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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情深:言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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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言墨,你救救孩子!

    時年已經在瘋狂當中,誰擋她的路都不行。她可以忍受身體上的任何不適,但是孩子一點風吹草動都要在她的命。

    言墨開啟櫃子,扯過一件浴袍過來,往她身上一套。這件浴袍放在櫃子裡,一年多了,多多少少會有灰塵,但總比不穿要來得好。

    “走。”他吐出一個字,臉頰陰寒,摟著她的肩膀,往出帶。

    一出門,時年就脫離了他的桎梏,往樓下衝去,又急又快。言墨擰眉,看著奔跑中頭髮甩在空中的樣子,看著她果露的腿在外面,看著她因為焦急而踩空了樓梯,腳踝傳來咔嚓一聲,爬起來連聲疼都顧不得,又去跑。

    她是真的顧不了疼,她真想自己有特異功能,瞬間移到醫院裡去,變出無數的錢財來。胳膊又再次被拽住,她回頭,正想讓他放開,他拎起來她,不是抱,就是拎,就像拎麻袋一樣,三兩下就把樓梯走完。

    時年掙扎著下來,他瞄了她一眼,放下,動作極其利落。

    到達院子,柏炎正靠在他的陸虎車上,那模樣倒駁有幾分悠閒。已然不見先前那般憤怒,冷漠的看著他們倆。

    目光在時年的身上兜轉了兩下,挪開,看向言墨。

    “不覺得丟人麼?”聲音淡得不可思議。

    “我以為發展到現在,步步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說這丟的是誰的人?”從昨天開車出去,在街頭和時年親熱,再到那個挑釁的電話,再到方才,柏炎哪一步沒有測算出來。

    柏炎和時年已經住在這個屋子裡,超過一個星期之久。是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另說,但肯定是處於一個曖昧時期,上門挑釁這事兒,後果他想得到。

    這是想針對言墨呢,還是想讓時年出醜,還是單純的……吃醋,見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裡有其它男人?

    時年沒功夫聽他們講,出去。卻被言墨硬是給弄了回來,固定在身邊。

    柏炎不明所以的笑了一下,唇解微微一勾,是知是在嘲弄什麼,“你該有多弱多無能才去強暴女人?哦,我忘了,言總在幾年前因為強暴被人打成過植物人,想來是故伎重施。”

    “確實。”言墨的胳膊搭在時年的肩膀上,回擊:“用強硬手段確實非常爽,但是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你喜歡的女人,寧願喜歡我這樣一個弱者以及強jiān犯,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柏炎喉頭彷彿被石子給卡住了一般,因為言墨這話正戳中了胸口。

    他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老看向時年,“是不是去醫院,走吧。”帶我這邊來。

    時年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開車,心潮湧動,如同駭浪拍打。

    她下意識的就動了了腳,過去,肩膀上的手一重,她被固定住。

    “柏炎。”言墨緊緊的摟著她,“收起你那副痴情的嘴臉,你不可能對她好,因為我和她做過太多次。還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能輕而易舉的在你的面前把她帶走,不要以卵擊石。”

    轉身,他的悍馬停在對面的馬路上。

    言墨才走了一步,忽然回頭,出手,包裹住了迎面揮來的拳頭!

    他看到了目光猩紅的柏炎。

    “你已婚你知不知道,你要讓她淪落到什麼地步,被人指著鼻子罵嗎?!”

    “對,哪怕我已婚,她依然不是你的。”出手,把他的拳頭懟回去,“別再做哪些無畏的玩意兒,她除了這一件浴袍在什麼都沒有,如果你想讓她出洋相,你儘管來。”

    他,什麼都不怕。

    但是,柏炎不會,出身不同,際遇不同,思想就會不同。

    就像柏炎不想衝進屋裡,不想親眼看到言墨和她做的樣子,不想讓時年難堪。

    這一次也是一樣,一個女人……再怎麼不濟,也不曾赤身luó體的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收起你那副痴情的嘴臉,你不可能對她好,因為我和她做過太多次。】

    悍馬的車子消失,柏炎還呆在原地,臉龐陰沉的不可思議,幾秒後,拳頭一握,一拳打在了引擎蓋上!

    砰!

    血,當即就濺了出來……彎腰,身體撐在車頭上,後背氣喘綿延,呼吸粗重。

    ……

    從一號皇庭到醫院用了二十分鐘,時年的腳踝已經腫成一個包子,她也不在乎,只有一個拖鞋,下車就跑。

    身後的人也沒有追她。

    早上,高峰期,電梯久等不來。她衝進了一個人多且不是直達孩子病房的樓層,人很多。

    這寬鬆的浴袍……就是披在身上遮擋物,人多,一擠,香肩半露,隱約還可見那鼓起來的汝肉。

    走人在笑。

    她無暇去顧及,一顆心只在女兒身上,下一秒有人把她抱到了懷裡,一旋轉,把她放在了角落,後面是牆壁,前面是他的胸膛。

    “看什麼?!”

    她聽到了他毫不客氣的質問,對方賠笑,“沒什麼沒什麼……”

    她閉了閉眼睛,就呆在他的懷裡,忘了掙脫。電梯門開,他也沒有鬆手,等到人都下去了,他才鬆開。

    時年撒腿就跑了出去,腳踝紅腫的不像樣子……

    ………

    “醫生!”時年衝進醫生辦公室,臉頰紅潤,氣喘吁吁。

    “你可終於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剛剛有點好轉,怎麼就不治療了?”

    “沒有,不能放棄,我……我並沒有說這樣的話不是嗎?孩子怎麼樣了?”她開始語無倫次。

    “你停止了治療,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死。方才有出現短暫的休克,現在已經無事,正在觀察。”

    時年的心情跌宕起伏,哪怕是聽到無事,心依然……揪的緊緊的。

    “別太緊張,相信我們。孩子目前不能探望,但是柏先生之前找來的專家在等著你……這位先生是?”醫生這時看到了她身後的言墨,看氣質和長相併非池中之物。

    “我叫言墨。”

    哦,言墨啊……大名鼎鼎,聽過這個人名,聽過他的過往,就是沒有見過其本人。

    前幾年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就在這個醫院裡,強jiān犯。

    “想什麼呢?看著我,在心裡也能八卦我的故事?”言墨眸光銳利,一笑,這麼一笑,不僅沒有親和,反而帶著壓迫。

    “沒有沒有……”

    時年已經出去,言墨道,“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改日來謝。”

    出去。

    醫生看著他皺眉,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強jiān犯啊……

    ……

    和幾位專家們聊了一會兒,言墨像一個暴發戶一般,一人開了五十萬的支票,不為別的,就為從此聽他的話,至於柏炎,可以忽略,就當沒有這個人。

    時年在他拿出支票的時候,有大把的時間拒絕,但是……她無法開這個口。

    三個人,一百五十萬,對她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壓在她的舌頭之上。

    讓她都忘了下面的疼痛,讓她忘了……他剛剛對她做過的獸事。

    從會議室裡出來,她去了病房的外面,並不是ICU,還是之前住的,只不過裡面儀器很多,人不能隨便出入罷了。

    她站在外面,隔著門上窄窄的玻璃看著裡面的床,在機器的縫隙裡,看到了女兒白白小小的腳丫,好小,大概還沒有她小手指那麼長。

    已經四個多月了,一百多天……還要住多久,還有多久!

    她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哪怕……哪怕有人願意往裡面投錢。

    言墨過來了,他盯著那個小腳丫好大一會兒,開口,“你妹妹的孩子?”

    “嗯。”

    “她人呢?”

    沒有人回。

    言墨暗暗錯牙,以她的肩膀為支點,讓她轉身面對著自己,“這種問話不回答的現象,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發生,懂麼?”

    “她死了。”她的眼睛還是紅,但是除了紅之外沒有別的了。

    絲毫沒有對他這個新來的提款機表現出半點的感激之意。

    “在生完孩子十天後就死了。”

    “所以孩子歸你管?輪得到你?孩子的父親呢?”

    時年抬眸,盯著他的眼睛,說的清晰而陳啞,“他也死了,所以這個孩子現在只有我一個親人。”

    言墨嗤笑,“你這眼神可不像是在說他死了,反而像他沒死,而你卻希望他死了。”

    “是,你沒說錯,他沒死,還活的好好的。”時年回頭,沒有在看他。

    她害怕已經的眼神洩露了什麼,害怕被他看出來,女兒…女兒的身份一定被他知道。

    死也要瞞下去。

    女兒的腳忽然往上一抬,力道很大。這是第一次,孩子在她的面前做出最大限度的動作。

    時年激動的撲在門上,寶寶!

    護士來了,讓時年過去,他們進去。時年等在一邊,就扒在門上。

    兩分鐘後,一名護士從裡面跑出來,她帶著口罩,看不到臉,卻能感覺到她神色的焦急!

    時年往後退,言墨就在她的身後,這麼一推就退到了他的懷裡,肩膀立刻被他捉住,穩定她的身體。

    “怎麼了,孩子怎麼了!”時年問。

    護士本不想說,想了想還是說了,“停止心跳。”

    什麼?!!

    “別急,我去叫醫生過來,你要做的就是做好心理準備,同時安靜。”說完跑了。

    時年看著護士的方向好久都沒有眨一下眼睛,她就像是一個空殼,軀體裡面已經被抽空。

    “時年!”

    言墨搖晃著她的肩膀,喊了五聲,她才回神。

    她懵懂的看著他,“幹嘛?”聲音非常的空洞。

    “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剛才那護士……”時年說到這裡,忽然就清醒了。

    臉色一點點的往蒼白那裡走,直到鐵青。瞳孔擴張,呼吸都忘了,朝著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跑!

    “幹什麼!”言墨一把拉過了她。

    “我要救孩子,我要救她,她不能死……”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焦距,聲音很低很低,那樣子像是就快要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你能救?在這兒老實待著!”他拖著她到了病房對面的位置,讓她靠著牆壁。

    迎面醫生跑了過來,和言墨視線對接,都沒有說什麼,三名醫生進去。

    “言墨。”

    胸口猛的一緊,他回頭,她哀求的看著他,蒼白的手指拽著他胸前的衣服,“你認識很多名醫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她才四個月,我都還沒有抱過她……還那麼小,怎麼能死,我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就是沒有掉下來。

    她虛弱無助的像在懸崖裡找到了一株花,然後緊緊的攀附著。

    “冷靜!”言墨捏著她的手,冰冰涼涼,放在手心裡,“醫生都在裡面,會有辦法。”

    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滑,他的手伸過去往懷裡一摟,她順勢抱著她的腰。

    開始嚎啕大哭。

    和早上的哭不同,早晨那是無聲抵抗和無助痛苦,現在是撕心裂肺,那種哭聲震著他的胸膛,那力道像是要把他的心臟都掏出來一般。

    他筆挺的站著,好一會兒才抬手,抱著她。

    她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來,他一愣……

    ………

    好久都沒有哭過了,那種悲傷到七斤八脈的難過,把她掏空了,荒蕪到窒息的感覺在體內遊竄。

    哭了一場過後,她變得格外的平靜,護士來給她包紮腳,她也是不言不語。

    就坐在椅子上,等著醫生們的通知。已經到了夏天,真是悶熱季節,走道里有冷氣,她的浴袍是秋天的,有些大,套在身上,坐在那兒安靜的都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言墨站著,從剛剛到現在,他的眉頭一直擰著,在想著她剛剛爬在他的胸口說過的話。

    【我不能在失去她了。】

    我不能在失去她……那是我的,所以不能失去,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以前我失去過。

    趁著她發呆的時候,他去了洗手間。

    “在哪兒?”

    “你管我在哪兒,有屁快放。”原南風說話絲毫不可說。

    “我記得你有朋友偵探能力一流,而且電腦技術非常厲害,幫我查查時年消失的這一年幹了什麼。”

    對方過了好久沒說話。

    “說話!”

    “關老子屁事,你他媽不會自己查?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我不摻合這事兒。但是我就是想提醒提醒你,對人家好點兒,好歹那是前女友,否則有你後悔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談什麼後悔。

    “你覺得我能知道什麼?”原南風猝短的笑聲傳來,“我在船上呢,我哪兒有那麼多閒工夫到處找女人,我得掙錢養女人,沒事兒別煩我。哦,對了,你前女友前段時間問我借錢,這事兒……我似乎沒有做好,你給她吧,十五萬對你來說,不夠塞牙縫的,偶爾也做點善事,別那麼禽shòu。”

    嘟,掛了電話。真難得,原南風居然也有善良的一天,看來還真有必要好好的查一查!

    言墨看著樓下的風景,這棟樓孩子特別多,當然,哭聲也多。

    腦子裡回想起時年聽到護士說孩子停了心跳時的一系列反應,這種反應……是不是一個姨媽該表現出來的呢?

    再度打電話。

    “去查時年,往醫院的方向,徹查,儘快給我訊息。”

    ……

    言墨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醫生已經出來,正在和時年說話。

    “還有救嗎?”她的聲音透著一股蒼涼,好像真的做好了心理準備。

    “別擔心,孩子沒事兒。停止心跳的時間很短,只有五秒而已,是孩子醒了給自己拔了氧氣。之前做過心臟手術,現在正是個過渡期,早上拔過氧氣管,現在又來,身體出現了多項假性資料,現在基本穩定,放心吧,沒有性命之憂。具體事宜,等你的情緒緩過來之後來我辦公室,我一一的說給你聽。”

    時年的身體猛的一鬆,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醫生拍拍她的背,“別這麼緊張,有你這樣的姨媽是孩子的福分,別擔心。孩子還調皮呢,她啊,還把臉給撓破了皮。”

    啊?

    “嚴……嚴重嗎?”時年好半天才找回已經的聲音。

    “不嚴重,說明孩子還是有點活力的,以後,把自己撓哭的時候還在後面呢。你先休息,等到可以去探望的時候,我來通知你。”

    “好,謝謝醫生。”

    終於……

    時年又去了門口,看著她。方才的驚濤駭浪已經平復,但還是有一些餘溫。

    現在連腳丫都看不到了,被護士用紗布包了起來,應該是取暖吧。

    調皮的孩子,自己拔氧氣管,差點把她嚇死。

    “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禁不住露出了笑,回頭……在看到他的時候,笑容又慢慢的斂去。

    “還好。”她平淡的回。

    言墨幽深的目光隨著笑容的消失一點點的變的黑暗,直至漆黑淡冷。

    “那就回去換衣服,換好了後,我們再好好算筆賬。”

    ……

    時年在這裡沒有家,她的行李物品都在一號皇庭,可她實在不想去那個地方,一步都不願意踏進。

    當然言墨也沒有帶她去就是了,去了……以前莫雲喜歡居住的地方,私人名邸的最高樓。

    一天都沒有穿衣服,淋了一個澡。這裡沒有任何女士衣服,沒有穿的,要麼披床單,要麼穿他的,要麼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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