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司語不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著，催促道：“對，都給我充卡里。”
阿姨數了數錢，確定沒錯，敲完還數了數零對不對。
天合大學有錢人不少，但第一次見到充飯卡拿出四沓現金的。
錢充進去，司語拿著飯卡就走。
她有銀行卡，但因為身份證資訊沒有更新，導致被停了。
之前的錢存在裡面沒法取出來，司語也不敢去銀行，怕嚇著人。
之後吸取教訓，所有賺的錢，她都要求給現金。
也不知道有多少，都放在她的粉色包裡。
包是幾十年前一個長輩送給她的，加持了法術，相當於一個空間袋。
用了這麼多年也沒破損，就是粉色看著有些討喜。
她是聽聞天合大學食堂飯菜不錯，與其把錢都塞包裡，不如用來充飯卡。
司語端著飯坐到食堂窗邊，一隻手刷著手機。
早上發給某人的訊息一句話都沒回。
必定是心虛了。
今日是個大晴天，窗邊的光透下來，打在司語的臉上。
面板白皙透亮，像個天使。
她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人的目光。
或欣賞的、或傾慕的……
一道帶著恨意的視線穿過人群，司語猛然轉頭。
只見到一個慌亂收拾飯盆的背影。
不是熟悉的鬼或人。
不會吧，入學第一天就招人恨？
司語覺得不可能。
手機震動，司語按下接聽鍵。
“你在哪？”好聽的男聲很抓耳。
“一食堂。”司語把碗都放在托盤裡。
“行，你等我一會，我們一起去公司。”
“好。”
結束通話電話，司語託著托盤，把剩餘的飯菜倒進桶裡，壓根不打算在食堂多待一會，放下托盤，走出食堂。
等你？自己待著去吧。
天合大學離十方集團不遠，下午又正好沒課。
司語決定慢慢走過去。
天合大學一食堂內。
此時已經不是飯點，吃飯的人坐的零散。
門口進來一個人，俊美的臉上攜著不羈的笑，整齊端正的西裝上方，領帶被隨意扯開，帶著一股子野性。
此刻他正環視著食堂，表情越來越冷，學生們感受到攝人的氣勢，吞嚥的聲音都小了些。
沒幾秒，他離開了。
呼——
食堂的人都鬆了口氣，漸漸的，討論聲響起——
“今日一食堂的美女帥哥顏值太高了！”
“不知道是哪個學院的……”
“哪個學院的都輪不上你。”
“找死！”
…………
同時，學校論壇上也在發酵，一個大寫的話題釋出——
【重金求此同學的資訊！】
放的圖片正是司語在食堂被光籠罩的一張圖。
下面幾百條評論都是來“吸顏”的。
直到宗教25級9班同學實名現身回覆：“別惦記，是我們宗教專業的。”
301L：宗教專業……會不會神神叨叨的。
302L：退了退了。
303L：聽說是最近才入學的，不怪乎只能進宗教專業。
宗教專業是天合大學分數線最低的，學的人也是最少的。
一時間，“舔顏”變成了各大專業互相捧踩。
沒多久，又是一個話題釋出。
眾人忙著去另一處湊熱鬧。
【我的未來老公走丟了，認得的人請告知一聲，必有重謝。】
附著也是一食堂的照片，一張冷峻而又不羈的臉。
美色永不過時，樓層迅速蓋到了五百樓。
510L：我又來了，別惦記，這也是我們哲學院的……
511L：滾滾滾，什麼便宜都被你們給佔了。
512L：我還沒說完，這是我們哲學院新來的老師……
513L：這回真打擾了……
天合大學的老師，哪一個不是業界有名人物。
招惹不起。
論壇聊得火熱，兩位當事人卻無所知。
空縱到達一食堂沒多久，就知道那女人放了自己鴿子。
出了食堂門，找個沒人的地方。
手指稍稍一動，便知道司語的位置。
不急不緩往那處走，邊走還邊整了整領帶。
他的腳步輕盈，速度卻很快，沒多久便見著了司語的背影。
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司語早知道身後的狀況，她走得很快，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而慌了腳步。
身後跟著的幾人對視了一眼，眼底是不懷好意。
前方是一個岔路口，司語慌不擇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她停了下來，身後的人也停了下來。
跟來的人不再掩飾自己。
司語轉過身，和身後的人對上了。
跟著她的，就三個人。
“小妹妹，出手很大方啊？”左邊的人是個光頭。
“借點錢花花，不多，來個幾十萬就成。”說話的是最右邊的人，手裡拿著一根長棍敲著。
中間的人像是這三人的主心骨，不說話，就直勾勾盯著司語。
眼神令人噁心。
司語皺著眉說到：“沒錢。”
“別不識好歹，這裡可沒有監控。”右邊的那人拿著長棍比劃了幾下。
“哦~對哦。”司語大悟，“這裡沒監控……”
“對對對，給了錢，我們也可以對你溫柔一……”站在中間的男人未說完的話被司語一拳打進了嘴裡。
“你TM找死……”
男人的話再次被司語截斷。
“對，你們真的是來找死的。”司語伸出手指，對著三人勾了勾：“一起？”
三人衝上來，司語打了個響指，三人便重重砸到地上。
“還是不用拳頭舒服。”司語揉了揉手。
“你你你……”中間男人驚恐地看著她，“怪……怪物……”
“怪物？你們說的也沒錯。”司語笑了一聲，手指輕彈，“人總要在失敗中積累經驗，在慘痛中長長見識。”
三人像是被碾壓的螞蟻，完全抵抗不了。
“饒……”
啪——
幾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血肉模糊。
“我不接受事後的道歉。”司語拍拍手，轉身離開。
突然出現的聲音，司語停下來。
“善後的事，你不會要我這個老闆來做吧。”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一旁走出，站到司語面前，反問道：“嗯？某位放了我鴿子的人？”
“怎麼會呢？我只是氣某位男子主義，不分緣由打破我的理科夢，老闆你這麼善解人意，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對吧？”司語回頭，臉上扯出一個假笑。
有氣就要發洩，憋著容易產生心魔。
做鬼五十年，司語的經驗之談。
空縱順手給幾人消除了記憶，對司語的話不是很理解：“你真這麼想學物理化？”
“嗯哼。”
天合大學的理科專業——物理學、數學類、化學類等，專業有名氣，學的人也是最多的。
她當時考上是物理學，因為變鬼後的放不下和不甘心，在這幾十年間，她去了天合大學很多次，時不時變成鬼跟著學生一起上課。
理科類的專業知識都學透了，要再讓她去學一遍，也沒必要。
她就是單純的，喜歡而已。
空縱把她的話放心上了，站立在一邊思考著。
司語嘆了口氣，“其實也不是很想”這幾個字在嘴邊溜了一圈。
空縱靈光一閃：“不然我買幾套試卷給你做做，解解饞？”
“喀喀喀……”司語嗆聲，開啟空縱想要給她拍背的手，嘴邊的話濃縮成了三個字，“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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