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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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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偶遇

“世間不少奇女子,誰肯沙場萬里行?”,原文是奇男子,寫明女大將軍秦良玉的。

突騎帽,好奇可以看看這張圖ncient_dress//images/

是南北朝時北朝官吏穿便服時所戴,這裡用的書生裝雖說也是臆想了南北朝時男子所好的大袖翩翩的衫子,但卻不是常理的搭配,我又實在捨不得把明緣丟家裡,就硬湊上了,大家隨便看看,別笑~~~汗……

摺疊羽扇,是西方貴婦人那種,女權天下嘛,服飾什麼的總該進化精巧一點,古今合壁中外結合的,大家全當它合理了吧。巨汗……

這文,可能跟很多女尊男卑文不一樣,因為我並沒有設定改男女的身體條件(除了生孩子這點),男人還是比女人一般要長得高,身體強壯一點,長也還長男人樣子,只是因為負責生育,普遍可能要陰柔美一點;女人則還是長得正常相,該長什麼樣長什麼樣,沒有普遍五大三粗的比男人健壯,只是因為佔主導社會地位,幹活賺錢養家,氣勢氣質肯定要強勢一點有擔當一點。

男人也不穿女人衣服,簡單說來,就是男人只能穿男裝,女人咋米好看咋米穿,但男人做扎耳洞畫眉之類為追求美虐待自己的事情(沒小腳,偶還素很善良的)。瀑布汗……

總歸就是華麗冷汗……“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太平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頭戴突騎帽,身穿大袖翩翩書生裝的明緣結巴道。

“你不是說要出去找店面,探察什麼市場嗎?走吧。”

“你、你、你這樣還能算是個出家人?”

“俗裝身上穿,佛祖心中坐,這不是你說的嗎?阿彌陀佛。”明緣合掌虔誠肅穆的唸了個佛號。

“我說的是:酒肉傳腸過,佛祖心中坐。”太平翻了大白眼:“喂,先說好了,覺遠老和尚要是因為這個逐你出和尚門,你可不能冤枉我,可不是我讓你這麼幹的。”

“佛心最慈,能容天下,施主多慮了,阿彌陀佛。”

還施主呢,善哉善哉,這小和尚唸經念得都快把腦子念壞了。

準備好了打算走,不經意掃視到行書漱玉他們四個正推推搡搡,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小姐,你第一次上街,是不是要個人引路?”行書被三人合力推了出來,期期艾艾的說。

太平了然:“怎麼,你們也想出去逛逛?”

四人一陣小雞啄米的點頭,又趕緊齊齊的搖頭,漱玉絞絞手指,打著哈哈說:“帶路帶路,我們對京城比較熟,以前也常出去給主子買東西,哪家鋪子的什麼吃的喝的用的好,都知道。”

太平一琢磨,是有這麼個必要,不然三個人要都丟街上了,那丟人可丟大發了:“行,去兩個吧,行書漱玉,秋紋晴和,猜拳,贏了的跟著。先說好,步行哈,走不動的自動棄權。”

在行書秋紋嫉妒的目光中,漱玉晴和一陣歡呼,衝回房去換比較方便的外出衣服。

“明緣,你直說了吧,你打什麼主意?別說什麼好心被雷霹之類的鬼話,你也就騙騙覺遠那呆和尚。”

明緣一副你好聰明的表情:“聽說浩然樓的素齋不錯。”

太平撅倒。

一身翩翩青色書生裝的太平,手搖華麗的摺疊式青絨羽毛扇,帶著一個美貌小使女兩個秀麗侍僮,和白衣飄飄宛如嫡仙的明緣並肩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勾搭得眼珠子無數。

這就是封建社會的市集嗎?有夠繁華呀……

大道寬敞,兩邊各類商鋪林立,各種色彩鮮豔的酒幡挑在旗杆上飄舞,行人馬車往來不絕,路人臉色大多健康有神采,人流中也不乏衣著華麗的小姐公子們,顯然這個城市的人均生活水準較高。可以理解,畢竟也是一國之都,天子腳下。

只是,這個民眾的教育程度是不是差了點?不知道什麼叫禮貌迴避麼?哪能這麼盯著人看,還不少是年輕的男子呢!那古代的潘安號稱上街要背個筐子裝女孩子丟給他的東西,或許真沒有太誇張,這古代男人的目光比上輩子女人的還不含蓄。

說來一把心酸淚,怎麼著也來了有十八年了,竟然只在山上聽經,逛街這還是頭一回,鬧得她跟個頭回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看見個捏麵人的小地攤都恨不得穿進去研究一下,好在理智還在,強忍著才沒把臉都丟光。

逛了沒多一會兒,漱玉晴和手裡已經是大包小包,盡是醃梅子醬果子甜糕紅薯幹之類小零嘴。

真是的,家裡的不比這些好吃?至於稀罕成這樣麼?這些人,一個放縱就什麼忠僕條例都沒了,滿大街串得跟猴子似的,哪裡還顧著她這個主子了!她明明是個女孩子來的,怎麼就不能吃個小零嘴舉個小麵人了?

太平眼饞的看著興沖沖一人舉了一串糖葫蘆準備付錢的漱玉晴和,正滿懷哀怨呢,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突然伸到她鼻子底下。

“會不會很丟臉?”一邊期期艾艾的問明緣,一邊早就一把搶在手裡,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個進嘴裡,眯起眼睛滿臉陶醉狀,酸酸甜甜,真好吃呀~~啃著糖葫蘆逛街,要的就是這個味道!

“不會,”明緣溫柔的微笑:“已經沒有什麼可丟的了。”

長安扭頭裝不認識她,漱玉捂著嘴偷偷直笑,只有天真的晴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手託著包醃梅子的紙包伸過來,善良的問:“小姐,最後一個了,你要不要?”

太平:“……”

確實沒剩下什麼臉可以丟了。

逛完大半條街,大家都餓了,眾人決定成全明緣和尚,去能做一手好齋的浩然樓吃飯。

門口人精的小二一看太平和明緣二人就知道是貴客,忙熱情的湊上來招呼。

長安伸頭往裡瞅:“人好像很多,有點吵。”

小二忙道:“那是幾位小姐公子在一樓大堂賞梅做詩呢,小姐如果喜歡清淨,可以去二樓,還有好位子空著,有包廂,清淨得很。”

“就這吧。”太平拍板,收扇子,帶頭往裡走。

大堂左邊果然用一隻碩大的花瓶插著幾隻紅梅擺在桌子上,一群人圍在一起搖頭晃腦,文縐縐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在二樓倚攔處找個清淨位置坐下,點了明緣的素齋,又點了幾道小二推薦的招牌菜,泡了一壺香片,還要了一壺狀元春,太平轉而打量起這個據說也頗有名氣的酒樓來,只見著雕樑畫棟的,佈置的倒也乾淨雅緻,仔細看坐著吃飯的人,多是書生裝扮,大袖翩翩,文氣十足。這裡臨近太學,說是學子樓,卻也不算誇口。

男人不能上學堂,所以樓下賦詩尋風雅的那群人,穿著書生裝搖頭晃腦咬文嚼字的,都是身材或苗條或豐腴或嬌小或健壯或瘦弱的女子們,而倚在一邊微笑做一臉崇拜仰慕狀時不時發出一聲讚歎的,卻是體型比女子要高大的男子。這情景在別人看來是雅事,可在太平這個還沒有顛倒過來的異人眼裡卻甚是滑稽,直忍俊不禁,頻頻注目。尤其誰要念出一首好詩,被美人讚賞鬧酒,她敲著桌子笑得比人家還開心。

只是這頻繁的注目卻讓人給誤會了,晴和見太平總是盯著樓下那群書生看,還開心成這樣,有些不明白了:“小姐也想賞梅嗎?府裡就有偌大的梅園呢,比那些好看多了,小姐要喜歡,咱們也折幾隻放屋裡。”

太平搖著扇子笑著搖頭。

“不喜歡卻看得這麼開心?”晴和更不明白了。

明緣長安深知她本性,看她那笑成那樣兒就知道她沒想什麼好事,問都不問一句。

菜上來了,那幾道素齋果然不錯,和山上尼姑和尚做的比,另有一番別樣風味。想來是因為功夫花得比較多,比真正廟裡的飯菜味道豐富齊全一點,要知道,那些和尚尼姑做菜也就放點鹽,了不起加點菜油,別的什麼都沒有,講究那個什麼清心寡慾,偶爾嚐嚐鮮還好,長年累月的吃,不是吃傻了就是吃呆了,連明緣這樣半呆半傻的都屬罕見。

浩然樓招牌酒名狀元春,據說得名於某個狀元,還有個典故,很是受學子們喜歡。太平償了一點,沒經過高度過濾的酒都有些濁,口感還算暖綿,一點不烈,只是香得很,想來是讀書人的口味。晴和秋紋喜歡,長安是看不上眼,沾了沾唇就再沒動過。

其他的菜,就像很多現代人夢想過的,菜是純綠色無汙染非大棚無激素的,豬是吃各種野菜豬草雜糧家養的,雞鴨鵝魚也都是自然態下長的,吃起來雞是雞鴨是鴨的,口感非常好。雖然調味料沒有現代那樣繁多複雜,菜的味道卻一點不遜色,只是普通的一隻雞,用木材火燉,哪怕只加點鹽,都能香得你食指大動。這十八年過下來,最讓她滿意的就是這吃穿了,所謂衣不厭精食不諱美,她可腐敗了個徹底。

一頓飯吃下來竟皆大歡喜。明緣很滿意那幾道素齋;長安覺得這裡環境還算乾淨入目;漱玉晴和難得出來一趟,這浩然樓多是讀書人來的地方,他們也只是聽說,來吃酒還是第一次,何況今日逛街也逛得痛快,只給他們吃花生米都開心;太平就不用說了,她雖好吃,卻並不十分挑剔,很容易滿足,許多在漱玉晴和吃來都只是普通的小菜,她卻往往吃得眉飛色舞一臉感動,況且樓下時不時有新作了的賞梅詩高聲念出來,那女子故作謙讓男子嬌聲讚歎的情景,每每讓她捧腹不已,胃口大開。

大夥兒正指指點點的吃得高興看得熱鬧,樓下突然發出一陣鬨堂大笑,太平好奇望去,見那幾位小姐書生不知為何,竟撇下了她們的雅事,圍著一個武官官吏便衣的男子高聲取笑。

見太平疑惑,包打聽漱玉忙介紹起來,原來那男子名喚路子歸,是個沒落的世家子弟。

大姚的制度雖然只許女子上學堂參加科考,但武舉方面卻並不做此限制,允許世族男子參加,但必須要持有世族大家族長的薦書,或是得一位朝廷三品以上官員舉薦才行。

世族官宦家的少爺,講究的是琴棋書畫淑德賢良,進退都得有大家風範,斷不可能讓公子舞槍弄棒習得一身粗魯。社會也普遍認定男子適齡出嫁,相妻教女才是正道,哪有拋頭露面跟女子爭長短的道理?就連舉薦也認為是誤人害人之事,輕易不肯答應。所以雖說是男女不限,但男子參加的卻極其罕見,通常幾期難見一個,能出類拔萃獲得功名的,就更是鳳毛麟角。

這個路子歸,人稱:探花郎。正是永昌十一年的武探花,先是做的曹門小吏,後又去了邊疆,立了功勞回來進了兵部,領昭武校尉之銜,正六品。

以男子之身,壓一眾女子之上,難怪這麼顧人怨。況且他十六歲及笄那年因為參加武舉,遭自小定親的未婚妻家退了婚,此後上門提親的盡是納郎收小爺之類,他皆未肯,今年已經二十四足歲,眼看著適齡之齡將過,門庭越發的冷落,看他不順眼的人便時常藉此取笑於他。

“那大姚史上就再沒有男子得過武舉的功名嗎?他們境況俱都如此?”太平好奇的問。

一眾人皆看著太平笑,長安恨鐵不成鋼的斜了她一眼:“怎麼沒有?大姚第一位男狀元就是我們君家的八公子,文武雙狀元。”

太平默,把她爹的這個曾曾曾舅舅給忘了。聽說她爹的這個曾曾曾舅舅拿了武狀元不算,瓊林宴上一篇策論,讓當科文狀元甘拜下風,皇帝龍心大悅,當庭宣旨,文狀元也給了他,原狀元退居榜眼,堪稱一代傳奇。不過這位君家八少,是將門虎子,出身高貴,自非貧家小戶可比,境遇自然也不一樣。就太平所知,她的這位曾曾曾舅公還是叔公,官雖貴至元帥,卻也終身未嫁。

這大姚制度對男子雖說是已比中國封建社會對女子開明許多,卻還是嚴苛,難道不管是哪種人群,承擔生育之責的人,就是要遭受歧視嗎?思及此,太平不禁對這位與李尋歡同綽號的探花郎好奇起來,睜眼細細看去,卻頓時心中難得一聲驚讚!

這探花郎,長得卻是一副讓人驚豔的好相貌!

一對天眉(難得呀,淚……),細長的眼睛,修長的身形,黑髮簡單的用髮帶束起,一襲素色的束腰長衣,一柄墨綠色長劍擺在右手邊,點滴脂粉俱無。被人如此當眾取笑,他卻神色也未曾動一下,不多看旁人一眼,氣質冷峻,比起那杜撰的小李飛刀,竟絲毫也不遜色,尤其是出現在這樣的時空,更是難得可貴,看得太平兩眼直放光。左臉一道半指來長的淺色傷疤,在她看來是更添幾分男兒英氣(她的標準),不過就此方審美,恐怕是破相了,轉眼去看長安,果然臉上是一副惋惜之色。

“子歸兄,你怎麼也進這浩然樓裡來了,匾上浩、然、樓、三個字可認得?”

沒種的女人,打不過人家就逞口舌之利,堂堂女兒家,黃口白牙的如此碎嘴,真是丟盡女人臉了。

“這浩然樓往來皆鴻儒,子歸兄,可會詩詞?不如也添上一首如何?”

這大姚的教育有問題,那麼沒品的女人一個都嫌多了,這還扎推,妄讀了聖賢書,丟人!

諸位書生又是一陣鬨堂大笑。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任意高揚男兒閨名,已經是很下作很過分的戲辱了,想來這群也不是普通學子,恐怕是世族大家的小姐們,所以才毫不忌憚路子歸的六品官職。

“詩詞嘛,戲耍遊戲之物爾,會不會有什麼希罕的,怎麼就來不得這浩然樓?”

眾人正笑得歡暢,突然有人慢條斯理插話,聲音雖不大,卻是滿場都聽得真切。眾小姐大怒:“誰?誰敢說此褻聖人之語?!”

“小姐我說的,褻了哪家聖人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自二樓翩翩走下來一位青衣書生,手搖華麗的羽毛扇,龍眉鳳目,神態七分慵懶帶三分戲謔,說不出的尊貴脫俗,一身風華,竟讓滿場看呆了去。幾個公子連連抽氣,天啦,好個翩翩女兒!

原本欲翻臉的眾小姐見下來這麼一個人物,也是一愣,神態不由自主的放輕緩上許多。

“你說詩詞不過戲耍之物,怎麼不是褻瀆了聖人?”

書生笑:“諸子百家,哪部書裡哪家的聖人說了詩詞不是戲耍之物,說不得?”

眾人一呆,繼而有人不服氣道:“你既說詩詞不過是戲耍玩物,不妨也玩物戲耍來看看,光逞口舌之利,非正道也。”

堂堂女兒家,這麼多人,當初欺辱一個男子,竟還有臉說正道?虧得還是讀書人呢!樓上有些緊張的漱玉晴和聞言都是一臉的不屑。

“我倒是不在乎你們的什麼正道。”書生莞爾,“也罷,詠梅是吧?玩玩也就是了。”

單手收扇,也不放下,握在手裡,另二指牽袖,左手提了筆,就著一旁書案上現成的白紙,一揮而就: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

一人喃喃念來,滿堂色變。

青衣書生並不搭理眾人,只走到一臉冷漠萬事與他無關只埋頭吃飯的路子歸面前,嫣然一笑,道:“那不過是寫給他們看看,消遣之物而已,我另寫了別的送你,可好?”

路子歸抬頭,沒有表情,太平也不介意,只將筆換了右手,長安不知何時也下了樓來,抽出一張剛買的素色紙箋給她鋪上,太平揮毫,一反剛才飄逸淡漠的行書,竟是一筆曲玉斷金的鐵劃銀鉤,還是梅:

千霜萬雪,受盡寒磨折,賴是生來瘦硬,渾不怕、角吹徹。清絕。影也別。知心惟有月。原沒春風情性,如何共、海棠說。

筆盡抬眸笑笑,竟是意猶未盡,低頭在旁邊又添了一首詩:

蜀錦徵袍手製成,桃花馬上請長纓。

世間不少奇女子,誰肯沙場萬里行?

寫完接過長安遞上的小印輕輕蓋上,推到路子歸面前,也不多說,領一群人翩然而走,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眾人等。

路子歸木然的對著面前這張小箋,眾人探頭看去,只見一筆凜然瘦骨字,竟有一股鏗鏘鐵馬金戈之氣欲透箋而出,風骨氣勢逼人,尤其是最後一句:世間不少奇女子,誰肯沙場萬里行?一邊誇讚了路子歸不說,一邊竟將眾書生諷刺一盡。旁人皆是連聲的驚讚,賞梅的眾書生面面相覷,頓時起灰溜溜之感。

路子歸的眼神只盯在那枚印上,荊棘做墊,刀劍懸空,纓槍交叉,橡葉隱襯,好一枚殺氣騰騰的徽印,果然是銳氣衝雲。

君家女兒,真是久違了……

眼眸深處光芒一閃而過,不理會期期艾艾垂涎三尺的店掌櫃,小心的將這張小箋收入懷中。

走出許遠,漱玉晴和還兩眼冒星一臉崇拜的盯著太平,就差沒撲上來要簽名了。太平心中偷笑,詩詞嘛,她自然是學了,可一個人肚子背了一堆沒人知道的經典佳句,還能多勤快自己去耕耘呢?這大姚嘛,雖詩詞盛行,但還不到鼎盛時期,歷史社會的侷限,李白杜甫類的天才人物還不曾出現,少不得要容忍她猖狂了。她絲毫也不擔心自己風騷領盡了會讓後世天才遜色,畢竟李白也沒有因為屈原的離騷而埋沒不是?站在她(抄襲)巨人的肩膀上,沒準會出來比李白更謫仙的詩人,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不是麼?

當然她這本性“低調”的人,如果不是色令智昏,巨人這累人的活計她也是萬般不願意做的。

這人想什麼呢,陶醉成這樣,明緣不動聲色的離了她三步遠,長安一臉的黑線。

“小姐,你不是說今天是出來看地形找鋪子的嗎?”她們好像盡吃喝玩樂了。

扇子“啪”的一聲敲在晴和頭上,太平懶洋洋的道:“笨!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還不被人騙?當然是直接找人要現成的了。”

是呀,晴和摸摸頭恍然大悟,府裡產業那麼多,什麼鋪子沒有?開口要就是了,哪用找別人的。

可是,可是小姐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出來的麼?而且小姐堂堂世女,找鋪子幹嘛?總不可能自己開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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