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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照組我不當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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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女主文裡的大冤種5

冷璃噎住,看著這個無比寵愛秦安柔的老人,難道秦安柔的記憶,都是假的嗎?

老夫人說:“你是秦家唯一的嫡女,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你嫁給澹臺嶽,是秦家和澹臺家聯姻!這門姻親不能破!我們需要一個流著秦家和澹臺家共同血脈的孩子,不然的話,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自請下堂了!自請下堂還是輕的,我就怕到時候你會突然重病不治!”

“祖母何出此言?”冷璃疑惑。

“你腦子是裝了漿糊嗎?這還看不清楚?你以為你三年無所出,長公主為什麼忍你?真當她修道修得不問凡塵了?還不是沒到那時候!你再想想,澹臺是聖上面前的大紅人,聖上只恨他不是親兒子,當初給他說親,聖上親自過問;他成親三年無子,聖上怎麼就不過問了?

“三年了,長公主和聖上都沒真正為難過你,你想想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等公主長大!

“聖上當年就想招澹臺為婿,只是公主年幼,他不好意思讓澹臺等。現在好了,公主到了婚配的年紀,你又不能給澹臺嶽生孩子,讓你騰位置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對方是公主,你到底是自請下堂還是重病而亡,都是他們說了算!

“但是——

“在那之前有一個我們家和澹臺家的孩子就不一樣了。就算是庶出,但血脈到底是秦家的,而且可以記在你名下當嫡出。到時候兩家人有了血脈的延續,我們秦家又是國公府,聖上也不好強行破了這樁婚。”

冷璃冷了眸子:“那可是聖上,如果他真想,到時候我就只剩下重病身亡這一條路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是不興和離的。要讓她騰位置,她生不出孩子還可以饒她一命,反正錯全在她,旁人無可置喙。但若有了子嗣,不管是不是她生的,都沒理由讓她下堂,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夫人拍桌:“那你就一點事都不肯做麼?現今是我們對不起澹臺家,我每次見長公主都沒臉!”

冷璃抿緊唇,好半天才將心頭的怒火壓下,隱忍地說:“我需要好好想想。”

“還想什麼?”老夫人不悅,不過看她神情,想到她和澹臺嶽少年夫妻,澹臺嶽這幾年又對她一心一意,她不願意與人分享丈夫很正常,便緩了臉色,拉著她的手柔聲說,“我也是為了你好,這事終究需要一個結果的,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你自己不早做打算,將來可就由不得你了。”

冷璃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讓誰去,你自己選,這事我們不做主。”

冷璃心裡覺得好笑,問:“隨便我選?若是妹妹不樂意呢?”

這些庶妹雖然羨慕秦安柔嫁了個出身尊貴又手握實權的丈夫,對於澹臺嶽對她一心一意、無子仍不納妾的說法更是嫉妒,不說有人傾慕澹臺嶽,但肯定都想嫁個澹臺嶽這樣的丈夫。

但是,就算羨慕加傾慕,她們也不會願意去給澹臺嶽當妾的。本身就是妾生的,她們能不知道妾室和正室的差別?作為國公女,她們頂多給皇帝、皇子當妾!

老夫人不以為然地說:“婚姻之事由得她們樂不樂意?好了,我打會兒盹,你也去休息吧,順便琢磨一下這事。”

冷璃繃緊雙唇點頭,按照秦安柔一貫的習慣,想要親自服侍老夫人休息。

老夫人知道她心裡不快活,說:“讓下人來就好了,你母親肯定有很多話想和你說,就別在我這裡耽誤時間了。”

冷璃這才畢恭畢敬地退下,到了外面,知道夏螢去找衛國公夫人了,便直接去衛國公夫人那裡。

走到半路,迎面碰到衛國公夫人帶著夏螢等人急匆匆地走來。

衛國公夫人看到她,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又拉住她緊張地問:“老夫人和你說什麼了?”

冷璃微微挑眉,老夫人說這事和父親商議過,沒提母親,顯然在老夫人眼裡,母親的意見不重要。但父親和母親多年夫妻,兩人之間的點滴不足為外人道也,若真到塵埃落定才通知她,恐怕父親在母親那裡就交代不過去了。

所以,衛國公肯定和衛國公夫人提過。顯然,衛國公夫人不會同意這個提議,甚至擔心秦安柔會同意。

冷璃說:“我們回屋說。”

衛國公夫人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不遠處老夫人的院子,小聲說:“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拉著冷璃回了自己房間,回去後倒不急著說話了,先叫人端了碗藥來,對冷璃說:“快喝了!”

冷璃看著那黑乎乎的顏色,聞到濃郁的藥臭味,皺眉問:“這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衛國公夫人嗔怪道,“這是我給你找的新偏方,據說很容易懷上的,而且肯定懷男胎。”

“……”

記憶裡,這不是衛國公夫人第一次給秦安柔找偏方了。基本上每次秦安柔回來,她都能拿出一個新方子,並且藥已經抓好,當場便煎一碗讓秦安柔喝下去,剩下的藥讓秦安柔帶回侯府,一天一副、一副三頓。

秦安柔從不忤逆長輩,當著她的面都會乖乖把藥喝了,但帶回家的那些就會陽奉陰違,讓丫鬟拿到她的小廚房當柴禾燒了。

冷璃捧著藥,發現比秦安柔以前喝的都黑、都臭,肯定也更苦。

她問999:“有毒嗎?”

999:“天天喝會慢性中毒,偶爾喝一次沒關係,會代謝掉的。”

“代謝?”

“……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去現代學了生物就懂了。”

衛國公夫人見冷璃捧著碗不動,以為她怕苦,將桌上的蜜餞端到手中,拈了一塊在指尖,準備隨時喂她,勸道:“喝快點就不苦了,等有了孩子就不必受這罪了。”

冷璃一聽,抬起頭幽幽地說:“喝了這麼多年都沒用,老夫人已經不指望我了。”

“什麼?”衛國公夫人沒反應過來。

冷璃將藥放下,低聲說:“祖母讓我從妹妹中挑一個,去給澹臺嶽做妾。”

衛國公夫人一驚,將蜜餞碟子重重放在桌上,叫道:“不行!絕對不行!都是秦家的女兒,就算是庶出,將來一旦爬到你頭上,你父親和祖母也會向著她的!若你有個意外,她就可能扶正了!”

她剛才就猜老夫人是和冷璃說了這個,回來後就讓丫鬟全部退下了,事關那幾個未嫁女的清譽,可不敢讓下人聽見,就怕有人嘴巴不緊會亂傳。

現在發現,丫鬟不在也有另一層好處。

衛國公夫人責怪道:“你呀你,我早叫你從丫頭中選一個去伺候澹臺嶽,你偏不聽!她們跟隨你多年,和你一條心,身契又在你手上,這才是拿捏得住的人!”

冷璃啞然。

“聽孃的,現在還不晚。要麼就翡翠吧?她辦事周到,我本來是不放心的,怕她得了勢你壓不住,不過她卻是最忠心的。”衛國公夫人說到這裡,壓低聲音,“大不了等她有了孩子,去母留子。”

冷璃震驚地看著她,禁不住背脊發涼。

那可是翡翠啊!秦家的家生子,秦安柔奶孃的女兒,秦安柔和她從小一起吃一起睡,雖是主僕,卻情同姐妹,但在衛國公夫人眼裡,她是個什麼呢?一句話輕易定奪生死。

衛國公夫人見她神色難過,疑惑道:“你怎麼回事?你身子不行就算了,怎麼性子還這麼軟弱?你是捨不得翡翠,還是捨不得澹臺嶽?”

冷璃疲憊地說:“再說吧。我今日回來,是有事和父親商量。”

“什麼事?”

冷璃不想提前說,免得她大驚小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頭疼,想回房躺一躺。”

衛國公夫人點頭,又說:“把藥喝了。”

“……”

這藥終究是躲不過去,冷璃只能喝了,喝完後被衛國公夫人親手塞了塊蜜餞。

衛國公夫人拍拍她的背:“就在我屋裡歇吧,等你父親回來,我讓他直接來這邊。”

冷璃點頭,去臥室隔間的羅漢榻上躺下,躺著躺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聽到人爭吵的聲音,立即醒了過來。

仔細一聽,是衛國公來了。

冷璃從榻上坐起,左右看看,一個丫鬟都沒有。估計是衛國公夫人為了和衛國公吵架,把人全支出去了。

冷璃自行整理好釵環和衣裙,朝外走去。

衛國公夫人的聲音越發清晰:“我都說了,我不答應!你們是想逼死我們母女倆嗎?”

衛國公說:“哪有那麼嚴重?只是安柔這個情況,侯府那邊的反應的確蹊蹺,換誰家也不會那麼好說話,恐怕真是為了等公主長大,我們不能不防啊!”

“不是那樣。”冷璃繞過屏風,出現在兩人面前。

衛國公夫人嚇了一跳:“你醒了?”

衛國公長得精明儒雅,皺眉問:“哪樣?”

冷璃撲通一聲跪下,懇切地道:“父親,請允許女兒和澹臺嶽和離!”

衛國公夫人倒吸一口氣,低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說完轉身出門,喚來心腹丫鬟,讓丫鬟把下人們再支遠些。

衛國公已經生氣了,壓著怒氣問:“怎麼,你這是在和你祖母賭氣?你祖母一向最寵你,你知道這樣會讓她寒心麼?”

衛國公夫人走回來,對衛國公說:“讓姐妹倆給同一個男人當妻當妾,本來就不像話!”說著要將冷璃拉起來。

冷璃拒絕了她,望著兩人說:“父親母親請聽我分辨,三年無所出,根本不是我的錯,是澹臺嶽他根本不進我的屋!”

衛國公夫婦大驚失色。

衛國公脫口而出:“難道真如私下裡傳言的那樣,澹臺嶽有隱疾?”

衛國公夫人哭起來:“我苦命的兒啊,你怎麼不早說?你快別跪著了,起來說!”說著硬把冷璃拉了起來。

冷璃晃了一下,沒跪過的人很難想象膝蓋磕在石頭上有多疼,秦安柔又是嬌生慣養的身子。

她穩住身子,垂淚道:“女兒想著成親頭一年,我與他雖不算鶼鰈情深,但也相敬如賓,不管後來出了什麼問題,我以真心待之,總能將日子過回去,便將這事瞞了下來。

“我獨自受人指摘,外頭編排我、長公主讓我吃丹藥,連孃家人都說肚子不爭氣……若是澹臺嶽真的生了病、不能人道也就罷了,可他根本不是啊!他在外頭有人!就為了那人,他冷落我,任由我遭受非議,不為我辯白半個字!我也不求別的,有個孩子讓我免了這些罪就行,可是他不肯!這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我要和離!”

“這這這……”衛國公夫人傻了,滿臉不可思議,“他他他……他怎能如此?”

“竟是這樣……竟是這樣!”衛國公先是震怒,接著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於你倒不是什麼難題了。你也不要說什麼和離的話,不就是養了個外室嗎?你早和家裡說,家裡早給你解決了!他澹臺嶽是仗著聖上外甥這層身份得意忘形了,竟敢為了個外室冷落國公府的女兒!我明日就去和他說——不!我現在就讓人將他叫來,定要好好訓誡一番!”

衛國公夫人聽著他的話冷靜下來,抓著冷璃說:“還好還好,不是你的問題就好。你別說賭氣的話,我們這種人家,哪有和離的?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父親和他說,明日就將那外室打殺了,定要他以後好好對你!”

衛國公越想越氣,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在屋中找副刀劍直接殺過去,問:“你可知他將那外室安置在哪裡?你兄長不在京中,我親自過去拿人!”

秦安柔上頭有個嫡親兄長,靠自身本事考取了功名,前幾年外放了。

冷璃沉默片刻,清晰地說:“大正宮——沁芳殿。”

房間裡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大正宮,那可是皇宮!沁芳殿……在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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