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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九百七十三年,夏。
帝都的那座魔法陣加持的城牆依然巍峨壯觀。
城門之外,城衛軍已經戒嚴靜街。森嚴的戒備之下,一群扔出一個來頭銜就能嚇死人的帝國重臣,聚集在城門之外,正在烈日之下靜靜的等候著。
烈日的曬烤之下,地面如同一個蒸籠,這些帝國的權貴重臣們卻彷彿渾然不在意一樣,只是一個個夠著腦袋,看著城外西北方向的道路。
•
西北的道路上,一行車隊正在朝著帝都進發。
百餘名彪悍的帝國雷騎,穿戴著最齊整的鎧甲,胯下俱都是帝國西北出產的最上等的戰馬。
每一名雷騎的胸甲上,都烙印著金色的火焰鬱金香的圖騰!
數十輛馬車的車隊之中,落在最中間的,是一輛特製的華貴馬車。
碩大的馬車之上,居然是用最上等的魔法材料核桃木製成的車廂,加上了秘銀,魔金,熠熠發光。火焰鬱金香的圖騰之上,更是不時的散發著魔法加持的光芒。
如果此刻有一位魔法師看到的話,一定會感慨……奢侈!簡直是太奢侈了!
這輛馬車上,加持了至少七八種不同的魔法。
從風系的輕捷術,到金系的加固術,到防禦術……
這馬車的車廂比尋常的馬車至少大上了三倍。
遠遠看去,就彷彿是一棟移動的小房子一樣。
數匹用魔法特殊培育下來的純血雷騎拉著車,卻依然無法展開速度。
就在車廂之外,居然還有一圈圍廊。
此刻還靜靜的站著兩名身穿西北鬱金香家族家臣官服的人,正在垂手等待著。
•
馬車內,一箇中年人微笑著,躺在柔軟的攤子上,手捏著一隻銀色的酒杯,愜意的吐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方才看著跪坐在面前的鬱金香家臣。
“寫信告訴落雪那個傢伙,今年秋收的時候,必須償還去年借的種糧。
咱們鬱金香家族不做虧本的生意。
雖然兩家已經停戰和平,但是去年運過去的那批種子,是借,不是送!
既然是借,那麼就必須償還。
否則的話,我們去年派人幫助他們春耕,借給他們種子和農具,讓這群只會嗷嗷叫喚,成天惹是生非,不知生產的獸人能吃飽肚子——難道就是為了做慈善麼?
寫信的時候,措辭強硬一些,如果他不償還的話,秋收的時候,我會親自率軍北上去討債。
大不了就再打一次嘛!看看到底誰怕了誰。”
跪在面前的家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立刻躬身行禮,扭頭出了車廂。
有僕從牽來一匹戰馬後,翻身而上,就瘋狂的朝著西北而去。
另一位等候的家臣進入車廂。
車廂內的中年人看著這人,盯著他凝視了會兒,直等這人額頭見汗,才冷冷笑了一下。
“卡巴斯基防線這種地方,都有人敢吃空餉了。很好,真的很好。
帝國和平了才不過三年,就有人把爪子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
家臣低聲道:“駐防的是……”
“我知道,那個傢伙是帝都城衛軍出身——有皇室血統嘛,你們就怕了?
不過就是一個皇族遠親,和陛下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一百多年前的一個庶出的皇子,娶了這個王八蛋的外祖母,才讓他的血管裡多出來的那麼一點點皇家的血統。
這種廢物,若是好好的不生事,養著就養著了。
若是想爭氣好好做出點事,也是可以給機會的。
偏偏瞎來。撈錢撈到北方戰區去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我這裡正和落雪在談判,若是談不攏,說不得今年入冬前就要打上一場的。
到時候一旦開戰,北方戰區的軍隊拉出來居然是吃空餉的假名單,你讓我怎麼和落雪去叫板?”
略一沉吟後,中年人眼睛裡閃過一絲厲色。
“你拿我手令,帶三百雷騎營去卡巴斯基防線,直接抓捕那個傢伙,然後……
就地處決!
記得動靜弄大一點,就在城關之下,公開他的罪行,當眾處決!
此外,通知帝國監察,查一下,這個傢伙當初是什麼人推薦來的,又是誰提拔的,走的誰家的門路。
該免職的免職,該降罪的降罪過,該抄家的……也不必手軟。”
鬱金香家臣面色凝重:“是,我這就去辦。
不過……我想問,若是我帶人去防線駐軍查辦……這人若是持軍反抗,如何?”
中年人笑了笑:“……給你三百雷騎,難道是帶去巡遊的麼?”
他的臉上笑容流露出一絲猙獰之色來:“我倒是希望他有膽子敢反抗。如果他反抗的話,就通知帝都,直接抄家,全族皆罪!
哼,北方戰區是帝國最重要的地方,和平方才三年,就有人把那些汙爛的勾當搞進軍隊裡。
這是第一樁事發的案子!
一切就安靜了。
廣場上,越來越多的武士積聚,最後足足有兩百人之多,將神殿前的廣場幾乎堪堪圍住!
神殿之前,民眾開始被驅散,只能落在外圍遠眺著這裡的熱鬧。
廣場安靜了下來,捕捉鴿子的武士們完成了工作後,立刻列隊站列。
隱隱的,這兩百名武士,彷彿就在和那光明大教堂隱隱的對峙!
神職人員看的面色蒼白,冷汗涔涔!
沒有人敢動,沒有人敢反抗!
只因為……已經有人認出了那位坐在西南角長椅上的年輕人的身份!
那一頭……
火焰一般的紅頭髮喲!
•
很少有人知道,在這一天的傍晚,在帝國光明神殿前的廣場,發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對話。
帝國光明神殿的現任教宗,這位繼任不足三年的神教領袖,光明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幾乎是在廣場被佔據後不到半刻的時間就到來。
然後,很快,他就來到西南角,站在了那個年輕人的面前。
年輕人依然坐著,懶洋洋的姿態。
而教宗,站在他面前,面色如臨大敵。
“公爵大人……今日是要覆滅本教了?”
沒有回答。
“神教立教千年,縱然之前和帝國皇權有礙……可如今,去了稅權,也無自己的武裝,便是沒了牙齒的猛獸,對帝國,對公爵大人再無威脅。”
依然沒有回答。
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教宗終於心態崩了。
“千年神教,若是今日喪在了我的手裡……公爵大人,便先殺了我吧。”
教宗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廣場寂靜的彷彿連風吹過的聲音,都那般清晰。
良久,直到教宗站的雙腿都已經發麻的時候,年輕人終於開口了。
“前任教宗死於三年前——我很不喜歡他。”
他的聲音很溫和,彷彿毫無威嚴。甚至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都看不到一絲半點的殺機。
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教宗頓時腿軟!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傢伙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所以你看,我這個人其實很小氣的,我討厭那個傢伙,所以最後他就死掉了。”
這位帝國第一人,鬱金香家族的主人,帝國的實際上的掌控者——杜維•羅琳•魯道夫,如是說。
教宗額頭汗如雨下。
“其實滅了你們不難。”杜維悠悠嘆了口氣:“就我本人呢,我一直對於宗教這種東西沒什麼太大的好感,愚民的玩意兒而已。
不過,我也明白,這個世界上大多數普通人,都需要一個心理寄託。
不管是畏懼未知,畏懼死亡,畏懼災難……
人們在無可奈何面前,都需要一個心靈的寄託。
在這一點上,宗教有用。
所以,我個人喜歡不喜歡,就不重要了。
毀掉你們,民眾也會弄出一個新的宗教出來。
心是空的,總是需要有東西填補的。
普通人的心裡,達不到‘信仰’的程度,所以宗教還是有些用處的。
只是……”
說到這裡,杜維臉上的笑容一分一分的收了起來,輕輕道:“……你們要識趣,明白麼?
你們有用,便留著你們。
你們若是再想一些不該有的,那便……無非就是殺掉一批,再換一批。”
杜維說到這裡,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了教宗的身邊。
紅頭髮的髮梢之下,那雙眸子看著教宗。
教宗忽然心中一顫!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的……
跪下了!
這位光明神教的教宗,光明女神在人間的代言人——這位甚至從地位上來說,可以和帝國皇帝分庭抗禮的人,這位從法理上來說,唯一可以下跪的物件,只能是那位光明女神的教宗陛下。
在面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跪下了!
周圍所有的武士,彷彿集體很有默契的,迅速轉過身去,不看現場!
“很好,你知道此刻該跪下,我就很滿意。
你看,我這個人很講道理。只要對手識時務願意臣服,我還是不太喜歡殺人的。”
杜維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教宗的肩膀,然後把他拉了起來。
“不過呢,你跪錯人了。”
“……?”
教宗抬頭愕然的看著這位鬱金香公爵。
“三日後,是卡琳娜陛下的成人禮。”杜維抬頭看著遠處的那座大教堂,語氣輕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這位教宗冷到了骨子裡!
“成人禮加冕儀式上,我希望教宗代表神教祝賀……對皇帝陛下行跪禮。
此……為永例!
違例者,為叛逆,當誅。
我希望,這個規矩會寫進帝國法典裡,也能寫進神教的教典之中。”
嗡!!
教宗頓時就覺得耳中嗡鳴!瞬間面色慘白!!
他拼著自己的臉面,甚至可以自己遭受教眾唾罵,在這裡對鬱金香公爵下跪……已經是拼著自己粉身碎骨了。
不管是今天自己這一跪傳出去或者不傳出去……損傷的不過是自己一人的顏面。
別人知道,最多說自己這個現任教宗是個軟骨頭而已。
但是……
杜維所提的要求……
那就是徹底把神教的骨頭打碎了!!
教宗對皇帝行跪禮!
永例!!
教宗戰戰兢兢:“公爵大人……這個要求,神教之中怕是……”
“會有人反對的麼,是麼?”
“……”教宗不講話了。
當然會有反對的人!
就在數年前,神教還是可以和帝國皇帝和帝國政府分庭抗禮的龐然大物!
有自己的稅收,有自己的軍隊!
即便是教宗見了帝國皇帝,也不過就是平起平坐!
甚至帝國的法律,皇帝加冕登基,必須有教宗主持,否則就不合法!
如今……主持冊立的權力沒了,就是法統上隱隱的丟失了。
還要下跪?
光明神教內的那些強硬之人,雖然礙於這幾年來的弱勢都在忍耐。但是要讓神教以後都下跪……那就是刨去了他們最後的一絲顏面!
杜維笑得很清淡,語氣和依然很溫和。
“我知道,一定會有反對之人……反對的人,恐怕人數也不會很少。
所以你很為難,對吧?”
“是,是……”
“若有反對的人……”,杜維點點頭,然後彷彿做了一個輕描淡寫的決定。
“那就都殺了吧。”
教宗身子又是一抖!
殺了吧。
輕描淡寫的這麼一句話,但教宗卻明白,這位在西北,在北方戰區,殺的屍山血海的鬱金香公爵,絕不是在開玩笑!
“此後,帝國皇帝加冕,教宗須代表神教行跪禮效忠。
神教的一切教權,由教宗管理。
我知道你們沒有了財權,沒有了軍權,覺得自己很委屈。
既然已經委屈了,那就不妨再委屈一點。
從今而後,神教教宗更迭,新教宗即位,必須有帝國皇帝的冊封文書,否則為非法。
神教教職人員,紅衣主教之上,神教不得自封,須經帝國宗教司稽核後稟呈帝國皇帝,頒發委任令後,方可得職,否則,亦為非法!
我說的夠明白了麼?”
教宗眼前一黑!
人事權也沒了!
紅衣主教之上,就等於是神教之中最核心的權力層!
按照杜維這般做法,最多十幾年後,光明神教內部,最頂層的紅衣主教,都是須經過帝國皇帝任命……那麼……
還有幾個人能忠誠於神教?
教宗試圖做最後的頑抗:“公爵大人,您說的那個……帝國宗教司……好像帝國並無這個部門。”
杜維聳聳肩膀,語氣更是輕鬆。
“是沒有……那就成立一個。”
杜維一扭頭,看向了身後的若琳。
“若琳。”
“大人!”這位女騎士立刻應聲。
“你……做第一任掌司長官吧。”,杜維似乎笑的很隨意:“以後宗教司為帝國執掌宗教教權的最高部門,人事權,懲處權,財權,皆歸宗教司掌管。
神教每年的供養,花費,支出,都須提前一年做出預算,上報宗教司審查,然後由宗教司轉報帝國財政署撥款下發。
所有花費開支,每一年度,也由宗教司對上一個年度的花費賬目,進行審計。”
若琳面色平靜的領命。
“好了,事情說完了。”杜維看了看天色:“最遲明日,我要看到神教舉行教典,把我說的這些落實成文字,寫進教典裡。
你們開會的時候,若琳會帶人現場觀摩。
若是有人反對的話……”
若琳看向杜維,迎著杜維的目光,緩緩的笑了笑。
“大人放心,麾下所持之劍,甚利!”
•
教宗失魂落魄的離去後,杜維看了看若琳。
“隆巴頓應該到了吧?”
若琳忍著笑:“隆巴頓將軍,此刻應該抵達城門口了。”
杜維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所以……那些傢伙,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已經在帝都了?”
“是。”
杜維忽然笑了笑:“那就不用再隱蔽了,回吧……打起我們的旗號來。”
•
一面巨大的火焰鬱金香旗幟,被取了出來,一位騎士用手裡的長槍挑起,高高舉著!
隨後,兩百餘騎如奔雷般在帝都的街道上轟鳴而過!
佇列的最前端,那年輕人一頭火焰般燃燒的紅頭髮,格外醒目!
一夜之間,帝都皆知,那位鬱金香家族的家主,帝國實際上的最高統治者……
鬱金香公爵,杜維……
歸京!
更讓帝都震驚的是,這位鬱金香公爵大人,並沒有回到那座金碧輝煌的鬱金香公爵府邸!
而是……
直入皇宮!
•
皇宮之中。
一座屹立在魔塔東南角的偏殿。
這裡曾經是那位帝國的攝政王辰的主事之地,如今卻已經荒廢掉了。
杜維站在這座偏殿書房之中,嗅著空氣之中灰塵的味道,忍不住皺眉。
偏殿之外,鬱金香家的武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而殿門之外……
兩個身影緩緩而來。
夜晚之下,當前的一個宮女手裡捧著一盞燈。就在宮女之後,卻是一個身穿華服,行路搖曳的少女。
大眼雪膚,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眸子裡的光彩,象徵著它的主人,正是一個女子芳華的最美好年紀。
走入大殿的時候,鬱金香家的武士未曾阻攔,只因為看見了那個少女的臉龐後,所有人都立刻單膝跪了下去。
少女嘆了口氣,對身邊的宮女低聲笑了笑:“藍藍,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我自己進去和老師說說話。”
那個叫藍藍的宮女,面色蒼白,臉帶病容,卻笑了笑,看了一眼那個偏殿之內,微笑著站住了。
•
偏殿內,杜維面前是一盤剛端上來的烤鴿,皮焦肉嫩,杜維吃的滿臉都是油水。
少女走進來的時候,杜維動作也沒有停下,反而把面前的盤子往前推了推。
“坐下一起吃?”
少女靈動的眸子轉了轉,望向杜維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情的煙波,就這麼坐在了杜維的面前,捉起一隻鴿子,輕輕撕開,咬了一口,一邊吃還一邊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輕輕笑語。
“聽說宮廷法師說,老師其實已經回帝都半個月了。”
“聽說老師今天去了神殿,讓教宗都對您跪下了。”
“聽說老師讓隆巴頓坐你的馬車,在城外戲耍了那些貴族,當場卻無一人敢造次。”
“聽說老師要肅整北方的軍隊,還要殺了一個皇族將領。”
“聽說老師打算,和北方的落雪,在今年冬季之前,再打一場?”
杜維不答。
少女略一沉吟,低聲道:“老師讓隆巴頓試探了帝都貴族們的態度,又親自威亞了光明神教的教宗。
下令誅殺北方戰區的皇族將領。
這些事情一下放在了一起……”,終於,少女講出一句:“老師,你做了這些安排……是終於打算當皇帝了麼?”
杜維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看向了少女。
少女面色依然帶著溫柔之情,眼神裡滿是愛慕:“這個皇位,老師若是有興趣,那就拿去吧。”
杜維搖頭:“我不想做皇帝……我也做不了這個皇帝。”
“那就做我的丈夫!”
少女一字一顫的說出了這句話。
杜維抬起眼皮,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卡琳娜•奧古斯丁——羅蘭帝國的現任女皇陛下。
三年前,以十三歲的年紀即位的女皇,如今,還有三日,便要年滿十六歲了。
“我是你的老師。”杜維輕輕道。
“老師既不想做皇帝,那就只能做我的丈夫了。”
卡琳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樣子,幾乎就壓不住開心的笑臉了。
杜維苦笑:“你就這麼想嫁給我麼?”
卡琳娜凝視著杜維:“從我十歲開始,這就是我最大的夢想!”
杜維挑眉。
卡琳娜卻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了杜維的身邊,從身上抽出一條絲巾來,輕輕的替杜維擦拭他的嘴角。
“老師,讓我先說完吧。”
杜維側頭,看來一眼少女如星辰一般的眸子……彷彿看到了昔年那個面色蒼白的男人的眉眼。
終於,他點了點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無奈,一絲寵溺:“好,你說。”
卡琳娜輕輕一笑,彷彿得逞了一般,順勢就說了下去。
“老師若是想當皇帝,我沒有什麼異議……皇族是您保護的,帝國是您保護的,若沒有您,羅蘭帝國已經傾覆在獸人的手裡。軍心民心,都是向著鬱金香家的。
甚至若不是您的扶持,三年前,年僅才十三歲的我,就根本當不上這個女皇。
您若是想當皇帝的話,三日後的成人禮,就可以改為我羅蘭帝國皇室的讓位典禮。
讓位後,我相信老師的為人,是不會殺我的。”
杜維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殺你?歷來篡位的權臣,都是要把前朝的皇族斬盡殺絕,以絕後患的。何況你可是女皇。”
卡琳娜臉上露出了那種誇張的畏懼的表情,只是眼睛卻依然還在笑:“真的要殺我麼?不殺行不行?終身軟禁總可以吧?”
說著,少女的語氣居然越來越歡快:“……退位後,我自請去西北居住!就,讓我住在西北您的領地裡,找個馬場,或者就乾脆住在您的公爵城堡裡。,
我每日讀書寫字,無聊的時候就騎騎馬打打獵,這麼過上幾十年,也挺不錯的。”
杜維聽到這裡,失笑道:“這種日子,你倒是過得舒坦。”
然後,杜維搖頭:“可是,如果我並不想當皇帝呢?”
卡琳娜眼睛一亮!
“若您不想做皇帝……那麼,您就只能娶了我。
您也必須娶我,只能娶我!”
少女說的斬釘截鐵!
杜維皺眉:“為什麼?”
卡琳娜也故意嘆了口氣,拖長了音調道:“因為老師啊……我總是要結婚的。
我是帝國皇帝,為了子嗣傳承,我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的。
我總需要結婚,為帝國皇室生下一個可以繼承皇位的後代。
而我結婚的物件……必定是要挑選出一個帝國內,家世雄厚,才能出眾的貴族男子。
按照禮儀,一旦我結婚,我的丈夫也是要冊封為親王的。
丈夫的家族,也一定是要被重用和禮遇的。
長此以往,您就不怕……養出一個禍患來?”
杜維語氣輕鬆:“我在,不會有禍患。”
少女立刻反駁:“那以後呢?很久很久,很久以後呢?”
卡琳娜低聲:“若是我和別人結婚,將來生下一個皇位繼承人。
那個孩子,就天然帶著另外一個世家的血統!
將來,我不在了,您……有一日或許也不在了。
但是那個世家,有帝國未來小皇帝的支援和依仗,必定會地位慢慢的膨脹,勢力也會逐步坐大。
您不想篡位,所以總不能把所有強大的家族都剷除吧。
將來……有一天,我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了……
那個新君,所在的男方家族,自然而然就會被他重用依仗。
到時候……鬱金香家族如何自處?
反還是不反?”
卡琳娜說到這裡,輕輕一笑:“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嫁給老師您。
然後我們生下的孩子,繼承我的皇位。
這個孩子,即是皇族繼承人,同時身上也流淌著鬱金香家族的血!
鬱金香家族和荊棘花家族,就此和融!”
杜維笑了笑:“有三分道理,但還是過於天真了。
就算……按照你說的這樣。
帝國的政局最多平和三十年。
你我之後,未來的皇帝和鬱金香公爵,就算是兄弟……
往後再過一代呢,兩代呢?
三代呢?
幾代人之後,縱然是親戚關係,但還是難保不會爭鬥起來。
在爭奪權力的面前,縱然是兄弟父子,都可能反目成仇。
何況只是親戚?”
杜維說著,審視著自己的這個出色的弟子。
卡琳娜非但沒有半點窘迫,反而展顏一笑:“不是我天真,是老師你天真了才對啊。”
“哦?”
“老師,你我都不是神。”
卡琳娜幽幽一嘆:“縱然是神靈,也謀不了萬世之事。
我們,能為帝國謀得三十年政局平穩,難道還不夠麼?
一百年之後的事情,哪裡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就算你我再如何謀劃的再周全……
可萬一,一百年後,出個昏君或者敗家子,也是我們沒辦法預計到的啊。
謀事,能謀三十年,已經是極為難得了。
該知足的。”
杜維不說話了。
卡琳娜緩緩走動了杜維身前,輕輕的將身上的袍子解開,脫下。
裡面,是一件貼身的華麗嫁衣!
杜維愣住了。
“老師,這件嫁師,是自從三年前您扶我登基承成為女皇后……我即位的第二天開始,我就自己偷偷開始繡制了。
三年來,我改了又繡,繡了又改。”
說著,女孩臉上飄過一片紅暈:“只是我登基的時候年紀還小,這三年身子也長大長高了一些,所以這套嫁衣就只能改了再改。”
說著,少女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輕輕挺了挺那飽滿的胸膛。
杜維卻彷彿沒有去看,只是皺眉:“三年前……你登基的時候,就……”
“我從小就愛慕您!”卡琳娜站在杜維身邊,身子輕輕靠在杜維的後背上:“從我十歲開始,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你!
而更妙的是,感謝您的教導和栽培。在三年前您讓我即位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
一旦我繼位為女皇……那麼,未來,您要麼就是謀反篡位。
否則的話,您最好的選擇,就只能是娶了我!
所以老師……您以為,三年前,我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了您立我為皇的要求?
您以為,三年前才十三歲的我,一個小女孩,對當什麼女皇這種事情,就真的很有興趣麼?
若不是想著三年後能嫁給你,我當初可能根本就不會答應您的要求,做這個女皇的!”
杜維垂頭想了想:“你就認定了一定嫁給我,對你是最好的選擇麼?”
“於公,帝國荊棘花家族可存。
於私,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一個女孩,能嫁個自己從小就愛慕至深的男子——誰人不想!
至於您以後會不會愛我……”
卡琳娜微微一笑,那雙眸子裡的狡黠,居然隱隱的有著幾分和杜維類似的神采。
“我八歲多的時候就拜您為師。
我的一切學識,見略,都是出自於您。
也就是說,我在很多事情的見解,智慧,感官,都和您一致。
您曾經和我說過一次詞,叫,三觀。
三觀一致的人在一起相觸,就會格外愉快,也更容易產生感情。
再加上,我很清楚我的容貌,在女子之中是上上之等。
而且,我又從小愛慕崇拜您。
試想,一個男子,面對一個容貌美麗,和自己三觀一致,同時又對自己愛慕之極的年輕女孩……
這個男子就算一日不動心,兩日呢?三日呢?難道會永遠不動心?
老師,我可不信!”
杜維終於正視著自己的這個女弟子,這位帝國的卡琳娜女皇!
“其實,得知您今天在光明神殿外力壓教宗的事情,我就歡喜不已了。”
卡琳娜眼波溫柔:“若是您想篡位,那麼神殿廣場上,您就不會威壓教宗,而是應該要拉攏一下才對。
可您威壓神教,那就是不想篡位,而是為了以後帝國政局穩定才做這樣的手段。
那麼,您不篡位,就只有娶我了啊。”
女孩輕輕的站在杜維的面前,雙手伸出,捧著杜維的臉龐。
“老師……鬱金香大公……杜,杜維……”女孩輕輕呢喃:“你可知道,我這輩子最想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嫁給你。”
•
偏殿之外。
藍藍看著站在身邊的若琳,看了看夜色,算了一下時辰,忽然笑道:“若琳將軍。”
若琳立刻回頭,微笑客氣的看向這位宮女。
這位叫藍藍的女官,乃是女皇卡琳娜最信任的身邊之人——聽說當年女皇陛下年幼時候跟著公爵大人讀書,這位叫藍藍的女官,也是跟著一起陪讀的。
就連公爵大人,也對她很是禮待。
“若琳將軍,三日後的禮服可準備好了?”藍藍微笑問道。
若琳點點頭:“我是武將,著戎裝軍甲即可。”
藍藍看著若琳,忽然笑道:“若琳將軍,我有一個建議,您明天最好還是請人趕緊備一套慶典禮服吧。
若只是陛下的成人加冕典禮,將軍著戎裝自無不可。
但……若是喜典的話,那麼戎裝的殺伐氣過重了些,就有些不太合適。”
若琳一愣!
喜典?
正猶豫著,就看見女皇卡琳娜緩緩從偏殿內走了出來。
若琳立刻閉上嘴巴收起疑問,正色上前行禮,卡琳娜對若琳點了點頭,似乎要說什麼,卻忽然臉色一紅,低頭帶著藍藍離開。
若琳看著兩人的背影,一臉的疑惑。
而身後,杜維卻已經走了出來。
看著公爵大人彷彿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做出了某個巨大的決斷的樣子……
若琳臉色一肅!
可隨後,公爵大人的命令,卻讓這位女將軍呆住了。
“派出去,把帝都裡最好的禮服裁縫給我都找來吧。
咱們要在三日內,趕製至少兩百套喜典的禮服。”
“……啊?”
“……去吧。”杜維面色古怪,苦笑道:“也不知道我這個決定到底是錯是對……”
“大人?”若琳忍不住問道:“您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維拍了拍若琳的肩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
但留下的一句話,卻讓這位女騎士目瞪口呆!
“三日後……我又要舉辦一次婚禮了。”
•
帝國九百七十三年,夏。
鬱金香公爵離京三年後歸。
女皇成人加冕慶典,宣佈與鬱金香大公訂婚!
大公加封為帝國親王。
自此,荊棘花家族與鬱金香家族,和融之路,開啟!
一朝穿越到仙神林立,魍魎遍地的恐怖世界。張景知道,若想好好地活下去,乃至長生久視,唯在仙道一途。 伴隨他一道穿越的神秘玉符,便是這茫茫仙路上的最大依仗。法術神通修行通通化作技能,熟練度加持之下,只要努力,必有收穫。 而且隨著熟練度的提高,技能竟然會衍化成各類法種,賦予張景種種不可思議之能力。 太陰蛟龍食氣法種,紅業斬仙法種,五方五行雷殛仙種,先天元初靈光仙種,都天神煞道種,太上玄黃開天道種……通天玉符大道種,神通術法不死仙。 敢問一句,可得長生否?
虛假的練氣期修士:施展水火法術,御使飛劍數十步外取敵首級,富裕的還有一枚盾牌法器,攻守兼備,高配一疊符籙,頂配只能發揮一擊之力的極品法器,傲視同階修士。 真實的練氣期修士:駕駛99式主戰坦克,搭載神識牽引125毫米法器主炮,兩挺12.7毫米神識矯正牽引高平兩用法器機槍,車尾懸掛9枚各式電磁神識聯合牽引導彈,4架偵查無人機,在20公里外將敵人轟成灰燼。 更真實的元嬰修士:空天母艦叢集,作戰範圍萬里……
(單女主-日常貼貼-保證糖夠-有修煉體系-背景宏大)沈亦安穿越某網站不規範小說之中,成為頭頂大草原的男主一號,大乾王朝六皇子,楚王殿下! 一個女主,N個男主,這難道不是湯姆貓多重奏,不是對純愛戰士的褻瀆! 好好好,你們都去追女主,你們都喜歡草原放牧,都喜歡策馬奔騰。那女魔頭我就娶走了。 你們還在為女主爭風吃醋時,女魔頭已經在我懷裡哼哼唧唧讓我別欺負她。 你們以為自己即將成功時,女魔頭已經和我結婚一週年。女主突然找上門? 我直接化身純愛判官,反手就是一個大鼻竇。抱歉,本人對綠色有暴躁症,習慣性出手。
重生洪荒,蘇恆成為一株後天靈竹,跟腳淺薄,道行微弱,還剛好恰逢六聖證道,廣收門徒。 他知曉在這個世界,拜師聖人,有大教做靠山,便是洪荒中最大的機緣。 然而,太清無為,收徒只看重緣分。 元始注重跟腳,收徒講究的是根正苗紅。 通天桀驁,門下弟子弒殺成性,兇狠好鬥,未來還會遭受封神大劫的洗禮,截教弟子註定成為量劫的犧牲品。 更何況,蘇恆作為西方生靈,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