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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敲梆子開始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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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從天之雲端雙雙跌落

  赫爾佐格和路明非的戰爭剛剛打響就幾乎已經進入了**甚至是尾聲。

  龍族之間,太兒戲的攻擊根本不足以致命,而不致命的嚴重傷害幾乎只會在瞬間就恢復,如果那樣磨磨嘰嘰打下去,無論到什麼時候都無法結束。

  龍族確實是強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一旦要在彼此間分出勝負,那就只能以命相博,以命告止。

  戰事從雲端開始打響,燦白翠玉色的閃電如同靈龍,在壓抑暗沉的濃密烏雲中穿行。潛行之龍紛紛破雲而出,從各個死角襲擊向路明非,炸裂著璀璨的雷光,像是叢生的光樹。

  路明非持握著一雙仿造的長短神器,並非天羽羽斬太短,而是布都御魂本身太長,每一次揮動都帶起激烈的風暴,雷電在其中攪碎,被裹挾著一同狂舞。

  布都御魂應是雷神的靈劍,它本身就歷經了雷與火的洗禮,是一柄光是揮舞,自身就能捲起風雷齊動的軍神之劍。

  路明非將之從神話中仿造出來,本身也具備了一定的相似特性。

  雷鳴電閃,被雷蛇與神劍洞穿劃破的烏雲快速填補。

  龍族掌控元素的力量,靈劍顫動導致的超高溫,還有神話力量都在使得雲氣劇烈電離,雙方的戰鬥導致整個高空的雷雨雲更濃,暗沉的天色更加壓抑。

  能量過高的粒子流在周圍穿行,釋放大量片狀網狀的天雷。這一天,大量的氣象愛好者觀察到了異常的自然氣象,這種災難徵兆來臨的時候別人在憂心忡忡,他們卻已經不怕死地準備好了自己的觀測和攝影工具。

  連赫爾佐格都要遵循龍王的本能來躲避這種能量浩劫,他本以為自己成為了神,就會無所畏懼,可事實似乎並非是那樣。

  整片天空下的雷雨雲快要了連成了一片網,猩紅和慘白的日月雖然被遮蔽,但它們的流光卻持續從天空之上垂落,於地面鋪開屬於神的道路。

  日月同輝,卻是末日審判之景。

  每次移動,路明非都有可能會碰到一粒細小的“雷粒”,它們像是輕微但是敏感的觸點,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但觸碰的結果卻是釋放了一整片蓄勢待發的雷弧。

  躲在雲層深處的赫爾佐格始終在嘗試著和危險的敵人保持足夠的距離。

  那把竄動著雷光的靈劍攻勢太猛,跳躍的火花和凝集的劍晶根本就是瘋狂壓制住的雷力的凝固體。

  濃烈的烏雲和極度明暗交錯的雷光連龍族都覺得刺目流淚。

  每次路明非從濃雲的背後突襲殺至,布都御魂都已經臨近了他的身軀,刺穿了心臟,洞穿顱骨,或者是斬首而來。

  這把靈劍實在是太長了,過長的劍自然有好處也會有壞處,距離太近之後自然揮舞不開,但路明非手裡還有天羽羽斬。

  靈劍天羽羽斬,專斬大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赫爾佐格也算是半個大蛇。

  仿造的天羽羽斬與赫爾佐格帶來的天從雲劍撞在一起,引爆的氣浪攪翻了整個天空下的雷雲。

  一瞬間像是白晝降臨,而白晝之中,白日已被淹沒不見。紅月依舊醒目,另外有兩個模糊的身影,一深一淺。

  天羽羽斬又多了幾道明顯的裂痕,天從雲是八岐大蛇體內的骨劍,而天羽羽斬卻是航空合金臨時捏出來的東西。

  就算龍族精通的鍊金術能賦予金屬更強的生命,可真劍就是真劍,本身絕非偽物可以媲美。

  赫爾佐格和路明非都明顯察覺到了天羽羽斬的進一步損壞,它距離碎裂沒有多遠了。鍊金術的產物一旦損壞,就是金屬被激發的生命耗盡,是真正的死去,無法重塑。

  白王妖魅的臉龐在笑,他現在擁有了全新的容貌和形態,除了思想和名字還能叫做赫爾佐格,一切彷彿都和過去徹底訣別。

  他很清楚,一旦天羽羽斬斷了,路明非將會像是失去一臂般“不良於行”。

  路明非也跟著冷笑,然後他身軀上的一根根利刃般的骨頭膨脹和伸張,繞過赫爾佐格的身後,猛力刺穿然後交錯絞纏!

  那本來就不是構成形體的額外骨架,它們從最開始的目的始終都是傷敵。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太突然,雷光照亮天際的瞬間發生。赫爾佐格之前利用這種時間反撲逆襲,而路明非也同樣借用來強力襲殺。

  龍骨在赫爾佐格的體內橫衝直撞,將一切臟器和組織全部刺穿。

  “你——”赫爾佐格咆哮,這可是尊貴的神軀,居然被人像是篩子一樣捅得千瘡百孔。

  神的形態,怎能被如此重傷?

  赫爾佐格覺得自己的身體有無數個地方正在出血,神的血在又一聲雷鳴下如同暴雨般揮灑向大地。蒼天白雷,猩紅血雨!

  這樣的暴雨洗禮為災禍之下的世界增添了更多恐懼情緒,它彷彿在昭示天將傾落,神明將隕。

  人類當然不可能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帶電的整個烏雲天空遮蔽了上下一切訊號,全部的衛星都處於失聯的狀態。

  氣象臺無法連線到衛星,連線下來的颱風、海嘯都無法預測,更加無法給出規避危險的方案。或者在這個毀滅日的時間點,無論何種方式,都不足以個人的自我拯救。

  除非有諾亞方舟的現臨世間,載著無辜者和柔弱者前往新時代的淨土。

  赫爾佐格感覺有更多的龍骨在刺穿他的身體,他不能等待了。天叢雲劍當空揮舞,號令著所有的元素隨他心意而動。

  漫天的雷光從波紋形態反向收束到一點,直接朝著他們所在之處全部劈來。要是就這樣被完全擊中,哪怕是兩位龍王,後果也可想而知。

  赫爾佐格就是以這樣的心態要逼迫路明非放開他,但路明非依然獰笑。他用天羽羽斬再度擋開了天叢雲劍,而布都御魂劍指天空,劍舞靈動,最後竟然強行朝著赫爾佐格的方向落下。

  帶動著部分被掌控的混亂暴力的元素。

  在這樣近的距離,用過長的劍攻擊敵人的話,可以預見攻擊點會在靠近劍柄的地方。

  雖然疑惑,但是赫爾佐格得防禦。路明非是個不怕死的瘋子,但他赫博士愛惜生命,想要享受成為神後的王者寂寞,但偏偏有人不讓他如願以償。

  迎擊上去的天叢雲劍卻徹底撲空。

  布都御魂在空中激發了全部的力量,赤白的刃徹底釋放了雷力,赫爾佐格感覺並沒有錯,不知何時開始,這柄雷劍已經徹底變成了雷本身的形態。

  全部的力量釋放後,整片天空的雷雲終於到達了極點,綿密的雷網擊穿一切,以布都御魂為中心,全部紊亂流動的雷元素開始有序激發,一層層一圈圈波及整個天空。

  “雷——”路明非獰笑著,拖長了話音,“破!”

  在赫爾佐格感覺起來,這一切瘋狂的行為都像是放慢了一般。

  有一瞬間,他不能理解路明非做了什麼。

  活著難道不好?

  赫爾佐格感覺路明非的答案就是“一般無所謂”。

  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烏雲滾動,雷光如雨連綿,始終都在響的雷聲一聲聲全部疊在一起,像是擁擠的聲潮。

  沒人知道能用什麼來形容了,天空真的彷彿馬上要傾塌,始終明亮始終轟響,像是盛大開幕的終局裁決。

  全部的烏雲和雷電都炸了,天光大亮,露出原本的日月與星辰。

  路明非和赫爾佐格被巨大的爆炸炸飛墜落,在這過程中,路明非體外的龍骨終於斷了。

  一對龍王在加速墜落海面,全身插滿龍骨流血的赫爾佐格露出了得勝者的笑容,手中的天從雲緊了緊。

  路明非此時閉著眼,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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