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嫌深陷假死修羅場

萬人嫌深陷假死修羅場
書名:萬人嫌深陷假死修羅場
類別:歷史軍事
狀態:連載中
作者:夏唯一
更新:2024-04-24 01: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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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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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紓睜開眼睛時,眼前是一片刺眼的大紅色,陽光透過蓋頭,在他清秀漂亮的臉頰上落下一小塊陰影。

他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珍珠流蘇在他烏髮間跳躍似地閃動,手裡牽著合籍大典用的紅繡球,一頭在他手中,另一頭則被他最親愛的大師兄牽著,耳邊是嗩吶吹鼓沖天而起,千響炮仗炸響,震耳欲聾。

然而本該喜氣洋洋、熱鬧非凡的氛圍,此刻卻一片死寂,只有炮仗刺鼻的硝煙硫磺味,如鬼霧一般籠罩著這漫漫長階。

圍觀的崑崙弟子面色難看,嗩吶吹出來的彷彿不是百鳥朝鳳,而是死樂,像是在為一場葬禮哀鳴。

沒有人道賀。

“謝紓!你怎麼還有臉再踏入崑崙!”

踏過崑崙的白玉石門檻時,一個崑崙弟子終於忍不住,站出來破口大罵。

崑崙弟子們站在石階的兩側,本該笑容滿面地獻上一句句的祝詞,祝福這對新人白頭偕老,長長久久。

然而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憤怒,眼底是滔滔怒火。他們紅著眼睛瞪著謝紓這妖人,彷彿他是什麼弒父奪妻之人。

有人辱罵道:“謝狗!你不得好死!挖小師弟金丹,強迫大師兄迎娶你,怎的會有你這般不要臉之人!”

有人恨道:“十年前副宗主聽你叛道的訊息直接氣死過去,你對得起副宗主對你十幾年的養育之情嗎?”

有人大聲質問:“你十年前叛變崑崙,與魔族同流合汙,把崑崙至寶獻給魔族,其後又更是和魔族狼狽為奸,殘害無數無辜百姓,你怎麼能問心無愧?!”

喧罵如碎石般不斷向謝紓扔來。

謝紓本不是很想理他們。

畢竟據這些人言,他狼心狗肺,蛇蠍心腸,對他而言,喧罵都能當做祝賀,這種小石子頂多只是能把他砸得一身青紫,死不了就好。

謝紓出身起便是天之驕子,上天似乎獨寵他一分,天賦,家世與外貌一個不落,都大方地施捨給他。

他出身於崑崙,是崑崙掌門與副掌門的獨子,自小金枝玉葉,嬌生慣養地養大。

究其原因,是他父親自他有意識起便閉關修煉,而母親則對他萬千寵愛,含在嘴裡怕化了。

然而在他十六歲那年,上天冷酷無情地收回了對他的偏愛,崑崙被魔族設計攻陷,家破人亡。

就在這時,天道系統找上他,與他交易。

“請宿主幫助天道修正即將毀滅的世界線,對應的,天道將給予你一本上古典籍,幫你拯救註定滅亡的崑崙。”

上古典籍曰《輪迴真經》,以崑崙至寶溯回鏡為引,天道系統為輔,可使修煉之人順著光陰長河逆流而上,重返過去,修正世界節點。

若是在西方極樂世界中,此時的天道,便是邪惡的魔鬼引人永墮地獄。

交易的代價往往都很慘痛,謝紓得到了很多,卻也失去了更多。

在聽見那“問心無愧”四個字,謝紓頓了頓,不知怎的,腳尖一轉,居然在剛剛罵得最大聲的人面前停下了腳步。

那人猝不及防見這聲名狼藉的“血觀音”在他面前停下,渾身一僵,警惕萬分地把手摁在了自己的佩劍上。

下一秒,就聽見蓋頭下傳來一聲輕笑。

那聲音清脆悅耳,伴隨著步搖的叮噹亂響,像是珠落玉盤,好聽得緊。那人被謝紓笑得一愣,怒道:“你這邪魔外道笑什麼……若不是你強迫大師兄,大師兄本該和小師弟祝茫合籍,小師弟溫柔善良,悲天憫人,是你這等無恥下流之徒遠遠不如的人!你憑什麼……”

那崑崙弟子還在罵罵咧咧,謝紓卻忽然在血紅嫁衣下露出一點蒼白的指尖,慢慢抬手。

他大逆不道地把蓋頭微微掀起一點,露出紅蓋頭下的小半張臉,下巴蒼白瘦削,唇紅齒白,對著這人明晃晃地一笑。

崑崙弟子的謾罵聲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的母雞,喉嚨滾了滾。

眼前的少年一身紅衣,襯得他烏髮如墨,膚白勝雪,金線在質地精良的布料上鑲嵌著一層又一層的祥瑞雲紋,鬢邊的珍珠步搖跟著他停步的動作晃動,相互碰撞,發出一陣叮噹亂響,聽得那人恍惚了一下,眼神直了直。

一陣桃花香被春風裹著湧到他面前,這崑崙弟子頓時漲得滿臉通紅,啞巴了。

謝紓伸出手指,戳了戳這人的胸口,帶著一絲玩味,笑道:“你這般憤怒,不知道的,會以為你是我多年相伴的糟糠之妻,而現在來現場捉姦罷。”

“你……!”

那人本就通紅的面孔一下便有些發紫,莫名其妙被調戲了一臉,怒火中燒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謝紓吃了。

他顫抖地指著謝紓:“你這妖人,你根本比不上祝茫的一根頭髮絲!怎麼會有你這般不要臉的人?”

謝紓故作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笑嘻嘻地拱手做輯道:

“娘子可莫急,你已經年老色衰啦,我今兒在此迎娶新人,日後你二位作伴,可千萬好好相處,莫讓人看了我三人的笑話。”

那人氣的哆嗦,難以置信:“你……”

“夠了。”

一個冷淡的聲音猝然插進來。

那個聲音自上而來,宛若鋒利的劍,霜凍的雪,硬生生地往那人滿腔的怒火上一潑。他手腳冰涼,畏懼地抬頭瞄了一眼逆光下看不清面孔的大師兄,他不敢忤逆,只能鞠躬退下,道:“……是。”

謝紓哼笑了一聲,心情很好似地往臺階上跨幾步,站在自己的未婚夫身邊,挑唇笑道:“怎麼,大師兄想起我是誰來了?心疼了?”

男人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張,擲地有聲。

“自作多情。”

他與謝紓同樣一身大紅婚服,身形筆挺,手中牽著大紅繡球,劍眉星目,玉冠烏髮,氣質如霜勝雪。

與謝紓張揚似火的性格分明是兩個極端。

他一雙冷得幾乎快凍渣的琉璃目在謝紓身上蜻蜓點水般一停,便像是覺得髒了眼般,很快挪開。

謝紓被他那雙眼睛看著怔了一下,不笑了。垂下眼睛,重新放下蓋頭,乖乖跟在他身後。

兩個人就那麼肩並肩跨過了足足三千石階,頭頂烈日當空,謝紓垂著眼睛,神色自若。

沒人知道,他在嫁衣下的手指已經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著了。

腹部的傷口一陣刺痛,殘留的劍氣似乎還在他的丹田處攪動,豆大的冷汗順著他顫抖的脊骨下落,打溼了單薄的後背。

但他什麼也沒說。

百鳥朝鳳到了高潮,嗩吶長鳴一聲。謝紓冷汗涔涔,好不容易跨過了火盆進了門。火盆的火不知道是誰燒的,火舌沖天而起,謝紓跨過去時感覺到腳底幾乎被燒起好幾個燎泡,旁邊的崑崙弟子見他走姿有些歪歪扭扭,便發出幾聲譏笑。

他沒結過婚,這是他的第一次,然而可想而知,沒有人的婚禮是這樣的。新娘被萬人唾棄,人人喊打,新郎對新娘不管不問,冷漠絕情,臺下賓客都作喧罵,肆意鬨笑。

剛進門,又是熟悉的崑崙。他在崑崙生活了十幾年,如今重回故地,依舊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灼熱地壓在枝頭上怒放。他彎下腰倉促地撈了幾片碾落成泥的桃花,抬起頭,滿眼怔然。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舊夢幻影依在,卻已物是人非。

門前,一禮生高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二拜高堂——!”

高堂上,是兩把空蕩蕩的竹椅,像是在昭示著他們這段婚姻註定是求而不得,痴心妄想。謝紓跪下,對著早已不在的母親磕了個頭。

今天這總是牙尖嘴利,恣意張揚的邪修在跪在地板上那一刻起,竟然收斂起自己一身鋒芒,他呆呆地望著那把空蕩蕩的椅子,眼尾有些發紅,半晌,滾出一聲低低的聲音:“我對不起……娘。”

“孩兒不孝,”他跪在地上,又用力磕了個頭,“就讓孩兒再任性……最後一回。”

立在一旁的沈乘舟聞言,猛地扭頭,對謝紓怒目而視,咬著牙道:“你也知道你對不起副宗主……”

他一副恨不得把謝紓生吞活剝的模樣。

“夫妻對拜——!”

他們轉過來面對對方,沈乘舟僵硬在原地,他遲遲不對拜,像是故意讓新娘難堪。

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尋常婚禮該有的,都不曾有。不拜高堂,不拜天地,唯有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間沉默地對望。

正是倒春寒,天氣還有點冷,謝紓撥出一口白氣。

紅燭跳躍,重重花影在窗紙上簌簌而動,他們穿著婚服遙遙相望。即使不被人祝福,即使被自己曾經拯救過的人謾罵,可是當他進入到洞房中,聞到崑崙的桃花香時,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恍惚起來,心裡生出了一點渴望愛的味道。

他望著沈乘舟,這是他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和他糾纏了十幾年,如今終於能塵埃落定了麼?

謝紓摸了摸自己的心臟,那裡正傳來一陣陣蝕骨的痛意。

他什麼都不要,已經把能留下的都留下了,眼下,就只是最後一個念想。

他眉眼彎彎,像是在開玩笑般說道:“師兄,你不跟我對拜的話,以後可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沈乘舟看不見的蓋頭下,是一張年輕而疲憊的臉,他臉上掛著複雜的笑容,眼底寫滿了留戀與不捨。

他想,不拜天地,不拜高堂也沒關係。他和沈乘舟本就天地不容,至於高堂,他根本沒臉見黃泉之下的母親。

沈乘舟一頓,像是在猶豫。謝紓的眼睛亮了亮,他抬起頭,呼吸不自覺地放輕,本該已經覆滅成灰的希望又星火燎原般死灰復燃,鈍痛的心臟雀躍地跳了起來,一邊疼一邊期待地望著那個人。

像是一個等著父母接他回家,等了很久很久的孩子。

他們之間隔得很遠,天底下真沒有哪一對夫妻如他們這般彆扭。沈乘舟久久不動,滿臉漠然。謝紓眼底的希望像是被撲了水,一點一點地暗淡下來,最後熄滅。

他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逝,然而他只是抹了把臉,把內心那點遺憾與不捨往下一壓,抬抬下巴,仰著臉,冷笑道:“不愧是冰清玉潔,嫉惡如仇的沈師兄。”

沈乘舟面色沉了沉,正欲開口,謝紓卻忽然伸出手,充滿惡意地抓住了他的手。

那手乾燥而溫暖,小時候總是託在他的大腿處,揹著他上下山。

而如今,卻恨不得把他的脖頸握在手中,活活掐死。

謝紓笑了一下,接著在沈乘舟的震驚和嫌惡的眼神中,直接張嘴把沈乘舟的手指輕輕含在了嘴裡。

少年滾燙的鼻息輕輕打在沈乘舟的手背上,溫暖溼潤的口腔溫柔而緊緻,潮溼的舌頭微微卷起,像是一塊被開啟的蚌肉,吸附包裹住了那根白皙手指,那種柔軟無骨的觸感讓沈乘舟瞬間頭皮發麻。

他像是被某種溼軟黏滑的水怪纏上,曖昧的水漬聲響起,少年含著他的指尖,腮幫鼓起來一塊,垂著眼,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純黑色的瞳眸蒙著一層淡淡的水汽,顯得溼漉漉的,令人想起被雨淋溼的小狗。柔軟溼滑的舌尖在沈乘舟指腹吮吸輕咬,帶了點依依不捨的味道。

沈乘舟眸色暗了暗。可下一秒,本來還乖巧溫順的少年驟然撕下面具,尖銳的犬齒直接扎破了沈乘舟的指腹,空氣中湧現出一股血腥味,沈乘舟像是被劇烈地燙了一下,猛地抽出手來。

他手上還殘留著少年柔軟而略帶溼潤的輕咬觸感,可他卻毫不遲疑地反手甩到謝紓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啪”。

“謝紓!你瘋了不成?!”

謝紓猝不及防被甩了一巴掌,沒站穩,他渾身無力地往後仰倒,頭狠狠地磕到案几上,脆弱的頭骨和梨花木相撞,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一聲“砰”。案几上的文房寶具被撞亂,喜慶的紅燭直接滾落在地。

他眼冒金星,口中驟然湧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被他死死地壓在喉嚨裡,額角被撞破,鮮血從拇指粗的傷口汩汩流出,滾落在他蒼白的脖頸,紅得刺眼。

他的瞳孔渙散了一下,神智昏茫,像是有隻大手伸進他的腦海中用力粗暴地攪動,疼得他下意識地蜷縮起身體。

沈乘舟怔了一下,他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沒想到會對謝紓造成這樣的傷害,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可很快就止住了步伐,皺著眉看了眼神情空白的謝紓,狠聲道:“你……我已經答應了你,你把金丹挖出來還給小師弟,我同你成婚……你好自為之。”

“……”謝紓扶著案几,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嚥下一口血。

他過了很久,才抬起頭,慢慢地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帶血腥氣的字:“我就那麼令你不齒嗎?”

沈乘舟的目光沉沉,看向他時如鋒似雪,幾乎快要從他身上剜下一層皮。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如一把利刃刺進謝紓胸膛,一擊致命。

“你自私自利,作惡多端,名聲敗壞,所犯之罪罄竹難書。”

他審判道:“謝紓,我從來就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

“那些你口中關於我二人的過往,我絲毫也不想知道。”

謝紓腦海中一片混亂,他胸口像是被壓住一塊大石,讓他幾乎窒息。可他居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作惡多端……我作惡多端?那些事情分明是……分明是……”

就在他禍從口出的一瞬間,沉寂已久的系統在他腦海中倏然阻止道:“住口!”

“天機不可洩露!此乃天道之秘,宿主請勿觸犯天道禁令!”

謝紓閉了嘴。可那股鬱結之氣依舊在他胸口沉甸甸地壓著。謝紓又想咳嗽了,他死命忍耐,胸口重重起伏,竟像要昏過去一般。

沈乘舟皺眉,想起此人過去斑斑劣跡,斥道:“還裝?!你挖祝茫金丹時怎不見你手下留情?他如今還在床榻上躺著昏迷不醒!”

“那我呢?”謝紓勉強把氣順下去,艱難地撐在案几上,看著沈乘舟,“……你昨日才挖了我的金丹還給他,他算人,我便不能算人嗎?”

沈乘舟沉默地盯著他。

這是預設的意思嗎?

洞房裡紅燭羅帳,桌上原本放著的兩根龍鳳高燭已經滾落在地,窗上貼著大紅喜字沉默地看著這對喜結連理的新人。

謝紓嘴裡滿是鐵鏽味,他不顧腹部傳來的幾乎讓他死去活來的疼痛,不由分說地抓著沈乘舟來到案前那張紅色宣紙面前,把他那流著血的指尖往上面用力地、死死地、幾乎摁碎那薄薄的一張紙般蓋了個戳。

宣紙上,寫著他二人的名字,昭示著從今天起,直到死去,他二人的生命註定就要綁在一起,生生世世,至死不休。

誓言曰:“……沈乘舟,謝紓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

沈乘舟怔愣地看著這句話,恍惚了一下。

謝紓是第一次結婚,可他又如何不是?

可還沒等他將這紙婚約吞進肚子,再回味幾番,一道報喜便已匆忙而至。

那人在門外驚喜萬分地叫道:

“大師兄——小師弟醒了!你快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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