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怎麼可能會想到去討好他。她只希望她的卑躬屈膝能換來他一丁點的良心發現,告訴她女兒是不是真的去了國外,她想見,退一萬步講,不能見,她只要知道女兒目前的狀況。
她看著他的眼晴,弱弱的點頭:“嗯。”
她在想,她若是有辦法就好了,但凡有一點辦法,也好比呆在這裡強。她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家裡了有懷孕的老婆,而他卻還在這兒……就那麼的心安理得?
言墨目光一深,握著她手腕的手指鬆了鬆,然後又猛地一緊:“討好我,唯一的做法就是問我的傷?”
這份討好有向分是出息真心實意,他只是說了一句不想吃飯,她就把面拿去倒了,沒有一點猶豫!
時年頓了幾秒後,挪了挪屯部,想起來,“我去拿醫藥箱。”
他卻沒有鬆手,“我要的是這個?”
時年一怔。
此時,已經凌晨十二點半,他已經洗了兩個澡了。單薄的睡衣隱隱可看到他胸膛的肌肉,寬鬆的領子可見男人性感的鎖骨。
外面,萬賴俱寂,屋裡光線如晝。
這夜色不足以用良辰美景來形容,這樣安靜的夜晚更適合瘋狂的喘息來打破這片寧靜。
她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眸光一垂,手腕輕轉,他適時的放開了她。時年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胸膛,柔軟的衣料,他身上的溫度往她的指尖,層層滲透。
她知道要怎麼繼續,可……這個手卻不聽使喚。
“你……”她開口,再次看向他的眼晴,“你老……嚴思文剛剛給你發了簡訊,要你回去,說明天上午有醫生過來給你們講新手爸爸媽媽在孕期要注意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想在他的眼晴裡看到點什麼來,是愧疚、是如夢初醒自己終於有個老婆孩子、是放了她打個電話回去,但是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話都懶得講。
時年不知怎麼形容這一刻的感覺,她愛過他,瘋狂的愛過,因為太深刻,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有濃濃的餘溫。她希望他除了她之外,不要理任何女人。
可她是個成熟理智的女人,不是唯愛至上。
他應該以家庭為重。
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說,“你翻我手機?”
時年盯著他的眼,有好大一會兒沒有眨眼……難以置信。難道他就關心這個嗎?
“無意間看到的。”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看到別的?”
“沒有。”什麼都沒有看到,也必須沒有看到。
肚皮上暖暖的,低頭,他乾淨的手指正在撫摸她小腹上剖腹產的疤痕。她神情一凜,下意識的就想去捉他的手臂,不讓摸。
手才剛剛伸出去呢……
“柏炎當初也陪著你聽了醫生的建議?”
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了柏炎來,動作一頓……
她提了嚴思文,他便提柏炎?嚴思文是他老婆,他不愛,他甚至可以無動於衷。可是她是有血有肉的,她和他不同。
柏炎,成了她心裡一提起便會升起滿滿的歉疚的人。
而且她也不想讓他一直問孩子,她怕。
就如同上次一樣,如果這是刑,那麼……早點開始就早點結束。
身體一軟,傾身過去……
他靠著,她坐在他的身上,承受著她整個體重。看起來像是他在被動,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並沒有動。女人的唇,總是軟的,因為體質的原因又是冰冰涼涼。
在他的唇上,摩擦著……沒有任何的技巧,甚至敷衍的都有點過於敷衍。
言墨在近距離的看著她,她今年多大了……快30了吧,面板還不錯,沒有瑕疵,很潤很乾淨也很白。
他是男人,一個血氣方剛,並且對女人有慾望的男人。
他抓著她的腿,把她往前一拖,讓兩個人的神秘之處緊緊的貼在一起。
他的手往上爬,落在她的腰上,一握。
“就這樣?”他開口,“不會接吻麼?這種吻法,能解渴?”
她微微的退開,唇上有一層瀲灩的水色……性感勾人。
停頓了幾秒,手往下,撐在他的胸膛……暗暗的呼氣。繼而手指快速的朝著他衣服裡面劃去。
伸脖子,對著他的喉結一口咬了下去。
因為隔的近,所以她輕易的就感覺到他渾身一顫。
………
在客廳,在沙發,就是沒有去二樓的臥室。她不知道有沒有讓他的心情好一點,畢竟她使出了渾身解數。
巨大的風浪把她淹沒著快沒有了自己的呼吸,腦子裡只有他給她所有的駭浪,還有他在她耳邊的喘息……
在那個過程裡,其實她快忘了自己該坐什麼,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她抱著他,叫他言墨,叫他輕一點……
事後,他會抱著她睡,她會自己的腿擠進他的兩腿中間。
醒來。
她在地板上。
家裡來了空調,很涼。
他抱著她的溫暖,還在腦子裡……原來是夢,做夢了。
起來,後背被冰涼的地板咯的有些疼。坐在沙發,外面天都沒有亮。
可他已經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肢體很僵硬,起來晃晃,開燈。
屋子裡一片的狼藉,她的衣服,還有沙發的墊子,就像是打了架一樣,還有……事後的紙巾。
她一點點的把客廳收拾好,他走的真乾淨,什麼都沒有落下。
……
早上,又碰到了白煙。
確切的說是時年特意去等的白煙,她知道白煙喜歡晨練。
她也一起,兩人慢跑了十分鐘誰也沒有說話。時年體質不好,氣喘吁吁,白煙則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行了?”
時年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虛虛一笑,“有點兒。”
白煙沒有說話,她知道時年一定是有話問她。
又一會兒,時年才開口,“我有一個很不好開口的話題,不知說出來會不會讓你難受。”
“說說看。”
“做人情人,到底是種什麼感受?”
白煙笑了,“那是我的過去,也沒什麼不好難以啟口的。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而且都是單身,其實做情人……是很好的選擇,只有性,沒有愛,雙方只有金錢交易,沒有任何牽扯。”
時年等著她繼續說。
“。可惜我的金主已婚,還有孩子。他包我,為我的外貌。我跟他,因為我需要錢。但也僅僅如此,我們上個月才斷。”
“你們做後,他……是不是抽身就走?”
“當然,不然呢,抱抱你,親親你麼?”
時年抬頭,這個早晨……真的讓人筋疲力盡。
………
言家。
嚴思文在認真的聽醫生的各種建議,乖巧的拿著小本本一個字一個字的記下來,做足了孕期媽媽的細心周到。
醫生走後,關夢白不滿的揪著葡萄梗,“那姓言的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來,你沒通知他?”
嚴思文摸著尚且平坦的小肚子,淡淡的微笑,“媽,他是大忙人,你以為兩百萬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呸。”關夢白不關心錢是怎麼來的,她就想知道,她會不會有錢用。
“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在那女人那裡受欺負的事兒告訴言墨?”
嚴思文的笑容終於斂了下來,“媽,那是言墨,他不是街頭上的小三小四,嚼舌根子他不會喜歡,而且他也會判斷事情的真假。你當他傻嗎?還有您以後消停點兒吧,否則我遲早會被掃地出門。”
“你個沒用的東西,都懷孕了居然還要忌憚外面的騷女人,你是言太太,你住在他的家裡,你怕什麼!我不管,這口惡氣,我不出,我寢食難安。”
尿失禁,人生第一次,這筆賬,非得討回來。
嚴思文閉眼,已經表現出了不耐煩。
“你多在他的面前多吹吹枕邊風,你老公你都管不住……”
“大少爺。”下人忽然說道。
兩女人回頭,言墨西裝革履的從外面進來,意氣風發,後面還有羅小北。
每每看到他,嚴思文的心跳都要快好幾下,心癢的很。
關夢白的心跳也要快好幾下,心怕的很。。
言墨脫掉外套,過去,“醫生來過了?”
“嗯。”嚴思文看到了他眼裡的血絲,“老……”公字卡在了喉嚨沒有說出來,他不讓她喊他老公。
“很累嗎?”
“那就聽醫生的話,需要的告訴管家,他會給你買來。”他看到了她記的小本本,掃了,,一眼。
這種漠然的態度讓嚴思文很低落,“你……可以每天回家麼?醫生說,孩子需要父母的陪伴。”
言墨盯著她的眼睛,一下子笑了……像是冰塊,猝然炸成了碎花。
嚴思文心裡一抖,她……她又說錯了。
言墨沒有回答她這句話,看向了關夢白。
關夢白心裡一緊,卻還是陪著笑,“你可算是回來了。”
“聽說,你在時年那裡受了委屈?”
這個聽………可以理解為關夢白自己說的。
“嗯。”關夢白點頭,“她心狠手辣。”
言墨咧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如同狼的獠牙,“那就多去幾次,把委屈找回來。”
啊?
關夢白呆了。
嚴思文也是一愣,隨後又甜甜的笑了……他也並不是不關心她的,起碼對她媽還不錯。
隨後關夢白也暗自高興。
出門。
羅小北:我靠,老王八蛋,不要臉,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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