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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言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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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莫雲說,火是時年放的

    言墨和羅小北走後,關夢白就開始嘚瑟起來,也不在揪葡萄,就拿著香蕉,放在手裡來來回回的把玩著,時不時的對著空氣抽幾下,就好像這是個鞭子正抽在時年的身上。

    嚴思文沒有吭聲,坐著冥思,她的一顆心思都在言墨的身上。言墨的額頭有一塊青,她看到了,想問卻沒有問出口,她心裡明白,問出來也不會得到什麼回應。

    “女兒,你說……”關夢白鬼鬼祟祟的湊近嚴思文,“言墨和時年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我有點搞不懂。如果喜歡,他幹嘛要把讓我去找麻煩,如果不喜歡,時年可住在他的房子裡,有點說不通。”

    嚴思文的臉色有微微的一點變,細膩的睫毛在輕輕蠕動,“你覺得呢?”

    “我知道我還用問你。”

    “言墨這個人非常護短,當年我和他還沒有真正認識的時候,他剛剛從醫院裡醒來。你知道的,他因為成為了植物人,傷的主要是大腦,所以對於以前的事情有很大一片的空白區,就是失憶。我們漸漸熟悉過後,他便會護著我。”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這樣做……是不打算護著時年?”

    嚴思文嘆息,“我不知道,有可能是試探吧。試探你能做到什麼地步,或者是他在等一個機會來收拾你呢。”

    關夢白驚:“太狠毒了吧。”

    “媽,對你來說,有錢用就行了,不要太過份。言墨這個人,陰晴不定,我真的不知道他今天的用意是什麼。而且在我的認知裡,總覺得他不會對時年怎麼樣。”一開始的心花怒放,只是曇花一縣。隨後便覺得,言墨說那話,絕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關夢白不明白。

    嚴思文擰眉,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因為她不相信自個兒母親的人品。但是她又沒什麼朋友,有些話壓在心裡確實難受,總想找個人傾訴。

    “你倒是說啊,你跟我還有秘密!”關夢白催她。

    嚴思文到底還是說了,“莫雲死的時候,全身燒焦,奄奄一息之時,說了那場大火是時年親手所為。”

    “你說什麼?!”關夢白又驚。

    “言墨對莫雲有多好,你不知道我心裡清楚。莫雲說出來的話,言墨沒有理由不相信,但是他對時年又做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都沒有當面質問她,到現在都緘口不提。按照他的性子,他是一定會把兇手給整死的。”

    關夢白是個腦容量非常簡單的人,想不通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當然,她也不在乎,她只要知道女兒是不是言太太,她有沒有錢花。

    “那現在我是去收拾那女人呢,還是不去?不去我不甘心啊。”她是真怕言墨今天說這話是試探,“你這言太太的位置可得保住啊。”

    “媽。”嚴思文看著她,淺笑了一下,“婚姻是要經營的,我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成為下堂婦。時年那裡,你可以去,只要不過份,言墨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那倒是,畢竟到時候怎麼樣了,言墨針對的也是我,也不會拿你開刀。”

    嚴思文頓了一會兒,從身旁的包裡拿了兩萬塊錢,“當個生活費還是夠的。”

    關夢白有些嫌棄,給這麼少……從兩百萬到兩萬,這差距。不過有也總比沒有好,接過錢,“行,我一定會聽言墨的話,去把委屈討回來,你就呆在家等著我收拾她的訊息吧。”

    嚴思文沉默。

    關夢白離開。

    嚴思文躺了下去,一下回到了一年多年,那時她還是護士,無意間偷聽到的莫雲和言墨的對話。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這場大火是她親手而為呢,你……你還會和她在一起麼?”

    她不知道言墨是什麼表情,但是她聽到了言墨的辯解,“不可能,她不會這樣做。”

    “你這麼相信她?”

    言墨沉默。

    “我若是活了過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你曾經說過喜歡我,現在還……還喜歡麼?”

    嚴思文以為言墨會去找時年,若是看著往日的情份不親自動手,最起碼也要把她送到監獄,惡意縱為,致人死亡,該賠命。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

    很多時候,嚴思文都在想,言墨到底……愛誰呢。

    莫雲,還是時年。

    可嚴思文知道,他不愛她,卻又獨獨娶了她。

    ……

    時年和言墨的這十年,從未說過她漂亮,從未說過喜歡她。事實上,對時年表白的人,也不在少數,她漂亮,有一個讓男人聽了都能高朝迭起的嗓子,還是人氣電臺主持人,只不過那些脫口而出的愛,她向來不稀罕。

    當然就算是真心,她也不稀罕,那時,她的腦子裡,容不下其它人。

    今天啞姨對她表白了,用著誇張的肢體動作說喜歡她,要帶她出去玩。

    時年除了醫院,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家裡,啞姨就是不同意,非拉著她出去,說不能老是窩在家,會生病,她盛情難卻。

    ……

    菜市場一個裝滿了世間冷暖的最最低層的圈子,人物百態可以說都在這裡了。時年在蘭城十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進去菜市場,上學的時候用不上,工作後時間不夠,去超市一買就是好幾天的菜,後來和言墨同居,有下人買菜。

    真熱鬧。

    啞姨因為是啞巴,所以也不講價,看中了就直接買,她負責提菜,當個小跟班。人多的地方,就難免發生肢體碰撞,或許是她太過好看,或許是她身段太迷人,被人襲了胸。

    她驚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啞姨已經一腳踢了過去。

    “啊!”她只聽到一聲痛嚎,回頭,愣了。

    “你幹……”對方陪同的家長去扶起肇事者,準備質問她們,看到時年,卻一下愣在了那裡。

    ……

    時年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冷血之人吧,自離開家到蘭城以來,就從來沒有想過媽媽。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場景與她相遇,而且襲她胸的人,竟然是左笑呢。

    到底是見面的次數太少,所以左笑沒有從後面認出她來。

    “呀呀呀!”啞姨衝他們嚷嚷,意思是要他們道歉!

    左笑也愣了,但是他討厭時年,怎麼可能會道歉,下巴一揚,臭女人!

    “你在這兒幹什麼?”左彥如全然沒有提剛剛的事,問她。

    啞姨還在抱不平,時年把她的手握住,示意冷靜。

    “買菜。”

    左笑竟然真的從牢裡出來了,從此高枕無憂,並且才多久就又開始下作,手伸到了她的頭上來。

    “你怎麼沒有回去?”左彥如如此維護左笑,冷血的她連一聲媽都不想喊了。

    “我在這兒陪著他上大學,自己的姐姐幫著外人不管,我這個當姑姑的,總不能如此狠心。”

    “說得也是,侄子竟然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重要。但是,你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吧,我在前面,他在我後面,若不是故意,怎麼也不可能襲胸。你就繼續包庇他,我等著他被槍斃的那一天!”

    左彥如氣得臉都白了,可是這裡人多,她也只是生氣。

    但是左笑就不同了……

    他一個大男人在公共場合被人這麼編排,過去,就是一腳。時年是可以躲開的,完全可以躲開的,可是身後有人摁住了她,她根本不能動,眼看著左笑的腳踢上了自己的肚子!

    他20歲,力氣不小了。

    當即,時年的臉就白了。

    “姑姑,我替你教訓她,她居然這麼咒我,太過份了!”

    左彥如一驚,她沒想到左笑會這麼做,想訓斥左笑,卻又忍了。公共場合,他是男人,應給他面子。在啞姨衝上去要找左笑動手時,左彥如已經拉著左笑離開。

    在沒人的時候,才交代他,以後不可以這樣,那是他姐。

    左笑當時嘴上答應,心裡卻不服的很。

    “姑姑,你不是說姐姐有一輛車在你的名下麼,她一個女人開什麼車,給我吧。”

    左彥如沒有回,只不過那車,應該也是時候要回來了。她,時年根本沒有把她這個老孃放在眼裡,從來沒有,總要管教吧。

    ……

    他們走了,身後的人才鬆手。

    時年腰都快直不起來,捂著肚子……周圍有很多人在看,她忍受著同情且異樣的目光,回頭。

    可能老天真的是不想讓她過得太舒服,可能她上輩子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這輩子才要讓她過得這般多舛。

    關夢白。

    “嘖嘖你親媽啊,滋味不錯吧?”她嘲笑著,當然,她有理由嘲笑,誰都可以,今天這事兒說出去,時年都覺得丟人。

    “還可以,你要是笑夠了,我們就一起出去,你有什麼招數,就上。”

    關夢白還是有點忌憚的,畢竟她手上有她尿失禁的照片,這若是刊登出去,她別做人了。

    “今天就先放過你,我們有的是機會。”她看著時年肚子上的腳印,狠狠一笑:“踹得這麼重,縱是有個野種,也被踹掉了吧。”

    時年真想回她一個無謂的笑,可笑不出來,肚子疼得厲害。

    ……

    回清水池。

    啞姨寫了一封道歉信給她,說不該帶她出去,沒有保護好她。時年啞然失笑,當即回了一封,要她別往心裡去。

    她想念笑笑了,若它在,可以呆在她的肚子上,給她取暖,沒準肚子就不疼了,可能是要來大姨媽了吧。

    羅小北來了。

    “時姐。”羅小北真是個開心果,永遠都在笑。

    “小羅。”時年看著他身旁的箱子,“你帶行李來幹嘛?”

    “我來保護你啊,我怕關夢白真的過來找你麻煩,所以我也住這兒。”

    ‘真的過來找你麻煩’,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她會找我麻煩?”

    “哎,還不是言哥那個王八蛋說……”呃,完了,說漏了!

    “我瞎猜的。”

    “說吧,你們言哥說什麼了?”

    那話怎麼能說。

    “沒什麼沒什麼。”

    “你要是不說,你現在就搬出去,我不需要你保護。”時年冷下臉來。

    羅小北怕了,皺眉,一急,就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一狠心:“行,我說了啊。就是關夢白那老女人在言哥面前打小報告,說你欺負她,說在你這兒受了委屈。然後我們言哥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讓她把委屈在你這兒都討回來。”

    是,這樣啊。

    也沒什麼。

    只是覺得驚奇,她為什麼……聽到言墨兩個字,依舊學不來淡定,依舊和以前一樣想知道關於他名字前前後後的事情,是習慣嗎?還是習慣了給自己找虐,總要在自己痛苦的時候,在來上一刀。

    “羅小北。”

    “時姐。”

    時年抱著靠枕,“有止痛藥嗎?”

    “啊,時姐,你怎麼了?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給我一片藥就好了。”自從吃了那粒避孕藥後,身體就沒有舒服過,今天尤為難受。

    羅小北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剛剛為什麼不騙騙她,“沒有,我去給你買,你忍著點兒。”

    “好,順便帶點安眠藥回來。”

    羅小北一聽,就撲了過去,抓著時年的手,“時姐,你……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相信我,痛苦只是暫時的。你放心,孩子會沒事兒的,言哥一定會救好她的,你不要擔心。”

    時年無力的笑了笑,“我沒有想不開,我就是想好好睡覺。”不受任何干擾的,好好睡上一覺。

    她臉色蒼白,身體柔軟無力,嗓音中氣不足,羅小北是軟心腸,他心疼。是弟弟對姐姐的心疼,她就窩在沙發裡,那麼無助,那麼孤獨,她那麼漂亮,那麼美,要什麼沒有。

    “時姐,你呆在哪兒才開心呢?”

    時年沒有回答。

    “我把你送到柏炎那裡吧,他沒有女朋友,沒有妻子。你們青梅竹馬,他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不會讓你夜夜一個人,不會讓你沒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都要娶你,他一定愛你。”

    哪怕到時候言哥踹爛他的腸子,他也不怕。

    時年靜靜的看著羅小北,心裡早已翻起了雲湧。

    “小羅。”

    “時姐。”

    “我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兒。我等著我女兒好起來,我等著她。你知道麼,我從來沒有抱過她,從來沒有,我好想知道把她抱在懷裡是什麼感覺,我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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