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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子看見彈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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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5

元興六年, 才太平沒幾年的大齊又發生了戰爭,作亂的還是北邊的匈奴。

因為今年天氣異常酷寒,才九月初北地就下起了大雪, 一下便是三天, 積了半尺厚的雪。預示著, 今年又會是一個嚴寒的冬季,草原上的匈奴人又將面臨生存的考驗。

更要命的是,匈奴人能拿出來在互市上交換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尤其是普通匈奴人, 家資本就不豐, 大齊互市這邊的物價又定得很高, 比齊人買貴好幾倍。

長期以往,許多人都吃不消,能拿出來交換的物資也越來越少。

面對大齊人的漫天要價,匈奴人心裡也不是沒點想法。

他們想了很多招,派人喬裝成齊人進城,試圖用平價購買過冬的物資,買通齊人商販, 大規模採購降低價格, 但這些招數在出城時都遇到了難關。因為朝廷對通往邊關的人員和車輛都會進行嚴密的檢查,不允許任何人私自攜帶大量物資去西北。

此路不通,眼看凜冬將至,還沒有儲備足夠的過冬物資, 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匈奴人又開始了他們的傳統藝能,南下打劫。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大齊早不是八年前的大齊了。

匈奴出師不利,首戰就遇到了硬茬子, 幾千匈奴驍騎只打了一個照面就被安置在城牆上的火炮給轟得四下逃竄。

火炮真是守城利器,殺傷力大,射程遠。而且經過火藥司持續不斷的改良,現在的火炮發射速度提高了一倍,口徑也不斷擴大,有效射程最高能達到四里,匈奴騎兵連城牆的邊都摸不到。

城裡沒法搶,他們就目光瞄準了分散的鄉下,尋找齊人的村落,實施搶劫。雖然鄉下物資不如城裡的豐富、密集,但相應的風險也小。

因為村子裡沒有任何的武裝,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在匈奴人眼裡就跟草原上人畜無害的綿羊沒什麼區別,他們如入無人之境,連續搶劫了三個村子,沒有折損一兵一將。

當地官員和駐軍很快得知了此事,一面派斥候尋找這些匈奴人的蹤跡,派兵攔截,一面快馬加鞭,派人將訊息送回京中。

周嘉榮看完急報,立即招來大臣們商議此事:“依諸位愛卿看,此事當如何處置?”

“這匈奴,才消停了不到十年又來了,絕不能容。陛下,依屬下之見,應命穆將軍全力出擊,主動追擊匈奴,將這群賊子趕回漠北!”

“沒錯,除此之外,也應斷了西北互市。近幾年,西北互市的交易金額逐年下滑,實在沒必要再賣東西給他們。”另一名大臣道。

與節節攀升,持續為大齊國庫貢獻大筆稅收的海關稅不同,西北這邊的互市稅收入一直在降,從第一年的五百多萬兩銀子降到了去年的三百餘萬兩,今年看樣子很可能會跌破三百萬的大關。匈奴人的市場還是太小了。

財大氣粗的大齊官員有些已經看不上西北互市這點稅收了。

但武承東不這麼想:“陛下,萬萬不可。西北互市不光是為咱們大齊國庫每年貢獻一筆不菲的銀子,而且也是給匈奴人一個購買過冬物資的途徑,如果將這個途徑徹底堵住了,匈奴人沒法透過正規途徑購買到大齊的物資,只會更加瘋狂地攻打我大齊。打仗,終歸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

“可現在匈奴人又打過來了,武大人,你說的這個方法不好使啊,咱們這骨頭越軟,匈奴人就越猖狂。”有大臣陰陽怪氣地說。

兵部的人站出來道:“陛下,關不關互市稍後再議,當務之急是派兵將這些在西北劫掠的匈奴人趕出我們大齊,保一方百姓平安。”

周嘉榮頷首:“孔京,你帶著一部分火器營的人前去西北,追擊這批南下的匈奴人,命西北守軍派斥候全力配合你們。”

“是,陛下!”孔京連忙領命,次日便帶著火器營的兩千精兵出發了。

如今火器營的人數規模已經擴大到了一萬人,配有火銃、碗口銃、火炮等不同射程、殺傷力的火器。不過孔京此次帶去的都是火銃和碗口銃的軍士,因為在外追擊,小型易攜帶的火器更方便。像火炮這樣的重武器,在草原上的機動性太差了,很難追上匈奴騎兵,反而沒那麼好使。

半個月後,孔京大捷。

殲滅一千多名匈奴騎兵,俘虜八百多人,還有兩千多人倉皇逃回了漠北。

朝廷內外皆喜,不少大臣上書朝廷,建議讓孔京繼續趁勝追擊,深入漠北,殲滅匈奴人,免得他們再來進犯大齊。

也有大臣不贊同,如今已進入十月,天氣嚴寒,北地積雪沒過了膝蓋,長期不化,將士們深入漠北,戰線拉得太長,缺乏補給,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中敵人的圈套,不若暫時收兵,待天氣好轉之後再追擊匈奴人也不遲。

雙方爭執不下,還沒討論出一個結果,北地卻又傳來了新的訊息。

匈奴大王子派了信使過來,期望與大齊和談。

周嘉榮接待了這位信使。

信使恭敬地行了禮,然後表達了大王子赤金的誠意:“陛下,今年南下劫掠實屬烏合談的個人行為,大王子知道後甚為震怒,已將人押解過來,任憑陛下處置!”

說完,他一揮手,屬下立即押著烏合談上來。

烏合談是個身高近七尺,滿臉橫肉,蓄著一圈長長絡腮鬍的大漢。

淪為了階下囚,他也極桀驁不馴,脖子昂得高高的,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看都不看上首的周嘉榮。

周嘉榮瞥了烏合談一眼,不管他是罪魁禍首又或是赤金推出來的替罪羊,看他這副樣子,對大齊也沒抱任何善意,這種人不能留。

“拖下去,砍了。”周嘉榮一句話都沒問,輕描淡寫地說。

信使都驚呆了,大齊不是禮儀之邦嗎?做事怎麼……如此粗暴!

“陛下,這……”

周嘉榮笑看著他:“信使回去,替朕多謝大王子,大王子派你來,可還有其他吩咐?”

信使嚥了咽口水,語氣帶了幾分討好:“陛下,是這樣的,我家大王子一直主張與大齊修好,願俯首稱臣,結兩國之好,特遣臣前來,送上降書!”

說著,他掏出一封信雙手奉上。

周嘉榮輕輕頷首。

唐樂連忙下去將信接了過來,開啟,然後把信紙展開在周嘉榮面前。

周嘉榮大致掃了一眼,信上確實如信使所言,匈奴願向大齊俯首稱臣,每年納貢。

等周嘉榮看完了信,信使又道:“陛下,大王子還給陛下帶了一份禮物,請陛下過目。”

遂即,四名充滿異域風情的妖豔女子款款步入殿中,行了一禮,用有些彆扭的口音喚道:“妾見過陛下!”

周嘉榮……

赤金以為美人計能讓他色令智昏?

見周嘉榮面無表情,信使心裡有些忐忑,莫非齊皇不喜歡?不會吧,這四個女子可都是他們匈奴最漂亮的姑娘,多少貴族想娶回家,都被大皇子給駁回了。

“這是大王子特意進獻給陛下的,陛下可還滿意?”信使試探地詢問道。

周嘉榮不答反問:“可帶了她們後半生的一應開支?”

信使……

半晌,信使才憋出一句話:“陛下,這是何意?”

堂堂大齊,不會連四個美人都養不起吧?

周嘉榮淡淡地說:“我們大齊不養閒人。這四個女子若是想嫁入大齊,朕可為她們指婚,不過我們大齊嫁女都是要準備嫁妝的,否則只能嫁那小門小戶的家庭,沒多少聘禮,亦無需嫁妝。但若是想嫁入高門大戶,怎麼也得幾十抬嫁妝!”

信使臉都憋青了,他怎麼都沒想到,第一關都如此不順。

從沒聽說過,進獻美女還有自帶下半輩子開銷的,齊皇真是太古怪,太摳門了,堂堂大齊皇帝,怎如此……不講究!

心裡極其不滿,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信使可沒忘記烏合談的下場,他怕惹怒了齊皇,自己小命也不保,忙訕訕地說:“陛下所言甚是,是臣等思慮不周。”

“無妨,信使大人一路奔波,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朕再召見你。”周嘉榮一句話便將他給打發了。

等人走後,周嘉榮將赤金這封稱臣的信給大臣們過目:“諸位大人怎麼看?”

大臣們都很高興:“恭喜陛下,四海來朝,乃我大齊之幸!”

“陛下威武,此乃大齊之幸。匈奴稱臣,可保大齊西北邊關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安寧。”

“陛下聖明,一舉解除了百年匈奴之患,保我西北安寧!”

……

周嘉榮微微點頭,他能理解大臣們的高興。畢竟匈奴與大齊紛爭百年,這次主動求和確實能讓邊關安寧很長一段時間,不打仗,國泰民安,對朝廷,對百姓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散了朝,周嘉榮留下了幾名重臣,詢問道:“朱尚書、武大人、崔大人……你們怎麼看?”

崔文東乃是鴻臚寺卿,專門處理與這些外邦夷族相關的事宜。

他道:“陛下,匈奴人這次遣使者前來稱臣,可弘揚我大齊國威,實乃一樁幸事!”

朱強也很高興:“西北邊關能太平許多年了。”

只有武承東有些顧慮:“陛下,匈奴稱臣實屬不得已,臣擔心這只是緩兵之計。旁的不提,若是匈奴稱臣了,邊關互市還能溢價嗎?”

周嘉榮琢磨片刻,輕笑道:“自是不能。”

都自己人了,自然不能收高價。

不但如此,以後恐怕還要對匈奴多有扶持。歷朝歷代,莫不是如此,番邦蠻夷,若是俯首稱臣,每年會向中原王朝進獻貢品,但同樣,中原也會向這些藩屬小國賜下禮物,給出去的物品價值遠超進貢的物品。一是為弘揚國威,二也是為了擴大中原王朝的影響力。

不過縱觀歷史就會發現,這種影響力只是一時的。等哪日國力衰退了,這些俯首稱臣的蠻邦就會脫離中原王朝的控制,甚至反噬,回過頭來攻擊宗主國。

說到底,國與國之間永遠都是實力的較量,只有強大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周嘉榮緩緩笑道:“能結束紛爭戰亂,自是一件好事。不過朕要求他們每年的九月到來年的四月將族中十歲以下的孩童送到大齊撫養,每年四月,春暖花開之際,他們可將孩童接走。”

這幾年,忙著內政,匈奴人又沒跑出來尋存在感,周嘉榮都快忘記當初的盤算了。今日匈奴既自己提出稱臣,那他的文化同化計劃亦可重啟了。

“陛下,這是何意?”崔文東不解地問。

周嘉榮道:“赤金俯首稱臣不過是一時之計,而朕要的是匈奴人的徹底臣服。崔大人,此事交由你去辦,不勉強,全自願,但這些匈奴的孩童到了大齊之後,需得學習漢字,每日讀聖賢書,明忠君之理!”

崔文東怔了片刻,隱約猜到了周嘉榮的意圖:“臣遵旨,臣定會派得力又忠心的文人前去教導他們。”

周嘉榮又看向武承東:“武大人,朕聽聞近幾年,西邊也有些高鼻樑黃頭髮的異域行商穿過茫茫沙漠草原到西北?可有此事?”

武承東點頭:“回陛下,自八年前一戰,匈奴損失慘重,退到更北的地方後,西北的外族行商明顯增多了,他們多來採購各種珍奇之物,其中尤以絲綢、瓷器、茶葉、精美的首飾珠寶等最受這些商賈的歡迎。他們帶來多是異域地毯、寶石等貴重物品。”

周嘉榮頷首,對崔文東道:“再加一條,匈奴人以後不得劫掠過往行商,若有犯者,當場處決。”

次日,崔文東去見了信使,將朝廷的意思說了。匈奴稱臣,雙方交好後,匈奴人只要不犯事,可入城自由貿易,不受互市限制,此外,朝廷憐憫匈奴貧民子弟過冬困難,可將十歲以下的孩童送到臨近的州府,進入朝廷出資辦的賑濟院,次年四月天氣暖和後接回去,最後,朝廷要求匈奴人不可搶劫來往的行商,無論是齊人,還是西邊來的外族。

這三個條件對匈奴而言,都不算苛刻。尤其是第一條,以後他們到大齊採購過冬的物資就不用出高價了,便是平民也能準備一些過冬的糧食。

信使不解的是第二條,大齊朝廷這是要做什麼?免費給他們匈奴人養孩子?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

崔文東笑道:“陛下心善,一向重視孩童孤寡,我大齊多地建了養濟院,收留無處可去的孤兒、老者、乞丐。東南沿海一帶還建了數座繡坊、織坊,收留無家可歸的女子、寡婦,助其自食其力。大人有罪,孩童無辜,對匈奴孩童,陛下也一視同仁。不過此事,乃是自願原則,若你們有顧慮,就作罷吧。”

信使見他說得坦然,心裡的疑慮打消了不少,事後又暗中派人到處調查,發現還真如崔文東所說,朝廷建了不少坊市、賑濟機構,收容無家可歸者,助其度過茫茫的冬日。而且還組織一些孤寡前去西南開墾安家,免收田賦,甚至提供種子農具等等。

這在匈奴完全不可想象,只能說大齊真的有錢。

信使帶著滿滿的感嘆,回到草原,將此事彙報給了赤金。

赤金聽完後,略一琢磨便答應了。八年前那一戰,損失了幾萬青壯年,現在都還沒恢復元氣。今年派出小股兵力試探搶劫,又遭遇大齊強大的火力,損失慘重,餘下的兩千多人倉皇逃回匈奴,被大齊的火力嚇破了膽。

不光他們,匈奴內部支援戰爭的一派聽說大齊有了殺傷力巨大的新式武器後,也都沮喪不已,再也沒了先前的雄心壯志。

因此,他的提議才得以順利透過。

擺在匈奴面前的首要問題是生存,只是俯首稱臣而已,算不了什麼。

當年十一月,赤金親自帶隊去大齊京城,向周嘉榮稱臣,進獻良馬一千匹,雙方就此達成和解協議。朝廷賞賜金銀珠寶布匹六十車,正式將匈奴納入大齊的版圖。

匈奴成為大齊的屬國。

貴族們對此非常高興,大齊的賞賜如此豐富,都是他們的。而且大齊邊境的互市價格取消,以後他們買東西可以跟齊人一樣,再也不愁過冬問題了。

至於送孩子去大齊朝廷辦的賑濟院?

哪怕和談了,貴族們肯定也是不放心將自己的寶貝兒子、女兒送到大齊的。但平民百姓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家中孩子比較多的那種,過冬對他們而言是一項挑戰,稍有不慎,年幼身體不夠強壯的子女就可能夭折。

所以雖然捨不得孩子,也不大放心大齊朝廷,但為了讓孩子活命,第一年還是有幾十名窮苦人家的匈奴孩童被送去了賑濟院。

次年四月,這些孩子回去後,其父母發現自己的孩子長壯實了許多,小臉都多了一些肉,格外高興,再問他們在大齊的經歷。

孩子們無不誇好,大齊天氣更暖和,吃食更多,還教他們讀書識字,比在自己家都過得舒坦。

這些父母聽後徹底放心了,第二年乾脆將家裡十歲以下的孩子都送了過去。冬季嚴寒,這麼小的孩子在家中做不了什麼事,還費糧食,何不讓齊人給他們養?

他們的親朋好友聽說了這樣的好事,不少也試探著將家裡的小孩子送了過去。

於是,西北邊境每年多出了一群小候鳥,冬季到大齊邊境城市過冬,春季再返回大草原。這個規模逐漸擴大,到元興十二年,匈奴平民大半十歲以下的孩童每年都送去了大齊撫養。

最初,見朝廷真的信守承諾,認真照顧撫養這些孩子,次年歸還,匈奴貴族高興之餘,只覺得大齊朝廷很傻,沒見過這樣的冤大頭,幫別人養孩子養得這麼起勁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等第一批去大齊過冬的孩子年滿十歲後問題漸漸冒了出來。

到了十歲後,習慣了大齊更暖和氣候的孩子不大願意返回漠北,反而更願意留在大齊,甚至是鼓動家裡人也到大齊過冬。冬季他們可以幫來往行商做嚮導、車伕、搬運東西等等賺錢,不用坐吃山空。

更有特別擅長學習的匈奴孩童不但會識不少字,還會算賬,被一些過往的行商僱為了賬房先生,體面又受人尊敬,收入還增加了不少。

如此種種好處,對掙扎在底層的匈奴平民而言,無疑是改變命運的機會。

不少孩子有出息的匈奴人逐漸開啟了兩地生活模式,冬季家族裡只留守兩三個男丁在草原照顧牲畜,其他的都去了邊關城市謀生。

更有甚者,甚至將家裡的牲畜都賣了,舉家搬遷到西北城池,開店經商。

二十年無大規模戰事,西北邊關互市越來越繁榮,從最初的一旬一市到五日一市,再到三日一市,如今已變成了一日一市。

商業的繁榮促進了西部貿易的發展,無數的異域商人騎著駱駝,帶著各種商品來到西北交換絲綢、瓷器、繡品……

城市人口增多,也帶來了更多謀生的機會,匈奴人也看準了商機,組建商隊,往更西的地方而去掘金,逐漸在西北邊境有了立足之地。

到這時候,匈奴貴族才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短短十幾年時間,他們流失了數萬人口,而且大多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別說再創匈奴的輝煌了,長此以往,他們這個族群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問號。

匈奴貴族急了,忙下令,禁止任何匈奴子民再送孩子去大齊過冬。

但太遲了,已經嚐到了甜頭的匈奴平民怎麼會遵守這個規定。家裡條件好一些的還好說,那些家貧,冬季食不果腹,過得極為艱難的,見別的人舉家搬遷到大齊後過得比以前好多了,都很心動,乾脆找機會舉家悄悄搬往大齊定居。

這道禁令不但沒有制止南移之風,反而催化了匈奴人南下與齊民定居融合的速度。

面對此種情況,匈奴貴族大怒,向朝廷提起了抗議,要求朝廷解散賑濟院,不要再接受匈奴人在西北邊關城市定居。

對於這種要求,周嘉榮只回復了一句話“匈奴人亦是朕的子民,為何不能南下定居?”。

不但如此,他還下令,但凡遷居大齊境內的匈奴人,都可在當地官府登記,以後便是大齊的子民,所有待遇如同齊民,不但可經商做工放牧種田,亦可參加科舉做官,接受當地官府的保護!

這訊息一出,南遷的匈奴人頓時沸騰了,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哪一日會被趕回草原,被貴族處決報復了。

這個詔令最直接的後果便是,匈奴人南遷之風更甚,尤其是那些受壓迫的底層平民。

匈奴貴族想了許多辦法,都阻止不了這種趨勢。而且,他們越是嚴厲,竄逃到大齊境內的平民越多。

這時候,赤金才明白大齊幫人養孩子的險惡用心,但為時已晚。為了不讓僅剩的子民又投奔了大齊,他們決定北遷、西遷,遠離大齊,不接觸,便不用擔心自己的人又被拐走。

元興二十六年,匈奴內部發生分歧,分為了兩支,一部分往更北的地方遷移,還有一部分往西遷移,在此過程中,亦有不少不堪忍受更酷寒環境的平民叛逃,流竄到大齊,在大齊落腳,與齊人混居。

繁衍數代後,這些人不斷與齊人通婚,逐漸只識漢字,只會漢話,與齊人無疑,西北再無匈奴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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