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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緣,紅塵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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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個朋友

晚飯後,易君苓便為這少年解毒,將七葉草與八角蓮的粉末混合赤蛇膽汁,給那少年灌了下去,然後本應將他放在水中蒸上一天一夜,讓毒從內散發出來,可是這少年渾身是傷,若放在水中蒸,易君苓怕他承受不住,便決定用內力替他逼毒,雖然會損失一點內力,可是有火蛇果,補足就是了。

細嬌將扶起那少年,易君苓盤腳坐在他的身後,雙手按在他的背上,隨著易君苓運氣發力,那少年全身開始冒出黑色的汗珠,順著身子滑落下去。

易君苓收回掌力,全身汗溼如雨下,雙腳有些無力,她輕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無力的道:“嬌姨,我要回房休息了,等他醒了告訴我。”

“好的,你快去休息,等他醒了,也是明天早上的事了。”見她有些無力,細嬌連忙催她去休息。

早晨,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易君苓深深吸了口氣,伸了一個懶腰,睜眼看見兩隻小狐蹲在床頭,眼珠子亂轉,“小靈小白,早。”拍了拍兩隻小狐頭,跟它們打了聲招呼,找水洗漱,然後換了一件白色繡翠竹的長裙,準備去廚房裡吃早餐。

一隻小狐蹲在肩上,一隻小狐摟在懷中,易君苓以這種姿態出現在藥房邊,隱隱約約裡面傳來了對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是細嬌的聲音,即使是質問,細嬌那軟綿綿的聲音聽起來也象撒嬌。

易君苓閃在一邊,決定聽完再進去,一個好聽的男聲,“在下姓李,名承逸,是個商人,途經此處,路遇強盜打劫,多謝兩位相救,請問這兒是那裡?”

柔柔嬌笑一聲,道:“哦,公子是個商人,不知道公子做的是何種買賣?”

“在下做的是布匹生意。”自稱李承逸的少年禮貌的問答。

“這荒山野嶺的,荒無人煙,你跑來給野獸做衣服?”細嬌冷笑一聲道。

“在下剛才說了,是途經此地,布料是到城鎮去出售的。”李承逸說的也並無道理。

“那不知道公子是打算到那個城鎮去做生意?”柔柔的破鑼嗓子壓低聲音柔聲問道。

李承逸早想好說詞,“在下要去增陽城。”

“哦,不知道公子是跟增陽城裡那一位商家做生意?那兒我到是挺熟的,說出來,我替你通知他。”柔柔步步緊逼,李承逸一時話結。

細嬌狠毒的道:“你最好是說實話,否則,我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嬌姨的聲音還真不適合說出這麼狠毒的話,一點威脅力也沒有,易君苓在外面暗想道。

柔柔嬌笑一聲,皺眉道:“有什麼事好說,這麼兇幹什麼?”故意瞪了細嬌一眼,又柔聲道:“公子是經商之人,怎麼會身深中巨毒,這到讓人很好奇,公子還是別隱瞞事實,還是說也來的好。”細嬌來硬的,柔柔來軟的,只是兩人的聲音反差實在是太大了,反而讓人聽了哭笑不得。易君苓暗暗嘆氣,若換過來說,或許好點。

“在下並沒有隱瞞兩位,只因我是昏迷被兩位帶到此處,現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讓我如何回答兩位的問題,兩位懷疑我,我自行離去就是。”李承逸很是傲氣,也不文縐縐的一口一個在下了,直言稱我。

“嬌姨,柔姨。”易君苓知道自己應該出場了,一邊叫道一邊邁步走了進去,李承逸從床上已經躍起,上半身全都□□在外,這時突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絕色少女走了進來,他不由臉紅的坐回床上。

細嬌和柔柔同時喚道:“小姐。”易君苓一愣,立刻明細嬌與柔柔改口稱自已為小姐,是不想李承逸知道自己的身份,隱瞞自己的身份卻要查詢別人的身份,人就是這麼矛盾。

“李公子。”易君苓皺眉,這稱呼還真彆扭,李承逸不敢直視,在床上拱手道:“小姐。”

“一個普通的商人,能穿上雲緞,可見公子的生意做的還是蠻大的,怎麼會親自跑到這偏遠山區來做生意?”易君苓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輕輕的道。

“這雲緞雖然是上等衣料,只是在下做的是布料生意,偶爾用一兩塊雲緞做件衣服,到也不是什麼難事。”李承逸一口咬定自己是個商人。

易君苓挑眉,看來不下狠藥不行,“李公子,這離十五之期只有五天了,月圓散只怕就要發作了,到那時,只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易君苓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輕撫著小狐上的長毛,隱瞞已經替他解毒的事實。

李承逸眼睛一亮,問道:“你知道月圓散的名字,你會解毒,你是大夫?”

“小姐,他不肯說實話,你何必救他,他要走讓他走好了,死在這兒,我們還要費勁埋他。。”柔柔故意高聲道。

李承逸猶豫不決,低頭不語,“柔姨,這醫者父母心,若是見死不救,那我又何必學醫。”易君苓一副悲天憫人狀。李承逸聽她言,心中一喜,抬頭望向她。

“藏頭露尾之人,救他何用。”細嬌冷哼一聲道,易君苓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承逸,靜待他的回答。

李承逸輕嘆一聲,“小姐不願施救,在下只好告辭了。請小姐將在下的衣服還給在下。”李承逸寧願死,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這讓易君苓有些吃驚。

“李公子為了身份連性命都不要?那又何必千里迢迢趕到這兒尋醫訪藥呢?”易君苓一語道破他來此地的目的。

李承逸看了她一眼,一咬牙,“不錯,我的確是為了尋找玉寒宮宮主袁老前輩而來,希望她能解除我身上的巨毒,誰知道在半路被歹人攔住,隨從全都被殺,我被逼無奈跳下懸崖。”

“你怎麼知道袁老前輩住在這裡?”易君苓皺眉,師父沒這麼老呀,他怎麼稱師父為袁老前輩。

“家師與玉寒宮頗有淵源,家師曾告訴在下的,因此在下知道袁老前輩隱居在此,在山下時,又聽村民說起,這山上住著神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下山替窮苦人家看病,不但贈醫施藥,而且醫術高明,因而在下更加肯定,袁老前輩肯定住在山中。”話已說開,李承逸不再隱瞞。

易君苓看了看細嬌與柔柔,眼睛裡流露了詢問之意,細嬌與柔柔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也不知情。

易君苓考慮他話中的可信度,突然想到自己何嘗不是有很多事不能對人言,於是釋懷,她微微一笑,放開白狐,任它跳走,柔聲道:“你不必找我師父了,她不在谷中。”

“師父?袁老前輩是你的師父?”李承逸大驚,不敢相信的看著易君苓。

易君苓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不能做袁若水的徒弟?懶得計較他的態度,“你的毒我已經幫你解了,只是這毒雖解了,卻傷及了五臟六腑,你若不想死,就留下來休息幾天,我會開藥給你調養的,等你傷好了,自會讓嬌姨送你出谷。”

“多謝小姐施救之恩,那打擾了。”李承逸見她言明已經幫自己解了毒,心中暗暗高興,為了自身考慮,他決定還是多留幾天。

“嬌姨,辛苦你收拾一間客戶讓他住下。”易君苓對柔柔一笑,“柔姨,我餓了。”柔柔寵溺的笑,扯她著一起出了門。

“少……小姐就是心腸軟,算了,你老實點待著,別惹事。”細嬌瞪了李承逸一眼。

書房內,易君苓翻出有關於前朝歷史的書籍,找到有關蚩國的資料,這是一個在一百多年前統治整個中原地區的王朝,整整傳承了十七代,卻因為內亂土崩瓦解,而蚩國的末年真是亂的要命。

蚩宣帝姜康,在位四十六年,十九歲登基。當皇帝當久了就是不行,兒子們都大了,都想要那個位子,弄的兄弟相殘,血雨腥風,最後居然還弄的要弒父,於是宣帝一怒之下,將所有兒子全趕到封地去了,不管有沒有逆反,果然是兄弟起鬩牆,父子亦相忌。生在帝王家有什麼好的,易君苓搖頭嘆息。

蚩成帝姜熺,在位三年,皇后林氏,生二子一女,女,長公主姜環,次子哀帝姜珷,三子和王姜璮。齊王姜炫做亂,成帝倉惶逃出皇宮,大將軍李瑞隆平亂,改立成帝幼子姜珷為帝,挾天之以令諸候。

蚩哀帝姜珷,亡國之君,六歲登基,被李瑞隆的兒子李勇所殺,李勇自立為王,改國號“衛”,史稱衛太宗,哀帝留一子,被人救走,不但人被救走,連蚩國的舉國之財皆下落不明。而史書到此完結,之後的歷史,沒有記載。好奇怪,為什麼沒有記載?轉念一想,這歹論當朝,是該當死罪的。

易君苓繼續往下看,總算找到姜環的記載,可是隻有簡單的幾句話,“公主環,少聰慧,三歲能誦詩,五歲會彈琴,上喜,封護國公主,齊王亂,環失蹤,年九歲,帝尋之無果。”

簡簡單單三十七個字,就是姜環留在史書上的痕跡,易君苓嘆氣搖頭,拋下史書,去找武林雜記,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有價值的內容,這武林門派還真是多,記載的也很是祥細,找得易君苓大汗淋漓,深刻懷念百度,那是多麼快捷的方式。

易君苓望著一大堆的武林雜記嘆氣,算了,還是確認一下,那個到底是不是火蛇果,翻出袁若水記錄的珍貴藥材的那本書,仔細核對上面關於火蛇果的描寫。皮紅籽白肉無汁,入口如棉絮,澀,無毒,上品,增內力之珍品,長懸崖深處,得之不易。

易君苓用匕首切開一個,果然皮紅籽白,沒有一點汁液流出,乾乾的,放在口中嚐了嚐,真是非常難吃,不但澀還真的跟吞棉絮一樣,真是誰發現這個火蛇果有如此功效的,佩服佩服。

易君苓一連吞下幾顆,就覺腹部火熱,好象一條蛇四處遊蕩,易君苓連忙盤腳坐下,引導這一股真氣執行。一個周天之後,神清氣爽,心中暗暗稱奇。又翻出玉片來看,上面寫的是《蛇形決》,說的是蛇的九種姿態,細細的看了幾種,發現自己的凌空飛渡和燕子三梭與其中兩種有些相似,心中有些奇怪,難道玉寒宮跟這靈蛇門有些關係?

“少宮主,你在裡面嗎?”柔柔在門外問道。

易君苓忙將玉盒與玉片塞回床下,口中應道:“柔姨,我在裡面,有事嗎?”走過去將門拉開。

“少宮主。”柔柔走了進來,易君苓忙請她坐下,隨手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少宮主,你為什麼要留下他?萬一他是壞人怎麼辦?”柔柔對易君苓留下李承逸有些不解。

易君苓笑,“他說他師父與玉寒宮頗有淵源,可你我都不清楚情況,萬一他說謊,放了他出去,讓他去害人,那就變成了我們的罪過。”柔柔點了點頭。

易君苓又道:“再過幾天我就要生日了,師父說過會回來給我過生日,那時候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了,他若是壞人,就讓他小命不保,他是好人,我們救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柔柔點頭道:“還是少宮主考慮的周全,那嬌嬌瞎操心,胡說八道。”

“嬌姨說什麼了?”易君苓有些好奇,眨著眼睛問道。

柔柔見自己失了口,連忙搖手,“沒說什麼,沒說什麼,我去做飯。”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清晨,梅林之中,兩隻小狐正趴在一邊休息,易君苓盤腳坐在青玉石上閉目靜養,聽見有腳步聲從遠至近,不是細嬌與柔柔熟悉的腳步聲。知是李承逸過來了,“你四處亂走,被嬌姨看到會責罵你的。”

“小姐沒有睜開眼睛看,怎麼知道是我?”李承逸有些好奇。

“嬌姨,柔姨的腳步聲我已聽慣聽熟,怎麼會分辨不出。”易君苓解釋道,兩隻小狐見有人來,忙跳進她的懷裡。

“原來是這樣。”遲疑了一下,李承逸問道:“在下有一事想問小姐。”

“你想問我是在何處救下你的?”易君苓嫻靜如水,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見她一直沒睜開雙眼,李承逸大膽的直視她的嬌美的面容,“正是,請小姐告訴在下。”

易君苓猛的睜開雙眼,兩人視線相碰,李承逸一驚,連忙側頭回避,易君苓心中暗笑,“我在懸崖下救了你,只有你一人,沒有旁人,見你傷勢過重,所以就將你帶了回來。”易君苓不想讓他知道懸崖跳下後會落入深塘,穿過梅林就能到谷中來,含糊的回答他。

李承逸向她躹了一躬,口中稱道:“在下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易君苓實在受不了他文縐縐的說話方式,“你別一口一個在下行嗎?你也別叫我小姐了,叫我易……叫我宋羽煙好了。”差點脫口說出現代的名字。

李承逸沒想到她會將自己的閨名說出,愣在那兒了,易君苓倒沒注意這些,反而很有興趣的道:“李承逸,你跟我說說外面的事。”來這個時空十五年了,書中記載的全是前朝的事,現在的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趁機向李承逸打聽。指了指一旁的小木椅,示意他在坐下,小木椅與易君苓五步之遙。

李承逸見她輕柔的直呼自己的名字,聲音嬌嬌柔柔的,很是好聽,心中一喜,順從她的意思,剛坐下要說,細嬌一邊跑了一邊嚷道,“少宮主,少宮主,那小子人不見了。”話音剛落,就發現坐在一邊的李承逸。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細嬌送藥到房間裡給李承逸,發現他不在,便跑來告訴易君苓,怎麼知道李承逸居然坐在這兒,有些生氣的道。

李承逸起身向她行禮,“我在房間無聊,就出來走動了一下,勞煩嬌姨來尋我。”

“你別亂稱呼,我可不是你的嬌姨。”細嬌瞪了他一眼道,李承逸面露尷尬神情。

易君苓掩嘴笑,“嬌姨,不過是一個稱呼,你就大人大量,別在意了。”

細嬌剛要說話,卻聽見柔柔的破鑼嗓子從林外傳來,“少宮主,少宮主,那小子不見了。”真是人還沒到,聲音先來了。

李承逸有些苦惱的笑,柔柔已衝了進來林子裡,“咦,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與細嬌的問話一字不差。

“他是過來向我道謝的。”易君苓有些不忍心,出言幫他解釋道。

細嬌看了易君苓一眼,見她面色並無異常,對李承逸道:“這謝也道了,你就快回房吃藥,別打擾我家少宮主靜修。”三人從梅林裡退了出去,易君苓靜下心來繼續打坐。

從李承逸的口中,易君苓知道在蚩國滅亡之後的事情,衛國李勇當權,各諸候國不服,紛紛起義稱帝,將一個大國給分成了十幾個小國,經過近百年的征戰和拼殺,如今這十幾個小國只留下了四個比較強大的國家,分別是衛國,祁國,大蜀國以及鎢國,衛國是這四國之中國力最為強盛的一國。而最小的鎢國佔據天險,偏安南方。這個山谷正好處在衛國境內。

山谷裡琴聲悠揚,簫聲婉轉,正是李承逸與易君苓兩人琴簫合鳴,易君苓一襲紅衫,一根紅色的絲帶隨意的挽住長髮,山風吹拂,長髮飄飄,襯的她眼如秋水,唇如塗朱,一雙玉手輕輕撫著古琴,兩隻小狐趴在她的腳下。

李承逸身穿藍衣,長髮用藍色錦帶束著,面如冠玉,眉若遠山,渾身散發著優雅之氣,他站在易君苓身旁,輕按玉簫,簫聲與琴聲糾纏在一起,直衝雲霄。

一曲終了,易君苓笑道:“你的簫吹的真好聽,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李承逸眼睛一亮,看著她的雙眸,“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是羽煙的琴彈的好。”

易君苓抿嘴笑道:“好了好了,我們就別互誇了,你不知道,我開始學琴時,彈的那聲音可難聽了,嬌姨說那聲音跟殺豬一樣,柔姨受不了,還跑出去躲了好多天。”

易君苓吐了吐舌頭,她自暴其醜,讓李承逸有些愕然,然後爽朗笑道:“彼此彼此,我剛學簫時,教我的師傅說我拿簫當吹火筒用,光聽呼呼聲,曲不成曲,調不成調。”

兩人想視而笑,心情舒暢,而林外的細嬌心事重重,一臉擔憂,“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柔柔問道。

細嬌嘆了口氣,皺眉,“我看還是別等宮主回來了,先把這小子送出去再說。”

柔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小子做什麼了,為什麼要送他出去,有他在這兒,少宮主挺高興的,你幾時看過少宮主如此開懷大笑過,哎,少宮主從小到大都沒這麼開心過。”柔柔見易君苓每日開開心心的,連飯也多吃一碗,很是高興,到願意讓李承逸多留幾天。

細嬌瞪了她一眼,“少宮主是個單純的孩子,這小子若是居心叵測刻意接近少宮主,就怕日後少宮主會受傷害,到那時候,我們怎麼對的起宮主的交待。”

柔柔聽她這話,不由一怔,低頭想了想,道:“那好,明天就送他出谷好了。”

“我怕少宮主不肯,這小子也算的是少宮主的第一個朋友,少宮主這麼大從沒出谷,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朋友,被我們送走了,她會難過的。”細嬌有一絲擔心。

“瞞著少宮主就是,乾脆明天一早我到藥房里弄點迷藥放在粥裡,迷翻那小子,把他丟出谷去,什麼都解決了。”柔柔輕鬆的道。細嬌皺眉,猶豫不決。

“哎喲,這有什麼好想的,就說那小子,身體好了,自行離開了,不就行了。”柔柔看不慣細嬌的優柔寡斷。

“就算走,他也會跟少宮主告別的,那會不辭而別。”細嬌覺的她的主意不好。

柔柔喜道:“就要讓少宮主覺的他不懂規矩,討厭他,這樣不正好。”

細嬌一想,也對,“好,就這麼做。”兩人自去做準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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