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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言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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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想你

    言墨最近喝醉過兩次,第一次和時年,他的記憶是片段但是也能連得上,哪怕是嚴思文對她說,那一晚是她,他也能分辨的出來是真還是假。

    倒是那個晚上,他幾乎沒有半點記憶……醒來後,床上有落紅,她縮卷在他的身旁。

    他醒來,她也沒有說話,泫然欲泣,也沒有提現在是不是真的成為了夫妻,只是默默的穿上了衣服……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原南風甩著手機,盯著他的側臉,連聲嘖嘖,“良家婦女和貞潔烈婦都碰不得,你等著對方收你的兒子兒孫吧。”

    “所以你就喜歡碰風sāo少婦?”

    原南風哈哈一笑,那一張絕美的臉頰透著風月公子哥的浪蕩,“被你說的,我現在真是想死那些風sāo又大方的女人,我勾勾眼神,她們就知道親我的哪個地方,啊……”

    他長長一嘆,看著車外面的風景,目光悠遠,彷彿是在回味。

    言墨笑了一下,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那一絲清冷在眼波中盪漾迴旋。

    從夜空裡刮過,莫名的總想多看他兩眼……總覺得俊美、瀟灑落魄的男人,不該出現這種神色。

    下一個路口依然是紅燈。

    黑色的悍馬流暢利落的駛進了左拐車道,可是就要在到達路口的時候,一輛藍色的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別了不來!

    生生的把他逼停!

    一腳剎車踩下去,原南風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曹,他罵了聲。

    抬頭,正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話在喉頭卻哽住。

    藍色的野馬,車牌號熟悉的不能再熟,好像……是狗崽子的?

    這不是拍賣被柏炎給買了麼?

    喲。

    還真是冤家路窄。

    他扭頭,看向狗崽子……嗯?沒有任何異樣?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平靜,過份的平靜。

    幾秒之後,言墨抬手,左右手一起放在方向盤上,指節修長而有力。

    往下一敲打,啪嗒。

    原南風牙齒打著牙齒,發出幸災樂禍的聲音,“幹什麼,想殺人?我記得你上次在我面前說想打你妹夫的時候,你也是這幅表情。”撲朔迷離,誰都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綠燈。

    前方野馬出行,引擎聲轟鳴作響。

    “怎麼會?”言墨鬆了腳剎,車子溜出去,“老子是文明人,從不殺人。”

    原南風深深的笑了一下……他了解言墨,這種平靜,恐怕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放平椅子,睡覺。

    “你隨便搞,但是記住不要吵著我,老子要養精蓄銳,方便我策馬奔騰。”

    這世界唯有女人好,什麼樣兒的女兒都好,如果是知道那個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女人屍體在哪兒,他會覺得更好。

    閉目,臉上銀蕩的表情,一點點的退了下去……

    ……

    前方。

    時年好久都沒有開這輛車,有一年多的時間。

    今天晚上第一次出門上路,和柏炎一起。

    她的目光從倒車鏡上輕輕的挪開,看到了那輛霸氣的悍馬,帶著氣勢如虹的清冽。

    “可以快點兒。”柏炎在一邊悠哉的回,今晚他加了一個無框眼睛,透明的鏡片不僅沒有遮住雙眸,反而把他眼底的精銳給滲透的淋漓盡致。

    時年挪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位置,那裡溼漉漉的。

    腳下用力,轉速高達三千五,這是市區。

    “別害怕,不會出事,我在這兒。”他又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時年問。

    “沒有。”柏炎看著倒車,目光悠長,“就是想……遛遛彎兒”

    時年明白他的用意,他答應了娶她,但他不相信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哪怕是她對言墨還有眷戀,但是絕不會去找他!

    車子跨車道行駛,逆向,超車,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進入了另外一個……超級堵的車道,這兒是市區繁華街道,常年堵車。

    後面那野馬若是想跟,怕也是不可能。

    夜色,燈火如豆。

    車子基本上走半分鐘,停三分鐘,往後面看去,果然看不到悍馬,她鬆了一口氣。

    “開窗,透透氣吧。”柏炎說道。

    時年照著做了,車窗降下。有絲絲細雨在緩緩的低落,氣候挺好,很涼快。

    她不禁想深呼吸,下一刻,右手被握住。她回頭……

    在光影蹉跎裡,柏炎那張臉,不,應該是這一刻的這種溫柔,能滴出水來的溫柔,前所未有。

    總感覺整個街頭的輝煌與燦亮,都不及他眼裡的十分之一。

    愛美之心,人普遍都有,美好的東西總想多看兩眼。

    她看著他,出了神。

    他上身湊過來,薄唇飛揚,用眼神在她的臉上掃描著,“今天……化妝了嗎?”

    “沒有。”時年不太想直視他,別頭,他用兩指夾住了她的下巴。

    “別走。”聲音驀然沙啞。

    她一怔。

    “我消失了兩天,有沒有想我?”

    認真調情的男人,魅力四射,尤其……是這種黃金單身漢,尤其他手腕上的名錶晃著她的眼睛。

    自那一晚後,他就沒有來,今天才出現。

    “我………”

    “好好說。”他打斷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勾人又壓迫。

    好像你若是不說出我喜歡的話來,我決不罷休。

    時年咬著唇,沒有說話,她……說不出假話來。

    “我想你,很想。我們青梅竹馬……”他一下子深情起來,“我喜歡你,你一直知道的是不是?我不在乎你和言墨的過去,所有的都不在乎。跟著我,我一定竭盡全力治好你妹妹的孩子,不要想他,不想見他,好不好?”

    她和柏炎的這麼多年,遠遠超過了她和言墨……他一直在她身邊,他一直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不愛笑,也不愛鬧,那張嘴巴還不饒人……在和言墨糾纏的那些年裡,他的嘴巴越發的變本加厲!

    以前不止一次說過離開言墨,但……從來不說喜歡她,從來沒有。

    這種表白來的好是時候,她………太需要了,因為這證明他會給她許許多多的綠色通行證,比如說人民幣,只要她開口。盯著這張看了好多年的臉,在心裡給他的帥氣有了重新更高一層的定義。

    “想你。”她說,聲音像是落葉被捏碎一般的柔弱和柔順,“你不在,我……我一直想你,我以後不去見他,不找他。”

    這種鬼話不全是假,在她說出來的時候,有五分假,還有五分是志氣是承諾!

    如果真的能進入另外一段感情,把言墨徹底的忘掉,何樂而不為。

    柏炎笑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好,真乖。親我,蓋個章。”

    她微停,隨後閉上了眼睛,頭伸過去……在他的唇角,輕輕的嘟了嘟嘴。

    “這也叫親?”

    “怎麼不叫,這是在馬路邊。”

    “毫無感覺,螞蟻夾一下都比你這重,不算。”

    “……”

    “那一會兒我要去醫院,今晚不回來。”這種時候講條件,其實很膈應人。

    但是,她們的關係本來就建立在交易之上!

    柏炎側頭,眸中似有流星劃過,“行,來,舌吻。”

    “………”

    時年又再度閉上了眼睛,去吻他……

    “嗨。”有人扯住了她的頭髮,迫使她的頭往後仰,她回頭,看到了原南風。

    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緊接著就看到了那一頭的……言墨。

    她忽然感覺,有熱水從頭淋下,脊背在一瞬間就密出了一層細汗。

    她死死的咬出唇,原來……他們來了左邊,而不是後面。

    “挺激烈啊,柏先生,你真騷,本少爺都沒有要求女人給我舌吻呢。”

    柏炎大方而從容,“可能是……你不行?”

    時年的腦子已經聽不到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談話,她的視線被煙霧包裹著的男人給吸附去。

    煙霧繚繞,幾乎蓋住了他整個人,迷迷濛濛裡隱約可見他的輪廓分明。

    時年總覺得心頭被纏著了什麼,在一點點的拉扯,密密麻麻的窒息感把她包圍著……

    忽然,移不開視線來。

    須咦,他側頭,視線正好和她對視。淡漠到帶著嫌棄的視線從菸絲裡射過來,一笑,邪浪而放肆。

    “看我做什麼,要不要下車,來我這兒,我開車帶你玩兒?”

    這是嫖客的腔調。

    時年醒了。

    她只想抽自己。

    她收回目光,回頭……男人諱莫如深的臉龐正好對著她。

    天。

    她幹了什麼,自己受辱,還讓身邊的人生氣。

    啥好綠燈,前面的車在走。

    她推擋,關掉窗戶,“走。”

    柏炎保持著原樣沒動……

    艱難的過了一個紅綠燈,走了兩百米又開始堵。

    柏炎生氣了。

    她知道。

    “不好意思,我只是意外……我不知道他們在我們身旁,所以有點錯愕……”

    慢著!

    在身旁?

    所以柏炎要降下車窗,所以柏炎要說那些肉麻的話,所以他要她主動吻她!

    所以……一切的所以都是因為言墨在。

    那麼……

    原來如此啊,原來試探一直沒有結束,這才剛剛開始……

    她怎麼還信了!!

    “怎麼,生氣了?”柏炎看出了她的神色。

    “沒有。”她怎麼會生氣,孩子還在醫院,還得靠他呢。

    “呵,這麼委曲求全的跟著我,各種示好聽話,我說那種鬼話你連猶豫都沒有就信了,我不禁懷疑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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