿楹,“阿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也要體諒我一個做母親的心,渤兒命苦,自幼就沒了爹,我對他難免溺愛了些,他已經沒了父親,我這個做母親的再不多寵愛些,那多可憐?他有時候是會犯些糊塗,任性了些,難免讓你生氣,可他以後一定會改的,有我看著,他不敢亂來的。”

  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徐槿楹頭一次聽到母妃說自己寶貝兒子的不是,不過她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瀾,因為她很清楚,常太妃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只要她答應了,不鬧和離了,不出兩日,必定濤聲依舊,緋兒說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的貪婪和自私是難以改變的,她沒有必要拿自己的一生去賭一個註定會輸的賭局。

  秦渤不忿,但被母妃嚴厲的目光壓了下去,常太妃見徐槿楹不說話,又語重心長道:“渤兒現在臉毀容了,腿又受了傷,難免心情不好,對你說些重話,是他不對,我一定會讓他好好向你賠罪,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家和才能萬事興啊,你也知道,我一直等著你誕下嫡子,日後名正言順繼承郡王府啊。”

  這般言辭懇切,苦口婆心,徐槿楹卻無動於衷,三年來,足夠她看穿這對母子光鮮外表下的醜陋不堪,自私刻薄,語氣越發堅定,“多謝太妃好意,不過我心意已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和離。”

  常太妃臉色徹底拉了下來,身為太妃和婆母,她放低身段,好聲好氣地勸她了,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就讓她去碰得頭破血流,再回來跪著求自己。

  秦渤的臉色也陰鷙得嚇人,看上去多了幾分猙獰,陰森森道:“徐槿楹,本王貴為皇親宗室,你鎮國公府再顯赫,也是臣子,你三年無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還自私善妒,任由本王的子嗣流落在外,無情無義,居然還有臉跟本王提和離?”

  常太妃心裡有氣,明知道渤兒的話會激化矛盾,也沒有阻止,因為他的確覺得徐槿楹不識抬舉。

  既然已經捅破了窗戶紙,徐槿楹也沒必要委曲求全了,“我一無是處,但還有自知之明,就不耽誤你郡王府開枝散葉了,大家一拍兩散最好。”

  常太妃看徐槿楹的樣子不像在開玩笑,不像是一時意氣,也不再裝模作樣,冷冰冰道:“君臣有別,你沒有資格說和離,如果要鬧,就只能休了你。”

  女子被休,是莫大的恥辱,會給鎮國公府蒙上一層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常太妃篤定徐槿楹沒有膽量任性胡來,給鎮國公府蒙羞。

  想到這裡,常太妃以為拿捏住了徐槿楹的軟肋,底氣十足,“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你若敬酒不吃吃罰酒,昭郡王府也不怕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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