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總裁辦辦公室。
一干練的女人坐在桌前，見她進來，拿給她一份入取通知書。
司語疑惑抬頭。
卓悅：“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什麼？”司語晃了晃手上這張寫著自己名字的天合大學錄取通知書。
“你的工作就是去天合大學讀書，找尋售賣三無化妝品的幕後黑手，當然，會有下層的員工配合你的。”秘書的語氣有些公事公辦的冷冰。
司語：“這是假證嗎？”
卓悅瞟了司語一眼：“是真的，從你的檔案中調出來的，加上天合校長是我們的客戶……”
省略了一些話沒說，但很清楚得表達出了什麼叫做“關係戶”。
司語有些不敢相信。
她，要去天合大學上學了？
天合大學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綜合類學校，是無數人夢想的大學殿堂。
各地精英都在此雲集，誰都不服誰是正常現象。
此時開學已有一個月，還有人入學。
真是稀奇。
司語拿著錄取通知書站在哲學院門口，臉色陰沉。
她撥出一個電話，語氣不太好：“為什麼我的專業是宗教？”
“怎麼了？不好嗎？”電話那頭的人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知道我當時是理科狀元嗎？這五十年數理化我都沒落下，生是數理化的人，死我也要做數理化的魂。”司語語氣強硬。
“你已經是一個鬼了，科學化的道路不適合你。”那頭語調依舊吊兒郎當，“宗教專業多方便。”
“……”
結束通話電話，司語周身的氣息更加暴躁了。
宗教專業25級9班。
剛一起度過完軍訓，班上的人都已熟悉了。
一位梳著高馬尾的女生靠著後桌，側著臉露出精緻的面容：“欸？紀子玉，聽說了嗎？我們班來了新生。”
天合大學的師生，只看個人能力和成績，曾經有一些花錢進來的，基本都是老師不愛、學生不理的狀態。
女生語氣嘲諷：“這個時間來，不知道是捐了鉅款，還是有什麼後臺。”
後桌的紀子玉頭也沒抬，低頭認真畫著奇怪的符號。
高馬尾女生沒等到回覆，撇了撇嘴，輕哼了一聲。
老師還沒來。
班上因為高馬尾女生的話討論聲不斷。
紀子玉把筆一放，聲音不大而輕緩，卻讓教室瞬間一靜：“錢財和後臺，也是實力的一種，這輩子過得好，都是上輩子行善積德換來的。”
眉頭微皺，依舊不損他的好相貌。
他覺得吵鬧，走出了教室。
紀子玉同桌是個調節氣氛的主，當即對著紀子玉的背影調侃了一句：“沒想到紀兄還是個浪漫主義。”
班裡氣氛緩了緩，響起了零碎的笑聲。
他們學的是宗教，不代表他們都信仰宗教、信鬼神、信輪迴。
都是在社會主義的澆灌下長大的，誰還沒個幻想呢？
同桌靠在椅背上，腳搭進了桌子內：“我只希望來個美女，別是一個清心寡慾高冷不近人情的就行。”
高馬尾女生嗤笑一聲：“怎麼？班上的不夠你看？”
25級宗教9班，共30個人，只有5個男生。
“我每天看你就夠養眼了，鄒芽大美女。”同桌調笑道。
高馬尾女生對這類話很受教：“算你有眼光。”
鈴聲響了。
司語從打完電話之後，臉色就一直不好，跟著輔導員走到班級門口，胸口悶著的氣還沒消。
她一手提著一個粉色包包，一手拿著手機迅速滑動鍵盤發訊息。
歲歲語：一個理科天才的隕落，是科學界多大的損失。
歲歲語：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
發完就把手機丟進包裡。
抬頭髮現一個男生正盯著她。
司語沒理，插著兜走進教室。
教室內，輔導員端著茶吹了口氣，走到講臺一邊：“今天我們班會來一名新生，讓她過來做個自我介紹。”
鄒芽回頭看了一眼空著的後桌，低頭髮了個訊息。
對方並不是她的好友，發訊息介面是從班級群裡麵點的。
對話方塊右側還有幾條她發的訊息，對方一條都沒回。
突然，凳子被後桌的紀子玉的同桌踢了一下。
“甘齊遠，你幹嗎？”鄒芽回頭時馬尾一甩。
甘齊遠朝著講臺點點頭：“別發訊息了，人在那呢。”
兩人一抬頭，都愣住了。
“司語。”
臺上的女生開了口，下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
鎖骨發像是很久沒打理，凌亂生長，合著臉一起看，依舊是美的。
肆意的美，嬌俏的美，落落大方，毫不見怯。
黑板上“司語”兩個字，和司語整個人，一同刻在眾人心上。
紀子玉是跟著司語一起進來的，坐下的時候，眼神還盯著她看了幾眼。
“老天這是聽到我的呼喊了嗎？”甘齊遠喃喃低語，湊近紀子玉說了句，“兄弟，你這波趕得巧。”
“別打人主意。”紀子玉說話小聲而平緩。
“不是吧，你看上了？清心寡慾二十年，就今日這一眼？”甘齊遠聽到這話可比見到美女震驚多了。
紀子玉沒有附和也沒有解釋。
兩人的說話聲被淹沒在班級的驚歎聲中。
但前後左右都聽到了。
鄒芽咬著嘴唇，低著頭，眼神恨恨。
“司語同學隨便找個位置先坐。”輔導員端著茶，說話慢悠悠的。
司語點點頭，找了最後一排的單人座位坐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住往她身上瞟。
“好正……”
“是我喜歡的型別。”
“嘖嘖嘖。”
後排就三個男生，眼見司語坐到他們附近，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司語只覺得嘰嘰喳喳很吵。
索性把包罩住腦袋。
上午任課老師請假，大家自習。
自習課上看了一部有關宗教的電影。
司語全程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坐在隔壁的一位女生給用手點醒了。
“那個……你的書到了，我幫你拿回來了。”隔壁女生說話細聲細語。
司語睜開眼，看著女生：“謝了。”
天氣這麼熱，女生卻沒有露出一片肌膚，身上穿著長衣長褲，厚重的劉海擋著眼睛。
女生被她看得有些臉紅，匆匆起身就走了。
已經是中午休息時間了。
司語跨著自己的包，往食堂走去。
十分鐘後，食堂。
天合大學的食堂一共四個，分佈在四個方位，司語來到離教學樓最近的一個。
飯卡辦理充值的地方沒有人，司語直接走過去：“辦一張飯卡。”
“學生證拿來，辦卡二十塊。”視窗是一位阿姨，保養很好，看不出年齡。
司語拿出一張一百的。
“還剩八十，充卡里還是怎麼？”阿姨敲打資訊不看鍵盤，一看就是老手。
“充卡里，我還要充點。”司語在粉包裡掏了掏，拿出四沓捆好的百元鈔。
“四……四萬？你要充四萬？”阿姨結巴問到，聲音驟然增大，傳遍了整個食堂。
“嗯。”司語點點頭。
一餐桌前，甘齊遠被一口湯嗆到。
他一邊咳，一邊往司語那邊看。
“新來的美女這麼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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